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与萧乾的“姐弟情”

2023-01-09 冰心

  冰心与萧乾,是我最敬仰的文坛巨匠。他们著作等身,以敢于直言、勇于担当,并富有爱心而闻名于世。他们跨越半个多世纪感人至深的“姐弟”情谊,更为世人津津乐道。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冰心与萧乾的“姐弟情”,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记得我与冰心结缘,是她应邀寄来了“梅江文化研究中心”的亲笔题词,以示支持。而萧乾先生,虽遗憾从未谋面,举办的冰心诞辰100周年纪念座谈会上,却有幸结识了他的遗孀、著名翻译家文洁若女士。

  在萧乾先生的眼中,冰心是一位坚强而敏锐的女性,他说:“冰心老人之了不起,首先就在于她,虽有时浸于回忆中,然而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凛然地盯着现实。什么尖锐的问题她都敢碰,什么不平她都要鸣……她拥有一腔火热的正义感和一颗大无畏的心灵。”

  萧乾夫人文洁若女士告诉我说:“萧乾一直把冰心视为大姐。萧乾11岁时,与冰心的弟弟谢为楫,是崇实小学的同班同学。当时的冰心,已是很有名气的诗人了。那时的萧乾,放学后,经常家也不回,背着书包,和冰心弟弟一起去剪子巷中的冰心家里玩耍。”

  “萧乾初中毕业后,为了维持生计,曾在北新书局当过练习生。当时书局出版了冰心的《寄小读者》,给冰心送稿费的人,就是萧乾。他把冰心的稿费,用手绢扎牢在手腕上,一路汗涔涔地骑车到了剪子巷,还偷偷地告诉冰心:‘书局的实际印数,比版权页上写的要多好多,书局在欺骗作家’。”

  萧乾,原名萧秉乾,由于“乾”字,也可读作“干”,在小学里,他就得了个绰号叫“小饼干”。冰心从弟弟那里得知了这个绰号,直到70多年后,冰心还亲切地喊萧乾叫“饼干”,而冰心的儿女们,也都叫萧乾为“饼干舅舅”,孙子辈也自然跟着喊“饼干爷爷”啦!

  到了上世纪的80年代,冰心的丈夫吴文藻和3个弟弟相继谢世后,有一次,冰心就对前去拜访的萧乾夫妇说:“我的3个弟弟都不在了,见了‘饼干’,就像见了我亲弟弟一样。”

  冰心不仅是萧乾的大姐,还一度兼着“师娘”的双重身份。1933年,萧乾从辅仁大学转入燕京大学读新闻专业后,曾经选修过冰心丈夫吴文藻教授的社会学课程。当时的冰心,也在燕大、清华大学任教,萧乾成了他们家里的常客。

  冰心把萧乾当成“亲弟弟”,无比关心他的生活和创作。而冰心的爱心、正义感和大无畏的精神,也深深影响了萧乾。

  1957年,萧乾因以亲身的经历,追述北新书局的文章,遭遇了不公,受到了胡批与挨整。不少人因此害怕受牵连,在批判萧乾时,无不上纲上线,杀气腾腾。其中冰心和杨刚的发言,却让文洁若印象尤其深刻。她们一个强调萧乾的穷苦出身,一个追述萧乾在北新书局当练习生的往事,都在暗暗地保护着萧乾。

  文洁若,从小爱好文学,也是冰心的崇拜者。她回忆说:“6岁时,我就读懂了冰心的《寂寞》,小说中描写的人物小小,曾让她深受感动。后来,萧乾曾告诉她,小小就是以冰心的弟弟谢为楫为原型写的.。半个多世纪后,我再一次重读《寂寞》,依然让我感到无限的惆怅。”

  拓展:名人故事冰心与萧乾

  萧乾说:“在这个世界上,冰心只有两个人最亲,一个是巴金,一个是我。”

