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不吃现代抒情散文

2020-08-23 散文

  据母亲讲,自打出生,我就是个病包子,三天两头打针吃药的。

  我可能天生与打针吃药有缘分,见了大夫不怕,打针不哭,吃药也不难。

  在我刚刚冒话儿时,大人给的药,不管多苦,我都会自觉地自己吃掉。

  连大人都吃着费劲儿的药,到我这儿,立刻容易得很,简直那就不是个事儿了。

  吃药如吃饭,并没有吃苦了我的嘴巴,据父母讲,那时我的小嘴巴特别甜。

  住院的时候,见了白大褂儿,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吓得直哭不算,在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我还会甜甜地说:“阿姨扎针不疼,我不哭,疼也不哭。”

  因此,护士都非常喜欢我,经常送我小玩意儿。

  可能是我太幼小不懂事吧?到了大一些的时候,我就不但不乖了,还会想方设法地斗胆抗药呢。

  清楚地记得,大概是我八岁大的时候,有一回感冒,母亲给我熬了一碗褐色的中药汤,碗还没端到我眼前,那股刺鼻子的中药味儿,早让我又怕又恨了。

  母亲让我喝了,说喝了我就不干咳了。

  想想我干咳的难受滋味儿,我真想一口气喝了它,可是,那中药味儿比干咳都让我难受,从心里马上就抵触了。

  我怕直接说不喝,母亲不但要骂我,还得硬逼着我喝下去。

  我一斜眼,看到了炕席,顿时有了主意,就谎称汤药太烫,想等会儿再喝。

  也许母亲更知道那良药太苦口了,对我发了恻隐之心,她居然同意了。

  母亲刚转身出去做事,我就迅速地端起药碗,掀开靠墙角处的炕席,把药汤子全倒在了土炕上,没敢等着药汤子渗入土里,又慌忙把炕席恢复原样,然后,才装出来喝过药的痛苦状。

  当母亲再回来的时候,见问我对答如流,一点儿都没怀疑我。

  我想,她一定以为我想不到会用那样的方式对抗,所以,即使洒在土炕上的药汤子挥发出来的强烈味道,她也没怀疑我。

  接下来,我又如法炮制了好几回。

  始终都没穿帮,我的感冒也不治自愈。

  自此我就坚持抗药,直到今天从没停止。

  小时候抗药是嫌其苦,成年后才知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则不吃。连医学教授都在新生入学时就严肃地告诉:能不下药就不让吃药,能吃药则不打针。

  实际上,很多病都是可以自愈的,重大疑难病症除外。

  比如感冒了,打针吃药输液,也需要一周才能好,而不吃药不打针的,一周后也痊愈了。

  既然,背着抱着一样沉,干嘛还要既破费金钱又往自己宝贵的身体里弄毒呢?

  当然了,我强调的只是对于小毛小病,不小题大做。

  所以,别您看了我的文章,走极端耽搁了大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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