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之恒散文

2022-05-05 散文

  我是个马虎的主儿,喜干净也不甚讲卫生,更不注重吃喝这点小事儿。一年多,高塬这地方闹水荒,先是自来水浑浊不堪,后来全是泥水,时断时流,偶尔偷偷来了,成了绿水,比绿茶还绿,气味难闻!干旱持续,人畜建没用水日益紧张,只能凑合解决。懒得下河拉水,也不好天天去有井人家挑水,妻子老说水不好,我说:不脏不净,吃了没病!也没听说喝死了谁!

  一日,儿子拿回一桶好茶,闲得无聊,想品茶为快,就烧新水,水壶哨响,打开盖子,准备冲泡,一股难闻热气直扑鼻孔,毕竟是烧开的水,也无病菌,勉强冲泡,稍时品茶,感觉不来茶的香味,招呼邻居来品,都说茶不是好茶!我说是正宗的“陕青”茶叶呀!细细想来可能是水的问题,听说邻家常拉泉水喝,提壶到邻家要了泉水,重新泡来,香味扑鼻,沁人心脾,邻居直呼“好茶!好茶!”

  这才感觉高塬自来水有了严重问题,政府见网上有人呐喊,也想了办法,至今水质也无多大变化,群众麻木,自寻出路,有到水井地方去拉,有到泉水地方去驮,有的重挖水窖后就灌满了井水或泉水!

  吃水似乎又回到父辈生活的年月!

  无奈,每星期去清峪河畔一个绿坡石崖有泉水的地方拉水,好在是路好,车好,装水的桶子好,没有了少年那个干旱年月用瓶背和桶抬的时候!

  这泉水上面是山峁,是槐林和草被植物,两边是沟谷,下面是河道。河水看不见清澈,细细一流,时断时续,河床两岸是塑料瓶,塑料袋等杂物,有塘池和水潭的地方,远远望去是绿的,有人说水深的原因,真的是吗?河床上游鱼塘一家紧挨一家,听说也有养鸡养猪养羊的,一直延伸到高尔塬水库上面的一个旅游景点,也不知这个旅游景点的污水排污净化没有。这家禽家畜和鱼苗有小有大,都是外来的,买了饲料喂养,招牌是山庄,休闲,烧烤,本应是清澈见底的河流被土坝围截,泥土沙石裸露,草木被践踏,垃圾一片……

  到了泉水之地,观泉!看泉!赏泉!

  泉水不息涌动,团成一潭,清澈见底,底上的碎石草绒灵动精气,旁沿也有残叶树枝浮游。泉而成潭成圆,满了溢了,自然冲成了小溪流进河道,有多少这样的泉溪汇成河流?

  这汇聚成的河流,又养育着多少黄土地上的人们……

  夏天的一日,准备了网袋,拿了铁锹准备掏一掏,打捞打捞浮物。有人先一步将潭水抽干。是准备外出务工者,他要拉回灌到水窖,以解决家人吃水之需,让本人外出务工而又无后顾之忧!

  我想,明早来会有吗?

  大早,来到水泉查看,清澈澈的一潭,溢出了一个小溪,不声不响地再流动!大喜,水这么旺!仔细观察出水的密处,不知是泉眼害羞,还是故意躲避,总是寻不着,看不见。装水,自走!

  这是“神泉”啊!

  的确是神泉,己有千年历史!她和半山坡中间的歇马台自成一体。这是古丝绸之路的盛道住来的路径啊!也是西安京城出兵征伐匈奴的驿站。骡马结队,驼铃声声;战马嘶鸣,锣鼓阵阵。顺河栈道而上先到“神泉”饮水,又到歇马台歇脚,埋锅造饭,穿河而过,从前源北上……

  这不就是扬六郎的“饮水泉”和“歇马台”吗!北上,到日照生金的地方,一箭射穿那煤山上的硬石,至今那洞孔不是还留在照金那个地方嘛!

  几天来,眠思梦想,“神泉”啊!我多么感谢您不声不响的存在,甘露涌流,还能解人饥渴,颂您,赞您:

  高山磐石压不住,

  流涌喷出水一潭;

  醇香甘甜润人间,

  大桶小盆舀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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