  迟到走进民族学院这幢简朴的楼房,年过8旬的萧乾先生突然变得步履轻松,手杖挂在腕上,迅捷地走在前面,再不要人搀扶。

  这个刹那,仿佛穿越时间隧道,觅回了流逝的岁月中那一刻带着激越音符的流光——这是驰骋在欧洲战场上的那个足登高筒靴、身着绿军装的中国记者。

  宽敞的卧室内,一尘不染的书桌上摆着大花瓶。花瓶里注满清水,供养两支粉红色的牡丹;片片秀雅的嫩瓣托着点点晶莹的水珠,弥散在馨香在空气里流动,淡淡的,若有若无。配合着暮春明媚的光照,这花朵于摇颤间竭尽灿烂,似有一种恒久的穿透力。

  在花前转过身来,那是她——他的“世纪大姐”冰心:朴素的中式布衣,白皙兹祥的笑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条纯白的羊毛披巾柔软地搭在胸前。

  他们紧紧握在一起。他上身前倾,脖子伸得长长,半是淘气、半是乞求地把自己右边的脸颊给过去。于是她在那里亲切地吻了一下。

  他似乎不满足,依然猴着不起身。她又亲了亲,他这才直起身。这时墙上的挂钟指在“10”上,一个圆满完美的数字。“你现在当了官了,架子大了。”她拍拍他,“说好9点半来的,我都等半天了。”

  他歪着脑袋笑,不知是满不在乎,这是掩藏一份知错的愧意,像变戏法一样,取出一包枸杞,一包软糖——似乎要以此来搪塞自己的迟到。

  她竟不领情,并且机智地揶揄:“你又把自己不吃的东西拿来送给我!”“我吃,我吃的!”他急得连连声明。

  她仍不信:“你不是有肾病不能吃糖吗?”“可这糖我吃。”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糖,不是一般的糖;这糖,咳,这糖......”似乎要数出这糖与众不同的好处来,但终于词穷。她便又锋利地点穿:“难道这糖能治病?”“反正,这糖对身体有好处。”他就大言不惭地接过来了,并且得意洋洋地晁了晁脑袋。“你什么时候吃啊?”她忍着笑,终于相信了的样子。“我看电视的时候吃。”他认真地解释,“每次吃一颗,有时两颗......”。

  那神情,仿佛随时准备抓一颗糖扔进嘴里,她倒劝阻起来:“听说肾病吃糖不好,你还是别吃了,要听医生的话。”“我最听医生的话了,”他忙又表白,“医生说不吃糖我就不吃糖,医生说不吃盐我就不吃盐,我连喝咖啡都不搁糖,我还常吃生食......”“你还菇毛饮血吗?”“有什么办法,只要医生吩咐。”

  她意识到自己受了捉弄,这个淘气的小弟,总是要以自己的顽劣激起她宽厚的深爱:“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弟弟,小时候,你们尽干坏事。”

  见他的大姐眼圈微红,萧乾先生赶紧把我推出:“大姐,我给您带了个孙女——您的孙女向您献花来了。”

  捧在我手里的,是一束鲜艳欲滴、含苞欲放的玫瑰花——有红的也有黄的;这才是害萧乾迟到的真正原因——为了驱车去寻觅那在早晨初放的最清新美丽的鲜花。

  信封这时,冰心严肃地望着萧乾:“有一件事,你知道不?我可生气了!”“大姐,什么事?”“有人整天班不上,却占着一辆车。公家的一辆车,专给他一个人用!”“你说谁?”其实萧乾马上就明白了,又叹息一声:“他有后台啊!”“管他什么后台,反正,我不能容忍!”冰心愤愤地说,“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我听说以后可生气了,可生气了!”“是让人生气!”萧乾同感,“现在,真不像话!”“应该撤他的职!”冰心好像还不解气,又加了一句,“换了我一定撤他的职!”他们以一种童稚的认真热情地愤怒着,仿佛不知道,当今世界,人们用公款吃喝玩乐,用公款出国旅游,甚至用公款逛夜总会......突然间,冰心又想起了什么:“吴清说,饼干舅舅可真小气,信封都是用旧挂历糊的。”

  萧乾不吭声,只是笑,调皮而狡黠地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弯成了月牙。

  冰心大惑不解,追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穷,用旧挂历糊信封?”“嘻——”他终于笑出声来,一副恶作剧的样子,“那可是专为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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