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口红现代散文

2020-08-15 散文

  在女人的化妆品中,口红是最不可或缺的。有资料表明,如果只能拥有一件化妆品,有95%的女子选择了口红,而且中外皆然。可见在对待口红上,天下爱美女人所见略同。女人与口红,相看两不厌!

  曾经看到过一个故事:一个女人,因为生了一场很重的病,化疗期间,大夫不让她涂口红,于是这个女人用玫瑰花和蜂蜜自制了一种可以食用的口红。制作起来程序也不算太繁琐,用玫瑰花瓣加了蜂蜜置于一个密封的容器中,一个星期后取出,用纱布过滤,制成液体口红。

  一个生病的女人对生活尚有如此的热情,而我们健康的人有什么理由去辜负生活呢?

  口红也是文化,有丰富的内涵。口红的发展史其实是人类历史的又一面镜子,有女性美丽的影像,有过往潮流的反光,也能折射出中外女人人性的伸展与压抑的历史。

  最早的口红出现在古埃及,这一点,外国人占了先。那时的妇女用细小的棒状物将蓝黑色的颜料涂抹在嘴唇上。这样看来,最初的口红该叫口蓝或口黑。现代人抹深色口红以为时髦,没想到这其实是口红最原始的色彩。随后,罗马人用红葡萄酒酒渣作为口红的颜色,口红才真正红起来。

  中国的口红,在史册中最早见于《中华古今注》,书中有胭脂“起自纣,以红蓝衣汁凝成”的记载,说明约在公元前1320年我们就使用口红胭脂了。原来,有五千多年的中华文明史,其中三千多年是有口红点缀着的。

  但东西方人使用口红终究是不同的。东方人以口小为美,即“樱桃小口一点点”,如唐朝诗人岑参在一首诗中所说:“朱唇一点桃花殷。”宋词还有个词牌名曰《点绛唇》,勾起人无限想象。试想一位古装美女轻拢琵琶低唱一曲《点绛唇》,樱桃小口微微开合,该是多么让人目醉心迷。不过,口小(其实是故意画小),口红虽节俭了不少,但那美也是谨慎的,与中国历史中女性的受压抑相吻合。外国人崇尚大嘴,唇多画得美艳开阔,更显活力。大嘴美眉茱莉亚·罗勃兹常常说:“我的嘴巴真的是太大了!我的大嘴真的很浪费口红!”自娱娱人,那语调里其实尽是得意。如今开放的年代,咱中国女人的嘴也长大了,色彩丰富的口红画得美艳开阔、娇润诱人,但终究没有西洋女人嘴大得自然、漂亮。

  有人说,口红之于女人就像香烟之于男人。我不赞成这种说法。女人的口红与男人的香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每一个女人都能因口红而生艳,而不一定每一个男人都能因香烟而显得深沉、潇洒。再邋遢的女人,只要有一支口红,便会如回光返照一般生出艳丽和优雅。然而,举止猥琐的男人,抽烟的样子却更令人生厌。

  看女人的唇,可以反映出女人对口红的态度。对口红的态度,也可反映女人对生活的态度:是细致从容的,抑或是粗糙敷衍的……

  我也喜欢口红,没有理由。所有的彩妆用品中,对我而言,有一支口红足矣。小的时候,曾爱撕一片红红的春联纸,弄湿了,偷偷地拭在唇上。又怕妈妈发现,在镜子里自我欣赏一番后,就赶紧用清水洗净。那时,门上的春联没贴上几天,下面的边就没了。长大工作后,不知从何时起,只要走出家门,只要家里有客人来,我总忘不了给嘴唇上色。有时生病上医院,也有过涂口红的'念头。

  选择口红的过程也是一个身心成长的过程。以前,我喜欢纯正的大红色。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代替艳红色的是淡玫瑰紫,即不张扬,也不过分低调,比较吻合我现在的心境。那支只用了一半的精致的大红色口红,像珍藏过去的心境一样,被我珍藏了起来,偶尔也拿出来欣赏一番,只是再也没有勇气将其涂在唇上。其实,我梦幻中最爱的口红还是珠光的绚紫色,但因职业的缘故,从没有试过。

  我的包里,里层一直藏一支口红,这是习惯的需要;外层经常放一本书,这是心灵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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