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悠悠吾心散文

2024-11-06 散文

　　岁月，似匆匆而行的行者。不经意间，当我还不及驻足凝望其身影，它便悄然的从身边疾疾而去，无形却有痕。渐化成，额上皱纹，连同那一片片撒去的日历。几许零乱，又几多规则有序可寻。

　　初冬的夜，几许微冷，几许深深。喜欢静夜，让心绪插上翅膀尽情的飞，没有干扰，也没有限制。那怕，偶尔一声声响，也是静的代名词。聆听着动听的旋律，一支烟，在夜下的指尖静静燃烧。而我，却忘却它的存在，直至变成一抹白色的灰烬。

　　透过窗，万家灯火，给予冷冷的冬点缀上温暖的色彩。

　　亲爱的女儿，祝你生日快乐！

　　或许，是一种不变的习惯，或许，是一种潜意识，更或许，是一种记忆的延续。走过的十一年，每到你生日临近的前夜，我的心绪，总是如此的涟漪层层。点滴往事，一路历程，就似幻灯片般，一幕幕浮现于视野，清晰又朦胧，遥远又亲近。

　　晚饭时，妻说，十一年前此时此刻，她正陪着大肚子的她走近了医院。那夜，有些冷，而也显漫长。彼此的内心，充斥着一种期待，怀揣莫明的喜悦，甚至也掺杂着几许无言的担忧。数着时钟的嘀答声，聆听着心跳，等待着一个生命的降临。

　　2000年11月23日早晨8点51分，伴随一声清脆的啼哭，亲爱的宝贝，我亲爱的女儿，你终于来到人间。守在产房外的我，忽然之间抑制不住内心的那激动，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一夜之间，我的身边，从此多了你。曾经的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世界。一个家，刹那间，因你的出现，从此变得完整。

　　日子，变得匆忙而零乱，也伴随着几多不适应。洗尿布，换尿裤，兑奶粉，热牛奶，太多太多的事真实而无法拒绝，让我没有理由与借口置之不理。半夜梦正浓，你一声啼哭，惊醒梦境，打着吹欠而起。饿了？病了？不舒服了？太多的猜测，太多的困惑，让我的世界，白昼颠倒不分。你的每一声啼哭与欢笑，无不牵扯着我的心，一起忧过，悦过，愁过，笑过。

　　生物钟，已经于我失去规律。累，并融着初为人父的快乐。快乐，也融着几许无奈。原来，为人父，不仅仅是责任与付出，更多的却是点滴的行动。

　　每天下班或休息日，抱着你，掐着你的嫩嫩的小脸，逗着你，亲着你，哄着你。不为什么，只为你一点滴的笑，一个调皮滑稽的动作，便足以安慰我的内心，足也。从呀呀学语，到模糊的喊出“爸爸”或“妈妈”，要知道，这份等待很久很久，也太长太长。因为，当“爸爸”这个词真实的赋予我，那份内心的欣慰与满足，怎一个快乐了得。

　　一天天的长大，岁月一天天的流逝，你于我视线里，也一天天的长大着。从进入幼儿园，到进入学堂，亲爱的女儿，你知道爸爸妈妈点点滴滴都关注着你。都说，孩子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这宝，是一份父母之怜爱，也是一种父母心中的期待与梦的寄托。无论这期待与寄托，是美好，或者是否实现，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爸爸妈妈不曾改变的爱护与疼惜，不融半点做作、修饰、模仿、敷衍。

　　亲爱的女儿，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不过是一个岁月历程的特别符号，也是某一个时间段的烙印与标志。细细数来，你已经度过十一个生日了，或许我们都忘却每一个生日的情景，也淡去太多美好的记忆。可是，我们的心里，却永远记住了你的生日日期。小小的数字，忘，或不忘，却融着不同的风景，不同的意义。

