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雪》 香山红叶,长空雁阵,暮秋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四季轮回,不经意间,冬天又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一九冬至一阴生,万物自始渐钩萌,莫道隆冬无好景,山川草木玉妆成......。冬至过后万物钩萌,随后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大雪。清诗人林之翰,一首九九消寒图诗句,徐徐道来,遥远的冬季,美丽动人的银色世界,跃然纸上。
诗人墨客最钟爱冬之雪,关于冬雪的诗词也最多: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千山冰封,万里雪飘.......。冬之雪是一位混血儿,它博大、雄壮、严肃、孤独、高傲、神秘。它给人以智慧的启迪和意志的磨砺。我敢说,谁敢直面冬天,接受冬之雪的洗礼,谁就铸就了强者的基石。
农民最钟爱冬之雪。是农家子弟受农民爱雪的影响,或是腊七、腊八冻死叫化的日子出生的缘故,我最爱冬之雪,听书最爱《水浒》中,林冲雪夜上梁山一段.读诗最爱读: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昨夜深雪里,梅花数枝开 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诗句。
记得小的时候,冬天的大雪一场紧跟一场,大雪封门也是常有的事。那时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风雪中奔跑、舞蹈;在风雪中大声吼叫:下大雪了!下大雪了!然后是堆雪人,打雪仗。那时的父辈并不管孩子们在冰天雪地里疯玩的事儿,或许他们是有意识让孩子们接受冬之雪的锤炼,或许他们是有意识让孩子们代他们亲近希望的冬之雪。不管怎么说,每当大雪纷飞的日子,父辈们总是乐哈哈的。时常坐在一块,谈论絮之又絮的话题:这次小麦的雪被子又盖得很厚实了。瑞雪兆丰年,明年的收成错不了。
钟爱冬之雪,我时常想起三十年前冬天的一件趣事,那是村里一位大叔娶新娘的故事,一夜大风雪,把进村的路口封住了,马车没办法进村,新郎、娘子被堵在了村口。迎亲的和接亲的队伍就这样隔着雪围子相互张望着干瞪眼,急的大爷爷和大奶奶直转圈。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新郎背新娘,走土围子。于是又有许多人应和起哄说:好呀!新郎背新娘,走土围子!那时的婚姻可不像现在的自由恋爱,从订婚到结婚,有的甚至都互不认识,所以在乡亲们众目睽睽之下,一对小夫妻就是拉不下面子。最后一对新人在大家的又拉又拽怂恿下脸红脖子粗,扭扭捏捏,在众乡亲们前呼后拥和吆喝声中,一背一附,摇摇晃晃,绕道上了村口废弃的老土围墙上。茶余饭后,一时传位佳话。
太多年了!自从暖冬的名词喊出,冬之雪就成了象征似的表示。对于过去冬之雪的描述,冬天里的故事,孩子们总象听离奇的《天方夜谭》,和有趣的童话故事。今冬的雪已经落下来了,已算是这几年少见的大雪,可似乎还是下得那么不尽兴,那种纷纷扬扬的大雪怕只能留在记忆中了吧!
《一片雪花,漫天飞舞》 初冬的细雨,慢慢唤醒尘封的记忆;刺骨的寒风,依旧肆虐着大地。或许,回忆中的流年早已化作落叶,把希望孕育在下一颗成长的大树。抬头仰望,一片雪花飘落,刹那间,漫天飞舞!
喧闹的杭城,寂静的夜,轻吟一首宋词:圆润的语言,淡淡的忧伤,在那如诗似画的文字中找寻情感的风筝。一根细线,牵动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彼岸的梅花传来了幽幽暗香,远方的伊人,是否添加了衣裳?是否也曾伫立窗前,黯然心伤?可曾看到窗外片片雪花,飘落窗台凝成了一滴、一滴的水珠。
曾几何时,我用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只换来你今生的擦肩而过,而如今我愿用今生的五百次擦肩换你来世的一次回眸。依窗望风雪,难耐相思,举起杯,轻唇相碰,却点起了层层物语。
是谁独饮了月光下的那杯美酒,解不了忧愁却换来一生愤世嫉俗;是谁独居着风雨中的那间茅庐,心系着广厦却无奈床头屋漏无干处;是谁月满西楼时独上兰州,静看花自飘零水自流。岁月的年轮依旧不停的向前滚动,带走了那些不曾相见的糟粕,留下了一个个铭记的灵魂。
光阴似箭,岁月流水,恍惚间已走过二十多个春秋。寒窗苦读后的满腔热血,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穿梭在人群之中的车水马龙,何时能有一秒停歇。
往事如风,风过无痕。现实如雨,雨过泥泞。轻轻地、静静地接,一片雪花,看,漫天飞舞!
《飞雪飘落,澄然归一》 雾气涳濛,升腾,沉凝,或起伏延绵,或氤氲缠绕,或飞流涌动,如海潮簇涌,漫入冰冷的城市。朦胧的城市在灯光中恍惚迷离,青涩的雾气搁浅在树枝间,流浪于街头巷陌,浮游于高楼大厦上,薄如蝉翼的轻纱缓缓的摩挲着,渐渐的露出绰约的身影,此刻,这座沉睡城市就像悬浮在空中的楼阁,隐藏于九天之上。
夜空中飘起了雪花,悠悠的飞落屋檐,落得轻盈,落得洒脱,落得有点寂寞,就像是位隐藏着孤绝的剑客,寒意凌厉。雪花飞舞,天地茫茫一片,一种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的感觉油然而生,人有时很渺小,就好像漫天飘散的雪花,永远也不知道飘向哪里,落向何方,只能踉踉跄跄中渐行渐远。
万籁寂静,只有白雪纷飞,每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都盎然的绽放着清静,不用触摸,丝丝凉意便浸润心间,她们安然若素,她们空灵悠远,一路执念的宁静与沉默只是为了将一切淹没,空无,就如同匍匐在朝圣路上的虔诚,一点一滴,最后回归本性,回到最初。
雪还在下,下的纷纷扰扰,待飞雪落定,是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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