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炫不过火把节散文

2022-07-01 散文

  西昌,西南高原上的一株“惊世牡丹”,凉山怀抱里的一位“绝代佳人”。她不仅有着仙境一般的迷人风光,举世无双的神奇月亮,更有着浓郁厚重的民族风情。

  西昌市,是凉山彝族自治州的首府。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历来享有“万紫千红花不谢,冬暖夏凉四时春”之誉,可与春城昆明媲美;这里天高云淡,月大光炫,是古今最美的观月处;这里是我国少数民族的集聚区,除了最多的彝族之外,还和谐共居着汉、藏、蒙、纳西等10多个民族,丰富、多彩的民族习俗,成为西昌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们这些参加“三线”建设的“野战军”,到工地后,第一课就是民族政策的教育,一再告诫我们不要“少见多怪”,不要“不懂装懂”,更不要“自作多情”。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少数民族兄弟,最多的是彝族。要视他们如亲人,要尊重人家的民族风俗。领导的教育,我们牢牢记在心里,所以,不论进城购物,还是在路上相遇,我们都是彬彬有礼、笑脸相迎。可一见彝族兄弟姐妹,就有一种亲切感。他(她)们操着较生硬的汉话,热情的向你兜售蔬菜、水果、鸡蛋和牛羊皮制品等,不欺不诈,老实公平。他们的服装很简朴,彝族男女都外着“察尔瓦”和披毡,用撵制的粗羊毛线织布缝制而成,多染为深蓝色。它是彝族男女老幼必备之服,白天为衣,夜里为被,挡雨挡雪,寒暑不易。男人还都带有一个酒壶和一把牛耳刀,前者御寒,后者防身。男人的头发最有意思,据说,男孩四五岁时起,头前顶就留一块方形的头发,成年后将其挽成一个发髻。人们视其为天神的代表,认为它能主宰吉凶祸福.所以神圣不可侵犯,任何人不能触摸、戏弄。因此汉语称其为“天菩萨”。说到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当时,我在指挥部任秘书。一天,我陪同政治处刘主任、宣传部谢部长,去附近一个山上铁矿视察工作,矿区紧靠一个彝族村。没想到吉普车一进村,就围满了青年男女,他们左摸摸,右看看,总感到车子和客人都稀罕。我们的谢部长爱开玩笑,信手抚摸了一下一个男孩的“天菩萨”,这可炸了庙,众兄弟齐刷刷拔出尖刀,要与谢部长拼命。多亏了刘主任眼疾手快,赶忙掏出大前门,边撒烟边道歉,一再解释我们刚来,不懂这儿的风俗,这才避免了一场祸端。众人一散,我们开着吉普车一溜烟地跑下山去。

  西昌的民族风情,最炫丽的是一年一度的火把节。这火把节由来已久,传说纷纭,离奇古怪,美幻无穷。一种说法是:很早以前,天上有个大力士叫斯惹阿比,地上有个大力士叫阿体拉叭,两人都有拔山的力气。有一天,斯惹阿比要同阿体拉叭比武,即摔跤,可是阿体拉叭有急事要外出,临走时,他请母亲用一盘铁饼款待斯惹阿比。斯惹阿比认为阿体拉叭既然以铁饼为饭食,力气一定很大,便赶紧离开了。阿体拉叭回来后,听母亲说斯惹阿比刚刚离去,便追了上去,要和他进行摔跤比赛,结果斯惹阿比被摔死了。天神恩梯古兹知道了此事,大为震怒,派了大批蝗虫、螟虫来吃地上的庄稼。阿体拉叭便在旧历六月二十四那一晚,砍来许多松树枝、野蒿枝扎成火把,率领人们点燃起来,到田里去烧虫。从此,彝族人民便把这天定为火把节。

  另一种传说是:彝家有个漂亮能干的姑娘,与彝家小伙阿龙早就相爱了。但附近十二个部落的男子都纷纷前来提亲,其中有个土官老爷凶狠残暴地说,如果不答应,就要血洗山寨,让全寨遭殃。姑娘无奈,答应在六月二十四相亲。相亲期到,姑娘穿上雪白的衣服、黑色短褂,胸前系一块花围裙,烧起一大堆火。十二部的头人也赶来了。姑娘深深地看了阿龙一眼后,纵身跳入火堆中。阿龙和几个小伙子想拽住她,可只扯下了她的衣角。四面八方的人们赶来,可她已经以死殉情。为了纪念她,十二个小伙抬起大牛推向对方,以推倒为胜。之后,杀牛饮酒、唱歌跳舞。后来彝家就把六月二十四定为火把节,被阿龙扯下的衣角,成了彝家妇女的围腰带,那焚烧姑娘的青烟,化为山寨的晨雾。据说清晨喜鹊鸣叫的时分,彝山的远处就隐隐绰绰地显出姑娘的身影,因此人们称她为喜鹊姑娘。

  彝族火把节是最具魅力的节日之一,享有"中国民族风情第一节"、"东方狂欢夜"的美誉。每逢农历六月二十四日,村村寨寨的男女老少身着节日盛装,会集跤场欢庆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石林深处、长湖岸边和圭山脚下为盛庆之最。为期三天,主要活动有斗牛、斗羊、斗鸡、赛马、摔跤、歌舞表演、选美等。入夜,一支支火把点燃了,远望像繁星坠地,近观似火龙飞腾;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飘运着透亮的火焰。火的队伍在原野与田间穿梭。年轻人们举着火把戏闹着,相斗着,青春在火光中闪烁。最后青年男女会聚广场,将许多火把堆成火塔,火焰熊熊,人们围成一圈,唱歌跳舞,一片欢腾,彻夜不息。当篝火要熄灭的时候,一对对有情男女青年悄然走进山坡,走进树丛,在黄色的油伞下,拨动月琴,弹响口弦,互诉相思。故也有人将彝族火把节称作是"东方的情人节"。

  说起火把节,我还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单位有人听先到西昌的一位地质队长说,他们队一位小伙去观光火把节,他的帅气和儒雅深深打动了身边一位彝族姑娘。那姑娘轻轻碰了他一下,随手把一只手帕丢在地上,转身离开会场。小伙子信手捡起手帕,边追边喊:“姑娘,你的手帕!”姑娘像没听到似的,越跑越快,小伙子越追越远,不一会跑到一个彝村。只见那姑娘向一个老人嘀咕了几句,呼啦啦围来族人一帮,连推带拉把小伙请到客堂,马上要叫他与姑娘拜堂成亲。小伙子一听,大惊失色,苦苦哀求说:“这可使不得,我家有老婆孩子呀!”那位老者很严肃地说:“你捡了我们姑娘的手帕,就是同意了婚事,哪能反悔!”小伙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这条手帕竟成了“订婚证”!后来,直到地质队领导出面“保释”,并拿来了小伙子一家三口的照片,反复说明我们汉族的婚姻法不允许重婚,才平息了这场意外的“婚姻风波”。打这以后,只要有谁出门,别人就会戏曰:“不要随便捡手帕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这故事是真是假不说,但它提醒我们,到了少数民族地区,千万不要忘了党的民族政策和当地的民风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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