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苏轼传

2023-03-25 苏轼

  《宋史-苏轼传》中记录的就是苏轼的相关经历,让我们对苏轼整个有个了解。

  《宋史-苏轼传》【原文】

  苏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人。生十年,父洵游学四方,母程氏亲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程氏读东汉《范滂传》,慨然太息,轼请曰:“轼若为滂,母许之否乎?”程氏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邪?”

  比冠,博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好贾谊、陆贽书。既而读《庄子》,叹曰:“吾昔有见,口未能言,今见是书,得吾心矣。”嘉祐二年,试礼部。方时文磔裂诡异之弊胜,主司欧阳修思有以救之,得轼《刑赏忠厚论》,惊喜,欲擢冠多士,犹疑其客曾巩所为,但置第二;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后以书见修,修语梅圣俞曰:“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闻者始哗不厌,久乃信服。

  丁母忧。五年,调福昌主簿。欧阳修以才识兼茂,荐之秘阁。试六论,旧不起草,以故文多不工。轼始具草,文义粲然。复对制策,入三等。自宋初以来,制策入三等,惟吴育与轼而已。

  除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叛官。关中自元昊叛,民贫役重,岐下岁输南山木筏,自渭入河,经砥柱之险,衙吏踵破家。轼访其利害,为修衙规,使自择水工以时进止,自是害减半。

  治平二年,入判登闻鼓院。英宗自藩邸闻其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知制诰。宰相韩琦曰:“轼之才,远大器也,他日自当为天下用。要在朝廷培养之,使天下之士莫不畏慕降伏,皆欲朝廷进用,然后取而用之,则人人无复异辞矣。今骤用之,则天下之士未必以为然,适足以累之也。”英宗曰:“且与修注如何?”琦曰:“记注与制诰为邻,未可遽授。不若于馆阁中近上贴职与之,且请召试。”英宗曰:“试之未知其能否,如轼有不能邪?”琦犹不可,及试二论,复入三等,得直史馆。轼闻琦语,曰:“公可谓爱人以德矣。”

  会洵卒,赙以金帛,辞之,求赠一官,于是赠光禄丞。洵将终,以兄太白早亡,子孙未立,妹嫁杜氏,卒未葬,属轼。轼既除丧,即葬姑。后官可荫,推与太白曾孙彭。

  熙宁二年,还朝。王安石执政,素恶其议论异己,以判官告院。四年,安石欲变科举、兴学校,诏两制、三馆议。轼上议曰:

  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法,在于责实。使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则胥史皂隶未尝无人,而况于学校贡举乎?虽因今之法,臣以为有余。使君相不知人,朝廷不责实,则公卿侍从常患无人,而况学校贡举乎?虽复古之制,臣以为不足。夫时有可否,物有废兴,方其所安,虽暴君不能废,及其既厌,虽圣人不能复。故风俗之变,法制随之,譬如江河之徙移,强而复之,则难为力。

  庆历固尝立学矣,至于今日,惟有空名仅存。今将变今之礼,易今之俗,又当发民力以治宫室,敛民财以食游士。百里之内,置官立师,狱讼听于是,军旅谋于是,又简不率教者屏之远方,则无乃徒为纷乱,以患苦天下邪?若乃无大更革,而望有益于时,则与庆历之际何异?故臣谓今之学校,特可因仍旧制,使先王之旧物,不废于吾世足矣。至于贡举之法,行之百年,治乱盛衰,初不由此。陛下视祖宗之世,贡举之法,与今为孰精?言语文章,与今为孰优?所得人才,与今为孰多?天下之事,与今为孰办?较此四者之长短,其议决矣。

  今所欲变改不过数端:或曰乡举德行而略文词,或曰专取策论而罢诗赋,或欲兼采誉望而罢封弥,或欲经生不帖墨而考大义,此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愿陛下留意于远者、大者,区区之法何预焉。臣又切有私忧过计者。夫性命之说,自子贡不得闻,而今之学者,耻不言性命,读其文,浩然无当而不可穷;观其貌,超然无着而不可挹,此岂真能然哉!盖中人之性,安于放而乐于诞耳。陛下亦安用之?

  议上,神宗悟曰:“吾固疑此,得轼议,意释然矣。”即日召见,问:“方今政令得失安在?虽朕过失,指陈可也。”对曰:“陛下生知之性,天纵文武,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断,但患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愿镇以安静,待物之来,然后应之。”神宗悚然曰:“卿三言,朕当熟思之。凡在馆阁,皆当为朕深思治乱,无有所隐。”轼退,言于同列。安石不悦,命权开封府推官,将困之以事。轼决断精敏,声闻益远。会上元敕府市浙灯,且令损价。轼疏言:“陛下岂以灯为悦?此不过以奉二宫之欢耳。然百姓不可户晓,皆谓以耳目不急之玩,夺其口体必用之资。此事至小,体则甚大,愿追还前命。”即诏罢之。

  时安石创行新法,轼上书论其不便,曰:

  臣之所欲言者,三言而已。愿陛下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人主之所恃者人心而已,如木之有根,灯之有膏,鱼之有水,农夫之有田,商贾之有财。失之则亡,此理之必然也。自古及今,未有和易同众而不安,刚果自用而不危者。陛下亦知人心之不悦矣。

  祖宗以来,治财用者不过三司。今陛下不以财用付三司,无故又创制置三司条例一司,使六七少年,日夜讲求于内,使者四十余辈,分行营干于外。夫制置三司条例司,求利之名也;六七少年与使者四十余辈,求利之器也。造端宏大,民实惊疑;创法新奇,吏皆惶惑。以万乘之主而言利,以天子之宰而治财,论说百端,喧传万口,然而莫之顾者,徒曰:“我无其事,何恤于人言。”操网罟而入江湖,语人曰“我非渔也”,不如捐网罟而人自信。驱鹰犬而赴林薮,语人曰“我非猎也”,不如放鹰犬而兽自驯。故臣以为欲消谗慝而召和气,则莫若罢条例司。

  今君臣宵旰,几一年矣,而富国之功,茫如捕风,徒闻内帑出数百万缗,祠部度五千余人耳。以此为术,其谁不能?而所行之事,道路皆知其难。汴水浊流,自生民以来,不以种稻。今欲陂而清之,万顷之稻,必用千顷之陂,一岁一淤,三岁而满矣。陛下遂信其说,即使相视地形,所在凿空,访寻水利,妄庸轻剽,率意争言。官司虽知其疏,不敢便行抑退,追集老少,相视可否。若非灼然难行,必须且为兴役。官吏苟且顺从,真谓陛下有意兴作,上糜帑廪,下夺农时。堤防一开,水失故道,虽食议者之肉,何补于民!臣不知朝廷何苦而为此哉?

