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府(今河南洛阳)人,唐朝著名诗人。
元稹是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世孙。元稹聪明机智过人,年少即有才名,与白居易同科及第,结为终生诗友,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元稹二十八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因触犯宦官权贵,次年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后任通州司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819年)任膳部员外郎。次年擢祠部郎中、知制诰。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大和五年(831年)逝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赠尚书右仆射。元稹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特别动人肺腑。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
后湖,位于现湖北省潜江市境内,古代属江陵管辖。元稹在江陵期间创作了大量的诗作,其中有一首关于后湖的诗,现抄录如下︰
《后湖》
荆有泥泞水,在荆之邑郛。
郛前水在后,谓之为后湖。
环湖十馀里,岁积潢与污。
臭腐鱼鳖死,不植菰与蒲。
郑公理三载,其理用喣愉。
岁稔民四至,隘廛亦隘衢。
公乃署其地,为民先矢谟。
人人傥自为,我亦不庀徒。
下里得闻之,各各相俞俞。
提携翁及孙,捧戴妇与姑。
壮者负砾石,老亦捽茅刍。
斤磨片片雪,椎隐连连珠。
朝餐布庭落,夜宿完户枢。
邻里近相告,新戚远相呼。
鬻者自为鬻,酤者自为酤。
鸡犬丰中市,人民岐下都。
百年废滞所,一旦奥浩区。
我实司水土,得为官事无。
人言贱事贵,贵直不贵谀。
此实公所小,安用歌袴襦。
答云潭及广,以至鄂与吴。
万里尽泽国,居人皆垫濡。
富者不容盖,贫者不庇躯。
得不歌此事,以我为楷模。
拓展阅读:元稹故事
在唐代,元稹和白居易齐名,以至于“元白”的称号一直流传至今。
不过,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元稹就把自己的名声给搞臭了,以至于人人侧目。
不择手段,为升官弃情人
元稹虽然早早就诗名在外,但他最出名的事迹,还是提供了崔莺莺这一家喻户晓人物的原型。
元代王实甫就是以元稹的《会真记》为蓝本,写出了现在广为流传的《西厢记》。可能是为了提高发行量,王实甫鼓捣了一个大团圆结局,而实际情形并不是那么回事。
《会真记》差不多就是元稹的亲身经历。元稹23岁那年,偶遇他的亲戚崔莺莺一家,元稹死皮赖脸地骗取了17岁少女崔莺莺的纯真感情,丫头红娘在这段孽缘中起了关键作用,这是妇孺皆知的一段情节。
往后的事情和《西厢记》就大相径庭了。崔莺莺的老娘发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只好认栽。这时元稹去长安应试,虽然落榜却得到了长安“市长”韦夏卿的赏识,没几天就娶了韦夏卿的女儿。
韦夏卿不仅是地位显赫的三品大员,韦姓更是当时的名门望族,权贵显要遍于朝廷。对于元稹这样的穷小子,做阔人家的女婿是向上爬的一个捷径。从元稹以后的一贯风格就知道,利用裙带关系追求飞黄腾达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一回事儿。崔莺莺就成了这小子贪婪欲望的牺牲品,论起来,元稹还是陈世美的老前辈。
始乱终弃还不是这个故事里最恶心的部分。元稹对崔莺莺并非毫无留恋,然而在长安想起崔莺莺的时候,他想到的.是,自己不在,崔莺莺很可能被别人占有了,并且为此妒火中烧。元稹还自我庆幸,幸好自己在他人之前占有了崔莺莺,起码抢了一个先。难怪清代评论家送了他一顶“小人”的桂冠,以志表彰。不过,有了这样的念头,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写下来,元稹好歹可以算是个“磊落小人”了。
