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漂泊十几年,因为种种的原因,每次回到故乡总是匆匆忙忙的,很少有时间停留和家人或亲戚朋友好好地叙叙旧,日子一长,好像自己和故乡的人慢慢的疏远了,故乡在自己的记忆中也慢慢地模糊。今年春节,哥嫂全家人从外地打工回家过年,我于是把工作稍作调整,远离外面世界的喧嚣,应约回家,投入故乡的怀抱。
没有坐车,决定带着妻儿徒步行进,好好欣赏故乡久违的风景。走在弯弯曲曲的泥土路上,看着一棵棵遥望远方的相思树,我心里很清楚,这是我们山里人通向外面世界唯一的通道,几十年来未曾改变过。也就是这条不起眼的山路,默默地承载着山里人祖祖辈辈的渴望,是她印记着多少游子轻盈或沉重的脚步,汇集着多少父母期盼的泪滴。
走不了多久,故乡便出现在眼前。我们促足山顶打量着我的故乡,在匆匆的日子里,故乡的模样都变了,昔日的瓦房全都换上了砖混结构的楼房,有的还装修得很别致,和山外村屯的房子不相径庭,唯独周围山上的树木清秀依旧,还是那样的青翠迷人。望着故乡,内心深处还真为这些年不留意故乡的变化而感到惭愧。
步入故乡,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口口地道的家乡话,一句句亲切的问候不由得让人感到故乡的温馨,家的温暖。
也许是我平时闲来爱弄菜的原因吧,回到家,刚放下行李,母亲就叫我下厨弄菜,说等会儿有两桌人开饭,我知道母亲的意思,也没有感到什么稀奇,挽起袖子,费了一番周折弄得满满的两桌菜。满满的两桌人大部分都是家里的亲戚,有大人,有小孩,还有几个我儿时的玩伴。还是我们山里人实在,饭桌上没有怎么拘束也不用讲太多的礼节,喝酒还是我们传统习惯,用瓷庚敬酒,儿子很少见到这样的喝酒方式就问他妈妈说:“爸爸喝酒怎么要人家喂呀?”弄得大家哭笑不得。我们边吃边聊,老朋友见面聊的也都是些家常,儿时的记忆是不想再提还是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淀没有人再提起。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要回家打理家务,没有挽留。趁着酒兴出去走走,没有余晖的黄昏显得有些暗淡,亲人们背影交叠从田地间归来,一声问候,敬上一支香烟,就是这样简简单单;放牛娃赶着牛大声的吆喝着,还是那样耳熟,让我想起那些放牛的日子,那些天真无邪的.岁月。想起那段,提着篮子挖野菜的苦涩。故乡永远是这样的亲昵,永远是这样的朴实无华。
我爱我的故乡,爱青山绿水中的家园,爱那荆条篇成的篱笆墙,爱这里的一草一木……因为这里是我梦的起源,这里有我纯真的童年。没有喧嚣吵杂,在闲适寂静的园林看渠水徐徐流水悠悠,听鸟语花香,尽情享受着静溢与温馨。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只有几天,第四天急促的电话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知道我偷闲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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