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熟了优美叙事散文

2020-11-02 散文

  家住南京长奥这座待拆的老院子里,一晃就是八年光景。

  作为看护这诺大院落的独家独户,我们看着院墙旁自生的小桑树苗,慢慢出落成一棵棵俊秀的桑树。春天,片片心形的嫩叶间挂满了串串毛茸茸的花絮,和煦的阳光春风让树冠渐渐丰满,姿态万千。

  五一节前后,桑树上那一条条绿色“毛毛虫”,慢慢变为殷红绛紫或墨黑的肉质桑葚,煞是好看。桑果刚熟那会,我们急不可待拉低树枝,采摘品尝。后来干脆搬来梯子,在树冠这个大餐桌上,将最大最红最晶莹的桑果任意挑拣。粒粒颗颗圆溜溜的桑果饱含蜜意,咬一口水汪汪的,透心凉甜又略带迷人的微微蜜酸,让我对老院子静美的阳光感到无限满足。又过个把星期,桑果熟透了。站在树下,可听到络绎不绝的啪啪声,桑果自由落地,引得蜂蝶鸟雀都赶来分享。

  清晨,我把树下打扫干净,铺上席子、被单,抱着树摇一摇,桑果像暴雨倾泻,不一会就落下厚厚一层,我们满盆满筐拿来做酒,土法桑葚果酒真是好酒。桑葚和桑葚酒都是大自然的恩赐,用我们无法描摹的语言,告诉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和幸福。

  小时候,我的老家村子里也有几棵桑树,是老大的.村庄里仅有的几颗果树。桑果还生涩时,我们就争抢着爬上去采摘,爬的多了,树身变的滑溜溜的。还未待桑葚成熟,树上的桑果早被摘光。我们的裤子也磨出了破洞,因此会挨母亲责打。早上,上学经过桑树下,偶尔看到地上有熟透的桑葚,会抢上去捡拾,然后和小伙伴们共享。那真是将童年甜美翻了的味道。

  桑树那么大,摘得再狠也会有遗漏,也正是这些遗漏,让我们尝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滋味,理想和憧憬的滋味。

  今天,站在老院落的桑树下,我陷入无限怀想之中。快速生长的城市的边缘,这荒废的老院落能够长寿着实不易。正因为它的长寿,我们才得到了大自然的恩遇,桑树苗才有了长大的空间和机遇。看着茂盛的桑树,我突然又有了说不出的滋味。物质丰富的今日,我们儿时的许多憧憬和幸福都已实现……

  但是,大街上却有很多的甜蜜果实滋味不纯,质地不净,价格昂贵。老院子里这满满的原真地道的甜美和富裕,能够更多更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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