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翻过一页忧伤散文

2024-05-08 散文

  悄然间,五月将暮。

  突然发现,这个五月,让自己过得好忧伤。所有的日子,亦将带着从未有过的,一无所有的释怀,盛开在时光之隙,于月色下,晕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于流年点点荡漾开去。

  【五月,忧伤。】

  忧伤总是来得不是时候。阳光满满的季节,内心里却匍匐着一丝阴冷的湿气。

  也许有一天,我的忧伤可以夹杂在满城的风絮里,伴随着一场场的暴雨,融入一江东去的溪水。可又有谁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从来就是这样容易伤感的女子,常常在忧伤漫来的刹那忘了凫水,常常任凭它恣肆地淹过心的每一个角落。

  五月的某些个夜里,我常做一个同样的梦:自己攀爬在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山路上,为了爬上去,去看长在山顶上的一种植物,不听劝阻,以为到了山顶就能找寻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我却忘了,自己毕竟是一个不善于爬山的女子,一直走到筋疲力尽,手心里、脚底磨出了斑斑血迹,然后慢慢死去……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个梦。睁开眼,外面的阳光正明媚,而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想刚才梦的含义。可是过了半晌,当闹铃响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那所谓的醒来,也不过依旧是个梦。凌晨四点,上海的天已经开始变的发白,我喜欢把窗帘拉上,留一条细微的缝隙,等待我再次入睡的时候,这个城市的第一缕阳光,便可以从我身上缓缓而过。

  很多朋友都说,飞雪是一个执着的女子,有时还有点死心眼,愣是把自己丢进了一张温柔的网里,忙碌着,同时也快乐着。

  我不知道,“执着”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总是因为一段能触动自己内心的文字而感慨万分,因为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名字、一种感觉,所以爱上一个圈子。一个又一个的日子里,打开电脑,点击自己钟情的圈子,享受那种被圈住的快乐和真实,流连其间、倾注激情、然后在精神上彼此依存。

  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已经难以割舍,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五月,蝴蝶。】

  五月,随处可见蔷薇花瓣在令人微醺的风里,从容淡定地绽放,又云淡风轻地飘落,带着满怀的婉约细数流年。枝头,月季开得正茂,妖妖灼灼的红,冰雪盈盈的白,或张力丰厚,或清新深邃,各自将流年吟诵成一首首或华丽或素雅的诗。

  花间,偶尔有蝴蝶飞过,浅吻着生命的梦想。一丝丝的风,柔柔地滑过它的翅膀。蝴蝶最美最炫的流年,是蹁跹于沧海,辉映那里温暖的花开,让生命的绚丽升起隔江千万里的美丽,驻进群星的眼眸。

  “蝴蝶不必飞过沧海,也会有温暖的花开。”这是席慕容的诗句。原来,流年终究不堪细数,开到茶蘼即花事了;原来,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还记得很多年之前,王菲褪尽一身华丽,甘愿在北京那个普通的四合院里洗衣烧饭、相夫教子,平凡而快乐着。数载后,她和那人曲终人散,林夕为她写了一首《蝴蝶》,尽管在那张专辑里,《蝴蝶》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这一阙《蝴蝶》却唱尽了坚强与落寞。

  于是,我常想,如果,有一天,一些人、一些事不经意翻开,看到里面某些隐约重合的影子,与我们淡淡一笑,我们是不是会轻叹时光飞逝、人海陌生?感慨曾经不再?