  自古役人,必用乡户。今者徒闻江、浙之间,数郡顾役,而欲措之天下。单丁、女户,盖天民之穷者也,而陛下首欲役之,富有四海,忍不加恤!自杨炎为两税,租调与庸既兼之矣,奈何复欲取庸?万一后世不幸有聚敛之臣,庸钱不除,差役仍旧,推所从来,则必有任其咎者矣。青苗放钱,自昔有禁。今陛下始立成法,每岁常行。虽云不许抑配,而数世之后,暴君污吏,陛下能保之与?计愿请之户,必皆孤贫不济之人,鞭挞已急,则继之逃亡,不还,则均及邻保,势有必至,异日天下恨之,国史记之,曰“青苗钱自陛下始”,岂不惜哉!且常平之法,可谓至矣。今欲变为青苗,坏彼成此,所丧逾多,亏官害民,虽悔何及!

  昔汉武帝以财力匮竭,用贾人桑羊之说,买贱卖贵,谓之均输。于时商贾不行,盗贼滋炽,几至于乱。孝昭既立,霍光顺民所欲而予之,天下归心,遂以无事。不意今日此论复兴。立法之初,其费已厚,纵使薄有所获,而征商之额,所损必多。譬之有人为其主畜牧,以一牛易五羊。一牛之失,则隐而不言;五羊之获,则指为劳绩。今坏常平而言青苗之功,亏商税而取均输之利,何以异此?臣窃以为过矣。议者必谓:“民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故陛下坚执不顾,期于必行。此乃战国贪功之人,行险侥幸之说,未及乐成,而怨已起矣。臣之所愿陛下结人心者,此也。

  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浅深,不在乎强与弱;历数之所以长短者,在风俗之薄厚,不在乎富与贫。人主知此,则知所轻重矣。故臣愿陛下务崇道德而厚风俗,不愿陛下急于有功而贪富强。爱惜风俗,如护元气。圣人非不知深刻之法可以齐众,勇悍之夫可以集事,忠厚近于迂阔,老成初若迟钝。然终不肯以彼易此者,知其所得小,而所丧大也。仁祖持法至宽,用人有叙,专务掩覆过失,未尝轻改旧章。考其成功,则曰未至。以言乎用兵,则十出而九败;以言乎府库,则仅足而无余。徒以德泽在人,风俗知义,故升遐之日,天下归仁焉。议者见其末年吏多因循,事不振举,乃欲矫之以苛察,齐之以智能,招来新进勇锐之人,以图一切速成之效。未享其利,浇风已成。多开骤进之门,使有意外之得,公卿侍从跬步可图,俾常调之人举生非望,欲望风俗之厚,岂可得哉?近岁朴拙之人愈少,巧进之士益多。惟陛下哀之救之,以简易为法,以清净为心,而民德归厚。臣之所愿陛下厚风俗者,此也。

  祖宗委任台谏,未尝罪一言者。纵有薄责,旋即超升,许以风闻,而无官长。言及乘舆,则天子改容;事关廊庙,则宰相待罪。台谏固未必皆贤,所言亦未必皆是。然须养其锐气,而借之重权者,岂徒然哉?将以折奸臣之萌也。今法令严密,朝廷清明,所谓奸臣,万无此理。然养猫以去鼠,不可以无鼠而养不捕之猫;畜狗以防盗,不可以无盗而畜不吠之狗。陛下得不上念祖宗设此官之意,下为子孙万世之防?臣闻长老之谈,皆谓台谏所言,常随天下公议。公议所与,台谏亦与之;公议所击,台谏亦击之。今者物论沸腾,怨讟交至,公议所在,亦知之矣。臣恐自兹以往,习惯成风,尽为执政私人,以致人主孤立,纪纲一废,何事不生!臣之所愿陛下存纪纲者,此也。

  轼见安石赞神宗以独断专任,因试进士发策,以“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恒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为问,安石滋怒,使御史谢景温论奏其过,穷治无所得,轼遂请外,通判杭州。高丽入贡,使者发币于官吏,书称甲子。轼却之曰:“高丽于本朝称臣,而不禀正朔,吾安敢受!”使者易书称熙宁,然后受之。

  时新政日下,轼于其间,每因法以便民,民赖以安。徙知密州。司农行手实法,不时施行者以违制论。轼谓提举官曰:“违制之坐,若自朝廷,谁敢不从?今出于司农,是擅造律也。”提举官惊曰:“公姑徐之。”未几,朝廷知法害民,罢之。

  有盗窃发,安抚司遣三班使臣领悍卒来捕,卒凶暴恣行,至以禁物诬民,入其家争斗杀人,且畏罪惊溃,将为乱。民奔诉轼,轼投其书不视,曰:“必不至此。”散卒闻之,少安,徐使人招出戮之。徙知徐州。河决曹村,泛于梁山泊,溢于南清河,汇于城下,涨不时泄,城将败,富民争出避水。轼曰:“富民出,民皆动摇,吾谁与守?吾在是,水决不能败城。”驱使复入。轼诣武卫营,呼卒长曰:“河将害城,事急矣,虽禁军且为我尽力。”卒长曰:“太守犹不避涂潦,吾侪小人,当效命。”率其徒持畚锸以出,筑东南长堤,首起戏马台,尾属于城。雨日夜不止,城不沉者三版。轼庐于其上,过家不入,使官吏分堵以守,卒全其城。复请调来岁夫增筑故城,为木岸,以虞水之再至。朝廷从之。

  徙知湖州,上表以谢。又以事不便民者不敢言,以诗托讽,庶有补于国。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臣摭其表语,并媒薛所为诗以为讪谤,逮赴台狱,欲置之死,锻炼久之不决。神宗独怜之,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轼与田父野老,相从溪山间,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

  三年,神宗数有意复用,辄为当路者沮之。神宗尝语宰相王珪、蔡确曰:“国史至重,可命苏轼成之。”珪有难色。神宗曰:“轼不可,姑用曾巩。”巩进《太祖总论》,神宗意不允,遂手扎移轼汝州,有曰:“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轼未至汝,上书自言饥寒,有田在常,愿得居之。朝奏入,夕报可。

