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与曾经拥有散文

2020-08-24 散文

  你现在感觉卑微吗?没关系,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我们便很欣慰;你觉得将来也卑微吗?莫失望,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那怕是极短暂的拥有,又何必在意那未来的感觉?

  崇高或优越,并非是人们或一切生物所始终拥有的,况且即便是正在拥有者,那也是少数者甚至于极个别的,而大多数情况下却是平凡的,短暂的,弱小的,甚至是微贱的。所以,曾经拥有,对卑微者来说,便显得尤为可贵,它是卑微者的最值得骄傲的地方,是卑微者最值得珍视的纪念。卑微者因曾经拥有过,就将不再因卑下而惭愧,亦将不再因微劣而被轻视。

  有一种小草,高不过一厘米,叶不过一寸长,几乎是贴着地而生长的,在众多卑微的小草世界里,它更显得平常普通,你若不细心地寻觅,或亲眼所见,你根本不会在意到它。但在春天的来到的时候,在那个百花争艳的季节里,它们同样的绽放出一朵朵虽很小,但却洁白如雪的小花,芬芳馥郁,见之则让人怦然心动,闻之则沁人心脾。它们为了那短暂地开放,已孕育了整整一年。然而它们并不以为自己是多么地普通平凡,因为它们在同样的生存空间里,甚至在更为恶劣的环境下,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把自己最清香的部分,献给了人们,献给了大自然,它们虽极卑微,但它们依然是那么高大与尊贵,因为它们曾经拥有过。

  小草如此,人类有时不也如此吗?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许我们对美女们会投过更多的眼神,而对普通的女性却常常似而不见;或即使见了也不以为然,因为她们太平常太普通了,一点美感也没有,更不会引起我们的荷尔蒙的高涨。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她们同样也是女人,是人类得以延续生命的'母亲!是的,她们太平凡卑微了,甚至一点美感也没有,但她们同样地是做了母亲,养育了我们,使我们拥有了智慧,拥有了尊严。她们不漂亮吗,在有较高的审美观点的人们看来,她们是谈不上什么漂亮的。但一个女人在她的人生之中,总有最美丽的时候,这是上帝赋予她们的最好礼物。那便是当她们自小而大地辛苦地工作,在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本性下,在她们最健康的时候,她们所得来的新婚之际,那便是她们最美丽的时候。这种美丽,一点也不比漂亮的女人逊色。虽然,此后她们照样要做沉重的工作,照顾家庭,如同小草一般,当她们在平常的枯涩的锁屑的日子里,或当她们年老的时候,没有人再正面地看一眼,但她们不后悔,因为她们已经是伟大的母亲,因为她们曾经拥有过。

  同样,一个地位极低下而平常的男人也是这样。在一个崇拜权力与金钱的世界里,他们是那样的感喟,他们现在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抑或将来也很难拥有这些东西,头上没有令人羡慕的光环,他们显得是那样的平凡而卑微。但你同样也不要小看了他们,因为他们也许同样的曾经拥有过那些东西。即使没有辉煌的曾经拥有,或没有在较长时间里的曾经拥有,也即或只曾经只拥有了那么一点儿,但起码他们也曾经拥有过了。在这个芸芸众生、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首先能生存下来,就已得到了上苍的尊敬;而能生存着,其本身就是一种拥有,这种拥有与高贵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关联,人的生命在本质上是平等的。不错,权力与金钱,那是令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但也是过眼云烟的东西。过多地拥有,极易使人变得贪婪与丑恶;过久地拥有,却使人变得患得患失,惶恐不安。所以,只要你曾经拥有了一些,哪怕是一星半点,那也已经是最珍贵最完美的了。因此,一个卑微的男人,不要因现在或将来没有那耀眼的光芒而悔恨,也不要因你现在或将来如此卑微而失望,反之,要因你能够生存,或曾经拥有过而感到无比的欣慰而骄傲。

  其实,人不在于始终拥有,而应在乎有一个过程,不论这个过程是长还是短,只要曾经拥有;懂得享受过程与珍视往昔,即使是卑微与渺小者,也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拥抱了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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