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雨巷》写于1927年夏天,血腥的“四·一二”大屠杀之后。《雨巷》是戴望舒的代表作,最能体现现代派诗歌的基本特征,以下是小编分享的《雨巷》解读,看看在他们眼中《雨巷》又是怎样的?
《雨巷》解读一
拥着淡淡的风,乘着绵绵的雨,一生一世的约定,早已成为暮雨的黄昏.浪漫的清纯,早已错过花期,怎样才能幻化出当年那一幕幕潇洒的故事?
多少春日的风,多少秋日的雨,多少个月
下的期盼,多少个黎明的畅想,才能叠印出你那五彩的云影,烂漫的笑容。只有在夜晚,你才如一泓清月的银辉,静静地泊进我,幽梦的港湾,走进我的心。
疲惫的芦笛,音已嘶哑,吹起缠绵迷离的乡愁,我苦苦寻觅的你,如雨中的丁香花,灿然开放于那个雨巷,绽满诗人戴望舒的愁烦。
雨是那么灵秀、那么飘逸、那么潇洒,花是那么清纯、那么烂漫、那么芬芳。透过雨帘,看丁香花那么沉静、那么幽远,在雨中化成一团团乳色的轻雾,烟雨朦胧,花影缥渺。。。。
我静静地怀想啊,那丁香花一般的姑娘,结着愁怨,撑一把油纸伞,独自走在悠长悠长的雨巷,挺立如硕秀的夏荷,拥立我湛兰的心湖。可离别的箫声幽幽扬扬,我痴迷的垃住梦的裙裾,生怕满腹的真诚,都变成一场霏霏的苦雨。
人说在雨中是一种享受,一场雨,就是一首清新明快的诗.可我却感受特殊,雨中的'人,伞花交错,行色匆匆,你却坦然地伫立雨巷,让那柔密略带凉意的雨,无言的亲、温柔的浇、默默地洒、静静的淋。雨水迷朦了双眼,打湿了衣裳,你仍然那么平静、那么安祥,就象丁香花一样的沉静,沉静得让人心疼。
这依然是歌唱的季节,我的竹笛已嘹亮地奏响“在雨中。。。。”,丁香花般纯情的音律,希望能驱走你心诋的凄寒,杨起满天彩霞,晴朗你年轻的天空。我相信,清凉的雨水,能荡涤一切污秽,悠扬的笛声,能解消,你心底的愁烦,雨季过后,仍然是一片艳阳。
割断雨丝,却割不断情丝,清新的雨,会润开那粉嫩的丁香花和童贞,处子的梦被唤醒于窄窄的雨巷.每一个欢娱和愁烦的日子,都想让春花开放,蓬勃于心灵的港湾。因为你是在雨中出生的,平生就喜欢雨,喜欢春雨的润物无声,夏雨的澎湃滂沱,秋雨的缠绵悱恻,冬雨的潇索寒凛。但是你不喜欢打雷,不喜欢闪电,不要雨前的伏燥,雨中的愁烦,雨后的闷热。你想在平静中自然释怀,能有份好心情就可。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绽放的丁香花雨,实实在在地蓬勃了那段花期,在所有充满忧伤的日子里,你怀抱柔柔春情,轻扬温红的热唇,还有那绵绵爱意,幽幽馨香,绽放出了馥郁纯真的情素,让所有的日子都储满芬芳。
轻轻地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你的身影,飘逸成无数的丁香花,布满深深的雨巷。我愿作无数只粉蝶,围绕在丁香花左右,有一只飞往你的心梦筑巢。我愿在无数个寒暑,在无法交视的茫然中,遥寄着没有回音的贺卡和祝语。既然你知道人生会有风雨坎坷,既然你知道人生会有思念和牵挂,为何还要彼此隔膜,久久徘徊于丁香深巷,任风吹雨打,我除了对你的真挚,家无长物,可我坚信,我们超越了感情,你带走了我的心。
我的目光如水,只为能在茫茫人海中,照见你丁香花般的倩影,释怀你所有的愁怨。。。。
《雨巷》解读二
这首诗,诗人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在“寂寥、悠长”的雨巷中,“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的,像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形象。这个姑娘有着“叹息一般的目光”,显得“冷漠、凄婉、又惆怅”,在雨中“哀怨又彷徨”。
很显然,诗中的“姑娘”是一个象征体。可这个象征体所代表的象征义又是什么呢?
对此,数十年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也正如此,戴望舒的《雨巷》才显示出它的无尽的魅力。
可是,在教学《雨巷》时,却有人生搬硬套,偏偏将“雨巷”理解为革命道路,将在雨巷中彷徨的“姑娘”理解为革命者,作者写作《雨巷》,“证明他追求进步”——生生将《雨巷》解读成一首“革命的诗歌”、“战斗的诗歌”!
似这般解读《雨巷》,实在是糟蹋了《雨巷》!
那么,执教者在一个劲儿地引导学生如此这般地理解《雨巷》的主题,其根本原因是什么呢?
