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一些使用较为普遍的古诗吧,古诗的格律限制较少。究竟什么样的古诗才是好的古诗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王安石《泊船瓜洲》的版本及创作背景,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泊船瓜洲》的版本
王安石(1021-1086)《泊船瓜洲》有两种不同的版本。其一为洪迈(1123-1202)《容斋续笔》卷八《诗词改字》所引,可以称之为“诗话本”:
王荆公绝句云:“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吴中士人家藏其草,初云“又到江南岸”,圈去“到”字,注曰“不好”,改为“过”,复圈去,而改为“入”,旋改为“满”,凡如是十许字,始定为“绿”。
洪迈只称“王荆公绝句”,并未提及“泊船瓜洲”诗题。后世的诗歌选本,多遵从“诗话本”,并冠以“泊船瓜洲”的诗题。
然而,收录在王安石各类诗文集中的这首诗,如《临川先生文集》卷二十九、《王文公文集》卷七十、《王荆文公诗笺注》卷四十三等,题作《泊船瓜洲》,可称之为“集本”,均作: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自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诗话本”的“春风又绿江南岸”,“集本”作“春风自绿江南岸”,有一字之异。是“自”呢?还是“又”呢?对这首小诗而言,这似乎并不是关键问题,因为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绿”字上了。像俞樾《茶香室丛钞》卷八《王荆公改字》、钱锺书《宋诗选注》,都曾专从“诗话本”出发,从不同的角度,讨论起“绿”字的好坏。
“自”:从王安石的炼字说起
宋人一向重视诗歌炼字,撇开“绿”字,从诗歌本身及王安石的用字习惯来看,不难看出,王安石的“自绿”为原本,而“又绿”乃后人所更改之本。首先,从诗歌本身来说,“春风自绿江南岸”的“自”字在这里是“独自、空自”的意思,即表示与我无关,或关系不大,并不在意,或无法控制,任其自我发展,近似“花自飘零水自流”中的“自”。诗人思念家乡,家乡所在的江南已经变绿了。但是,诗人并不是因为留恋春风带来的“绿”而思念家乡,“绿”只与春风有关。相对于“春风”,诗人更关心“月”,渴望明月能“照我还”。诗人思念家乡,并不只是因为家乡进入了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的春天,这种思乡情绪实是超越季节变化的。因此,诗中的“自”字意蕴十分丰富。于此,可见王安石用“自”字之妙。
其次,从王安石的用字习惯来说,他在其他诗歌中,也常常用这样的“自”字,如《明妃曲》其二:
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两皆胡姬。含情欲说独无处,传与琵琶心自知。黄金捍拨春风手,弹看飞鸿劝胡酒。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王安石《明妃曲》旧题翻新,轰动一时,当时名流多有唱和者。然而,后世却有人对这首诗的命意提出责难。尤其是“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曾有不少争议。如给王安石诗歌作注的李壁,在《王荆文公诗笺注》中云:
范冲对高宗尝云:“臣尝于言语文字之间得安石之心,然不敢与人言。且如诗人多作《明妃曲》,以失身单于为无穷之恨,读之者至于悲怆感伤。安石为《明妃曲》,则曰:‘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然则刘豫不是罪过,汉恩浅而虏恩深也。今之背君父之恩,投拜而为盗贼者,皆合于安石之意,此所谓坏天下人心术。孟子曰:‘无父无君是禽兽也。’以单于有恩而遂忘君父,非禽兽而何?”公语意固非,然诗人务一时为新奇,求出前人所未道,而不知其言之失也,然范公傅致亦深矣。
南宋罗大经《鹤林玉露》云:
荆公云“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则悖理伤道甚矣。
