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经典散文

2020-08-20 散文

  一

  坐在车中,窗外小雨淅沥,天空阴郁。经过高架桥,眼望窗外。广厦林立,到处是鲜亮的广告牌。宝贝妹妹,好久没有这样叫你。济南的景致,和儿时那么地不同,一切都在变化,岁月就这样悄悄逝去。

  昨晚给你留言,告诉你我近来想让妈妈去学国画,可以缓解她紧张的情绪。自去年父亲走后,她身体一直不好,今年需要去调理。说是调理,其实就是有可能进行更深入地到医院去“修整”。

  你说,由你来照顾。我却回道,凡事要商量,妈妈想在哪边,就在哪边。而我完全可以请假或休年假,其他不重要。

  从前,相似性格的你我,总会争论,抢着去做一些事情。我知道,现在的你我,怕伤害到对方,于是悄悄绕开了一些问题,但是仍然希望自己多付出一些。我怎会不懂,父亲留给我们的,同样有颗对家人爱护的心。

  坐在车上,久久不言。音乐里播放着一支安静的音乐。四岁半的儿子开心,没有言语,安静地让我忘记了身在何处。

  想念,想念,一直地想念。我知道,远方的你,同样也会想起济南的我。今天开心对着回音壁大声喊道:“姨妈,你回来吧。”我站在他身后,悄然微笑,低眉落泪。一些话语,永远不能说出口,心声却是如此的相同。开心认字时说,我将来会考到离姨妈近的地方,会看着姨妈。我又是微笑。

  雨水清越,穿透心灵。近几晚,我总在做梦,梦中有年轻的父亲、母亲,还有你、我。岁月如歌,人渐老去,思念却在心中,深深扎根。

  二

  临窗做操时,在听那支《梦回江南》。一些景致,匆匆闪过。烟雨、青山、水波、雨巷。轻描淡写,远远近近,梦画江南。

  窗外乌云密布,小雨沙沙。眺望远处,心境悠然,扬起风帆。

  昨晚,你说,我的诗词,有些混乱,不知所云。此时某种细微的心情,轻轻滑过。

  怎能忘记,那年的指点;怎能忘记云开雾散的经历?怎能忘记你严肃起来的“凶凶”?只是所有这些,都会由一种温和结束。我怎会生气,怎会“小器”到不开心?我一直是我,那个慢慢学习,慢慢走路的Y。

  雨声渐渐,想起那年,你教我看打雷,看下雨,教我看灯光,看月色,教我在炎炎夏日里,去看荷花。

  温暖的心境,一直存在。寂寞人生,浅歌细雨,一壶安静的茶。偶尔抬起头望月,听檐下风铃。有时也会对自己的文字产生疑问,能否走得再远,能否继续自己的喜欢,能否。

  微笑着回想,雨滴变得多情,缠绵的初夏的雨,带走泪水心伤。此刻在想,那首词,我要重新去写。

  微笑着忆起,音乐变得温和。醉人的浮莲带雨,小桥垂柳悄无人。站在窗前,就这样子,悄然的微笑。

  三

  雨一直在下,气温忽冷,早上出门加了衬衫。

  记得上周的一场细雨,满园花落,你对我说找不到我了。你留言说,“此生大约知道一个平安就好了,希望不要杳无音信,让人担心。”

  听着这些,我默不作声。时光流逝,我愈来愈知,某些心事不必言,某种关心暖暖的,只不过,我学会了微笑不语。

  我说,“近半年来,我一直这个样子的。上网不多,回答不多,手机有时也会自动关了,自己也不知。”

  你说:“只是应一声就好了。”

  提及那位生病的姐姐,你说,她不是写诗词的人,还一直在强写。

  我却回答,人有爱好,喜欢就好了,管他有无天赋,很多人还没有个人爱好呢。

  你说,你希望她好,想直言,想在其他地方帮助她。

  我却回道,伤人容易,收回难。也许诗词就是她心底最暖的地方,一个相交多年的友,保留不易,丢掉却容易。

  其实,这样子劝你,我心中明白,自去年来,自己冷冷的`性格,丢失了很多的朋友。心有起伏,真正低谷时,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需要什么,还有什么真正温暖了自己。

