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基本资料

2024-05-24 离骚

  《离骚》的创作,既植根于现实,又富于幻想色彩。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离骚》基本资料,希望能帮到大家!

  为什么叫“离骚”?

  “离骚”二字,古来有数种解释。司马迁认为是遭受忧患的意思,他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离骚》者,犹离忧也。”汉代班固在《离骚赞序》里也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曹忧作辞也。”王逸解释为离别的忧愁,《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云:“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主要是这两种。因司马迁毕竟距屈原的年代未久,且楚辞中多有“离尤”或“离忧”之语,“离”皆不能解释为“别”,所以司马迁的说法最为可信。

  《离骚》的创作年代

  《离骚》的写作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因遭上官大夫靳尚之谗而被怀王疏远,“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也认为《离骚》创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

  《离骚》赏析

  《离骚》反映了屈原对楚国黑暗腐朽政治的愤慨,和他热爱宗国愿为之效力而不可得的悲痛心情,也抒发了自己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哀怨。全诗缠绵悱恻,感情十分强烈,他的苦闷、哀伤不可扼止地反复迸发,从而形成了诗歌形式上回旋复沓的特点。这种回旋复沓,乍看起来好像无章次文理可寻,其实是他思想感情发展规律的反映。《离骚》大致可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从开头到“岂余心之可惩”,首先自叙家世生平,认为自己出身高贵,又出生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因此具有“内美”。他勤勉不懈地坚持自我修养,希望引导君王,兴盛宗国,实现“美政”理想。但由于“党人”的谗害和君王的动摇多变,使自己蒙冤受屈。在理想和现实的尖锐冲突之下,屈原表示“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显示了坚贞的情操。后一部分极其幻漫诡奇,在向重华(舜)陈述心中愤懑之后,屈原开始 “周流上下”,“浮游求女”,但这些行动都以不遂其愿而告终。在最后一次的飞翔中,由于眷念宗国而再次流连不行。这些象征性的行为,显示了屈原在苦闷彷徨中何去何从的艰难选择,突出了屈原对宗国的挚爱之情。

  《离骚》写作背景

  《离骚》关于《离骚》的创作背景,争论的焦点之一是它创作于屈原被楚怀王疏远之时,还是流放中。《史记·屈原列传》里说,年轻得志的屈原遭到同僚上官大夫(即靳尚)的谗害,楚怀王因而疏远了他。他“忧愁幽思而作《离骚》”。而《史记·太史公自序》里说:“屈原放逐,著《离骚》。”《报任安书》里也说:“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司马迁对同一事件的表述明显存在着矛盾。

  由于可靠史料的缺乏,要解决这个问题,从这首诗本身找证据是好办法。诗中有这样的诗句:“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自疏”意味着主动的态度,不是“被放”。此外,也有人因为诗中有“济沅湘以南征兮”一句,怀疑它是屈原放逐之后所作,这并不足信。因为《离骚》后半部分,全是写作者想像中的云游,“济沅湘以南征兮”并非实有其事。

  总之,《史记·屈原列传》的说法是可信的。而《史记·太史公自序》《报任安书》是抒情性文字,行文时不大忠实于史实,是有可能的

  司马迁在《史记·屈原列传》中引刘安《离骚传》说:“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又说:“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屈原的“忧愁幽思”和怨愤,是和楚国的政治现实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离骚》就是他根据楚国的政治现实和自己的不平遭遇,“发愤以抒情”而创作的一首政治抒情诗。由于其中曲折尽情地抒写了诗人的身世、思想和境遇,因此也有人把它看作是屈原生活历程的形象记录,称它为诗人的自叙传。

  拓展阅读:屈原简介

  屈原(约前340年-前278年),汉族,芈姓屈氏(芈后改为熊姓),名平,字原,中国战国末期楚国丹阳(今湖北秭归,新考古发现可能实际为龙阳,今湖南汉寿)人,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中国最伟大的爱国诗人之一。他创立了“楚辞”这种文体(也就是创立了“词赋”这一文体),杰出的政治家和爱国诗人,被誉为“衣被词人,非一代也”。他留下的作品,据《汉书·艺文志》记录共25篇。主要作品为《离骚》,《九章》,《九歌》,《天问》,《哀郢》,《怀沙》,《招魂》,出自屈原的名句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20世纪,曾被推举为世界文化名人而受到广泛纪念。