  道过金陵,见王安石,曰:“大兵大狱,汉、唐灭亡之兆。祖宗以仁厚治天下,正欲革此。今西方用兵,连年不解,东南数起大狱,公独无一言以救之乎?”安石曰:“二事皆惠卿启之,安石在外,安敢言?”轼曰:“在朝则言,在外则不言,事君之常礼耳。上所以待公者,非常礼,公所以待上者,岂可以常礼乎?”安石厉声曰:“安石须说。”又曰:“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又曰:“人须是知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得天下弗为,乃可。”轼戏曰:“今之君子,争减半年磨勘,虽杀人亦为之。”安石笑而不言。

  至常,神宗崩,哲宗立,复朝奉郎、知登州,召为礼部郎中。轼旧善司马光、章敦。时光为门下侍郎,敦知枢密院,二人不相合,敦每以谑侮困光,光苦之。轼谓敦曰:“司马君实时望甚重。昔许靖以虚名无实,见鄙于蜀先主,法正曰:‘靖之浮誉,播流四海,若不加礼,必以贱贤为累’。先主纳之,乃以靖为司徒。许靖且不可慢,况君实乎?”敦以为然,光赖以少安。

  迁起居舍人。轼起于忧患,不欲骤履要地,辞于宰相蔡确。确曰:“公徊翔久矣,朝中无出公右者。”轼曰:“昔林希同在馆中,年且长。”确曰:“希固当先公耶?”卒不许。元佑元年,轼以七品服入侍延和,即赐银绯,迁中书舍人。

  初,祖宗时,差役行久生弊,编户充役者不习其役,又虐使之,多致破产,狭乡民至有终岁不得息者。王安石相神宗,改为免役,使户差高下出钱雇役,行法者过取,以为民病。司马光为相,知免役之害,不知其利,欲复差役,差官置局,轼与其选。轼曰:“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免役之害,掊敛民财,十室九空,敛聚于上而下有钱荒之患。差役之害,民常在官,不得专力于农,而贪吏猾胥得缘为奸。此二害轻重,盖略等矣。”光曰:“于君何如?”轼曰:“法相因则事易成,事有渐则民不惊。三代之法,兵农为一,至秦始分为二,及唐中叶,尽变府兵为长征之卒。自尔以来,民不知兵,兵不知农,农出谷帛以养兵,兵出性命以卫农,天下便之。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今免役之法,实大类此。公欲骤罢免役而行差役,正如罢长征而复民兵,盖未易也。”光不以为然。轼又陈于政事堂,光忿然。轼曰:“昔韩魏公刺陕西义勇,公为谏官,争之甚力,韩公不乐,公亦不顾。轼昔闻公道其详,岂今日作相,不许轼尽言耶?”光笑之。寻除翰林学士。

  二年,兼侍读。每进读至治乱兴衰、邪正得失之际,未尝不反复开导,觊有所启悟。哲宗虽恭默不言,辄首肯之。尝读祖宗《宝训》,因及时事,轼历言:“今赏罚不明,善恶无所劝沮;又黄河势方北流,而强之使东;夏人入镇戎,杀掠数万人,帅臣不以闻。每事如此,恐浸成衰乱之渐。

  轼尝锁宿禁中,召入对便殿,宣仁后问曰:“卿前年为何官?”曰:“臣为常州团练副使。”。曰:“今为何官?”曰:“臣今待罪翰林学士。”曰:“何以遽至此?”曰:“遭遇太皇太后、皇帝陛下。”曰:“非也。”曰:“岂大臣论荐乎?”曰:“亦非也。”轼惊曰:“臣虽无状,不敢自他途以进。”曰:“此先帝意也。先帝每诵卿文章,必叹曰:‘奇才,奇才!’但未及进用卿耳。”轼不觉哭失声,宣仁后与哲宗亦泣,左右皆感涕。已而命坐赐茶,彻御前金莲烛送归院。

  三年,权知礼部贡举。会大雪苦寒,士坐庭中,噤未能言。轼宽其禁约,使得尽技。巡铺内侍每摧辱举子,且持暖昧单词,诬以为罪,轼尽奏逐之。

  四年,积以论事,为当轴者所恨。轼恐不见容,请外,拜龙图阁学士、知杭州。未行,谏官言前相蔡确知安州,作诗借郝处俊事以讥太皇太后。大臣议迁之岭南。轼密疏:“朝廷若薄确之罪,则于皇帝孝治为不足;若深罪确,则于太皇太后仁政为小累。谓宜皇帝敕置狱逮治,太皇太后出手诏赦之,则于仁孝两得矣。”宣仁后心善轼言而不能用。轼出郊,用前执政恩例,遣内侍赐龙茶、银合,慰劳甚厚。

  既至杭,大旱,饥疫并作。轼请于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复得赐度僧牒,易米以救饥者。明年春,又减价粜常平米,多作饘粥药剂,遣使挟医分坊治病,活者甚众。轼曰:“杭,水陆之会,疫死比他处常多。”乃裒羡缗得二千,复发橐中黄金五十两,以作病坊,稍畜钱粮待之。

  杭本近海,地泉咸苦,居民稀少。唐刺史李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民足于水。白居易又浚西湖水入漕河,自河入田,所溉至千顷,民以殷富。湖水多葑,自唐及钱氏,岁辄浚治,宋兴,废之,葑积为田,水无几矣。漕河失利,取给江潮,舟行市中,潮又多淤,三年一淘,为民大患,六井亦几于废。轼见茅山一河专受江潮,盐桥一河专受湖水,遂浚二河以通漕。复造堰闸,以为湖水畜泄之限,江潮不复入市。以余力复完六井,又取葑田积湖中,南北径三十里,为长堤以通行者。吴人种菱,春辄芟除,不遣寸草。且募人种菱湖中,葑不复生。收其利以备修湖,取救荒余钱万缗、粮万石,及请得百僧度牒以募役者。堤成,植芙蓉、杨柳其上,望之如画图,杭人名为“苏公堤”。

  杭僧净源,旧居海滨,与舶客交通,舶至高丽,交誉之。元丰末,其王子义天来朝,因往拜焉。至是,净源死,其徒窃持其像,附舶往告。义天亦使其徒来祭,因持其国母二金塔,云祝两宫寿。轼不纳,奏之曰:“高丽久不入贡,失赐予厚利,意欲求朝,未测吾所以待之厚薄,故因祭亡僧而行祝寿之礼。若受而不答,将生怨心;受而厚赐之,正堕其计。今宜勿与知,从州郡自以理却之。彼庸僧猾商,为国生事,渐不可长,宜痛加惩创。”朝廷皆从之。未几,贡使果至,旧例,使所至吴越七州,费二万四千余缗。轼乃令诸州量事裁损,民获交易之利,无复侵挠之害矣。

