两个小故事 教师随笔

发布时间:2017-1-6编辑:互联网

    两个小故事 

做了十几年的班主任,却说不出怎样才叫做得好,下面我就把我做班主任工作中发生的两个故事说一说吧。

这才叫童年 

 2011年3月3日下午第二节我们五(3)班是科学课,在科学课上,黄子健和黄俊杰各拿了一把玩具枪出来打仗,扰乱了课堂纪律。上科学课的李老师把他俩的手枪缴了上来并交给了我。我把枪放在抽屉里。下午放学,黄子健和黄俊杰在排队时来央求我把枪还给他们,我瞪大眼睛对他们说:“不行。”他俩生气地走开了。排队出校门时,他俩一直远远地跟在的队伍后面,我也没有理睬,当队伍离开学校时,他俩没有跟着队伍离开,而是躲在一个角落,班干跑来告诉我时,我说:“今天别管他们,他们心情不好。”

6点,我下班回家了。开着车一路上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从奶奶家吃晚饭回家的路上,我的汽车老是打抖,越抖越厉害,我只好停车检查,我走到车身后面时听到有气体发出的“扑哧扑哧”声,我以为是轮胎漏气了,用脚踢了两下,感觉不是。我上车找来电筒,打开电筒一眼就看见汽车的排气管被人用纸团堵住了,气排不出来,原因在这里。我找来树枝把纸团挑出来,还真多塞得真结实。我一边挑一边就猜出是谁干的了,肯定是他俩。我决定回到家马上给他俩打电话揭穿他们。解除障碍,一路回到家。我还没进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电话号码,我就知道答案了。电话是星铭打来的,他是黄子健、黄俊杰的好朋友,他看到他俩在干这事,他一直担心我是否会出车祸,但又不想告好朋友的状。他等到8点34分终于憋不住了,给我打了这个电话。我告诉他我解除危险时他松了一口气,真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他向我讨要糖吃,我答应明天带给他,我们就互说再见了。我心里真高兴。9点35分我接到了黄子健打来的电话,他忐忑不安地熬到这时,他很害怕我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告诉他我很好,而且我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生气。我真的觉得他们就是天真活泼的孩子,这样的经历才叫童年。

第二天,我带了一桶徐福记新年糖到学校,全班同学分享了甜蜜,他们问我为什么还要请他们吃糖,我回答道:“我希望你们在甜蜜中长大。”大家都笑了。

发生这样的事,使我深有感触:当你用心去体会,使学生的喜怒哀乐化为你的喜怒哀乐,使学生的每一根神经的颤动都在你的神经上引起反应,你的脉搏跟他的脉搏一致了,你的心跳和他同一节奏,他活在你身上,你也活在他身上。这才叫教育。

教育最需要的,除了理智以外,还有一个“爱”字!这个爱决不是庸俗的,婆婆妈妈的感情,而是热烈的,真诚的,洁白的,高尚的,如火如荼的,忘我的爱。从这个理论出发,许多人工作不愉快的原因都可以明白了。光有理性而没有感情,固然不行;有了一般的感情而不是那种火热的同时又是高尚、精练的感情,还是要流于庸俗。 

                 那天,我流泪了

这一周,轮到我值周,每天早上7点20分必须到学校做好迎接师生到校的工作。时间这么早,我来得及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吗?怎么办呢?我想到了我的学生,他们已经五年级了,可以帮我做这件事了。于是我在上周末跟赵丹打了个招呼,她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星期一,赵丹忘了这件事,我是让潘慧洁帮我把儿子带到幼儿园的,赵丹有点不好意思。一天过去了。星期二,我起了个大早,自己把儿子送到幼儿园了,当我在口迎接师生入校的时候,赵丹来到我跟前脸红红的,她说:“黄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儿子呢?”我用半埋怨半玩笑的表情说:“我已经自己送去了。”她冲着身边的覃飞扬喊道:“就是你咧,慢吞吞的。”我微笑着看着这对好朋友走进校园。一天又过去了。星期三,儿子起得特早,我们7点钟就到达幼儿园了,我兴冲冲地来到学校门口时,只见赵丹、覃飞扬已经等在那里了,我大声一笑说:“哈哈,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来,我自己送去了。”赵丹的脸上表现出一丝失望:“哎,又晚了。”覃飞扬用眼睛鼓了一眼赵丹,嘴角往上一翘,做出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害我来得这么早。”旁边的保安把一切看在眼里,发出洪亮的声音说:“黄老师,你放人鸽子呀!”我赶紧为自己辩护:“我没有,她两天没有帮我送儿子,今天我不知道她来不来,所以我自己送去了。”赵丹的表情由尴尬变为通红,她咬咬嘴唇低下了头,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回头喊了她一声:“赵丹。”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噙在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我快步上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她没有抬头,沉默中我把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去,还是沉默……她慢慢抬起头,眼里有泪水、有失望、有委屈、有埋怨,还有后悔,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慢慢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我的手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她就向着教室的方向走了,我朝覃飞扬挥挥手,她马上跟在她后面。一天很快过去了,放学时我和儿子在路上碰到飞扬和赵丹,我们相视一笑就道别了。星期四,我依然要7点20分到学校,我来到学校路口的时候,正要过马路送儿子时,有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叫我:“黄老师。”我回过头看见赵丹已经直直地站着,她有一丝浅浅的笑容,有点害羞,我们相视着,淡淡的笑着,我把儿子的手放到她手里,他们就走了。我来到学校门口,刚戴好袖章,身后又传来一个喘着气的声音:“黄老师,赵丹呢?”原来是飞扬,我抿着嘴,笑着定定地看她,她嘴巴大大地说:“送走了!”我点点头,她露出了一丝丝的遗憾。此时,我可以猜想得出:今天赵丹起了个大早,她要在7点钟之前到学校,当她迎着凉爽的风出门,路过覃飞扬家楼下的时候,她没有叫覃飞扬,她不知道,那一刻,覃飞扬也做好了出门的准备,正在等着她的喊声。赵丹走过覃飞扬家楼下时,看了一眼那扇熟悉的窗口,走了。覃飞扬在家左等右等,7点钟了,怎么还没见来,突然,她意识到了:赵丹已经走了。她急忙冲出家门……

赵丹从幼儿园回来了,我在门卫室搂着她们俩的肩膀,流泪了。感觉好像许久没有认识新朋友了,其实身边的同事慢慢变成了朋友,教过的学生慢慢变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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