  屈原的身世记载屈原身世的材料,以《史记·屈原列传》较早而具体。司马迁之前,贾谊在贬谪长沙途经湘水时,曾作赋以吊屈原。文中引用了屈原《离骚》及《九章》中的一些篇章,转述屈原的思想和遭遇,与《史记》所载完全契合。和司马迁同时代而年辈稍早的有东方朔作《七谏》,庄(东汉人避讳作严)忌作《哀时命》,都是摹仿屈原的作品,文中所述屈原的思想和遭遇,也与《史记》所述相接近,所以《史记》所载屈原事迹是基本可信的。当然,传中也有偶然失叙或史实错记之处。

  近代少数学者对屈原的存在表示怀疑的说法是缺乏根据的。

  《屈原列传》说屈原名平,字原。而《离骚》中则自称名正则,字灵均,这是前者的转写化名。“正则”与“灵均”是平和原二字的引申义。

  关于屈原的出生年月日,《离骚》中自述:“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对此有不同解释,大致可分两说:一是王逸说,他认为“摄提”是“摄提格”的省称,屈原生于“太岁在寅,正月始春,庚寅之日”,即寅年寅月寅日;二是朱熹说,他认为“摄提”是天上星座名,并不说明什么年份,两句只是说屈原生于寅月寅日,但年份不明。二说之中,王逸说更为流行,但因所据历法不同,结论各异。浦江清推定屈原于楚威王元年(公元前339)正月十四日生,这一结论较为精细。

  屈原的远祖是颛顼高阳氏,应是夏氏族的一部分。据《史记·楚世家》说,高阳氏六代孙名季连,是楚的创业始祖,姓。周成王时,季连的曾孙熊绎受封于楚,居丹阳(今湖北秭归),传至熊通(一作达),就是楚武王。其子瑕,封采邑于屈,子孙就以屈为氏,所以屈是楚国姓的分支。自春秋以来,屈姓历世都担任楚国的显要职位,担任高级官职莫敖的有屈重、屈完、屈荡(前后两见)、屈到、屈建、屈生等,多半是父子相传。

  关于《离骚》赏析

  宋代著名史学家、词人宋祁说:《离骚》为词赋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这就是说,《离骚》不仅开辟了一个广阔的文学领域,而且是中国诗赋方面永远不可企及的典范。

  《离骚》作于楚怀王二十四、五年(前305、前304)屈原被放汉北后的两三年中。汉北其地即汉水在郢都以东折而东流一段的北面,现今天门、应城、京山、云梦县地,即汉北云梦。怀王十六年屈原因草拟宪令、主张变法和主张联齐抗秦,被内外反对力量合伙陷害,而去左徒之职。后来楚国接连在丹阳、蓝田大败于秦,才将屈原招回朝廷,任命其出使齐国。至怀王二十四年秦楚合婚,二十五年秦楚盟于黄棘,秦归还楚国上庸之地,屈原被放汉北。

  汉北其地西北距楚故都鄢郢(今宜城)不远。《离骚》当是屈原到鄢郢拜谒了先王之庙及公卿祠堂后所写。诗开头追述楚之远祖及屈氏太祖,末尾言临睨旧乡而不忍离去,中间又写到灵氛占卜、巫咸降神等情节,都和这个特定的创作环境有关。

  《离骚》是一首充满激情的政治抒情诗,是一首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杰作。诗中的一些片断情节反映着当时的历史事实(如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伤灵修之数化即指怀王在政治外交上和对屈原态度上的几次反覆)。但表现上完全采用了浪漫主义的方法:不仅运用了神话、传说材料,也大量运用了比兴手法,以花草、禽鸟寄托情意,以情为里,以物为表,抑郁沉怨(刘师培《论文杂记》)。而诗人采用的比喻象征中对喻体的调遣,又基于传统文化的底蕴,因而总给人以言有尽而意无穷之感。

