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现代散文

2020-08-23 散文

  早晨六点。艳子打来电话。她说,她所在的那个城市雨下的正大。问我西安有没有下雨。因了她这个“早起的问题”,我睡意全无。拉开窗帘,知道了“我的城市”雨也刚好正大。

  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我喜欢的“纯白网络电台”正在播放声乐散文《愿有人陪你一起颠沛流离》。“愿有人陪你一起颠沛流离,一起走到那天,走到你一生那一次发光的那天。”淡淡的音乐里,听到这样温暖的祝愿,突然地,就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段故事。

  三月份去成都碰到一个失意的女孩。

  那天阳光很好。锦里的街道上,我们相识的过程很平淡,一点儿也不传奇。当我正漫无目的看风景时,她突然就“横亘”在了我面前:“你好,请帮我拍张照好吗?”面对她霸气十足的请求,虽然她显得一点儿也不客气。但我还是接过了她手里和她一样霸气的手机。因为,我还是不太反感外表坚硬的女孩。

  面对她摆好的一个自认为“牛逼哄哄”的造型,我并未按键。我对她说:“这么好的天气,你就不能笑一个吗?”

  “我喜欢不笑。”她冷冷地坚持着冰凉的表情。我说:“你不笑,我不照。”

  “我不是不笑,是今天实在笑不出来。您行行好,帮我拍下,做个留念。”她很无奈的依然未笑,却是对我态度谦恭了许多。我一边给她拍照一边想,有心情拍照留念。看来还不是一个有太过绝望情绪的人。

  拍完照片,我说不用谢了,能给我说说你为什么笑不出来么?

  她一边拿出耳机插在手机上,一边没心没肺的对我说:“我不喜欢见个人就去诉说自己的遭遇。谢谢拍照。”

  看她塞上耳朵洒脱的转身离去,我突然有点欣赏她的坚硬和漠然。于是,故意逗她喊了一句:“美女,你的衬衫后面破了!”

  听到我的话,她立马停住了脚步,取下粉红色的双肩背包折过头来寻找“破点”。慌乱之中,一张照片自包里滑落。我走上前去帮她捡起,看到照片里是两个笑的很是灿烂的女孩,其中一个是她。看她还在努力寻找衣服的破点,我突然为自己刚才的谎言而感到自责。我对他说,别找了。我逗你的!

  我以为她准会在大街上发火。但事实上她却变得有点温婉:“真拿你没办法。早知道不让你照相了。”她一脸无奈的样子。

  我看了看照片说:“你不是会笑嘛!你看这笑的多明媚!”

  “拜托!我只说我今天不想笑!我啥时候说我不会笑了!!!”看她有理说不清的样子。我再一次很想知道她今天不想笑的原因。

  于是,我尝试性的邀请她:“你看,这么一闹腾,你也累了。我请你找个地方喝茶,以表刚才欺骗歉意,如何?”

  “我要喝奶茶,不是其他的茶。”没想到,她居然允诺了。

  就这样,我们走在阳光满满的街道上,她嘴里叼根吸管,给我说出了那个让她不想笑的故事。

  那张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子,是她大学的闺蜜。毕业后,她们在父母的.帮助下一起创业,在某所大学的旁边开了一个奶茶店。她们的店面不是很大,但有一个诗意的名字:“冰蓝之味”。这个名字是她们两人名字里一个字的组合。她叫冰儿,另一个女孩叫蓝瑜。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曾像“爷们儿”一样的发誓,要一起把她们的事业做好做大。她们已经筹划,要把“冰蓝之味”打造成连锁品牌,开到各大高校里去。但是有一天,那个叫蓝瑜的女孩却突然提出要退出。而且还真就没有任何理由得决然得放弃了……

  听她说完,我终于明白并理解了冰儿笑不起的原因。突然发现,这个刚见是有点坚硬冰冷的女孩,其实和我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放不下过往的性情中人!

  记得当时给她讲了很多如何风淡云轻的道理。最后,她终于灿烂的笑着请我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时过一月,冰儿告诉我她现在一个人也把“冰蓝之味”经营的很好,而且,已经彻底理解并释然了蓝瑜的放弃。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为冰儿感到高兴。只是未曾想过,她们的故事,会在我的身上重演。不过,我还是相信,未来日子里,我一个人还是可以走得很远很远……

  生命中,若有些人能陪我们一起颠沛流离,不管是深情眷侣、事业伙伴还是最普通的朋友,这当然都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只是,世事沧桑多变,真正又有几人能陪我们走远?

  尤其是对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在逐梦的年轻人来说,生命的际遇更是充满了太多的变数和背离。所以,最初太多人的“笃定”,只能作为一种慰藉心坎的仪式。若是太过认真,必会徒增些许失落。因为,梦想这种东西太过于冷暖自知,太多时候我们只能是在钢索上孤单地前行。

  仔细看看身边的人,有的放弃希望也被希望放弃,有的却异常坚定地向着梦想走着。年轻的我们,总是被很多莫名的情绪干扰着,莫名的孤单和烦恼,可是却也没那么容易安定下来。生活从来都是没有那么多原因,也许几年后当你回过头来,你会发现自己的改变来源于那些曾经看似不经意的小事,等到那时候,其实梦想已经握在了你的手中,因为你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自己。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一部精神的记录,藏在心灵的多宝槅内。关于那些最隐秘的刀痕,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知道它陈旧的纸页上滴下多少血泪。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刻意去奢望生命中一定能有人陪我颠沛流离。有时候,有人只陪我一起做做梦,然后离开,我也心怀感激和美好。

  我始终认为,能与我们一起并肩的人会用一种静默的姿态站在你的身旁,我们也只需用一种静默的心怀来倍加珍惜和感恩。有些人,来到我们的生命,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教会我们某些技能。当他(她)离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送、祝福……有时候会想起,但回忆完了,还得转身向生活最深处走去……

  这篇文章名为“雨天”,却从始至终写的都是我的一些心绪。就当这是一种“跑题”式的情境述怀吧。但愿这个雨天能原谅我自私的“借题述怀”,但愿这个雨天的雨能洗却我一身的疲惫和落寞……

  最后,我想在这个雨天的早晨给自己一段旁白:勿忘初心,方得始终。不论生命中会有多少背弃,自己都要保持最初的坚定。为了人生中那些挚爱的人,再苦,再累,再委屈,我都要一路前行。

  雨,还在下。我只想对自己说:早安。

  20XX年4月19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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