一是不了解现代派诗歌的基本特征,尤其是不了解现代派诗歌的“主题的朦胧性”的根本特征,从而对诗歌主题的理解单一化,程式化,固定化。
二是不了解现代派诗人创作的审美取向,不了解现代派诗歌创作以朦胧为美的创作标准。
三是忽略了现代派诗歌作品象征手法的运用及其对主题产生的影响。
解读者为什么会将《雨巷》解读成“革命的诗歌”呢?那是因为他将时代背景对文学作品解读的功用随意放大。尽管《雨巷》创作于1927年夏天,正值大革命失败后,全国处于白色恐怖之时,诗人的内心充满迷惘的情绪。但不能有着这样一个时代背景,我们就可以将诗人(或其他诗人和作家)的创作,强行打上“红色”(或“白色”)的标记。朱自清先生在1927年7月写下了《荷塘月色》,照此逻辑,《荷塘月色》也应该是“革命的文学”,朱自清先生也应是个革命者。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荷塘月色》也好,《雨巷》也罢,都绝不像某些解读者想象的那么简单。 解读文学作品,固然要参考背景,但解读的根本性原则,是从语言(或曰文本)入手,通过对语言的解读去感悟作者的思想和情感。当然,为使解读更准确,我们有时的确要参考时代背景等有关资料,但我们绝对不能机械地把时代背景当成是万能的上帝,以此为据生搬硬套。那种以背景为唯一的参照系,以作者的生平或经历为唯一依据的解读方法,只能使文学作品的解读走上僵化的、苍白的、没有出路的死胡同,最终使解读背离作者创作的初衷,导致错误的结果!
我们说,作者创作《雨巷》虽然是在1927年夏天,但这与大革命失败后的白色恐怖的政治局面只是一种巧合;至多,那种时代氛围,会影响到诗人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又会在他的诗作中反映出来。但我们不能将此情形随意拿来甚至放大,以至上升到一种“革命”或“反革命”的高度,以此判别文学作品的红与黑。难道在那个时期,一些所谓的“红色诗人”所创作的诗歌,都应千篇一律是红色诗歌不成?就不容许“红色诗人”写出“别一样”的诸如戴望舒的《雨巷》和朱湘的《采莲曲》等之类的非“红色”的诗作么?
那么,我们究竟应该怎样来解读《雨巷》呢?
从形象创设的角度看,《雨巷》为我们勾画了这样一组形象:一个“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中的“我”邂逅了一个“像我一样地”“撑着油纸伞”“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的“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它虽然是作者的“希望”,从主题理解角度看,似是虚写。但从《雨巷》描写的内容看,邂逅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构成了本诗的主体。那个“结着愁怨的姑娘”,就是诗人在本诗中着意创设的一个意象——一个主要意象。这个形象,看上去是静止的,而其实不然。在这首诗中,这个形象(意象)一直在活动着。我们先从字面上看,姑娘先是“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而且是“默默彳亍着”;继而,“她静默地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与“我”相遇;接下去,“这女郎”从我身旁“飘过”,“静默地远了,远了”,“走尽这雨巷”——与“我”擦肩而过。从“彷徨”到“彳亍”再到“走近”“投出”“飘过”以至最终“走尽这雨巷”,以“姑娘”为核心的诗歌意象在本诗中显然是流动着(变化着)的。如果将诗的每一节都看成是一幅生动的画面的话,那么全诗七节,就是七幅朦胧而素雅的水墨画。七幅画面连缀起来,就是一组流动着的蒙太奇——能够传递作者思想与情感的意象群!更何况,在这首诗中,作者为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活动而设置的背景是“雨巷”,配备的道具是“油纸伞”,这不仅会让我们联想到“雨”,联想到雨打油纸伞时发出的“砰——砰——”的声音,而且还会联想到,诗人如此安排,表面上看没有写“姑娘”的内心活动,而实际上,诗人又是在借助读者的想象力,让“雨”和“油纸伞”之间的这种碰撞来曲折地表现“姑娘”不停的心跳声,从而间接地写出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的内心的活动。在那组画面中,姑娘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从我的听觉出发,“雨”打“油纸伞”的'声音也就由小到大,又由大到小,以致渐无。这样写,与其说是借此写“姑娘”的心理变化,倒不如说是在借“她”的心理变化来映衬“我”的心理变化。但无论是写“我”也罢,写“她”也罢,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和“她”的心理都是活动着的。这活动着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很显然,不可能一言能概之!因此,借助诗中主要意象“姑娘”及其内心活动来表达的思想和情感——即诗歌的主题,不能也不可能一语道破的。
从以上分析看,戴望舒在创作《雨巷》时,始终遵循着现代派诗歌创作的指导思想,即以形象的流动性和手法的象征性,来使诗歌意境具有朦胧的美感。我们欣赏这种美,便如同欣赏披上神秘面纱的阿拉伯少女,近观也罢,远看也好,总之,不能撩起那层薄薄的面纱!
可是,如果有人一定要将《雨巷》的主题作个概括的话,那么,我们也只能如此表达:《雨巷》,一个诗人在那个特定时代的诸多复杂感情的形象地写照!它所表达的,或是诗人迷惘的心理,或是诗人愁怨的心绪,或是对理想的向往,或是对爱情的追求……
总之,《雨巷》是一幅朦胧的画,将诗人深刻而复杂的内心收藏,收藏在雨雾中,收藏在油纸伞里,收藏在“丁香一样的姑娘”哀怨而太息般的目光中,收藏在她的“丁香一样的”芬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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