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春天的公交车散文

2020-08-25 散文

  听家姐说,老家村庄西侧准备铺土垫修,拟设公交站亭,通公交车,这真是普大喜奔的好消息,想起以前车马慢的日子,虽然路途艰辛,绵延多年,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从爷爷至父亲那辈,上洛阳城去读书,常常徒步,五更起,星月归。以至于他们喜欢走路,并保留成为习惯。对父亲来说,再远的路也不过几站公交的功夫。无论去看庄稼的长势,还是在城里小住,常常走路带风,健步如飞,直至后来脑梗,脚步才放慢下来。从前跟着他,走得脚酸痛,叫苦不迭。

  直至后来有了二八式自行车,省了些脚力,只是父母多不会用刹车,技术欠缺,带着我们时,把我们姐妹兄弟不是掉到沟里,就是摔到洼地,具体得看运气和个人的灵巧度。但得它助力,开始做小生意,走街串巷,镇上赶集,全是在自行车后座旁挎挂个铁篓,放东放西,来来去去。似乎不再乎或近或远的距离,凭的是飞车的速度,靠的是蹬车的力气。春节串亲戚,常常是哥哥姐姐驮着我,奔波十几里,因为天寒地冻,下车时,跳到地面上,不由自主腿一弯,原来是脚冻麻了,又酸又痛,蹦跺半天才有知觉。

  后来晓得有开往白马寺景区的旅游公交车,下车后还要走几里地,曾经拎着单位发的十斤重的鸡蛋筐,走过桥,穿过河,累得盼望着这份辛劳早点过去,恍然如梦一般。然后又通过短暂的中巴车,到邻村村口,倒也方便了不少,直至后来又通过公交车,但站牌离家也不近,下车后还得家人接。倒方便了城里人下乡挖野菜,常见有中老年妇人拎着大兜小包往农村跑,在麦田里,菜园里,树林里如清剿一样寻寻觅觅。要么在乡下人剔菜苗时,能拾捡好多新鲜的,散布于田间地头的小白菜、青菜,并且价格不菲。

  生活越来越好了,好多人骑电动车,开车回老家,倒也一路春色地疾驰。但对于老百姓来说,能茶余饭后如闲逛自家园子一般,去超市商场溜达一下,转上一圈,一支旱烟的时间,不紧不慢地返场,还是可期待的`梦想。而现在按计划公交车能通到村口,还是始发终点站,在家门口就可侯车,这是摩登时代的感觉———伸手探窗可摘果,俯身奶牛过,不耽误挤奶喝,这是多么惬意而轻快,又有些许明媚的生活。

  一边是繁华,一边是田园,自由穿越,潇洒过渡,这让很多老年人的晚年生活也生机勃勃。想象一下:早上刷老年卡可去老城喝汤,晨雾掠过;回来可在院前唠嗑,乐呵乐呵;还不耽搁家里的事,地里的活儿。既经济又方便,有福有乐。这是开往春天的公交车,它来得一点都不晚,想想就笑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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