　　记忆，可以让时光停留，同时也可以让人不再回归曾经真实。想着，曾经牵着你手，一同漫步于田野、街角、小径。想起，曾经的夜下，陪在你身边，看你闪动的眼睛，滑稽的笑脸，给你讲故事，给你唱童谣，聆听你入梦后均匀的呼吸，还有梦里甜甜的笑脸。想起，放学回家，你奔向我怀抱，甜甜的叫着爸爸，亲着我们脸腮。想起，曾经的澡盆中，爸爸给你洗澡，看你欢快的拨动着水，溅湿我的衣，连同的我眼，我们一起欢笑的声音……点点滴滴，总是那么快乐又幸福，却又于时光飞逝中变得如此短暂。

　　亲爱的女儿，你知道吗？你渐渐长大，太多曾经的场景，如今不再重演回归。或许，注定有太多的失落与无奈。因为，你终归要长大，终归要拥有属于你自己的世界。曾经听朋友说，有时人真面目很纠结与矛盾着。看着女儿长大，他却越来越感觉失落。当我问他为何如此，他微笑着说，小时我可以为女儿洗澡，可女儿长大了，这份父趣却注定失去了。

　　我淡淡一笑，恍然大悟，瞬间无语。原来，父爱，总在某个时候，显得如此的原始，又是如此的感动着人。

　　亲爱的女儿，祝你生日快乐！

　　一个家，三个人，说大就大，因为这也是一个世界。说小就小，因为，那属于我们共有的天地只有三个人。一路相伴，一路行走，彼此搀扶，彼此温暖，彼此呵护，简单又直观，朴素又原始。

　　你调皮了，爸爸责备过你。你作错事了，爸爸打过你。成绩考好了，爸爸没有所谓奖励你，最多是用微笑把你鼓励。或许，在你的眼中，爸爸有些冷酷，甚至有些严厉。宝贝，你还小，太多的事，或许你不能真正明白与懂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或许谁都可以没有资格与条件关注你，爱护你，但作为父母，对你的那份深爱与真爱，永远不曾褪色与改变。

　　走过的十一年，度过了属于你的十一个生日。每一个生日之际，爸爸都为你写下生日的祝福。这份祝福，不仅仅是一份礼物，也是你成长历程的不同脚印，同时也是父母之爱变迁的见证。当某一天在你长大成人，再回头看看一路走过的岁月，我这你而写下的太多文字，你就会明白，父爱，一直伴随着你身边，不离不弃。每一个文字里，都真切的融着爸爸对你的爱，这份真爱，不仅仅是源自一份血缘，更是一份责任与担当。

　　亲爱的女儿，祝你生日快乐！

　　夜已经深，整个世界渐渐睡去。一盏灯，一个我，清脆的键盘声，于静夜变得动听而婉转。窗外的高楼，不知什么早已经熄了灯。而你，也早早入了梦境。因为，明天你还会如曾经一样，背着书包上学。生日，在某些时候，看似于你有些特别，却又没有什么特别。

　　我不知道，梦境里的你，是否有生日的烛光，还有那香香的蛋糕。甚至，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来临之际，你渴望些什么，又会许下什么美好的愿望。或许，就正如你说，只要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无论生日怎么过，你都会感觉到快乐与幸福。

　　忽然之间，我轻轻的翻启一篇篇写给你的文字，静静的读着。又打开相册，静静细看你从小到大每一时刻的留影。一文一影，仿佛就在昨天，那么近在咫尺，伸手可及。我不得不承认，女儿真的一天天长大了，而我，也正一天天变老。可我却不悲哀与无奈，或许，所谓的父母之爱，不就是用自己的变老，换得自己孩子的长大么？

　　亲爱的女儿，在你生日到来之际，爸爸与妈妈真诚的向你道一声：宝贝，生日快乐，愿你健康、快乐、平安成长，爸爸与妈妈，永远都会爱着你！！！

　　（作此文字，献给女儿生日。）

　　2011、11、22灯下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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