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毕业时,不觉间,顶着大学生的名号伴着晨露晚霞度过了千百个日日夜夜。如此轻松,如此平淡,就像一潭碧水。曾经的青涩单纯,曾经以为的大学三年漫漫长路,在如今看来却只能化作唇角的一抹笑意——似苦微甜。
那些年的记忆,始于墨绿色的军训服。一排排,一列列,方方正正。那略显单薄的帽檐遮不住似火的烈日,那不甚合身的绿色军装藏不住一颗颗躁动的心。而当教官们在最后的阅兵途中悄然离去时,满身汗水的我们念着被泪花浸湿的书信,想起了那个人曾教给我们的歌谣: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渐渐地,某些人也已经随着时光的沉淀被我们遗忘在记忆的深处。因为毕竟只是过路人,人走了,茶盏也该收拾一下,笑待下一位来客。
于是乎,我们着上了鲜艳的服装,现出了性格鲜明的自我。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努力,我们经历了笔试与面试,一轮轮地淘汰,有的人竞选了班委,有的人进入了社联,有的人进入了学生会,而更多的人则选择了平静地生活,平静地学习,为了考研梦,为了毕业后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从此,我们便在不同的平台上结识了不同的朋友。
许多人说,大学就是个小型社会。在这里,我们学到了许多课本之外的东西,也经历了许多值得我们铭记一生的事情,即使不被别人所在意,甚至被别人所嘲讽,但那些却是我们最珍视的、活过的证明。在这短暂而匆忙的时光里,你也许遇上了对的人,也许错过了那个时常出现在梦中对你回眸一笑的她,然而这一切并不重要,只需记住某个夏日午后静坐湖畔的她的侧脸,这便是能够在多年后你那沧桑的面颊上掠过一抹温柔笑意的美好记忆。
我们总是感慨时光太细,指缝太宽,当我们想要把它牢牢握住时,却发现我们所熟悉的时间早已瘦的不成样子了。每每临近考试才意识到碌碌庸庸又是一个学期,拼命地恶补,只为那不多的、曾被我们不屑一顾的六十分。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一次又一次的慨叹,终于我们迈出了校门,踏上了茫茫实习之路。实习生活中的几多坎坷几多欢笑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很多人此时才开始懊恼、悔恨为什么在校时没有好好学习专业知识,而今只能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来追赶。
世界上,总会有人年轻着,却没有人能够一直年轻。毕业季的到来意味着不久之后入学季的开始。一拨人走了,留下了那些留有我们气息的旧事物;一拨人又来了,好奇地抚摩着一切新鲜的东西,抹去我们的印记。
一群人笑着聊着来到久违的小吃街,几瓶酒,一桌菜。熟悉的味道。那个最能吹嘘的早已拉开了话匣子,而那个最不会喝酒的却抱着酒瓶一顿猛“吹”。勾着肩,搭着背,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没心没肺,恣意挥霍着最后的校园时光,狂欢着一群人的寂寞。酒兴正浓时,却有人低低啜泣起来,繁华终于撕开了外衣,裸露出沉默。风大霾重的齐河你留恋个啥?老是闹别扭的二货舍友你留恋个啥?世界那么大,你不是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吗?为何又在此犹疑不决了?
压抑的气氛,就像这燥热的天气,烤炉上的肉串滴着油,滴在木炭上“滋滋”地响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嗨起来!今天咱们带着梦想出发,十年后的今天咱们带着成功再来此重聚,谁不来谁是孬种!来,干!”
天气稍稍凉了些,摇晃着走在校园小路上仰头看天:银色的飞机从云层中穿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衬得天空愈发的蓝亮。突然发现,齐河的天空原来这么美。
浅笑,浮过嘴角。
【再见了,我的母校散文】相关文章:
曾经的我散文08-21
我的老叔散文10-03
我的晚年我做主散文10-02
汪曾祺我的母亲散文01-23
我的家乡汪曾祺散文10-11
我与季羡林的散文09-29
老舍我的母亲散文07-26
我心中的陶渊明散文10-20
我心中的李清照散文10-23
我的雨巷散文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