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不成珠,夏雨却成绵散文

2022-06-14 散文

  我从日暮灯火,到东方天际的鱼肚白,我祭奠了一夜。纸巾一张一张,把日子湿透,直到最后一张,我却分明看见了失败,那么的刺眼。如果可以幸福,谁愿意忧伤?韵脚里总含着泪的流淌,真的不愿意起笔,因为落笔成伤。不是习惯性,而是幸福在哪里?只有文字听我碎碎语,才可以不和孤独对视,才可以不在风里流浪,才可以寥以慰籍烟火中的彷徨。

  也许我执拗了一种完美,找不到合适的伞,宁愿淋一辈子的雨。可是曾经的合适已然不合适,是我走出了太远,还是谁跟不上了谁的脚步?再或者只是路过了那个时间,只是路过了那个生命必经的程序,也无所谓合适不合适。

  人生有多少的如愿?身体好的时候没有钱没有时间,有钱的时候没有了好身体,只是屈指着时间。在一种竭斯底里的是非里爱到了没有爱的能力,总想摆脱,真正的摆脱了却又五味着视觉感觉,怎奈人间烟火。

  每一个转折,都是艰难的蜕变,层层剥离,一道道内伤可以言说,别人却不能体会。这个路口换了的方向,是不是就该把昨天遗忘?以前不肯放过自己的忙碌,今天终于闲了下来,可以养养花种种草,以及刷刷那茶垢的杯子。家里养的都是生命力极强的植物,依了一种好侍候来配合我时常的疏忽。枝叶覆了一层时间的灰尘,无精打采着我的视而不见。打开的窗子,极目一种久违的居高临下,参差不齐的建筑,裹着间隙里蒸蒸日上的翠碧,这是一种很久前的熟悉。

  走在街上,早晨的风,也算惬意着六月天。万物已是饱满,都彰显着季节的风情。从不曾入目过心这沿途的景,而今天格外的清新真切。我可以数清有多少家商铺,沿路有多少颗垂柳在不为人来人去里招手。

  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兴许是吧。我已习惯了这寂寞,手机里被删除的号码,习惯了的静音,习惯了的不带手机,习惯了的刻意忽略。匆匆而来,匆匆而往,也有散漫的脚步。以前总是不屑那种青春年少的卿卿我我,撕撕扯扯,被我感觉太过的轻浮。而这条路,迎面的对影成双,吃着的也许是垃圾食品,聊着的也许是八卦,可是你看脸上明明写着一种幸福,谁又能抵得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甘愿?突然觉得他们是那般得美丽,像是瞬间怒放的花朵。

  被别人的幸福瞬间的感动,也被别人的幸福瞬间的刺痛,忽而想回避这样的场景。我在脑海里搜寻一种音乐DJ的那种,想来冲散一种情绪,让神经彻底放松,只是越听越狂躁。想换首清静禅音,只是太过的微不足道。乱了的思绪横冲直撞,我看见了前面的车来车往,看见了幸福的招手,吉祥的模样,再到忽而遗忘什么也不再记得。

  在一阵阵窃窃私语里醒来。青一色的房间,素雅着格调,蠢蠢欲动的身子,像是沉睡了千年的疲乏,还未来得及用力,疼痛漫随了所有的神经,发现一只腿被吊在支架上,白色来依附,裹着鲜红。由远及近,由小到大的声调里是熟悉的弟弟的声音。努力的环视四周,又刻意的闭上眼睛,倦了的一切。生命真的不慈悲,不会给予太多的如意,就连一种离去它都不肯施舍如愿,却九道湾的回肠,伤了的心再伤了的身。

  爱情永远不如亲情靠谱。来的没有理由,还裹着轰轰烈烈,走的也在所不惜,或许不用道别。就算转山转水里的再次遇见,都不及陌生人,一句“你好”也许都吝惜着不去直视的容颜。

  还好,真的还好,这只腿还可以一蹩一蹩的继续丈量余生,丈量一种情感的距离。慢慢地走,就算一浅一深的脚窝里,只要还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还可以容纳自己的呼吸,已经足够。

  都说无关风月,而我真的想有关风月,可它仅仅是有关了季节的风,光阴的月,始终没有人懂我。对错都已然的结局,我为自己买单,这一场红尘的路过,感情到最后仅仅是一个人的事。

  秋雨不成珠,夏雨却成绵。终是无力皈依佛缘,我带着一身的尘埃跪拜在佛前,听一段梵音,度我残生尘缘,祈福所有众生的遇见,不被凉薄风干。如若浮生真的若梦,也祈愿有情人一生不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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