按,范冲和罗大经都不自觉地上纲上线,认为这首诗有悖君臣大义和华夷之辨的原则。罗、范的意见,诚如李壁所云,实在是“傅致”过深。但李壁也承认这是“诗人一时为新奇,求前人所未道,而不知其言之失”。其实,范冲、李壁、罗大经,对王安石这句的“自”的理解,都有一些偏颇。王安石诗句中的自,即“独自、空自、恁自”的意义,表示与“我”无关。“汉恩自浅胡自深”的意思为,汉恩和胡恩的浅深都是他们各自的行为,与我的“相知心”都是无关的。王安石在诗中把那些表面的“恩”,不论其深浅,不论是胡还是汉,都否定了。因为不论所谓的汉恩之浅,还是胡恩之深,都与“相知心”毫不相干,即使明妃嫁到了所谓“恩深”的胡地,依然是“失意”的。
王安石《白鹤吟示觉海元公》诗云:
美者自美,吾何为而喜;恶者自恶,吾何为而怒。去自去耳,吾何阙而追;来自来耳,吾何妨而拒。
诗中四个“自”字,与上引“春风自绿江南岸”、“汉恩自浅胡自深”等诗句中的“自”含义可相互发明。
一般来说,对于宋人诗歌,一般以文集为主要依据,诗话往往具有故事性质,从王安石的炼字习惯、文集版本来看,通行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恐怕并不是王安石诗歌的原本,在讨论王安石的《泊船瓜洲》时,应当遵从王安石文集作“自”。
《泊船瓜洲》的创作背景
《泊船瓜洲》这首诗,主要涉及了几个地名。诗题的瓜洲,北宋属扬州管辖,在长江北岸,而京口与瓜洲隔岸相对,北宋属润州管辖,在长江南岸,即今天的镇江,瓜洲和京口都在运河与长江的交汇点上,一北一南;而钟山在江宁,即今天的南京,处在瓜洲和京口的上游。王安石父亲王益卒于江宁通判任上之后,王安石就家于江宁,诗中的“钟山”,即指代江宁。
这首绝句,简短明了,其主题不外乎思念家乡。钱锺书《宋诗选注》云:“这是王安石想念金陵的诗,钟山是他在金陵的住处。”王安石是何时泊船于瓜洲而思念钟山的?王安石文集中,有一些相关诗歌,为这首小诗的创作时间,提供了系年的线索。
《临川集》卷二八有《与宝觉宿龙华院三绝句》:
老于陈迹倦追攀,但见幽人数往还。忆我小诗成怅望,钟山只隔数重山。
世间投老断攀缘,忽忆东游已十年。但有当时京口月,与公随我故依然。
与公京口水云间,问月何时照我还。邂逅我还还问月,何时照我宿金山。
这组诗的题下作者自注曰:
旧有诗云: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自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案,龙舒本《王文公文集》卷六五和李壁注本诗集卷四二都收入了这组诗,其中李壁注本附有诗人题下自注,而龙舒本没有自注。第一首中的“钟山”,龙舒本和李壁注本,均作“金山”。
《临川集》卷三六(龙舒本《王文公文集》卷七十九)有《赠宝觉并序》集句诗,序云:
予始与宝觉相识于京师,因与俱东。后以翰林学士召,会宿金山一昔,今复见之。闻化城阁甚壮丽,可登眺,思往游焉,故赋是诗。
案,与宝觉的交游,是考订王安石《泊船瓜洲》创作时间的重要线索。诗题的“龙华”,又称龙花,即龙华树,相传弥勒佛得道于此树下。因此,龙华院即指佛寺。第一组诗的龙华院,颇疑在江宁附近,或即在钟山。而诗中的“忆我小诗成怅望,钟山只隔数重山”,当据龙舒本、李壁注本作“金山”,写作这组诗时,王安石在钟山而思数重山之外的金山(在润州,即京口)。而《赠宝觉并序》中提到的“化城阁”,当在京口金山。(王安石有集句诗《化城阁》,见《临川集》卷三六、《王文公文集》卷七九。此诗又见《京口三山志》卷四,题作《金山化城阁集句》)。
据《赠宝觉并序》、《与宝觉宿龙华院三绝句》及作者题下自注,我们可以梳理出王安石与宝觉的三次交往:
第一次:与宝觉初识于京师(开封),“因与俱东”。
第二次:王安石“以翰林学士召”,自江宁沿江东下,至京口金山与宝觉“会宿一昔”。王安石随即渡江,泊船于瓜洲,作诗《泊船瓜洲》。
第三次:“会宿金山”之后十年,与宝觉重逢于钟山龙华院。诗人思其东游金山(金山在钟山之东),已在十年之前了,今又思往金山化城阁登览。因有诗《与宝觉宿龙华院三绝句》、《赠宝觉并序》。
其中,王安石“以翰林学士召”的时间是可以确定的。按,王安石被任翰林学士,朝廷正式任命在治平四年(1067)九月戊戌(见杨仲良《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五十九《王安石事迹》),元陈桱《通鉴续编》卷八载王安石次年(即熙宁元年1068)四月至京师:“安石受命(翰林学士),历七月始至京师。”根据这些材料,我们可以推断,《泊船瓜洲》这首诗,大约作于熙宁元年(1068)春天,绝非王安石两任宰辅、推行变法之期的作品。相应地,《与宝觉宿龙华院三绝句》、《赠宝觉并序》则作于此后十年,大约在元丰元年(1078),时王安石已致仕在家三年矣。