或许是唐人开放的作风使然,或许是文人的通病,元稹把这段艳史写成《会真记》到处吹嘘,以此为荣,很有些沾沾自喜的劲头。而且他还为自己辩护说,凡是崔莺莺这样的天生尤物,早晚不害自己就害别人,我元某人的德行不足以娶这样的女子,所以只好忍痛割爱啦。
倡廉反腐,却受权贵欺辱
谁都有过年轻向上的岁月,元稹早年也曾经意气风发过。左拾遗是唐朝的谏官,可巧的是,像杜甫等不少著名诗人都当过这个看上去可有可无的官,而且都在这个职位上倒了霉。可见文人往往拿鸡毛当令箭,元稹在当时也犯了同样的毛病,从上任开始,他就接二连三地批评朝政,一直搞到宰相大人心情非常不愉快,把他打发到地方上才了事。
然而,元稹还不服气,不久后他担任纪检干部,抓住剑南东川节度使的腐败问题一查到底,一口气掀翻了7个地市级干部,成为轰动一时的大案,元稹本人也大出风头。可是谁没几个哥们儿啊,这下元稹开罪了一堆掌权官僚,为以后的倒霉埋下了祸根。
元稹正在兴头上,再接再厉又在山西查处了一件腐败大案,又有一串干部因此落马。此后没多久他就被调离了原部门,这本是个小小警告,是让他少管闲事的意思。但在一年间,元稹先后揭发办理了十几件大案要案,反腐倡廉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好像没想过很多人会为此感到不痛快。
很快他就开始倒霉了。元稹在回长安的路上投宿宾馆,半夜,著名实权派公公仇士良也大驾光临。仇士良一看,总统套房被元稹占了,就让他识相点把房间让出来。说让就让也太没面子了,元稹自然没有答应。一来二去地叫起了板,仇士良是牛惯了的,言语不合动手就打,元稹顿时吃了亏,脸上还挂了彩。
事情闹到长安,仇士良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当然不会有错,那元稹就一定不对了。这个时候,元稹大搞廉政工作时得罪的人纷纷出动落井下石了。调查结论是元稹举动有失官员体面,他再次被赶到地方上当了个小官吏。
白居易等一帮人都多次为元稹不平,但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元稹因此树立了勇斗恶势力的光辉正直形象,不过他似乎不喜欢这种不实惠的荣誉,垂头丧气——元稹年轻冲动的时代到此结束。
仗势欺人,误了李贺终身
大约是吸取了以前的惨痛教训,元稹感受到了人脉的重要性,在贬谪期间很快就和太监崔潭峻拉上了关系。
崔潭峻回到长安后,把元稹的诗稿整理出来给皇帝老子看,皇帝一看就高兴了,这不就是歌坛新天王吗?元稹立刻被召回首都任职。借着崔潭峻的拉拢,元稹和一大帮太监都成了哥们儿,尤其和实权在握的魏弘简关系最铁。
那时,太监的势力已然形成,不但文武百官不在话下,连皇帝都被他们弄死了好几个。交上了这么一群好朋友,元稹的事业一帆风顺,最后做到了宰相。不过元稹出任宰相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不是肃然起敬,而是争相当笑话讲,只因为他是太监捧起来的。
有一次,元稹的一群同僚在办公室里吃瓜,元稹来了,有一同仁就一面轰走停在瓜上的苍蝇,一面嚷嚷:“从哪来的东西,跑这里来了!”完全就是当面骂人,元稹也只能忍气吞声。
有传闻说,元稹曾经想结交当时已经名满天下的李贺,李贺见都懒得见他,还说什么“连个进士都没有考上的人,来见我干吗!”
李贺的老子叫晋肃,“晋”和进士的“进”同音。后来李贺准备参加进士考试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的元稹找到了打击报复的良机,极力主张按照避讳的习俗,李贺没有资格考进士。古文宗师韩愈为此特意写了《讳辩》为李贺喊冤,但除了后来被作为模范作文收入《古文观止》外,没给李贺帮上什么忙,李贺生生为这事郁闷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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