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寒冬的夜空
雪花在无言的飞舞
城市闪烁的霓虹灯
让我想起那消逝的乡村
和村边静静沉睡的母亲
以及母亲坟头上
那些默立的鸦群
想起善良的母亲
如深窖地下香甜的红薯
没有华丽修辞和动听的言语
永远使用与庄稼对话的方式
教我们明白根深才能苗壮
叶茂才能花盛
母亲，你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你可知道，我们的眼前
无论朝朝暮暮，醒着梦里
何曾消失过你慈爱的身影
飞舞的雪花啊，
你来自母亲憩息的美丽的地方
请告诉我，我那善良的母亲
如今她依然安在否
她天国里的节日是否依然冷清
内心是否依然还有无限的惆怅
窗外暗色的玉兰和黛色的油松
它们在白夜里头戴雪花默立
我就是那寒风里伤情的绿树
雪花，你这遥远的天国使者
是否为我捎来了母亲的问询
母亲，我那哥哥的子女
早已成家立业，异爨门户
妹妹如今也带着三个孩子
常在海边散步，他们像浪花一样快乐
弟弟即今也喊着爱女，在家叨陪鲤对
我自己那多年的头痛病也已痊愈
母亲，你这子女的平安和欢愉
我也要托飞舞的雪花为你捎去
飞舞的雪花呀，请你稍稍驻足
在这寒冷的夜空，我小心热情
把那一朵一朵晶莹的雪花捉住
母亲，我想打开你这雪白的纸笺
读读你纸笺上温热的词语
雪花却在我颤抖的手里消融，我看到了
母亲的眼泪，不，那是母亲苍白的血滴
窗外
雪花飞舞
雪花飘落到我心里
母亲，你
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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