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春节的优美短散文

2020-09-05 散文

  在春节期间,中国的汉族和一些少数民族都要举行各种庆祝活动。这些活动均以祭祀祖神、祭奠祖先、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为主要内容,形式丰富多彩,带有浓郁的各民族特色。

  过年遐思

  前几天,女儿在微信中说“考上研究生了,拿到驾照了”,还说今年要开车送我回老家过年。我盼望着,盼望着……

  今年是我48岁的本命年。遥想儿时过大年的情景仍历历在目。那时农村大多数家庭普遍穷、姊妹多、住房少,生活接济困难。我家姊妹七个,五男二女,劳力不少,挣工分也不少,但就是粮食总接济不上,更谈不上盖新房。因为穷,没有足够的房子,几个哥哥的婚事都受到了很大影响。幼小的我,心底曾暗暗发誓要好好学习,用知识改变命运,将来要干大事创大业挣大钱盖大房子,让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有衣穿、有房住、有肉吃。而那时平常人家很少吃肉,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多少割上一点肉。于是小伙伴们都盼望着过年,可以吃好穿好玩好。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最好的年饭,碗底多是自家制作的红薯粉条,然后再蒙些花肉、豆腐、海带和肉丸。每逢大年三十、初一做好年饭后,妈妈总让我们先给大伯大娘送去,然后才允许我们动筷。那时长辈给的压岁钱都是一毛两毛,五毛就不多。那时也很少有人喝酒,即使到舅舅家也是大人们沾沾嘴而已。

  那时的新衣多是自家用蓝布、黄布做的,鞋也是姐姐纳鞋底,妈妈上鞋帮,很少有百货大楼买的东西,第一次买鞋就是解放军叔叔穿的那种带橡胶味的“黄鞋”。啥时能穿上一双真正属于自己的皮鞋或胶靴,骄傲地行走在村中大街上,也是我幼小时的一大梦想。

  那时最难忘的是老家上坟。我们老家祖宗留下规矩,凡是男丁,不管你干啥,不管有多忙,不管有多远,年三十必须赶回老家上坟。说是老祖宗要清点人数,赐福家人,必须人人到场,不到场就是不孝。那时上坟都是年三十晚上,踏着厚厚的积雪,带上贡品和鞭炮到祖坟集中,依次给祖上进香,然后燃放鞭炮,火光冲天,炮声震震。从燃放鞭炮声音的高低、时间的长短就可以听出一个家族富裕的程度和人员的众寡。后来改成年三十下午上坟,上坟的人员也不仅仅限于男丁,女娃也可以,虽然方便了行走,但再也看不到“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了。

  还有就是农村过年看大戏。那时没有电视,几乎村村都要排戏。我们村排练的《洪湖赤卫队》、《刘胡兰》、《朝阳沟》等剧目,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可惜剧中的老演员不少已不在人世,但他们那熟悉而又习惯性的唱腔设计和那一招一式的表演动作还不时浮现在我眼前……

  现在的农村,我儿时的梦想都已实现。成排成行的小楼规划齐整,一户一院住着宽敞明亮,硬化的街道干净整洁,街道两旁还有路灯,不少家庭都安装了闭路电视或网络电视,大多数农民都用上了手机,商场超市一个接着一个,有的还有网吧、歌舞厅,城乡差别在一天天缩小,农民的幸福指数在一天天提高。我相信有党的正确领导,广大农村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春节

  除了休息,我对节日再无别的盼望。其实当节日又逢放假时候,我也很少休息,倒是可以因此做些自己愿意而且想做的事情。比如看书写字甚或看看电影之类。先前总抱怨没有时间,后来对时间这问题想了一想,转而更看重“运动”之后,我现在每每说“我不能更多的做我想做的运动”了。

  其实节日的原本主要不是休息,而是总有一个或民俗或纪念或感恩或施行的主题。当节日连着放假,而人们又大抵对那些主题不以为意之时,节日的最主要功用就是给久劳的人们以暂时的休息了。

  当我开始对春节只有着休息的盼望,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此后是回乡的迫切也消却许多,至于每年的乘车难,也就不大以为意了。甚至到了去年,终于决计不回去,因为还记得前年在家的无聊,还记得在家的无聊而身手懒,至于半月过去,一无所为。我向来很想珍惜时间,虽则在这拉扯来的时间里也并不能做出什么事,然而白费了,心里总是觉得很可惜的。

  最繁的是去吃喜酒。也不知道是否近些年兴起来的惯例,乡下人总把“好事”留在年尾年头做。我想,也未必是“黄道吉日”都集在了腊月和正月,难得的长时的闲暇以及挨着过年这一大喜庆节日也是重要原因。而况,大多的“好事”的主角,都是常年在外务工的青年,而年头年尾,是因了春节而放长假的时候,正合了做“好事”的条件。

  然而“好事”也未必想做就能做,难得有哪个父母不用为子女“终身大事”操许多心的。自由恋爱的口号虽然喊了许多年,怎奈青年们自己找到到对象的也实在很少,别处我不大清楚,我们那边乡里,可是靠了“媒妁之言”的居多。这时候就须媒人四下张罗了,但也有不愿干等的,反正也闲极无聊,于是就三两个的一起,到邻近各村去探听看望。倘有合意的,便找相宜的媒人,央他带去提说。这样的景况之下,但凡有着年纪相宜而未婚娶的青年的人家,年前后的每天都多被这等物事据占。特别是那些有着条件不错的待嫁的女孩的人家,提亲者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也着实不算太过。这就很须费些茶水功夫,但或者当事人家也是乐意的。然而,我却暗地里庆幸自己并没有一个这样的姐妹,乐得个安闲清净,省得去看这些烦琐事。

