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也潇潇雨也潇潇
大海病危，背井离乡的女人
打开她深蓝色的胸脯
与想念中的哥抑或夜航的船亲近
置身在黑暗里，冲锋的号子
都变了调。从深海到港湾
甲板上性感液体
洒落了一地
水手们口含悲伤
忍受着最爱的人变疯
祖传的房子塌坍
这些可能还只是一个寒冬的影子
被岁月慢慢剥蚀
而我也已经很久没用口琴演奏国歌了
十一月，寒风灌满屋顶
我提起沉重的日子
边走边喊天黑得太快——
（二）十月已过
该燃烧的都已经燃烧过了
包括我身体里潜藏的那些鸟
还有那些残存的蝌蚪和流水
皆玻璃一样碎裂了
十月已过。心地荒凉的人
高举纷纷扬扬的忧伤
奔走在回家的黄昏
我习惯吟着诗看天
行为与世风格格不入
如果铜臭迎面袭来
我会在水里化为灰烬
在粗糙的花布下结束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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