  浙江潮自海门东来,势如雷霆,而浮山峙于江中,与渔浦诸山犬牙相错,洄洑激射,岁败公私船不可胜计。轼议自浙江上流地名石门,并山而东,凿为漕河,引浙江及溪谷诸水二十余里以达于江。又并山为岸,不能十里以达龙山大慈浦,自浦北折抵小岭,凿岭六十五丈以达岭东古河,浚古河数里达于龙山漕河,以避浮山之险,人以为便。奏闻,有恶轼者,力沮之,功以故不成。

  轼复言:“三吴之水,潴为太湖,太湖之水,溢为松江以入海。海日两潮,潮浊而江清,潮水常欲淤塞江路,而江水清驶,随辄涤去,海口常通,则吴中少水患。昔苏州以东,公私船皆以篙行,无陆挽者。自庆历以来,松江大筑挽路,建长桥以阨塞江路,故今三吴多水,欲凿挽路、为十桥,以迅江势”。亦不果用,人皆以为恨。轼二十年间再莅杭,有德于民,家有画像,饮食必祝。又作生祠以报。

  六年,召为吏部尚书,未至。以弟辙除右丞,改翰林承旨。辙辞右丞,欲与兄同备从官,不听。轼在翰林数月,复以谗请外,乃以龙图阁学士出知颍州。先是,开封诸县多水患,吏不究本末,决其陂泽,注之惠民河,河不能胜,致陈亦多水。又将凿邓艾沟与颍河并,且凿黄堆欲注之于淮。轼始至颖,遣吏以水平准之,淮之涨水高于新沟几一丈,若凿黄堆,淮水顾流颍地为患。轼言于朝,从之。

  郡有宿贼尹遇等,数劫杀人,又杀捕盗吏兵。朝廷以名捕不获,被杀家复惧其害,匿不敢言。轼召汝阴尉李直方曰:“君能禽此,当力言于朝,乞行优赏;不获,亦以不职奏免君矣。”直方有母且老,与母诀而后行。乃缉知盗所,分捕其党与,手戟刺遇,获之。朝廷以小不应格,推赏不及。轼请以己之年劳,当改朝散郎阶,为直方赏,不从。其后吏部为轼当迁,以符会其考,轼谓已许直方,又不报。

  七年,徙扬州。旧发运司主东南漕法,听操舟者私载物货,征商不得留难。故操舟者辄富厚,以官舟为家,补其敝漏,且周船夫之乏,故所载率皆速达无虞。近岁一切禁而不许,故舟弊人困,多盗所载以济饥寒,公私皆病。轼请复旧,从之。未阅岁,以兵部尚书召兼侍读。

  是岁,哲宗亲祀南郊,轼为卤簿使,导驾入太庙。有赭伞犊车并青盖犊车十余争道,不避仪仗。轼使御营巡检使问之,乃皇后及大长公主。时御史中丞李之纯为仪仗使,轼曰:“中丞职当肃政,不可不以闻之。”纯不敢言,轼于车中奏之。哲宗遣使继疏驰白太皇太后,明日,诏整肃仪卫,自皇后而下皆毋得迎谒。寻迁礼部兼端明殿、翰林侍读两学士,为礼部尚书。高丽遣使请书,朝廷以故事尽许之。轼曰:“汉东平王请诸子及《太史公书》,犹不肯予。今高丽所请,有甚于此,其可予乎?”不听。

  八年,宣仁后崩,哲宗亲政。轼乞补外,以两学士出知定州。时国事将变,轼不得入辞。既行,上书言:“天下治乱,出于下情之通塞。至治之极,小民皆能自通;迨于大乱,虽近臣不能自达。陛下临御九年,除执政、台谏外,未尝与群臣接。今听政之初,当以通下情、除壅蔽为急务。臣日侍帷幄,方当戍边,顾不得一见而行,况疏远小臣欲求自通,难矣。然臣不敢以不得对之故,不效愚忠。古之圣人将有为也,必先处晦而观明,处静而观动,则万物之情,毕陈于前。陛下圣智绝人,春秋鼎盛。臣愿虚心循理,一切未有所为,默观庶事之利害,与群臣之邪正。以三年为期,俟得其实,然后应物而作。使既作之后,天下无恨,陛下亦无悔。由此观之,陛下之有为,惟忧太蚤,不患稍迟,亦已明矣。臣恐急进好利之臣,辄劝陛下轻有改变,故进此说,敢望陛下留神,社稷宗庙之福,天下幸甚。”

  定州军政坏驰,诸卫卒骄惰不教,军校蚕食其廪赐,前守不敢谁何。轼取贪腐者配隶远恶,缮修营房,禁止饮博,军中衣食稍足,乃部勒战法,众皆畏伏。然诸校业业不安,有卒史以赃诉其长,轼曰:“此事吾自治则可,听汝告,军中乱矣。”立决配之,众乃定。会春大阅,将吏久废上下之分,轼命举旧典,帅常服出帐中,将吏戎服执事。副总管王光祖自谓老将,耻之,称疾不至。轼召书吏使为奏,光祖惧而出,讫事,无一慢者。定人言:“自韩琦去后,不见此礼至今矣。”契丹久和,边兵不可用,惟沿边弓箭社与寇为邻,以战射自卫,犹号精锐。故相庞籍守边,因俗立法。岁久法弛,又为保甲所挠。轼奏免保甲及两税折变科配,不报。

  绍圣初,御史论轼掌内外制日,所作词命,以为讥斥先朝。遂以本官知英州,寻降一官,未至,贬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居三年,泊然无所蒂芥,人无贤愚,皆得其欢心。又贬琼州别驾,居昌化。昌化,故儋耳地,非人所居,药饵皆无有。初僦官屋以居,有司犹谓不可,轼遂买地筑室,儋人运甓畚土以助之。独与幼子过处,著书以为乐,时时从其父老游,若将终身。

  徽宗立,移廉州,改舒州团练副使,徒永州。更三大赦,遂提举玉局观,复朝奉郎。轼自元佑以来,未尝以岁课乞迁,故官止于此。建中靖国元年,卒于常州,年六十六。

  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既而得之于天。尝自谓:“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其体浑涵光芒,雄视百代,有文章以来,盖亦鲜矣。洵晚读《易》,作《易传》未究,命轼述其志。轼成《易传》,复作《论语说》;后居海南,作《书传》;又有《东坡集》四十卷、《后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和陶诗》四卷。一时文人如黄庭坚、晁补之、秦观、张耒、陈师道,举世未之识,轼待之如朋俦,未尝以师资自予也。

