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写景散文

2020-08-13 散文

  我来到“梧桐文苑”文学社团学习交流,无意间引起我对梧桐树的联想。这一联想又竟然勾引起我对自己过去生活的回忆。

  我小时候生长在农村。老家的院子里长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现在我已经记忆不起当初是父亲,还是母亲栽种的这几棵梧桐树。不过,我认为还是母亲栽种的可能性大。因为父亲是公家人,常年工作在外,回到家里的机会很少。母亲不会把载几棵树的事情专门留给父亲回来去做。

  自家房前的这几棵梧桐树,其中有两棵据母亲给我说,是当年我带妹妹到外面玩耍,是在马路上捡到没人要的两棵小树苗,和我当时一般高。母亲看是我和妹妹捡回来的,舍不得当柴火,又带着点根,就栽在了厨房的前面。没有想到它们竟然活了。

  那个时候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在家带着我和妹妹,还要种地。那时我和妹妹都小,种地的苦力活我是帮不上忙的,妹妹就更不用说了。母亲实在辛苦。我的外公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常常自带农具从三四里外他的家,直接来到我家的地里,帮着母亲耕种。多数时候是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直到邻家地里的人告诉母亲,母亲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姨妈的孩子、我的那几位表哥,他们都比我大许多。每到耕种收获的季节,他们都会来到我家的地里帮助母亲。这其中还有我的舅舅。这些人在我的母亲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都来了。我对他们终生不能忘记,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母亲那时的苦,不只是体力劳动带来的劳累。也有精神上的。这并不是父亲常年不在身边的缘故。父亲作为村里为数不多能到外面工作的人,母亲也视他为骄傲。我和妹妹虽然小,但也是较为听话的孩子,不惹母亲生气。当然,即使我和妹妹有时不懂事惹母亲生了气,母亲也是说过就过去了。有哪位母亲会把自己十岁左右孩子的气长时间放在心上。我的母亲不会。母亲心情的不好和苦闷,来自于父亲的那个家庭。

  我的爷爷去世较早,我都未能见上。我的父亲经常给我提起我的`爷爷,说爷爷是个有本事的人,是个顾大局的人,是个不会让别人看自己笑话的人。爷爷去世了,我的奶奶健在。奶奶的身体一直很好。她和我们共同生活在当年我爷爷在世盖下的同一座院里。不过是,爷爷去世后不久,奶奶就让父亲和他们分家过。父亲说,那时他不想分开过,因为爷爷去世了,奶奶他还要照顾。要是分开,他心情上也难以接受。但在奶奶的坚持下,父亲和母亲分到爷爷手里盖的一间半厦房,另起了锅灶。奶奶和父亲的一个妹妹弟弟一起生活,当时父亲的弟妹都还没有成家。在我记事的时候,我就以一个孩子的直觉,感到奶奶他们对母亲是不友好的态度。当我再大一点的时候,我先在我的父亲和母亲身上找原因,是否父亲和母亲做错了什么,惹的奶奶他们对他们感情上不友好。但我没有找到原因。到了多年以后,事久则明。知道我家情况的人,都说我母亲当年受苦和受委屈了。连我的奶奶在晚年也醒悟过来,说她当年把母亲给的太苦!

  母亲在这种家庭内部不友好的气氛中和我们一直生活了好多年,这当中还发生了许多自己不说别人都想不到让人伤心的事情。直到后来父亲在村子另外要了宅基地,盖了房,才帮助母亲脱离了那种环境。

  在老家的院子里成长的时期,我觉得我内心的欢乐,总比别家的孩子少得多。但也还是有让我高兴和快乐的时候。那两棵被我捡回来,被母亲栽下的梧桐树,就给我和母亲带来了高兴和欢乐。

  梧桐树是生长的很快的。那两棵栽下的小梧桐,第一年就长到房檐底下,第二年就高过了房顶,第三年就枝繁叶茂连成一片,给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撑起了一片绿伞。

  春节刚过,季节变暖,梧桐树枝头的小芽芽一个个涨开。很快,这些小芽芽变成花骨朵,一夜春风过后,早晨醒来便看见一树的梧桐花全开了。一团团一簇簇,在阳光下随风轻摇。勤劳的蜜蜂早已经飞来,在粉红的,紫的,白的花芯里忙忙碌碌。满院清香。

  地上也有掉落的梧桐花瓣。我捡起来用舌头舔花瓣的根部,惊喜的告诉母亲,这是甜的。妹妹也和我一样捡着地上飘落的花瓣,放在嘴里,同时向母亲证实着哥哥说的没错。

  我看到母亲这时是最高兴的。是花,是梧桐,是自己的孩子,都给她带来了希望。这成长之快的梧桐,让母亲也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快速长大。这是每一位母亲的心愿呀。何况,在那不好的家庭环境里,母亲的这种心愿又是何等的迫切!

  那些老家院里的梧桐,成了我对老家记忆最深的景象之一。后来,整个村子重新规划盖房。我们搬走以后,老家的地方又成了别人家的宅基地。这时那些梧桐树都长大了,有近乎一抱粗。我们要给别人家盖房腾地方,就把它们伐倒了。父亲让人把它们都扯成了板,在我结婚的时候,又用它给我做了家具,放在老家后来新盖的家中。

  如今每当我回到老家时,看见新做的衣柜和书桌,我都会用手抚摸几遍。它们的功能我几乎不用,但那深深的情感,使我感慨生活和岁月的沧桑。在那沧桑的感觉之下,过去的苦难已经不值一提。看着窗外的梧桐花开,努力展现自己的生命风采,才是我们好好生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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