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美而多情的公众人物多会绯闻不断,诗词便是这样的角色。我且加入那“狗仔队”,八卦一下诗词的绯闻。
话说诗词是个女人。
诗词vs男人:
伊戴着美丽柔情的面纱,到处卖弄风骚,谈情说爱。不知蒙骗了古今多少痴情的人儿。她变化莫测,摇曳多姿,尽其能事变幻着美妙。我骂她虚缈!虚荣!却从不敢说她虚假,她的真切比任何语辞都刻入肺腑,可又从那肺腑中开出妙丽的花来。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就像张爱玲那样,爱一个人会低到尘埃中,再从尘埃里开出花来。那是一种美丽的痴情。诗词这伊也是个痴情的化身。你高兴时,她比你还兴奋,助着酒兴为你对酒当歌,鼓瑟吹笙。若是你有闲情逸致,她便会一改风格,如处子般为你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蹁跹起舞.你忧伤时,她默默凝望,凝眸处,又添一段新愁。你愤恨危难时,她便不再扶柳依依,恰似那“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硬是“滚滚银涛,写不尽、心头热血。”可是她又是那般的多情,她青睐于所有爱她的人,倘若你爱得切,又是那般的不通情理只想让她的独特属于你,那你就得赌一把了,要么血本无存,要么人财两得.大凡你花上了大把的心血与感情,可是此时,她却对你机械地微笑,试图逃避你.让你一无所得.因为不管你怎样爱她,她也不喜欢别人限制她的自由.于是便不是起初她轻挑的向你畅怀了,而是你在痛苦地追逐着她的足迹,天涯海角.直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向你拈花微笑,你会意点头。于是你一落笔,她便生花。全然顾不得那阴阳顿挫之教,平仄押韵之礼,挣脱了她“家族”规格的束缚,只因你情不自禁的爱怜,千里不舍的追逐,她便将生命挥洒得畅酣淋漓,将生活诉说得委婉动人。一时多少粉丝追捧而来,感动于这别致的情意绵绵。你也便因此落得词仙诗圣的名衔,你靠她而出名,自然也算不得“吃软饭”。古今多少文王将相,骚人墨客为她动容,以她为荣。倘若你不够幸运,是个薄情之人,没有那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限期之恋。便也趁早作罢。免受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罪。于是,你便忍痛割爱,在心底将她挽死,彻底接纳一个没有被她喧染过的真实。然而你却发现,你与她是注定了前缘。除非从不相识,若然,来世也不得消闲。正如那降珠草还泪一般,是段不了的情。
诗词vs女人:
诗词这伊真不是个好人儿,她嫉妒与她有同样灵性的女人。她不会让那些才情如絮的女子生活得安详。
李清照被她搅得忧郁悲伤,最后就剩下了一个愁字。那些快乐,早被她吸去了光泽,搁置在记忆的奁内,生锈下去。即使翻出来,也只会平添一阵心疼。
妙玉被她害得更惨,若不是因为她,那“槛外人”定会死心踏地地默吟“四大皆空”。她让这“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天生孤癖的无瑕白玉,情思难守,如梦如幻,却又进不得,退不得,处在“门槛边”.真是云空‘不能’空,欲洁何曾洁。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之所以将原判词中的“未必”二字换作“不能”,却是因为有个看不到的东西已经搅动了她内心深处凄美的情思。使她欲罢不能。这东西便是诗词灵动妩媚的幻影.让她谨然成了一位“情尼”。正如她的诗:“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黛玉和湘云称她为诗仙,可见是被诗词彻底洗脑了的。
甄宓妃,更是受到诗词的鼓动才青睐七步诗才曹植的.却落得个一纸死令。甚至死后还对尸身‘以发覆面、以糠塞口’的侮辱与凌虐.
侯夫人的《春日看梅》:“砌雪无消日,卷帘时自颦。庭梅对我有怜意,先露枝头一点春。”诗词这幽灵大概是无孔不入的,大凡诗词对女人都是从爱情入侵的.爱情能给人以灵性,这灵性便是诗词的前身,美妙绚丽的无处可藏,又飘渺的触摸不到.张爱玲离开胡兰成时说:“离开你,我将只是萎谢了!”这萎谢应当是灵性的萎谢,幻妙的萎谢,这之后她再没写出一鸣惊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觉得张爱玲离开胡兰成才活出真正的自我。她的爱太投入,所以面对爱情就犯昏,大概也是那灵性在作怪。返过头来再说那候夫人,她是那深宫里锁着的没有谈过恋爱的女人,大概除了太监连个男人都是见不到的。可是诗词还是迫害到了她。一条白绫挽结了一生。她自缢而死的时候,想的不是爱情,不是自由,也不是一切痛苦的东西。而是诗词给予她美妙希冀后,又枯竭了她的才情。侯夫人自有一大把的痛苦与悲伤可以与诗词签约,做个怨妇。换得消耗“时间”的“体力”将肆意的“寂寞”捆梆起来,这对深宫里的她来说也是唯一一件寄托了生活涵义的一举两得的事。如果那诗词给了她足够的灵性,她是如何也按耐不住要将前缘续写下去的,直到幻想不出任何精彩.最多像李清照那样郁郁而终,也不致于自缢而死。可是诗词偏偏那般的绝情,给了她希望后又转身离去.在她寂寞冰冷的世界里再找不到一切有灵性的东西.所以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然而诗词也有怯懦的一面。她在“生活”的外面平白地披上了一件多愁善感的舞衣,虚妙而忧伤的舞姿只在生活外起舞。在残酷无情的现实面前她总是那般的软弱,不堪一击。
诗词还是忧愁的传染源,不管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新愁常愁旧愁生”诗词总是由愁而生,是先有了诗词才有了愁,还是先有了愁才有诗词,这就好像鸡和蛋的关系。
我有时还会固执地提起诗词,就想起仙鹤来.这两者从表面看是毫无关联的.这“嗟皓白之素鸟,含奇气之淑祥”而被人誉为长寿、仙气之鹤,它的“盍其为物,清远闲放,超然于尘土之外”的品性与诗词这伊悟道后的清高幻妙的境界是一致的.先不猜测诗词与仙鹤的近亲关系,单说那鹤在种种美誉的背后,却遭了暗箭之毒,生生地被人用那绝世之毒--“鹤顶红”来败坏她的名声。而诗词也是常被人“暗算”的.像<诗经>那汇集了古代几百年的精华,由孔夫子删定而成之著,却也免不了《野有死麕》《野有蔓草》的偷情。《关睢》中的男子,《摽有梅》中的女子,大概并不亚于张生、杜丽娘忘情。当然凭孔夫子的威望小女子是不敢轻易菲薄的,只能怨那王实甫、汤显祖、兰陵笑笑生等者,轻易地给诗词画了妆,自此便有了--淫诗艳词的浑名。可见诗词不光闲如野鹤,也会像那仙鹤一样背负着“鹤顶红”的烦恼。
如果我对诗词的绯闻能够话得出,却也是从那爱里榨出来的。诗词她给人的美好与希望,柔情与多情。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爱上她,为她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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