  自为举子至出入侍从,必以爱君为本,忠规谠论,挺挺大节,群臣无出其右。但为小人忌恶挤排,不使安于朝廷之上。

  高宗即位,赠资政殿学士,以其孙符为礼部尚书。又以其文置左右,读之终日忘倦,谓为文章之宗,亲制集赞,赐其曾孙峤。遂崇赠太师,谥文忠。轼三子:迈、迨、过,俱善为文。迈,驾部员外郎。迨,承务郎。

  论曰:苏轼自为童子时,士有传石介《庆历圣德诗》至蜀中者,轼历举诗中所言韩、富、杜、范诸贤以问其师。师怪而语之,则曰:“正欲识是诸人耳。”盖已有颉颃当世贤哲之意。弱冠,父子兄弟至京师,一日而声名赫然,动于四方。既而登上第,擢词科,入掌书命,出典方州。器识之闳伟,议论之卓荦,文章之雄隽,政事之精明,四者皆能以特立之志为之主,而以迈往之气辅之。故意之所向,言足以达其有猷,行足以遂其有为。至于祸患之来,节义足以固其有守,皆志与气所为也。仁宗初读轼、辙制策,退而喜曰:“朕今日为子孙得两宰相矣。”神宗尤爱其文,宫中读之,膳进忘食,称为天下奇才。二君皆有以知轼,而轼卒不得大用。一欧阳修先识之,其名遂与之齐,岂非轼之所长不可掩抑者,天下之至公也,相不相有命焉,呜呼!轼不得相,又岂非幸欤?或谓:“轼稍自韬戢,虽不获柄用,亦当免祸。”虽然,假令轼以是而易其所为,尚得为轼哉?

  《宋史-苏轼传》【译文】

  苏轼字子瞻是梅州眉山。 10岁,他的父亲苏洵游学团到四方,郑妈妈亲自教他阅读和听到的古代和现代的成功或失败,往往能告诉他们的关键所在。汉承读“范滂传”,伟大的情感,苏问:“如果我做范滂,母亲答应我做这件事吗?”郑先生说:“你可以做范滂,我不这样做范滂的母亲吗?

  二十岁时,精通历史,通过每天写几千字,像毅,陆贽书。不久,读“庄子”,叹了口气:“我做了一些见解,他的嘴不能说,现在看到这本书在我脑海。”嘉佑年间,参加在仪式考试。晦涩的文章的缺点是重怪异的习惯,考官会予以纠正欧阳修,苏“刑赏诚实的理论”,非常惊喜,认为他是进士第一名,但是怀疑自己的门客曾写道,他们又以位居第二;春“由司法策问,第一,殿试在B组。后来,建议观众秀书梅圣俞,欧阳修说:“我应该被允许提前得到这个人。”强烈反对人开始听,很长一段时间来说服这句话。

  殡仪馆的服务。嘉佑五年,调整,仁福昌主簿。欧阳修,因为他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洞察力,并建议他到秘阁。六级考试政策,考试不起草在过去的人,这么多写得不好的文章。苏开始起草艺术是很清楚的。系统策略和笔,被列入第三等。从宋代以来,系统的政策列入第三等,只有吴宇苏轼只。

  回顾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理凤翔府签书会反叛人员。由于袁浩关中叛乱,人民贫穷的仆人运到山重岐山下,每年的木筏,从渭河进入黄河,通过保险办公室的支柱,Yaqianyi人破产。苏,她的使命,为他们的雅修订规则的利弊,让他们免受伤害到他们所选择的液压或停止的时间,减少了一半。

  治平年间,判处邓文鼓进入医院。藩王英宗做当他们听说他的名声,想用旧唐叫他进入翰林院,管理专利的东西。部长汉族奇总理说:“苏施人才,雄心勃勃的杰出的未来自然世界应该起到一个很大的责任。在法庭上说谎,以培养他,让世界所有学者担心的羡慕和佩服他,他希望法庭使用,然后被传唤重用,和所有的人,有它没有异议。现在突然他重用,世界学者可能不认为这是正确的,刚够让他被牵累。“英宗说:”让公司给他的维修注意的职位“怎么了?”韩琦说:“记住的笔记和信件的专利地位类似于非立即授予。馆阁授予他在工作中更贴,请传唤考试。英宗说:“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资格进行检查,因为有苏不能成为它?”韩琦或不同意,为了测试这两个理论,但也包括在第三类中,有直史馆职位。苏韩琦听到的话,说:“可以说韩国,使用公共美德爱的人的方式。”

  恰逢苏洵去世后,朝廷赐他金波,苏轼下降,要求父亲官方礼品,赠光禄成。苏洵会死,殷格格太白过早死亡,没有成年的孩子和孙子,我的妹妹结婚了杜氏,死了没埋,问苏轼。苏丧期满后的阿姨立即埋。后人有大官,可以使阴影,割让给推苏鹏苏白的曾孙。

  熙宁二年,苏轼回到了球场。王执政的论据一直规避苏轼和他的不同部门裁判法院任命他做。熙宁四年,王想的学校改革,建立帝国,皇帝下诏叫翰林院和英皇制诰史馆,赵雯和集贤医院官员谈判。寿司上折的意见,说:

  寻求人才的道路上,是有所了解的人,理解人的方式,务实。有了解的英明君主和首相,法院几乎为导向的政策,也没有一个坏主意亚军小莉没有人才,更何况学校和帝国做?即使现在所采用的方法,我觉得我有天赋。如果君主和总理没有知人之明,法院是不现实的,即使在中间部长领主和服务员往往会担心没有人才,让单独的学校和帝国做?即使恢复古代的制度,我觉得这是不够的。随着时代的可行的和可行的,总是有不同的政治事务飞星,它是正确的时间,甚至一个暴君不能被取消,直到不再适用,甚至当圣徒,不能恢复。因此,习俗,法律制度的变化,像一条河流改道,力复旧的变化,这是很难的工作。

  庆历年间开始设立学校,截至今日,仅存的空名。现在,你想改变今天的礼仪,风俗变化的今天,而且还调动人们建立自己的统治者,人民的财物,喂到接受考察学习的学者。方圆百里之内,让官员建立了教师,监狱的东西在这里试验,这里讨论军事问题,而且还教育扑杀驱逐到遥远的人谁不服从,就不会挑起混乱,使人们对世界的悲哀?不使一个大的变化,但我希望能有所帮助现在那个时代,庆历不同?所以,我认为今天的学校,但可以按照旧制度,旧政权的君王,和我们这一代人不够废去。至于科举的方式,实行一百年,国家的混乱和兴衰,并不因此而确定。陛下看到父亲,当帝王的方式,今天的更精致,比什么人?言论和文章的今天,哪一个是更好吗?导致人才,今天不止是哪一个?东西当今世界,这是超过处理好了吗?利弊这些四点一比较,这样的说法是可以解决的。

