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想散文

2020-08-16 散文

  清晨,推开房门冷气扑面而来。昨夜还华灯璀璨的世界,此刻在晨雾的装饰下恬静而美好。关上门,走进白雾蒙蒙的神秘世界,开始一段清晨之旅。

  我想走在上海潮湿的弄堂里,睁大慵懒的双眼,看那穿过云层灵巧地躲过晾衣架上各色衣物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撒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岁月洗礼,人事打磨,曾有崭新样貌的青石板,如今早已断裂、残缺,布满了连雨水都冲刷不去的污垢。清晨,共用厨房里,传出妇女的嬉笑声,说着邻家那已被嚼烂的'丑事,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哗哗的水流声搅动这空气中不安的尴尬。邻家女人迈过门槛,把水盆重重地放在水池里,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嘈杂、混乱。

  我想走在老北京曲折的胡同里,静静聆听小巷深处悠长浓郁的叫卖声,时而伴有灵动的波浪鼓声。四合院里爱哼几句的票友和往日一样,站好身姿,开始吊嗓子,那一句句不成段子的曲调吵醒了鸟儿的美梦,欢愉地拍打着它那成了摆设的翅膀,发出令它失去天空的啼叫。吱地一声,小巷里人影晃动,相识的见面总会说那句:吃了吗您呢?老北京的一天在这样的恬静中悄然开场。

  我想走在朝拜的青藏路上,陪着一路格桑花开。雪山上那闪着神光的庙宇在飘动的彩带中更显庄严。年事已高的喇嘛吟唱着从远古传来的经文,羞涩难懂,却更令人的神往。前往布达拉宫的每一个信徒,企图用此刻的虔诚温热冰冷的青藏路,向神灵诉说自己从未向人提起的秘密往事,让备受谴责的灵魂得到救赎。被眼前的神圣所感染,笨拙地匍匐着在被圣洁与污秽覆满的沥青路上,三跪九拜。最庄严的灵魂重生仪式。

  迷雾散尽,小镇掀去了蒙面的白纱,露出她羞涩的模样。我站在高处凝望,看她在阳光中舒展身躯,看她从害羞走向活泼,看她由宁静变得热闹,看她最可人的模样。我站在祖国的北疆眺望,看华夏大地在阳光的轻唤中渐渐苏醒,带着一份安逸,一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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