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散文

2024-06-01 散文

  那些年,我们呆在家里,突然有人敲门,那一定会很惊喜。因为来的或许是远方的客人或许是近处的朋友。小孩子就会兴奋地说我来开门,于是把门打开,却是邻居煮了什么好吃的端来了一碗,让人倍觉温馨。但现在,我们呆在家里,突然有人敲门,那一定会很担心。我们会先让小孩不要出声,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疑神疑鬼地从猫眼往外看,然后大声问找谁。

  那些年,我们打开窗户,窗外满是绿意。或树影婆娑,或竹技摇曵,还有一条通往远方的路。但现在,我们打开窗户,看到的只是钢筋的丛林,水泥的壁垒,有时还有玻璃幕墙反射过来的冷光。

  那些年,我们出门逛街,街上有许多好玩的店铺。有人打铁,有人织毯,有人弹棉花,有人磨豆腐,街头巷尾还时不时有人爆米花。现在我们出门逛街,街上除了急冲冲的人群,就是呼啸而过的汽车,当然还会有不绝于耳的“出厂价”“跳楼价”的叫卖声。

  那些年,医院的医生会耐心地询问病情,查看病史,然后微笑着轻轻地告诉你得了什么病,要吃什么药。但现在,医生不会对你微笑,也不会跟你说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只会让你去做很多的检查。

  那些年,学校会开展很多活动,有很多的社团,甚至还有文艺演出队。那时的老师不会布置很多的作业,也不会把分数看得太重,一到春天,还会带学生去春游。但现在,活动没有了,春游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作业和考试,还有疲惫的身躯和无奈的眼神。

  那些年,我们捧着一本书,会到痴迷的程度,会为之微笑,为之流泪,为之而不知肉味。但现在,我们只会拿着手机刷微信,玩QQ,喝些“心灵鸡汤”,拣些文化碎片,过不了几分钟,脑袋里又是一片空白。

  那些年,孩子们会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还会用方言唱蚂蚁歌。孩子们会追在别人背后踩别人的影子,一根铁圈会从学校滚到家。但现在,孩子们只会呆在家里做作业,作业做完打游戏,有时候还会被家长逼着去学些没有兴趣的东西。

  那些年,我们没有很多钱,但可以买很多东西,五分钱一截的甘蔗可以咬到牙齿痛,一毛钱一根的粘牙糖可以吃到嘴巴歪。但现在,一根葱都要好几毛,一粒苹果就要好几块,兜里没有几百块钱都不好意思出门。

  那些年,我们很少吃到猪肉,但猪肉里不会有瘦肉精;我们很少吃到面条,但面条里不会有甲醛。那些年,我们不用担心孩子会丢失,不用担心商品会假冒,更不用担心电信诈骗。那些年,没有地沟油,没有转基因,没有人造肉,也没有三聚氰胺……

  可是,“那些年”似乎离我们非常非常遥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坐上了一列单程动车,永远回不到“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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