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后来者都是涟漪,在水中
荡漾在波纹里,在夏季
在堆积,然后让漩涡充满着回忆
每一个场景都是雨,或者
等待雨
无非是一些寒冷来袭
无非是一些来者在偷袭
所有来往者都是雨,在过去
故事在夏季,在蝉鸣声里
在扩张,然后让悲伤无边无际
连落花都无情无义
连书签都无法邮寄出去
像拍打在水面上的雨
没人知道水中的秘密
我小的'时候,喜欢捕蝉
只是一张网
爬上一棵银杏树
树是爷爷栽的
在1943年的夏季
爷爷还小的时候,喜欢捕蝉
只是一张网
却找不到一棵树
三娘听到蝉鸣的时候总是念叨着
说树上有魔鬼
我问她魔鬼是什么
三娘说是蝉,还有1967年夏
太阳躲藏起来,大雨而至
三叔将“破鞋”的牌子挂在银杏树上
抱起三娘回了家
夜里的时候蝉已歇息
三娘看到三叔的灵位,猛地哭泣
陈忠实走后,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六月末,一声蝉鸣
让六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故事却在原上继续演绎着岁月变迁
故事中的人,只在风云突变间
墨守,渴望,突破那道线
“贞洁烈女”是一把剑
容易刺痛波涛汹涌的华年
蝉,在枝头煽动着翅膀
只重复了一句话
你要相信,所有过往与畅想
都无法企及
就像是三十九度,蝉鸣
燥热,苦闷的日子里
打破了平静,或者
促进了喧闹在日子里
我和你,和他,和我自己对弈
却被一声不停重复的蝉鸣绑在一起
看向过去,眺望未来
俯视现在
日子的背后有一扇门,门前有一棵树
树上的蝉在提醒着,不要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