熙宁元年(1068)春,王安石从江宁出发,顺江东下,途经京口,与宝觉在金山相遇,同住一宿,在瓜洲稍作停留,再沿运河北上京师,赴任翰林学士。从瓜洲北上,算是离开了江南,正式踏上了江北的征程。这首脍炙人口的《泊船瓜洲》,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作成的。
江北的瓜洲,眼前这宽阔的长江,根本无法隔断诗人对家乡的思念,在心灵的空间里,这一江春水所阻隔的京口与瓜洲,也只不过是“一水间”,而钟山离此也仅仅只有数重山。船渐行渐远,而诗人的思乡之情愈来愈浓,与家乡的情感联系也越来越紧。
正处夜晚明月高照,虽已看不到江南岸的风光,但诗人刚从绿油油的江南渡江而来,这个时候春风和煦的江南,自是一片嫩绿,春意盎然。但春意的盎然,正好反衬诗人思乡的失意之情。因此,所谓“春风自绿江南岸”,并不关乎积极的烘托氛围,反而增添了诗人思乡的愁绪。貌似乐境,却抒发了深层的哀情。
其“自绿”,正如花之“自飘零”,水之“自流”,它们何能解得诗人之愁绪?李煜词曰:“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在离别的情感体验中,诗人王安石盖得词人李后主之实。诗人眼前所能见到的,最为明显而惹人思乡的是月亮。仰望那皎洁月亮,诗人不禁发出这样的质问:“明月何时照我还?”直呼明月,增添了诗歌的意趣,又与望月起相思的传统接续起来了。然欧阳修词云:“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盖春风与明月,不过是引逗诗人情丝者。
泊船瓜洲
宋代·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译文
京口和瓜洲不过一水之遥,
钟山也只隔着几重青山。
温柔的春风又吹绿了大江南岸,
可是,天上的明月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照着我回家呢?
注释
1、泊船:停船。泊,停泊。指停泊靠岸。
2、绿:吹绿。
3、京口:古城名。故址在江苏镇江市。
4、瓜洲:镇名,在长江北岸,扬州南郊,即今扬州市南部长江边,京杭运河分支入江处。
5、一水:一条河。古人除将黄河特称为“河”,长江特称为“江”之外,大多数情况下称河流为“水”,如汝水、汉水、浙水、湘水、澧水等等。这里的“一水”指长江。一水间指一水相隔之间。
6、钟山:在江苏省南京市区东。
写诗情景公元1068年,熙宁元年,4月,朗月之下,王安石乘着一艘小船行在京口瓜洲的长江水上,回望过去,他的家乡就在几重山以外。诗人看着这草长莺飞杂花生树的江南,突然对大好的前程意兴阑珊,人还未离去,他就开始想回家了,明月啊,你何时照我回乡?
赏析:
“首句‘京口瓜洲一水间’,以愉快的笔调写他从京口渡江,抵达瓜洲,‘一水间’三字形容舟行迅疾,顷刻就到。次句‘钟山只隔数重山’,以依恋心情写他对钟山的回顾,第三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描绘的生机盎然的景色与诗人奉召回京的心情相谐合,‘春风’一词,既是写实,又有政治寓意。宋神宗下诏恢复王安石的相位,表明他决心要把新法推行下去。对此,诗人感到欣喜。他希望凭借这股温暖的春风驱散政治上的寒流,开创变法的新局面。‘绿’字还透露了诗人内心的矛盾,表达了作者希望早日辞官归家的心愿,这种心愿,至结句始明白揭出。”——如此强化政治色彩来解析《泊船瓜洲》诗的诗意,是很有代表性的。
但这样的解析,却存在着无法自圆其说的自相矛盾处:诗人既想早日辞官,就不可能有奉召回京之欣喜,既想急于赴京上任,也就不可能有想早日辞官的想法,这二者犹如水火,是难以相容的。也有论者断言,诗人此次复出还政,可谓春风得意,大喜过望,那所谓的“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恋乡情绪,不过是虚晃一枪的矫情之词而已,是不可以认真对待的。“春风又绿江南岸”,骨子里说的是对皇恩的感激,是对新法实施前景的乐观描绘,是诗人内心的还朝施政喜悦的移情于景,诗的感情基调是欢快的,乐观的。
上述两论,是历来解读《泊船瓜洲》诗的论点中最具代表性的,但把该诗作为政治抒情诗来解读,是既不符合诗人作诗时特定的际遇和心境,也不切合诗作自身建构的艺术形象的内蕴的。《泊船瓜洲》应是一首纯粹的乡愁诗,它的感情基调应是忧郁伤感的,是毫无轻松、喜悦、乐观的色彩可言的。