  但现在想改变这一点:有的说乡试专注于选择人事美德,而忽略文辞,有的说战略设计上采取豁免诗,有些想看看,更换密封件和命名的论文,有的想豁免配合候选人圣经听写破折号和正义的测试部分,这些都知道,我不知道其他人。请注意,在长期陛下,主要的东西,怎么能仅仅是连贯的方法。我真的太担心方面。那些关于人类命运的索赔,不再听到的开始自贡,奖学金和现在的人也不会说人类的命运感到羞愧,读他们的文章,线索无法追查,要求在年底;看到这些人的外表,它是,但不显著优越的特点加以考虑,让他们真的能做到吗?也许温和的人性,放纵和欢乐的内容一样怪诞。陛下还如何使用它们?

  奏折,祖先意识,并说:“我曾怀疑这一点,得到寿司纪念馆,和我的心脏将是明确的。”日召见他,问:“的优点和缺点,今天的法律和政策在哪里?即使是我的疏忽,你可以点它了。”苏回答说:“你的陛下个性诞生知道,上帝,给定的文学天赋的权力,也没有担心关于不打坐,不用担心不勤快,不担心不是决定性的,只担心管治事宜太心急了,听人说话太广,前进太快,与政府官员希望能够在安静的来治理国家,等待表象的东西,然后再进行处理。“祖先震惊,说:”你说三个字,我应该仔细考虑每个人在馆阁,应该是我思考障碍的方式,不必躲起来。 “苏撤退,和同事谈论这些事情。王不高兴,所以他没开封府推官将被用来交易来困扰他。苏精确和适当的决策敏捷,名声去得更远。正值元宵节下令购买浙江凯丰灯,和较低的价格。苏轼舒说:“陛下是像灯做?奉承但这是太皇太后和笑声它,但被认为是不急用发挥出色的眼睛和耳朵,人们可以不买每一个家庭,声称他们需要温饱钱这东西是非常小的,但有很大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恢复其“皇帝下诏书驳回移动。

  当时王正在实施新的法律,新的法律对不良苏信,他说:

  我想说的只有三句话。请求陛下的人,诚实的习俗,维护法律和秩序的维持。君主依靠什么人,就像树有根,灯具,油,鱼,水,田农民,商人的钱。失落的将灭亡,这是必然的道理。自古以来,人们并没有说和顺同心较为平淡和稳定,刚愎自用,并没有遇到危险。陛下也知道,人是新的法律表示不满。

  从沿着祖先,理财是三家公司。现在陛下不交付的三个秘书,财务,没有任何理由和创建系统设置三个公司条例司,67年轻人有白天和黑夜讨论研究,并派出40余人走出去单独工作。这三口之家“公司条例”科,是追求利润的名义; 67的年轻人,并派出超过40人,是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工具。首创气势磅礴,人真的很惊讶疑惑;创办通过法令小说,差的官员都不敢疑惑。寻求财利,与皇帝的总理大臣的财政管理皇帝的身份,人们有所有种的谈话,和谈论的人,但法院一直不予理会,并说:“我并没有做这个,所以为什么担心别人说什么。“正如网排入河流和湖泊的人说,“我就不去钓鱼,”而不是自然丢失的渔网和人民相信它。狗鹰山上追赶的人说,“我不会去打猎”,而不是让鹰和狗兽自然安静。所以,我认为消除诽谤所产生的那种,最好是设置三个公司条例司的撤销权制度。

  君主现在是日夜忙碌,甚至有时间到吃延迟将近一年,离开国家的成就的财富,但也赶上风像一个茫然因为我听到只有几百万线在政府拿出的钱,此不予五个和尚Duodie仅一千余人。使用这些工具作为一种丰富的国家,谁也不能做到这一点?练的东西路人都知道其困难。河附近的水很浑浊,因为从别人不是用来种植水稻。现在要建立贝齿使水质清澈,万顷稻田,是一定要使用千顷的贝齿年一个淤泥,而贝齿足三里。陛下相信这种说法,甚至参观地形,凿空的地方找水,傲慢平庸琐碎,随机抢进言。部做了明确的方式不合适,不排除这一点,但追逐当地年轻人和老年人,看是否执行。如果不是显然难以实现,必须上升安泰信暂定。官员谁对于逆来顺受的时间,我真的觉得这是陛下有意浪费国家财产的高层项目,剥夺了农民种田为下一次。开坝线,流动的河水离开那里,吃肉的支持者甚至什么好处的人!我不知道法院何苦这样做?

  曾任自古以来的人,有的人与农村。现在听到江苏,浙江,代表劳工雇用几个国家之间,这种方法在世界上实现。单身小户,女户主,在其中的人都出身贫寒的人,陛下首次奴役他们,皇帝也有通用的财富,事实上,这些人毫不手软!由于杨惠妍开发两个税法,原租赁与庸调已被列入,并要采取劳务多少?不幸的是,耙在子孙后代的臣子,劳务和人员的情况下的钱是还不敢收钱,以便追查,你必须要发挥自己有罪的人谁。杨放钱的禁令之前。陛下如今已成为每年像往常一样开始进入法律。虽然不是被迫借几代人后,暴君和贪官污吏的出现,陛下可以保证这一点呢?年轻的估计,愿意申请钱的人的家庭,有些是手无寸铁的穷人,谁不能忍受鞭打来催还不耐烦,然后逃跑,人不回来,被评估的邻居和担保人,这是不可避免的在未来,世界上的'人讨厌这个东西,国家的历史记录此事时说,“年轻的钱从陛下”开始“,不可怜你!和昌平的法律,一直以优良的高达。青苗法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损害,建立这一块,官方危害人民的损失更大的损失,(在那之前),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