  其实这也是正当,说是人生“第一要事”也不为过的。我却每有非议,对那些成天装模作样到处乱窜的人很有些鄙薄的意思。这或许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之一端罢。

  但我总觉得无聊。这些年在外,回来有两次感觉很意外,一次是突然就发现大多人家都有了“DVD”了,而且刀郎的歌曲都流行到这样的偏僻里的山村,流行在十来岁的小孩的嘴里。再有一次,便是这一年,也就是前一次意外的后一年,我发现十岁小孩的嘴里流行的是这个词:无聊。这在我们先前是从未有过的,我们的那时,懂得什么叫无聊么?而况又近了这盼望许久的春节。

  但我接着又发现,“这盼望许久的春节”,只是我们幼时的所盼望。对于现在的他们,这已经不是“盼望许久的春节”了。我才知道,我原先的以为全是年纪的加增使我对春节没有特别的盼望是错,至少,它不是唯一原因。我现在更看清时世的变迁了。

  然而春节也就在人们闲适的忙碌中慢慢近了。该备的年货大抵备齐,剩在后面的便是里外的打扫清理,再后面就是贴春联供奉各路神明先祖之类。看起来各家的供奉也是很有讲究,烦杂的贡品以及器具自不必说,便是主办的主妇所要履行的程序也很不简单。先是到公同的祠堂里去,燃了香烛鞭炮之后上下四方的拜奉;回来再到自家的牛栏猪圈,这里手续可要简便些;最庄重繁复的是自家里,也不是一次一天就能完结,其时主妇们显出了最大的虔诚,摆上全部的贡品,一道道的井然的做完所有程序,此后整个的山村就鞭炮声不绝断了。

  我是到了近时才从书本上看到关于春节的一些民俗,约略知道了所敬献的是哪几路神明。但我疑心乡下妇人们并不很清楚,只沿袭这样的虔诚的仪式。但我也并没有去问过,也许,她们是知道的,倒是我从来无知。

  最高潮的倒是大年初一,因为人们都聚合到一起,敲锣打鼓的拜祭祖先呢。年三十是吃过年夜饭就干等春晚了,耐不住的只还是去打牌。春晚小孩们不要看,也去玩牌,父母亲人给发的压岁钱,这时候才是最大的用场。牌我是不打的,无聊却总在,其实前几天也就准备着要办一个晚会,在村里的老祠堂里。中间几天也断断续续的做了些宣传,就是在大喇叭前喊话,还约了两个一同筹划的“积极分子”,至于晚会的“主题”与内容,几经“磋商”之后,也大抵想定。

  时间也就不紧不慢的在含着些无聊的空气中走去了。三十晚上,吃过年夜饭之后不多久,却突然的下了场大雨,这是先前所未曾预料也未曾经遇过的,但“天有不测风云”我却听得多,想了两想之后,也就不再费力惋惜。幸而不多久也就小了,虽然未全止住,但于人来也不会有大碍。于是晚会准备照计划开始。

  先是再喊最后一通话,算是一个“集结号”。喊完了就等,原本打算十分钟后放烟花,结果是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点燃,因为人来得太疏散,并且只到了一半。其时也还是经过一番争论的,就是人还没有到齐,要不要放?争论的结果,是把这原本用作“开幕式”的烟花,当成“集结号”来使。理由是:或许那些还没有来的人们会在看到烟花之后都过来的。

  事实证明我们的“决策”没错,不多时候人几乎就到齐了。但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看到仅有的两箱烟花燃尽之后,只觉得无聊,陆陆续续的又走掉了。我不知道“断断续续”跟“陆陆续续”可有差别,但我知道人们走的'确比来的快。

  我还不泄气,一面叫另两个人去喊人,一面告解余下众人,说是你们只需看见你们自己的来了,不必看见别人没来;不要因了别人的没来而致使自己也走。这意思其实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差不多。但我接着又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只看到自己的来了,都只决定自己要到,那不多时人也就齐了;如果只看到别人的没来,而又影响到自己来并等下去的决定,那么人永远也凑不齐”。“所以”,我总结道,“你们只需要看到自己来了,并且耐心的等一等,人就都会齐的”。“要有这个信念”,我最后说。

  然而去叫人的两人带来的却多是坏消息,许多人们都不愿来。这样的再等了一小时多半小时又少三分,也就是春晚播放了约摸两三个节目之后,人也还差一小半。我心里虽自有我的嗔怪,却也无法可想。我们为人处事,总会以别人为参照,并由此觉知自己甚而至于改变自己,怎么可能毫不去理会他人的行动。而况,这样的晚会也总须多些人才热闹、才有晚会的意味,只看到寥寥的几个人,真还不如坐在家里看春晚。我虽有前面的一段慷慨号召,但反过来想,倘他们都不来,我也早就走了。许多的社会问题也是这样,倘使人人都能看清自己、做好自己,那些问题就不会有,偏偏许多人却并不这样,那么,剩下的我们该怎么办?无量数的“他者”不单是我们的参照,还跟我们的益利相关,这时候,是坚持自己还是顺应大流?……我怕再等下去人会越来越少,于是就宣布晚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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