诗人写作此诗时,已是五十五岁的老人了。几年来,围绕着新法旧法,朝廷上无休止地争论和攻讦,致使新法的推行十分艰难。因而本来就有些消极思想的王安石,在经历了两次因推行新法而罢相的坎坷遭遇之后,心力交瘁,对从政产生了强烈的厌倦感。罢官期间,他曾写下了许多描绘自然风光、抒写闲情逸趣的诗作。对于这次的朝廷以“同平章事”的重任重新起用,王安石曾两次辞官而未获准。因而他这次的上任,从心情上说,是十分勉强的。而在他上任以后,又多次请求解除宰相职务,并终于在复出后的第二年,如愿以偿地再度罢相,重又回到家乡江宁,过起了舒心适意的隐居生活。从这次短暂的复出过程可以看出,重新还朝施政并非王安石所期盼的,所热衷的,相反地他还把复出视为畏途而屡拒屡辞。显而易见,在这样的际遇心境下写作《泊船瓜洲》,也就难免不在字里行间注满忧郁、伤感、消沉的感情了,也就难免不对即将远离的家乡怀有深深的眷恋之意了,他又怎么可能会以“春风又绿江南岸”喻皇恩浩荡,抒发什么如愿以偿的为复出而欣喜的感情呢?再从诗作本身看。诗的结句“明月何时照我还”是全诗的主旨所在,它以直抒胸臆的形式为全诗定下了忧郁、伤感的感情基调,明白无误地告诉人们,诗人对复出还政并无如愿以偿的喜悦,更无急不可待的热切。相反,诗人还远没有到达京城,家乡还未从视线中消失,内心里就已真诚地发出了回家乡的念头,这思乡之情还不深切真挚吗?今日明月送我而走,他日明月“何时”送我而还?仕途险恶,吉凶难测,那“何时”二字是诗人发自肺腑的一声沉重叹息,蕴含了诗人对险恶仕途的担忧,对施行新法前途的顾虑。诗意忧思深切,格调也十分苍凉,是如闻其声的一声喟然长叹,是诗人抑郁消沉心态的真实自然的流露。
从结句定下的'乡愁沉重忧切的感情基调反观,“京口瓜洲一水间”也不可能是在时间上强调船行之快来写诗人心情的轻松愉快了,它与“钟山只隔数重山”一样,都是从空间上强调家乡的山山水水离此时旅次江北瓜洲的诗人距离之近。此时诗人“泊船瓜洲”,回首南望,那熟悉而亲切的“京口”仅一水相间,“钟山”也只隔数重山,真是近在咫尺。但空间距离上的近,却反衬了诗人心理距离上的远。因为家乡虽如此之近,但可望而不可及,看近实远。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还会越来越大,更何况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这家乡的山山水水,甚至他可能还会更为悲观地想到,将来还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乡。诗人在这里运用了以近写远、相反相成的艺术手法,委婉含蓄地表现了诗人忧惋深切、无可奈何的伤感心情,展现了诗人心灵深处的巨大的失落感、孤独感。其实,一水长江,数重大山,相间相隔的空间上的距离也是很大的,诗人反以近写之,也是为了强调诗人对家乡的强烈依恋,是恋恋不舍的思乡爱乡眷乡之情的自然流露,又何来轻松愉快的喜悦心情呢?
正因为这首诗的主旨是浓浓的乡愁的抒发,所以诗的第三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的重心,也不是像一般论者所说的落在了对江南春天美景的描绘上,它的语言重心不是“绿”字而是“又”字。而人们之所以特别欣赏“绿”的形容词用作动词对春天美景的生动形象、富有色彩感和感染力的描绘,原因就在洪迈的《容斋续笔》所记载的那一段脍炙人口的炼字故事上。其实王安石在这里并不是要刻意描绘江南春景之美丽,他把诗句的重心放在“又”字而非“绿”字上,他要表达的是“春风”尚且有情,还知道一年一度“又绿江南岸”,而诗人自己呢,却不得不在“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时候,离开江南的家乡,违心地重登仕途。这一去,前途吉凶莫测,不知何时才“又”能回到江南的家中呢?一个“又”字,融情于景,实在是诗人满心难以排遣的无限乡愁的真实写照。
正是有了前三句寓情于景的层层铺垫作势,结句的“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抒写乡愁的淋漓之笔,才水到渠成地直泻出来,把乡愁的抒写发挥到了极致。由此看来,王安石的《泊船瓜洲》,并不是一首政治抒情诗,而是一首纯粹的乡愁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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