  汉逾期金融资源枯竭,桑汪洋时购买昂贵的商品价格便宜时,你卖一个商人的做法,都失去了。被停止了商务人士之间的贩运,小偷更加猖獗,几乎导致随机的东西。小赵邓神霍光成顺位,流行的取消应该失去法国,天下归心,有没有随机的东西。,今天认为这个理论已经出现。条例草案“,我们已经花了很多钱,甚至有点可以收获,可以征收的营业税,遭受的损失必然很多。例如,有人谁主要是家畜,与换取的五只羊,一头牛。失去了一头牛,他们隐瞒不说;获得的五只羊,但指的信贷。现在破坏昌平法说青苗法的成就,损坏商获得的税收优惠都丢了,这有什么区别呢?我认为这是错误的。人们在谈论不可避免的,说:“人民高兴地看到成功,但难以启动。”所以陛下坚持这种做法,不顾民意,我们必须落实下来。这是战国时期的贪功那些谁想要说冒险,不要等到事情成功逃脱,并一直怨恨。我希望,维持心脏陛下原因就在于这里

  国家生存的原因,即道德的深度,是不强与弱,朝代长的原因是,海关的厚度,而不是富人与穷人。君主,如果你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知道轻重。所以,我希望离开海关陛下,道德纯洁和诚实,不要急于有可取之处和繁荣的欲望。珍惜的习俗,比如相同强度的保护。圣徒不是不知道严厉的法律可以使人民团结和强大的人可以成功,勇敢,忠诚样的人太迂腐了,老化的人似乎平淡。但是,那些人仍然拒绝更换这些人都知道这样做的原因,说小,但损失更多。任执法是非常大的,采用一系列专门寻求体贴的故障,不容易改变旧的法规。检查性能,可以说不是完美的。军队,十个九个部队未能采取的珍品,它是只有开支没有过剩。但在人们的心目中的恩德,风俗礼仪,所以一般人都知道死亡的时候,世界人民的财产的心脏在他的仁德。谁看见他在晚年最拖沓,没有欢呼,议论官员想用苛察纠正,纠正的智慧与能力,勇气吸引了一批新人,一切为了崩溃的影响。还没有收到好处,如何瘦身的习惯已经养成。打开一个很多的门突然提升,人们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一步一个小领主和乘务员可以到部长的位置上加强,促进人类生活根据传统的期望是困难的,这么纯洁和诚实,要报关,它能得到它吗?近年来,越来越少的人质朴,技巧越来越多的人。请陛下怜救援,以纾缓的政策法律,政策作为一个纯粹的心,离开了人的道德归于淳厚。我希望陛下淳厚海关的原因是,这里的。

  检查员和顾问的祖先任命惩罚一个人,从来不说话。即使是很小的有点学乖了,很快就会提高,使他们能够听到纪念馆,无论所涉及的统治者。说起皇帝,皇帝会听取正确的颜色,有关法院审理认为,首相必须等待治疗。御史,顾问性质并不总是精英,不一定是他们说的是正确的。但他们需要发展的勇气,要敢于说话,并给他们的权力,它是徒劳的吗?是使用它们消除的风险开始叛徒。现在就采取行动,紧张,法院清明,被称为叛徒,当然,绝对没有道理。但猫消灭老鼠,老鼠不能被提高,因为没有一个猫捉老鼠的狗是为了防止小偷,小偷会不会是因为没有加薪,不叫的狗。我们怎能不想到父亲陛下设立办事处的意向,接下来就看它为子孙后代?我听到长老谈话,说御史顾问说,随后往往是由世界公共讨论。由公众讨论认可,御史也赞同顾问;公众讨论的批评,御史顾问还批评。现在舆论沸腾,它有各种各样的不满,公众讨论,就可以知道。恐怕,从那时起,已经成为习惯的文化,都为私人执政大臣说话,直到被隔离的君主,法律和秩序都被废除了(到那时)有什么事情不会出现!我希望陛下维护法律和秩序的原因,在于这里。

  见王肃辅助祖先处理与专制的事务,所以当被问及在考试中出的问题,学者政策“皇帝吴平和成功的,因为随意性,苻坚金元攻势而灭亡,因为随意性,关公和成就霸业时间,事情,严桧全职的孩子失败,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为主题。王大怒,呼吁皇家士燮静雯打出了自己的失误,再加上一个没有收入的穷审查,要求到外地,他做了一个杭州通判苏。韩国苦工,使者与分发礼物,信件可以追溯到六十年的官员会面。苏拒绝说:“韩国对朝鲜称臣,而不是接受我们的统治,我不敢接受!”信使改变西宁写信统治前验收。

  新的法令陆续颁布,苏轼在此期间,往往尽量使这些法律造福人民和人民的和平。他被任命为知州,密苏里州。司农神庙实现自我报告的手真正的物权法,不立即实施违反诏令当之无愧。苏轼起重主任说:“如果由法院,违反诏令内疚,谁不服从?司农寺,这是制定法律和规章。”起重人员惊讶地说:“你慢一点,实施新的法律。”不久,法院知道这一法令对人有害,并撤回。

  湖州转移到知道的状态,表谢恩。而且,由于不利的人,而不是说一些事情,用诗来讽刺,以造福国家。御史李鼎,疏淡,他正辰章表,挑选他的话,他将被附加到为他延长的诗说成是诽谤皇帝,进入御史台监狱逮捕,判死刑的希望,时间不长,罗织罪名判决。祖先单独顾惜他,并把他当成黄州团练副使安置。施和农民的人,一起生活在山谷山林间东坡建造房屋,自称“东坡。”

  有防盗,副食派为首的嚣张气焰捍卫三班倒武官捕捉到走卒,走卒暴力横行,框拥有宫殿的事情上阵的人杀了人,后来畏罪逃离,将是一片混乱。人们跑来跑去告诉苏轼,苏轼的起诉书在地板上不看,说:“一定不看。”逃离走卒听说过它,更舒适,苏轼派慢慢引诱他们去杀掉。转移知道徐州的状态,。黄曹村决口,泛滥的梁山泊流入南清河,汇集在徐州市,如果不排出体外,会损坏墙壁在洪水水位上升,富裕的人争先恐后出城避水。苏说:“富人出去,人们动摇了我和谁捍卫?我在这里,,水不得粉墙崩溃。”再次进城再次赶上丰富。苏武卫营去,右军,他说:“河将成为枢纽的坏壁,事情紧急,你虽然禁军,姑且给我的贡献。”死亡龙说:“知府尚且不能逃过了洪灾,我会等待的小人,应该生病的。”他带领兵卒拿着簸箕铲,内置长滩东部,戏马台开始,直到墙上。白天和晚上,雨下个不停,墙壁上还没有被淹没,只有三个版本。苏轼住在堤防,通过房子不走,发送分段国防官员,并最终保护这个城市。他还兴建老人服务的传输请求的第二年,而且还内置木堤,以防止水再次。法院同意他的做法。

