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沉寂的生日为题的散文

2024-08-12 散文

  冷冷的夜,刺骨的风,伴着侃乐我有三十年的记忆了。三十年的风风雨雨,三十年的酸甜苦辣,是难以用几个词或者几篇文章就可以来涵盖、囊括。

  在这条昏黄的道路上,侃乐我踽踽而行。虽有路灯,但感觉还是那么灰暗。有时,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和要走的方向。

  人生而痛苦。不清楚侃乐我是命运悲剧还是性格悲剧,总之万千愁思缠绕着那个善感而又悲观的我。

  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历经过的许多事,邂逅过的许多人,果已忘却。人来人往,终究是一场场故事。缘分殆尽,走过离合悲欢,缱倦的莫如一场场残梦。

  如斯的黑夜,如斯的冷清,我可以想象出来三十年前那一个尝尽冷暖、历经磨难的女子在诞生侃乐我时所遭受的挣扎与痛苦。

  人道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人都只是看客。岁月逶迤,世事沧桑,我在悠悠年华中成长。历经了什么,遭遇了什么,我不愿去想,也不想去想,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侃乐我好冷、好孤独。

  曾经在满天星光下做梦的少年;曾经逐着鸥鸟翅膀的大男孩,早已成为昨日黄花。飘逸和洒脱,不羁与凌云只是散落在岁月长河中的沙石,已渺渺无处追寻。

  我不清楚成长是否是种过错;我不明白活着是否就是悲哀。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只是处于上帝遗忘的角落里,没人关心,没人疼爱,没人理会;我只知道生活于我只是无尽的幻灭。

  淡幽的路灯拉长了我疲惫而羸弱的身影,盈满在脑海里的只是无边的凄凉。如斯的年纪谁还会再去奢望透明的童年;如斯的心境谁会再去希冀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

  岁月如水,已把侃乐我定位在为人父、为人夫的角色。儿子虽然很有个性,但毕竟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妻子,在我心中只能是一场梦魇,飞扬跋扈的个性已经使我不屑于理会她的一切。

  世事无奈,青春无常,而立之年的门槛我就这样踏入了。我立了什么?我问自己。我不能使自己开心度日、身价百万。更为重要的是不能使儿子锦衣玉食、茁壮成长;最为重要的是不能使妻子荣华富贵,满足她不可一世的虚荣。

  我是男人吗?我反复在思考妻子常说的这个问题。不是吗?可是我的确是。是吗?我有什么成就可言。平凡的工作岗位,普通的人,除了明显可以胜任自己工作之外,我找不到喜欢自己的理由。于家庭我贡献过什么?除了抢着做一切家务,如数上交工资,别的的确没有什么。哎,借用妻子说给儿子的话,你爸只是比一头猪强。

  冰冷的风刺痛了我的感官,漆黑的夜却不曾麻木我的记忆。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连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都已忘记,侃乐我为人真的好失败、好可悲呀!人们常说,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可是侃乐我感到的只是忙,只是累。如若无牵无挂,如若一切安好,我情愿闭上双眼,不复醒来。

  路,漫漫,若明若暗,但我还要走下去。一颗心,没有驿动,只是归位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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