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流风触手可及的温柔散文

2020-08-02 散文

  ◎梦里挑灯,灯火依旧人未眠。

  那只猫还在孤独地嘶叫着,有些厌烦。一晚不得安宁。

  包括很是喜爱的一池蛙鸣,也是稀稀疏疏的,走了调。不似往日的轻咛与自然。有些心不在焉的疲惫感。

  五更天。清泠泠的。夜光渐隐。

  这个雨季一如既往的潮湿与温润。有淡淡的栀子香,和着滴嗒、滴嗒的轻快节奏,在深夜的罅隙里徘徊并穿梭着。

  醒来,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梦里挑灯。灯火依旧,人未眠。

  此时此刻,万物生灵皆是空吧。

  而缘何有些不可诉的黝黯在若隐若现地逼近——

  心内滑落着什么?脑海中闪烁着什么?或是转瞬之间,如野的空旷里遗落、纠结、荒芜了些什么?

  某些事物的生长与凋零,原来是如此的反复和胶着啊。

  灰色天空。越来越多不可捉摸的.幽缈与幻象。瞳孔里放大着无助的幽蓝哀伤。

  执着的。一言不发——

  ◎雾里看花,花如万象水如镜

  透气的光亮。一朵流风轻轻地抚过冰凉的额头,说不出的清爽和精神。

  还记得那本《西藏生死之书》,前几日终于物归原主了。

  想着这书的怪异与不详,本是该扔了的,却一直不甘心。总觉有一天,我会战胜它的。

  此书购于淘宝网。在全世界有极佳的销售量。由精神导师索甲仁波切(藏族)所著。是一本探索生与死相续事实和甚深法教的巨著。

  在此之前。我是两次细读过书籍的“生”部分。却又是着魔似地赶快扔掉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两次阅读期间,我都如中邪般恶梦一个接着一个。蹊跷得难以置信。

  其实,我是明了的,在某些精神阶段,一旦接触这样的文字,便会无法自拔,心内自是恐惧,难以承受。这是催剂与润滑的结果而已。

  如今,心里亮堂清楚了,再不畏惧。

  打开小灯,掀开窗户,书房依旧没有一丝风儿飘过。

  雨珠儿还悬挂在假山上的榕树上,晶莹剔透的玲珑。想着这样的雾霭里,应该是清风送爽吧,而伸手没有一丝浸润的脂凝露重感,难免失落。

  翻开书,跳过第一部分“生”,慢慢地进入其中——

  不再惧怕。心里单纯得一如那一瓯备好的白开水。氤氲在弥散开去。

  纵是雾缭烟绕也澄清、洁净。生命干净如此。

  ◎流风如岚,岚霭如烟了无痕。

  父亲每天清晨会惦记着他阳台上的一草一木。还有一季又一季的农业试验地儿。

  这个初夏,葬于我腹中的黄瓜已经四十多条了吧。还有那些起蒂的冬瓜,欣欣向荣的丝瓜、苦瓜、扁豆……

  父亲无一不爱。就像他爱着的孩纸们一样。纵容着它们。呵护着它们。关切着它们。

  当四面八方的透心凉席卷我每一个神经细胞的时候,才猛然从书里醒来。父亲起床了。

  这一阵阵清新来得如此美妙、自然。之前还总觉得缺失些什么了——

  这样的日子里,有鸟儿清脆的啼鸣,有泥土稀松的味道,有书卷芬芳的墨香……

  自己桎梏在狭隘的空气里,舍不得挪开半步。这是自己在圈囿自己的世界啊。

  而父亲只是轻轻地打开了一扇扇小小的门窗,便有摄人心魄的清凌凌在书房的每个角落通融流转,湿漉漉溢满了心田。顷刻间,干涸不在。

  五更天。一朵流风触手可及的温柔。

  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

  颜如玉,那也是最美的物象啊,臭皮囊也得好好地保养着吧。世间美好是多么美好啊。暂且搁置一切。

  转身回笼觉。或许——

  你会缓缓地走入我梦中。就像初相逢时的那份腼腆和羞涩。温柔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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