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的杂文

2020-10-20 杂文

  寄出的第一张明信片是在湖南,一口气买了十张明信片,收到的朋友也只有寥寥几个。那时候恨不得把明信片的每一寸地方都用上,写上自己平时难以说出口的话,写上对朋友的祝福。并且想象某天他们的信箱会出现此刻的我的这个瞬间,就觉得有种预知未来的能力。算是给别人制造了一些生活的小期待吧。

  后来发现明信片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张书签,标记人生的这一刻。于是比起口语泛滥的白话流水账,相应地就选了一些喜欢的诗。没有明显的感情和时间的变化,但是每每看过去都能有新的体会。最后一次寄明信片可能就是在图书馆写了七八张的那次,比起明信片的内容,这小小的卡片本身就承托了厚重的思念,重到没有办法轻易地用自己的话说出来,于是只能借用别人的话说出来。

  我很喜欢中环的邮政总局,虽然是上世纪风格的建筑,与今日时髦摩登的玻璃立面不同,庞大的落地窗带有九十年代时的`奶茶色泽,在阳光中跳跃的灰尘也在诉说过去时间的痕迹。与众不同的地方是,空旷的玻璃立面上,贴上了一些人信件的内容。

  有异地的情侣诉说爱意。一个住在香港,一个住在台湾。信里面说“无论以后住在香港还是台北,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我们会一起生活的。”

  也有诉说家庭琐事的普通信件,完完整整地把笔迹也保留下来了。

  还有一些言辞激烈的信件,主要内容不外乎恨铁不成钢,或者生活的哀伤幽怨之情吧。

  信件与明信片的不同就在于这一个“明”字,一旦想到自己写的话语能轻易地被其他人看到,就放不开手脚去写,所以我经常用涂鸦来代替,但是始终觉得并不足以承担这时间的重量。于是久违的今夜,又在苦苦思索这明信片上,应该言简意赅,还是絮絮叨叨呢。

  感觉更可惜的是,真正想要寄出明信片的人的地址早已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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