  于是,很早我就知道,原来流年易逝,错过了便就错了,因此,我们还是要学会珍惜这一份掌心里的暖,不要在失去之后才明白这份珍贵。

  可是人生的风景,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错过和拥有之后才能真正看得清楚的,其实苍茫尘世中的我们,都只不过是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谁也飞不过时间这片沧海。曾经的爱恋与伤痛,曾经的相伴与回忆,都会在时间的游走里烟消云散。

  【五月,夜色。】

  当我把自己扔进夜色里的时候,那泛涌的思绪便会如缓缓掉落的叶子,款款地醉成一枚独舞的弦。

  我明明知道,那些流逝着的人事物再也难以觅回,可是我却依然无法不去期待,犹如在期待可以拥有那些精致得有些透明的日子,一如那宋代的青花瓷,传世千年,美丽珍贵,衬映着流年的美妙。

  如果,在那个有月光的夜里,你也是一个倘洋于夜色里的都市夜归人,你便可以遇见一个白衣翩跹的女子,正起舞在如水的月光下,踯躅在初夏的夜幕里,在清澈静谧的夜空下,以自己的姿态诠释着灵魂的慈悲与不羁。

  恍然间,时间与思绪穿越了千年的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从汉唐的长安到明清的北京,从大明故宫晚秋半轮月到紫禁城红墙锁兰竹,每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里,都会有挚情的女子将那无边的寂寞,吟成或明悦轻快或缠绵悱恻的诗,点染成婉约含蓄或温柔淋漓的画。

  于是,流年,在红颜女子的情愫里被打理得如诗如画。

  【五月,文字。】

  记得,我笔下的第一篇真正意义上的文章,是在中学时,我的一篇作文被外省市的一家少年文学杂志选登。

  从那次开始,我写了很多文字,文学评论、小说、散文,诗歌,涉及情感、生活的各个方面。特别是在大学时期,可以说是我文学创作的高峰期,那时候,主要是发表在纸上,后来有了博客,有了群组、圈子,也有了博友之间的交流互动。因为彼此之间的一份情投意合、惺惺相惜,所以才会相聚在一个圈子里,才能牵手走在一起,才能彼此信任和珍惜。所谓物以类聚,也许说的就是这个吧。

  一直以来,喜欢安静而不做作、不媚俗的文字;喜欢文字就是文字,纯净得不可以让她蒙上一丝斑点;一直认为,喜欢写文的人必定会和我一样有一颗真实而敞亮的心……

  于是,一直以来写文字,都靠心情,心情愉悦时,写出来的文字可以闻到阳光的甜味;心情忧伤的时候,文字里可以闻到酒的香醇还有……但,无论是写给自己,还是写给他人,真实的才是精深的。

  忘不了是谁的微笑轻轻地唤我的名字,回眸之间我又闻到了花朵的芬芳;

  忘不了是谁的双眸静静地在窗前凝望,凝望的瞬间有着怎样深情的语言!

  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网上了,会不会有人想起我?有一日,读到一位挚友发来的纸条说:“即便有一天,我们都不在网上了,我们还是朋友,我们一直是彼此精神上的红颜……”读到这段话的时候,我的眼眶湿润了。

  于是,我便不再问这样傻傻的问题,没有理由。我知道,网络和生活一样,无非就是这样经过着,超脱也只是一种理想。我们简单的生存在这个世界,跟随着季节的改变,感受着不同的阳光,温暖的,明亮的,忧伤的,颓废的。

  曾经很深刻的想过一句话,如果不可以,就允许我离开。而今,想的最多的是要怎样才能维护这份对我来说相当珍贵的纯净。

  看《东邪西毒终结版》的广告,里面所谈起的欧阳峰。一个在沙漠里,靠替人做杀手中介生活的人。惯看别人生死,不起波澜,如同一个过客,洒脱非常。但往往最洒脱的人,内心中却拥有着刻骨铭心的伤。《东邪西毒终结版》里,盲剑客对黄药师说:“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区别吗?酒,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

  原来,人向来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更快的成长,而网络就是可以让我们经历并成长的地方。

  此刻,正是五月。上海,早晨,阳光很暖,有风。我深爱的圈子、我深爱的博友们,早安。

  一切都会在时光里老去,一切美好的将会留存在我们的记忆里,一切阴暗的也将会被我们接受并抛在身后。这五月最后的日子里,一个寂寞的女子,眼带笑意,轻轻地翻过一页忧伤,自顾自地说着逝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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