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上山采茶籽现代散文

2022-05-08 散文

  我的家乡地处浙赣皖三省交界,虽然地处偏远,却是水环玉带,自然环境极佳。在这里,沃野可种稻粮,有油茶可资润泽,茶香四溢,泉酿醉人,可谓是物产丰富,民生富足。

  茶叶、茶油是我们家乡的特产,每年的霜降前后是上山采摘茶籽的最佳时节。因为是非农户口,是既没山也没田,所以说自己是一名真正的“无产者”。今天是双休日,一大早,我的一位好友便打电话过来说叫我帮忙他家采茶籽。好呀!反正在家闲也是闲着,一来可以锻练身体,二来嘛,更可以让自己亲身体验一下采摘茶籽的乐趣。

  当秋风吹落片片金色风叶时,就进入山里人采摘茶籽的收获季节了。你看,那满目翠绿的山茶林,山顶上,山坡上,山路边,一棵棵,一片片苍劲的茶树缀满了一树树橙红色的已经成熟了的茶籽;其实,茶籽的外壳一开始是青色,成熟后是橙红色的,熟透的茶籽会裂开成四半,中间黑色的籽就掉到地上,籽和壳都很硬,如果茶籽打到人身上是很疼的。

  每当霜降前后,一家老老少少齐上阵,大家都去采茶籽,满山遍野都是人,好热闹。你看,那淳朴、善良的农家儿女,他们带上采摘工具,推着独轮车带着满心的喜悦上路,有说有笑地穿行在坠满枝头的茶林中,采摘着那一颗颗橙红鲜亮笑得裂开了唇即将蹦岀来的菜籽,采摘着大山里珍贵的希望和欢喜。

  这茶籽乃茶油树所结之果,其皮厚如石榴,其心如同板栗,摘下山之后,放在农家小院上凉晒上五、六天时间,板栗一样的茶籽就会蹦跳岀来,再用温火烘干,然后送到村中的榨油坊,把茶籽碾碎,等蒸透了,再做成一个个的茶籽饼,把茶籽饼放进榨油机里榨,很快就会流岀馨香、清亮的茶籽油来,这茶油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也是村民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听说这山茶油不但有促进消化系统功能、助消化、养颜、明目、乌发、抗衰老、保护皮肤;而且还有改善血液循环、预防高血压、预防癌症等多种疾病的功效,所以,去年,我们这里每市斤茶油就卖到了四十多块。茶油更是食用油中的佳品,因为它无任化学污染,是纯绿色食品,用于炒菜,会有茶花一样的清香,味道与众不同,也正是它的纯天然生长,所以茶油才被越来越多城市人所喜爱。家里一旦有客人来,好客的农家人就会拿出最美味的茶油炒菜招待客人。

  据老农介绍,茶籽树的生命力很强,成活率也很高,一般种植后除了每年一次的锄草不需要任何管理,也不需要提供肥料养分。但要想茶油质量好,产量高,首先就要把山养好,因为茶树喜光耐温,如果能让茶树长在通风日照好的山坡上,那茶树就长得如同乡野村姑一样风姿绰约、光彩照人,结起果来就一定能一串串压弯了枝头。没有到过山区,见过茶树的人,也许会认为这茶籽树是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其实,茶籽树是秋天开花,来年结果,霜降前后采摘果实。所以,山里人很珍爱、重视对茶树的管理,因而每年都要上山把茶树周围的荆棘、杂草斫去锄净,让茶树茁壮生长,孕育结籽,以回报山里人。

  采摘茶籽是辛苦活,要攀爬,牵拉,坐,靠,蹬踩,背等一系列动作的并用,可以说是一项全能运动。比如,有的茶籽树有几米高,所以,你要想摘到茶籽就必须爬上爬下。不过,茶籽树的韧性惊人,一般不会轻易折断。看上去你在茶树上面晃晃荡荡的,其实只要你自己稳当,是不会摔下来。在看的人眼里很是惊险,可坐在上面的人却是一种享受。在茶花浓郁的馨香茶树林中,你还可以掰开洁白的花瓣,撩开黄色的花蕊,把舌头伸进那诱人的花蕊里,顿时,那种甜美和醇香,会令人沉醉。

  一天下来,虽说也有一些累,且在茶山上还滑了几跤,手脚也被划了几道伤痕,可收获也不小,每人不但采摘了一百多公斤的茶籽,更重要的是让自己从中体会到了劳动给人带来的幸福和愉悦。有道是:勤勉一日,可得一夜安睡,明年的金秋我还要上山去采摘茶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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