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爱清河的散文

2024-07-26 散文

　　感念生命中的遇见，再也不会说那只是人生中的一次擦肩。因为见面，就是修缘，便把彼此写进生命日记的书页。珍惜每个灵动的文字，就像雨后的树叶让我们敞开了心扉，了无挂碍地亲近自然。阳光洒落的日子里，美丽总是不经意间，就像视野里弥漫浩瀚无边的绿草和尘寰，总是在驻足的瞬间，会发现蒲公英一样的碎细花环，虽然低微而谦卑，迎着笑脸，生命的坚韧也尤为乐观和鲜艳。

　　我们走过了四年，也许婚姻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可怖与平淡。从莘莘学子的殿堂走进芸芸众生的染缸，那是和煦春天的阳光洒落到了炎热夏日里的晒场，焦灼而又凄凉。面对车来车往，却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一幢幢摩天高楼从车窗边呼啸而过，却不是自己驻足的地方。每一个站台都是风景静安的守候，可等的那个人不是我，匆匆飘过，这便是城市生活。

　　晃晃悠悠走到了苍凉的晚秋，朦胧的双眼看到满树的果子沾满了灰尘，显得和自己身体一样干瘪。或许已经深邃的眼眸，可以描绘这座城市繁忙的画卷。拖着坚强的脚步走近白尘染霜的初冬，却总也靠近不了家乡的皑皑情怀。因为那个家乡美丽的冬姑娘啊，总是那么清纯和淡雅，带着一丝冰凉。我喜欢翘首仰望蓝天，那里会掠过北方飞来的大雁，南方的冬天总会让人产生无数的思念。

　　就这样，冬季依然纯洁，引来雪花一样的姑娘，带着大雁捎来的思念，紧紧拴住我的心房。无端的思念像泉水一样涌动在我的心头，放眼望去，脑海里全是可爱的家乡。思念那里优美的人儿，扬鞭去马场，羔羊咩咩咀嚼着青稞麦香。走在路上，扬起尘土疾驰的车辆，那是我在梦中用钢鞭挥舞得敞亮。登上高楼，满地蝼蚁般的小屋，我爱护其如辽阔的草原，轻吹一口气，便是满城疾呼。放羊，是最圣洁的职业，也是最美好的记忆。一曲高歌，万里飘香，一腔空灵，千媚百转。

　　我用心呐喊，呼唤最契合的灵魂，用耳朵聆听大地最美妙的节律，注目姗姗来迟的我的爱人。那份爱是一记对家乡的眷恋，是一次青春年少的萌动，更是一对青年男女间的相互吸引。走进对方，填满心间，放下自己，让其拾掇，彼此温暖，相互依存。爱跌跌撞撞地握在我们四手之间，对眼相望，夕阳透亮了她的长发，余晖晕红了我的脸颊，含笑的面庞腾起海涛般的波浪，我却能清晰地听到她潮汐般的心跳。阳光为我们闪烁，大海给我们呐喊，轻风伴我们起舞，银沙低吟浅唱。我们却在沙滩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心走得很近了，大海也能吻到地平线，世界并不遥远。出发，走向远方便是汪洋，乘坐一叶扁舟，荡起心湖的双桨，我们便能享受同舟共济的欢乐；走向腹地的港湾，即使风雨兼程，我们也能同住一个屋檐下，感受那双栖双飞带来的温暖。

　　家，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一张照片、一纸印泥、一所房子、一个孩子便是我们的全部。有你，透过窗纱的灯光在黑夜里等待；有我，飘出厨间的早点在晨间呢喃。不管白天黑夜，孩子永远住在我们心间，那里时而呱呱大哭、堵气瘆得慌，时而蹦蹦跳跳、欢乐酣畅，一泻千里的幸福写在脸上，让整个屋子充满童话的寓言，摇曳在孩子的心田。

　　看着结婚照上的女人，绽放出最幸福的笑颜，那个木讷的自己俨然是一道适时的风景。从不穿高跟鞋的女人，拼了命也要配合婚纱的浪漫和相机的定格。我知道，自己不是主角，但为了映衬最美、最幸福的人，笑得脸抽搐也心甘情愿。电线杆也会倾斜身子，有甘愿堕落的瞬间，可我看到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是如此美丽，怎忍心粼粼的湖面起波澜？修长的身子依然挺立在佳人身边，给其攀爬、倚靠、甚至勾环，像曼妙的舞者尽情释放女子傲人的诱惑。我幸福了，但也辛苦了。大概这就是我身体力行感受到最大的幸福，陶醉在一帧帧美轮美奂的风景中。

　　将两张红色的小本叠放在一起，看着钢印的串接，犹如一把连心锁，将我们紧紧扣在一起。那是一种形而上的约束，更是我们对彼此的一份承诺和坚守。我们时常行走在家附近的小河边，那里春光溢然、清风徐来、柳绦垂钓、樱花盛开、酒家飘香、咖啡浓郁。但让我们最迷恋的还是那座小桥，夹道行人，桥峰微驼，青石雕砌。凭栏而望，流水淙淙，山石哗哗，总不该是浮萍野草生长的地方，平缓之处清澈见底，湍急之角水花飞溅，一片细碎银花洒在青布之上，消失在荧光点点的镜面上，可爱至极。每每站在这里，让我若有所思，生活不管是险滩激流，我们的心都有这座不动不摇的石桥紧紧连接，让诸事平缓而过。这大概就是家的力量，也是我们习惯来此游玩驻足的原因吧！

　　玫瑰时常凋谢，却总有盛开的时候。正如我们的浪漫情怀，家常便饭多为青葱油馍，总有乏味可陈的一天。烛光朦胧也许已是无聊之举，很不起眼，可那晕乎的火焰也能燃起沉睡许久的浪漫。快节奏的上班生活让我们忘记了许多惊喜时刻，更无暇于多情的节日及肆意弥漫的花季心思。可一天就在下班后，不经意间路过花店，看着人潮拥挤的店门前，我便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却被一个手捧鲜花的孩童撞了个满怀，她笑着对我说，买一束花吧！明天是情人节。哦，我才恍然大悟，明天是七夕，中国人自己的情人节，多么高雅的节日，许久都不曾被提起。欣然接受了小女孩儿的一支大玫瑰，我很清楚我的爱人也是喜好文字的人，赤裸裸的一支玫瑰花早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自诩酸溜溜的文艺青年玩弄的浪漫。我若有所思了片刻，将自己此时的心情用一首小诗记录了下来：

　　玫瑰佳人

　　褪去了昔日嫣红的双唇

　　不再含苞待放青涩的花蕾

　　依然是我美丽的玫瑰佳人

　　没了手中的高脚杯

　　可那鲜红的酒水早已渗入了我的血液

　　吐露出醉人的五味杂陈

　　这一片俏丽的外衣

　　曾是青春蜕变的痕迹

　　遮挡不住的那一根绿茎扎根在滋养里

　　我愿是你吮吸的汁水

　　没有甘甜更不会有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