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边城》

2020-11-01 边城

续写《边城》1

  翠翠等啊等,等过了第一个候鸟南飞,等过了第二个候鸟南飞……直到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艘小船上,缓缓飘来,是傩送!翠翠呆呆地站在河边,像一座雕像一样。那水晶般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这是唯一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大活人的东西了。

  小船越来越近,终于靠岸了。翠翠恨不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可不知怎的,双脚却迈不开步子。傩送慢慢走来,只是眼睛里不再有曾经的温柔,他冷冷地告诉翠翠这些年来自己的遭遇:因为背负着沉重的心里负担,当年他坐上了去上海的船,因为遇上海风,船只被打翻,多亏及时抓住一块木板,在大海中漂流数日被人救起,才得以生还。救命者正是碾房老板老板的女儿。通过几年的朝夕相处,傩送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所以此次回来就是来接管碾房的。

  翠翠愣愣地杵在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续写《边城》2

  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等到黄叶再次飘落,等,等到哭了。

  翠翠独自坐在大树下,呆呆地望着清澈的河水和来往的船只,总希望能看到傩送的身影。

  她不知道,在远方的傩送,身无分文、瘦骨嶙峋,流浪街头。好不容易打工有了点积蓄,想要回到家乡,又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海难。好在他被好心人

  这天,翠翠忽然听到熟悉的旋律,好像是傩送曾经唱给她的歌。翠翠情不自禁的应和起来,一边唱着一边找寻声音的方向。两人终于相见了,然而中间却隔着一条河。两个人奋不顾身的跳入河中,想要游到对方身边去,但是他们都忘了自己不会游泳……

续写《边城》3

  傍晚,夕阳把湖面映照成了红色,湖上的一叶扁舟载着翠翠和那条狗。翠翠出神地望着出城的方向,心里默念着:“我的爱人,你还会回来吗?”

  城外,湖畔。

  傩送空洞的眼神望着湖中的自己,心想,这就是我的人生吗?哥哥为我而死,翠翠也孤独一生……傩送寄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封信,地址是茶峒的白塔。“噗通”一声,傩送纵身跳进了湖中……

  茶峒,白塔。

  风雨交加的晚上,翠翠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要决定什么似的。忽然,外边传来一声:“你的信!”翠翠赶忙接过信,读了以后好似五雷轰顶一般!这是傩送的遗书啊!翠翠昏死在地上……

  两天后。

  翠翠站在船上,脸上挂着带着泪的笑。

  她好恨,恨上天不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她又好爱,爱上天给她一个爱别人的机会。

  她站起身,毅然地跳下了船……

  此时,白塔上的一只白蝴蝶和船上的一只黑蝴蝶相聚到一起,越飞越高,飞向了充满幸福的天国……

续写《边城》4

  阳光明媚,此时,翠翠在软泥河边发愣,也不知是等待傩送的第几个年头了。翠翠长叹一口气,怔怔地望向家门口的合欢树,曾经还是脆弱的枝桠呢,现在早已枝繁叶茂。她又禁不住回想起当年与傩送初见的场景。可如今心爱的人在哪里?翠翠宁愿当初没有见过傩送,如今就不会苦苦痴恋着他!

  深爱着自己的爷爷走了,傩送也走了。小河边只剩下翠翠一人孤独的身影,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翠翠慢慢走向了小河……

  与此同时,远在南疆的傩送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思念着他的心上人。

续写《边城》5

  在湘西那个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里,青山依旧,绿水如故,只是往日竹林里深情的对歌早已成为过去,每年一度的龙舟赛也不似往昔一般热闹非凡。

  翠翠依然在苦苦守候:一年,两年……茶峒的人来来往往,翠翠就像是个人事变迁的见证者,固执地等待那张熟悉的身影,可她期待的那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风将翠翠从一个花季少女吹成了一个历经沧桑的妇人。每一天,她都坐在船头上,抱着双膝,抬头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眼前总是映出傩送的脸。可闭上眼睛,又想起爷爷、天保……

