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年高考时的散文

2020-11-21 散文

  大约在四、五岁的时候,一次晚上做梦,忽然哭得泪水涟涟。醒后,梦中情形记忆犹新。大概当时是受了刚看完的电影《红灯记》的醺陶吧,梦中的情景竟与李铁梅的遭遇近似。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我懂事了,懂得了自己似乎也具备了同大人们一样的感情和思维。于是总是在生产队场院的墙根下,迎着朔风,站着很久很久,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现在想来,那也许就是我以后想成为一名作家的最初萌孽吧。

  可以说,有了这种理想境界是好的,然而有了付诸于这种理想的行为上的偏差,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蔓延扩散,也许它就会注定在你一生中形成剪不断的烦恼吧。一年一度的高考在即,看到街上背着书包匆匆走过的高中生们,忽然想起自己刚进高中时的情景。当初自己是太酷爱文学了,以致于在学校还没有分文理班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决定读文科了。班主任老师很是不解,然而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学生的执拗决定,只能予以鼓励“学文科,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当时我心理美滋滋的,想的都是一鸣惊人。设若当时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能一鸣惊人的话,也许以后就真的能一鸣惊人了,可那时却偏偏想不到那句“不鸣则己”几个字呢?可以说,这就是我当初行为偏差的第一步。

  记得在高考的前几天里,做早操的时候,我显得无精打彩的。长时期的'失眠和欲速则不达的“一鸣惊人”心情在苦苦地折磨着我。班主任老师把我叫去,他根据我家的实际情况和我的学习情况,劝我报考定向。当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师你把我看扁了吧,要知道当时的定向只有地区的师专一所学校,号称“水专”的师专能培养出作家吗?何况,依我现在的学习成绩,还不至于如此吧。于是当时很倔强地回绝了老师。

  那时有初考。初考下来,我成了初考录取中的最后一名,这不得不使我慌了阵脚。此时,依据我家非常贫穷的境况,应该刹下心来,何去何从静自选择为对,然而我却没有,却认为初考是自己的失误而已。于是在自己的第一志愿表的第一栏上填上了北京大学中文系,其他系不服从分配的几个字样。想来那时真是狂妄之极,不可言状,自己现在想来也好觉羞惭,高考分数下来却是差之千里,可想而知,当时自己的狼狈样了。倘若当时听了班主任老师的话报考定向学校,我是十拿九准的。这样一来,名落孙山,有何面目回见“江东父老”?心里难受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在下一年的补习班上还有一层始终抹不去的阴影就像一块巨石一样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坎之上。因为家里好穷啊,如果再考不上,能对得起家人了吗?

  第二年初考成绩取了个第七名,重使我精神为之一震,对于我家里及亲属劝我报考定向一事我是置若罔闻。太对不起大哥哥了,他冒雨走了30多里的路前去为我报考一事,可我却躲着他,让他见一面的机会也不给。这时我想的是原班主任老师已经调走了,到时候我一定要拿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可这种意外的惊喜却终未成现实。现实像一把利剑,无情地把我的理想拦腰斩断。

  不是说文科就不能考,也不是说好大学就不能报,更不是说不能奔高,而应设身处地想一想,别太好高骛远了。高考的考生们,千万要吸取我的教训,不至于在高考的后一个月匆匆报了一所自费学校,带着永久的遗憾去上学;不至于毕业后为分配工作而忧心忡忡;不至于在年近而立之年时,还要像在高中读书时那样抱着四本厚厚的书去背去迎接五大转干之类的考试而心力憔悴。而是应该面对实际静下心来认真地去想一想,客观地估测一下自己的实力,包括家庭的实力、学校的实力及自己的成绩等等,也许结果就不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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