  元丰三年,打算恢复几个神宗苏,往往有权力的人停下来。祖先确实告诉总理,王贵才说:“国家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可以称为苏完成。”王桂心疼。祖先说:“苏轼,不能再拿曾。”曾金燕:“王朝的言论,”祖先不满意,我们搬到名为粟裕洲的一张手写的法令,说:“苏轼诋毁外反射故障,过几年更深入的了解,人才是罕见的,生活不能舍不得放弃。“粟裕洲尚未到来,一封自称是饿了,有田生产在常州,愿意生活在那里。纪念早晨,傍晚答复同意。

  苏轼金陵传球,见王,说:“大的军事行动和大型监狱,汉,唐死亡的预兆。祖先宽厚控制世界,是改变这种状况。现在,在夏天的军事力量,不断一年,一年后,东南亚和崛起的大监狱多次,你没有一个字纠正它吗?“王说:”有两件事情是吕辉清推出,我在外地的王,你怎么敢?“苏说:”在法庭上说话,并在现场不说,这是国王送达礼貌。皇帝对待你,而不是平常的举止,你对待皇帝,它往往可以祭祀?“王严肃地说:”我王说话。“说: “在我的文字里出王的嘴,进入你的耳朵苏子瞻。”说:“人们需要知道做一件不公正的事情,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即使在世界上也没有被完成,年底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很好的人。“苏开玩笑地说:”现在的绅士竞争减少,甚至谋杀半Mokan期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苏轼到常州神宗去世,哲宗即位,授朝奉郎,PE知州,叫他做礼部郎中。上一页和司马光苏:张敦友好的。哈郎是司马光仁,张敦任参议员,两个人不同意,张敦戏弄侮辱经常被用来难堪司马光,司马光问这个问题。张敦苏施说:“司马君真的很重目前的名气。过去徐荆名气没有实际的结果是第一主舒鄙视,法国说:”徐京的声誉,传播世界,如果没有礼貌,不可避免的将被视为以智者低估的重要性。 “第一主接受,因此让徐泾做斯图尔特。徐泾尚且不能就这样离开,更何况司马君不真实? “章惇认为,就凭这一点,司马是一点点的宁静。

  推动起居舍人。被聘为苏民困,不想仓板突然,宰相蔡确拒绝。蔡确说:“你已经很长时间徘徊不进,法院没有更多的比你做对。”苏说:“在过去的林曦,我在店里,他年纪大了。”蔡确说:“林曦真的应该比你先聘用你?”终于没有同意。元佑元年,苏轼到七个项目长袍如是皇帝玉砚和寺庙,给了他银飞,升任中书舍人。

  最初,当祖先,很长一段时间了很多问题和有关人员的法律实践,行为主的人谁不熟悉,但也滥用,导致破产,几人在村里,人们的大多数不能突破甚至全年。王助理祖先,到免疫法,使所有家庭支付在其他地方竞争代表的行政法令获得往往雇用劳动力,人们成为灾害。司马光任宰相,要知道的有害影响免疫法,不知道它的好处,你要恢复法律人员,候选人之间也设立了办事处,苏轼派官员。苏说:“该军官法,免疫法,各有其优点和缺点。免疫法伤害被掠夺老百姓的钱,从而举行,聚敛财富的上限和下限人钱短缺虫蛀。仆人法伤害是正式服役人们往往不能专注于农业,而偏袒贪官都的危害大致相等。“司马光说:”你说怎么办?“苏说:”法治,那么事情可能是成功的,遇事要循序渐进的,所以人们不会惊慌。代法令诸侯秦朝开始被一分为二,到唐代中期,所有的府兵从那时起,人们长期作战的走卒不明白的军队,士兵不明白种田,农民斯博粮食来养活士兵,士兵把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农民,人们认为世界是美好的,即使是圣人再次,不改变现在的免疫方法,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你应该立即取消免疫执法人员实施法律,作为长期的活动,取消军队和恢复平民一个,可能不容易做到。“司马光,不认为这是正确的。正始唐司马光生气,苏东坡曾表示他的看法。苏说:“在过去的的龚汉威志愿者给陕西纹身,你做顾问,非常激烈的争执,龚汉威幸福,无论你和我曾经听到你说总理你今天做,不要让我自由发言吗?“司马光笑了。不久,他被任命为翰林院。

  元佑两年,一读。在皇帝面前每次背诵的兴衰,奸诈完整和政治事务的利弊,它从来不会反复开导,启发希望为皇帝。哲宗虽然尊重沉默不说话,并经常非常赞成票。一旦读“讲道”,里面讲到时事,苏11的祖先告诉:“这是不明确的奖励惩处,没有好,没有恶,鼓励禁止另一个黄河向北流为正,但坚持到东部夏荣军队入侵小镇,杀掠几十成千上万的人,而不是指挥官纪念馆。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恐怕将逐渐成为衰退和动荡的开始。“

  苏素在宫中锁门,被称为进入偏殿采访太后和皇帝,宣仁后问:“你在做什么年才正式?”苏说:“陈常州团练副使。”问:“现在是什么官?”回答说:“现在,陈翰林。”问:“为什么会突然上升到这个官位?”回答:“打皇太后,皇帝陛下。”太后说:“是不是“苏说:”是奏部长赞助你?“说:”不是。“苏惊讶地说:”我虽然没有字符,而不是从其他来源取得进展。“太后说:”这是第一个皇帝的意思。,每个皇帝读你的文章,不得不佩服说:“奇才奇才',但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你什么。”苏不知不觉地哭出声来,后伸哲宗哭,所以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虽然他们坐下,给生活苏茶,在皇帝面前除去莲花蜡烛蜡烛举行送苏学院。

  元佑三年,知情权仪式贡菊。正值寒冷的雪,学者们在院子里坐着,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苏放松对他们的禁令,使他们能够尽量发挥。太监经常巡视考场考试侮辱学者,抓住个别言语的意义暧昧,诬陷为内疚,苏轼把,这些太监出宫请愿。

  元佑四年中,由于积累了一批在政治事务中的参数,然后痛恨当权者。苏害怕,他们不会被容忍,要求到外地,无论是龙图阁学士,杭州知州。不要离开,说前总理蔡抗议者确实知道任何安全的状态,诗歌郝淳在一些风凉话皇太后。部长们建议他流放岭南。寿司秘密的发挥,说:“如果法院不蔡较轻的处罚,和那的皇帝孝孝的不足;如果罪行重,和,皇后皇太后的仁都缺乏。相信,皇帝应该被提交下,还能成为苏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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