  由于诗人无比的忧愤和难以压抑的激情,全诗如大河之奔流,浩浩汤汤,不见端绪。但是,细心玩味,无论诗情意境的设想,还是外部结构,都体现了诗人不凡的艺术匠心。

  从构思上说,诗中写了两个世界:现实世界和由天界、神灵、往古人物以及人格化了的日、月、风、雷、鸾风、鸟雀所组成的超现实世界。这超现实的虚幻世界是对现实世界表现上的一个补充。在人间见不到君王,到了天界也同样见不到天帝;在人间是众皆竞进以贪婪,找不到同志,到天上求女也同样一事无成。这同《聊斋志异》中《席方平》篇写阴间的作用有些相似。只是《席方平》中主人公是经过由人到鬼的变化才到另一个世界,而《离骚》中则是自由来往于天地之间。这种构思更适宜于表现抒情诗瞬息变化的激情。诗人设想的天界是在高空和传说中的神山昆仑之上,这是与从原始社会开始形成的一般意识和原型神话相一致的,所以显得十分自然,比起后世文学作品中通过死、梦、成仙到另一个世界的处理办法更具有神话的色彩,而没有宗教迷信的味道。诗人所展现的背景是广阔的,雄伟的,瑰丽的。其意境之美、之壮、之悲,是前无古人的。特别地,诗人用了龙马的形象,作为由人间到天界,由天界到人间的工具。《尚书中候》佚文中说,帝尧继位,龙马衔甲。我国古代传说中的动物龙的原型之一即是神化的骏马。《周礼》中说马八尺以上为龙,《吕氏春秋》说马之美者,青龙之匹,遗风之乘。在人间为马,一升空即为龙。本来只是地面与高空之分,而由于神骏变化所起的暗示作用,则高空便成了天界。诗人借助自己由人间到天上,由天上到人间的情节变化,形成了这首长诗内部结构上的大开大阖。诗中所写片断的情节只是作为情感的载体,用以外化思想的斗争与情绪变化。然而这些情节却十分有效地避免了长篇抒情诗易流于空泛的弊病。

  从外部结构言之,全诗分三大部分和一个礼辞。第一部分从开头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自叙生平,并回顾了诗人在为现实崇高的政治理想不断自我完善、不断同环境斗争的心灵历程,以及惨遭失败后的情绪变化。这是他的思想处于最激烈的动荡之时的真实流露。从女媭之婵嫒兮,申申其詈予至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第二部分。其中写女媭对他的指责说明连亲人也不理解他,他的孤独是无与伦比的。由此引发出向重华陈辞的情节。这是由现实社会向幻想世界的一个过渡(重华为已死一千余年的古圣贤,故向他陈辞便显得虚;但诗人又设想是在其葬处苍梧之地,故又有些实)。然后是巡行天上。入天宫而不能,便上下求女,表现了诗人在政治上的努力挣扎与不断追求的顽强精神。从索藑茅以筵篿兮至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为第三部分,表现了诗人在去留问题上的思想斗争,表现了对祖国的深厚感情,读之令人悲怆!末尾一小节为礼辞。既莫足以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虽文字不多,但表明诗人的爱国之情是与他的美政理想联系在一起的。这是全诗到高潮之后的画龙点睛之笔,用以收束全诗,使诗的主题进一步深化,使诗中表现的如长江大河的奔涌情感,显示出更为明确的流向。诗的第一部分用接近于现实主义的手法展现了诗人所处的环境和自己的历程。而后两部分则以色彩缤纷、波谲云诡的描写把读者带入一个幻想的境界。常常展现出无比广阔、无比神奇的场面。如果只有第一部分,虽然不能不说是一首饱含血泪的杰作,但还不能成为像目前这样的浪漫主义的不朽之作;而如只有后两部分而没有第一部分,那么诗的政治思想的底蕴就会薄一些,其主题之表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既含蓄,又明确;既朦胧,又深刻。

  《离骚》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高大的抒情主人公形象。首先,他有着突出的外部形象的特征。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长顑颔亦何伤。很多屈原的画像即使不写上届原二字,人们也可以一眼认出是屈原,就是因为都依据了诗中这种具有特征性的描写。其次,他具有鲜明的思想性格。第一,他是一位进步的政治改革家,主张法治(循绳墨而不颇),主张举贤授能。第二,他主张美政,重视人民的利益和人民的作用(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反对统治者的荒淫暴虐和臣子的追逐私利(陈辞一段可见)。第三,他追求真理,坚强不屈(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这个形象,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两千多年来给了无数仁人志士以品格与行为的示范,也给了他们以力量。

  《离骚》的语言是相当美的。首先,大量运用了比喻象征的手法。如以采摘香草喻加强自身修养,佩带香草喻保持修洁等。但诗人的表现手段却比一般的比喻高明得多。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第四句中的芳自然由芰荷、芙蓉而来,是照应前二句的,但它又是用来形容情的。所以虽然没有用如、似、若之类字眼,也未加说明,却喻意自明。其次,运用了不少香花、香草的名称来象征性地表现政治的、思想意识方面的比较抽象的概念,不仅使作品含蓄,长于韵味,而且从直觉上增加了作品的色彩美。再次,全诗以四句为一节,每节中又由两个用兮字连接的若连若断的上下句组成,加上固定的偶句韵,使全诗一直在回环往复的旋律中进行,具有很强的节奏感。最后,运用了对偶的修辞手法,如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苏粪壤以充帏兮,谓申椒其不芳;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等,将兮字去掉,对偶之工与唐宋律诗对仗无异。

  《离骚》不仅是中国文学的奇珍,也是世界文学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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