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屁孩散文

2022-05-05 散文

　　那一年，春天，发神经似的，搬了一上午水泥块，拼起一个实心的乒乓球台，就因为邻居家孩子摸奖中了一副乒乓球拍，

　　那一年，夏天，喜欢上了篮球，找了许久的自行车篮子，搭上梯子，钉在墙上，爬在树上，绑在树间，灰白的土墙上画个圆圈，

　　那一年，秋天，岭上的土地成了我们专属足球场，河滩的空地是属于我们的训练基地，衣服从没干净过，土是我们的朋友，伤口是我们的伙伴，

　　那一年，冬天，田野里的孤寂，北风肆虐，我们的热情，火一般热烈，田野是我们的乐园，满地找牛粪，到处拾干柴，自制的火炉，烤坏了，多少鞋子、衣服，依旧乐此不疲。

　　村北的小河，不再清澈，记忆的味道，依旧弥散。

　　嬉戏声音渐远，打鱼的水花不在，摸到蟾蜍时的惊恐，看到水蛇时的害怕，早已不在，站在那个曾经的脚印上，天依旧蓝，只是不再清晰，水依旧流，只是不再清澈。

　　屋前的空地，依旧狭小，记忆的痕迹，斑驳可见。

　　跪在地上瞄准的玻璃球，石板上和泥做的小车，两个砖头组成的球门，已经不在，可是还是那么清晰，记得玻璃球被埋在那个角落，小车被晒在窗台，球门已经放在墙头，可以看见，树上的车筐，锈迹斑斑，墙上的甲A球队，模糊不清，它们还在，一直都在，只是那种感觉已经不再热烈，不再执着，突然，想起——

　　那只羊是偷吃了很多书，最后吃了太多油纸，撑死了。

　　那条狗整天在院子里转，欺负鸡鸭，最后得什么病，疼死了。

　　那个孩子疯来疯去，上墙爬屋，古灵精怪，无恶不作，最后长大了，心死了。

　　我快乐的童年，我死去的童年，我怀念的童年，

　　那些年，

　　那个土房子，那颗洋槐树，那个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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