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风铃躺着的散文

2020-07-25 散文

  一种疼,有心而生,仿佛见到一片落叶,在没有发黄的季节里落下来。那躲在它黑暗背后的到底是什么,它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个无形的深洞里,总是令胆怯的人不敢去尝试。

  午后,在我一整个下午里呆着,然后,一个人捧着一个人的书出来,落脚在池塘的树荫下,在逐渐微弱的阳光里深读,直到阳光渐渐的散了,直到那光线转向了方向,而这些我都不想知道,因为我有一个是明日,是明白清楚的,它停在一个复来的摊位上,地址,还是重复的,还是在这个午后,他捧一本书出来。

  在我居住过的那座园子里,风一阵阵的吹着,几个顽皮孩子的嬉笑惊扰了一只猫捉一只麻雀的整个过程。在天空下,还是那口井,它常与天空告白,但已经渐渐模糊被人忘记。令伤心被冷却的,应该远远不止是这些,其中就包括我不忍说的,那一口气,一口深井里的阳光,晃动着我的头像,早已经慢慢地淡出一些人的视线去,没理由的倒是我一片幼稚。

  我去屋内,去找我常用的锄具,它们已上了满满的锈色,有一些老掉了的牙齿,应该就像多年后的我,屋内如今只剩下铮铮的墙角陪伴它们,让我犹如一尾鱼被残剩的感觉,在所剩下的目光里,游移不定。

  风踏过后院的感觉,那一棵大大的皂壳树已找不到,泥土何时变成了水泥,现在连一颗它脱落的压痕都找不到,无情的岁月已经一一把它抹去,而能够想起它来的,如今是不是也就剩下我了。火星在那院子里,那笑声,从这里走失的距离,它们用一棵树的希望抱着我,从我的一个点支撑开始,而我的小鱼塘就再没站起来过,我的鱼儿也是直接越过夜晚,跳上干裂的泥滩而亡。

  而能够被幸免留下来的是那一些红色的树,和我有着同样的静脉,在心头里艳丽。我仿佛又看到远方的太阳从屋脊那里下来,大人们挑起一担草,从小孩子眼中隐身而去。在青青的芦苇塘中,有几双穿过芦苇的.鞋子,肩背一身粽叶,小心地淌着水,生怕会掉落下一个比他们高出头的坑。当夜晚,月亮上来的时候,我就端坐着,小心的抬头看那些树,看有没有一个像我的眼睛,透过树影看着我,而往往都是我先迷茫地睡去。

  日子在走着走着里,就穿成灰色的绸缎,走着走着就被谁,一截一截地剪了去,如今它只剩下一个光秃的身躯和一块淋漓滴着血的破布。拥有的还是那月亮,仍在穿过那道小小的篱门,篱门中穿过几行小小的脚印,而我何时被一只飞来的乌鸦惊醒了,现在已忘却。

  在心头沙沙作响的,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白杨树,它们当中已有老了,被人砍去,只剩下苍白的根,孤独地竖着,挥发着我的梦和它肆无忌惮的咒语。那曾在童年的心上,留下过多多少少斑点和污痕,我不想想,我用笔在它们身上画格子,想协商几行字,想调离一下自己着落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是风,它整夜的走来,不动声色的就把它改了。

  我没有着力与来路,但回声成了一个世纪我的足印。那苦与瑟,是软弱的性格,它们不能改变了我什么。一个我,在诞生生来的麻烦上,却没有避嫌疑,谁毁了,都已经不过分。如今我独自捧着胭脂的血与泪,只孤影远嫁,把一生的足迹附于坟冢,在那儿,我的风铃永远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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