  曾以经为,要把你放弃。可是,在最后一刻,你的呼唤让我想起从前的感动。安静地面对你送我的暖,仿佛从前与今天的自己隔了一个雨季。

  四

  中午闺蜜约我一起吃饭,远远看到她,笑着说:“近来胖了许多,生活蛮不错嘛。”

  细雨霏霏,我们各打一把伞,一路打量着对方。笑着说:“多久不一起吃饭了,多久没一起逛街了,多久没。”

  我说,“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面馆,那里的牛肉及面汤非常地鲜美。”她递给我,捎来的胶原蛋白,我笑着道了谢。

  靠窗的座位坐下,微笑一直在脸上轻绽。话题轻松,而我感慨,永远不可能象她一般有着进取心。同年同月出生的我们,相差几天,性格是那么的不同,但是很多的人生观却有着相似的节拍。相对时,会有一种恬淡,快乐幸福在心中荡漾,温柔散开。

  孩子气似地向她讲述,我近来的省钱计划。她一脸温和,包容的微笑里,带着一丝会意的笑容。进入喜欢的店,看到喜欢的衣服,不由蠢蠢欲动。她又笑我:“你的那个省钱计划呢?”我站在镜前,回首冲她嘿嘿一笑。

  她笑着冲我眨眨眼睛,“所有计划没有变化快呀。”我一脸的放松,一脸的欢乐,故作嗔怒地看着她。

  那些的心事,是浮在空气里的泡泡,只有面对时,所有变化成喜悦。

  回到办公室,她在QQ上找我,我们把伞忘在店中。“累了。”她发来一个表情,“不如我们下班时再去那店,然后分手回家?”

  “嗯哪,累了,下午见。”微笑着打着字,又去看窗外的毛毛雨,清凉的味道自心底涌起,所有感觉在心中划成圈圈,如同小雨在地下画出一个个图案。

  五

  接到你的电话,我正在省中医调理。窗外下着小雨,空中偶有闪电。看到你的名字闪烁,心中格外地温和。

  想起从前父母说过,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有一天终将会成为我的朋友。

  我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受,我只知道,看到你的名字闪烁,听到乐铃响起,一种柔柔的暖流,心中轻荡。我知道,不远处的你,关心我。

  直到父亲离去,我才发现,父母从前很多的话是对的,而我是任性的,无知的,自大的。当你再次靠近我,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关心。

  相识二十多年的人不多,能够关心你数年的人也不多。

  想起父亲在世的日子,想起往事如烟。

  初夏的雨滴,淅淅沥沥,几分缠绵。而我的内心也湿湿的,眸子里的潮热,几欲跃出。

  六

  最难忘是那一刹那的惊艳,最难忘是一见钟情的感动,最相忆是初见时的欢喜。一把素伞下,我久久凝望。所有感觉停滞,心情凝结,目光静止。

  弯弯的石桥,潺潺的流水,缓缓移动的画舫,都没有吸引到我的眼睛。而我,站在秋柳人家的这片池塘前,静静看你,无声无息。

  一朵羞涩的睡莲,悄然绽开。白色的花朵,如婷婷的少女,安然沉静。碧绿的圆叶,是她的绣裙,花朵是她明眸的脸庞。

  细雨纷纷,绿盘托起晶莹的水珠。我立你面前,忘却周围。雨滴斜密,在水面画出一个个圈儿。清风吹来,水波涟漪。我与你久久相视,在这风雨人间中,默然相望。

  有一种情感,叫作纤尘不染;有一种爱,默然无声。我静静地远观,静静地欣赏。初夏的细雨,如此多情,你看我的神态,带着优雅,带着温柔,而我凝视你的目光里,只有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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