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聊的话题散文

2020-08-31 散文

  今天下午,我在想今天要写点什么呢?一时没想到,就去了看了一些故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了一个“死”字。

  这是我不得不聊的话题,这也是我一直想聊的话题,把死都想清楚了,才知道如何生。

  这个字眼最早出现在我的脑海是什么时候,我已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能回忆起来我第一位逝世的亲人—我爷爷。

  那是08年的冬天,即将步入09年,就是那么一个吉祥的年份,但也是一次冰雪大灾。我的父亲从车上跳下来,骨折了,比较严重,当时年幼,而且我和父亲很少交流感情,想去医院看看他,但总感觉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没去了,巧的是,父亲进手术室的那天晚上,爷爷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父亲手术成功。诚实的说,爷爷去世,我并不伤心,因为我从小就知道爷爷奶奶对母亲不好,据说是因为我奶奶觉得外婆家太穷,母亲结婚之后,将近8年才怀上我,而奶奶又是重男轻女,所以我们家一直不太和谐。我还记得当时很多人在哭,是不是真心的,我不管,但是,我真的哭不出来。好像死亡就是一件特别普通的事一样,我不在意,不就是少了个人吗?

  后来,2012年,经历过“世界末日”,当时基本上只有我们这种学生信这种事情,大人都在忙着赚钱,那天下午,我在家午睡,睡前,我在想,不会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那我的父母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写张纸条?你可以试试,当你自己真的相信自己即将死亡会是什么感受,我感觉还有很多事没做完,感觉这一辈子还没过得舒服,在教室了做了10年,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

  再后来,是我的外公,外公去世的那一年,我们都为他准备了生日宴,去了的人都知道,那可能是外公最后一次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了,吃饭前很热闹,吃完之后,很安静,表哥和外公聊到后来,表哥哭起来了。舅妈在一旁说:你看你表哥,说话都能把自己说哭。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应该送她一个白眼。

  外公去世是冬天,我是高中放假之后,回到家中听母亲说才知道的,也没哭,不是因为我冷,而是不想当着我妈哭。那天晚上,睡觉之前,站在窗前,我想看看哪颗星星是我外公,我觉得我外公一定是在天堂,因为这个老人,不爱金钱爱仁义,虽然文化不多,但是每天挂在心里的是:金钱如粪土,仁义值千金。

  老头儿还欠我一个回答,如果这个世界,其他人不仁义怎么办?

  外公去世后,我真正开始感觉死亡是那么匆忙,那么突然。那时,我真正开始惧怕了。

  离现在最近的,应该是我奶奶了,前年,碰巧,也是在冬季,我在大学,接到姐姐的微信:奶奶今天**时辰走了。母亲让我别回去。其实,我和我姐包括母亲都不喜欢奶奶,原因在前文,但是人死了之后,都会带给留在这个世上的人一些伤感。

  这些年,没少听某某女星死了,某某男星跳楼了,某某科学家走了,杨绛先生走了之后,我把她的`所有书都买回家了,不为看,只是希望把她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占为己有。

  庆幸的是,外婆还活着,外婆问过我,外公有没有托梦给你,没有。

  但是我外婆却说她每天都有梦到,或许这不是梦,想得多了,都不知道心中的那个影子是梦还是现实。人到老年,外婆总是会说:我反正也是数天数过日子,我不需要你们的钱,只希望哪一天能够不受病痛,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过去。

  在死亡面前,大家都是小矮人,在无奈与不得不的情况下,外婆选择了接受,是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了之后,要这么多钱干嘛。很多人,直到老了之后才看开,直到老了之后才明白任何事都算不上什么。在这里呆了80年,即使没有踏过世界各地,但是依然走过无数个脚印。即使没有体验过荣华富贵,但是也过好了日子。死亡总是会来的,而对于年轻人来说,最好玩的就在于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所以,你会努力工作,用来防备生老病死,你会珍惜家人,用来填充情感需求,你会珍惜时间,为了在直面死亡那一刻,走得舒坦。

  现在的我,不惧怕死亡,因为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假如真的有,那就是家里冰箱里那一盒冰激凌还没吃完。不过,我也会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每天早睡早起,做运动,我还要留下一些能够引发思考的文字,尽管在别人眼中毫无价值。

  在我20岁生日即将到来的时候,我在回顾过去的20年,走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说成年了,脚下的路还长着,一步一步走,不要着急跑,好好把这路边的风景领略完,那样,就真的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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