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中,桃一学子俱游桃花源。由桃一乘车,若脱笼之鹄。
是日,桃花微雨,余携同窗好友雅瑜登桃花山。石匾之后,芳草如毡,桃花如靥。兼有流水淙淙。行进百步,有石阶盘
旋屈曲而上,余胸中激荡,与友移行跳跃,如脱缰之马,纵情于此山中。初有水声,似喷泉,是瀑布,哗哗而响,两岸修竹婷婷,寿藤缠绕,新雨润洗,青翠欲滴。又有七、八蓝白校服闪烁其中,或静坐稍息,或嬉戏打闹。吾与友一马当先,人声,水声渐远耳。行至山腰,便觉疲乏,入山已久,而山顶遥遥无期,青石盘盘,亦不知通向何处。余欲下山,而雅瑜欲登顶,终迫而拾级攀登。途中遇一校友,其言:“登顶甚远,吾不得去。”进山愈深,余心愈忧,乃思忖:“登顶之途难尽,而时光易逝夫。”又欲中弃,亦不得不与友登顶。石径委蛇盘曲,夹以虬松老桂。含烟袅露,郁郁葱葱,已不类人世矣。跃石过溪,山野之中,忽觉稍平,见一古松,数高千丈,直插云霄,曰摩顶松也。吾与友俱喜,盖此行,吾与友乃第一登顶者也。世间之事亦如此,放弃两空意不尽,执一事而终,便有“登顶”之盛。
出桃山,入秦街,摩肩接踵,无甚可游者,止购一臭豆腐,闻而觉臭,食而觉香,入口酥脆,辣而不辛,实乃人间至味。食罢,乃环五柳湖而行,过至对岸也。
烟雨空朦,笼络湖上,如窈窕倩女,瘦而清丽,红船停泊,若能泛舟湖上,亦为一乐事矣。岸边私宅错落,或有庭院,古香古色,尚无人也,有一宅为派出所,雅瑜笑曰:“若能安居于此,为一警察足矣。”余亦笑曰:“不如购宅,或纵情于此,亦可享乐其外,不为职责所束,愈觉自由耳。”
良辰易逝,雅瑜将约父母重游于此,余亦将美事存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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