  这样苦涩的日子有没有尽头呢?不如就不想了吧!翠翠把脸深深埋进湖水当中……

  某天清晨,人们发现那个总是在等待、总是在眺望的翠翠不见了,她的渡船孤独的飘零在水中,仿佛载着翠翠的灵魂去找寻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

续写《边城》6

  时光荏苒,距离老船夫去世已近十年了,碧溪岨仍旧是碧溪岨,碧溪岨的山仍旧是那么地青,碧溪岨的水仍旧是那么地清澈,那个坍倒的白塔早在那年冬天就重新修好了。

  河上,一只渡船正缓缓向着码头这边驶来,撑渡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因长年的日晒而呈黝黑。他正一边撑渡,一边向着码头这边傻傻地笑着,一双黑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幸福与坚毅。

  码头上一个妇人正在和一个三四岁的女孩玩着游戏,一旁一只大黄狗也在欢快地跑着。那妇人皮肤也是黑黑的,看得出是长期在风日里养着的,她有着一双清明如水晶的眸子,里面洋溢着幸福,这名妇人正是翠翠。在五年前,她答应了碧溪岨一个与她门当户对的男子的提亲。男子很憨厚,对翠翠也很好。男子因为翠翠不想离开与爷爷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家而搬到了这里,并干起了渡船的活。翠翠在男子的陪伴下终于走出了爷爷去世的阴影,并于成亲的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女孩,男子为她取名叫笑笑,他说因为他喜欢看见笑容。

  船到了码头,一群人上了岸往城里走去,笑笑看见男子拴好船走过来,张着小小的手臂开心地笑着跑过去,男子一把抱起小人儿也开心的笑了开来,“笑笑,亲爹爹一下,然后我们和娘一起回家吃饭去。”

  男子刚说完,小人就在男子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留下个口水印子。男子又憨憨地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翠翠往家的方向走去。后面依然跟着那只欢跳着的大黄狗。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这天离开碧溪岨二十年的傩送二老来了。

  他走过这个二十年不曾回来过的地方,这里的景色一如离开时那般,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现在的心情早已不似当年,褪去了那份青涩,更显出他的成熟魅力。

  夕阳西下,他沿着河道走着,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闪过。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码头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正在眺望着河道,一只渡船正缓缓地向这边划过来,女孩的脚边是一只大黄狗。

  感觉到有人,大黄狗叫了起来,二老看着女孩问道:“是谁人?”

  “是笑笑!”

  “笑笑又是谁?”

  “是碧溪岨撑渡船的女儿。”

  “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等我爹爹。我等他一起回家吃饭。”笑笑说着用手指了指家的方向。

  二老顺着看过去,那白塔仍竖立在那儿,近前一名妇人正缓缓向这边走来,二老与她相视一笑便转身沿来的方向离开。

续写《边城》7

  黄昏时的薄云,淡粉色如同那少女抹于面颊的胭脂,美得清韵,淡色投到那一汪清冽的溪水中,伴着木桨的摇曳,粼粼地破碎掉。

  溪上孤泛的船,映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

  船尾的人儿摇着桨,清瘦的身子却牢牢拉住了桨身,一摆,一来,节奏均匀地支着船向前。

  溪对岸的村子里已可看见少许的炊烟升起,邻家的大婶训斥着拉着顽皮的孩子归家,渡口上已不见几个人影。

  船缓缓靠岸,船篷里几个急着归家的生意人递上船钱道声谢,便匆匆离开。

  渡船人儿抹了抹额上的汗,张望着已无人影的渡口,才把挽了几卷的袖子放下。

  这时,昏暗的溪岸上匆匆跑来一个人影,看见渡船人,才缓缓喘口气。

  看清来人,渡船人微微一笑:“徐大叔,这时辰了,还要过渡吗?”

  那人咧嘴一笑:“这么晚了还要麻烦翠姑娘你,只是村头等着要东西,只好这时过渡。”

  “好。”翠翠只应了一声,又卷起袖子,跳回船上,架起那桨,看着来人进了舱,便缓缓划开了。

  傍晚里水上的虫蛾,在夕晖的映照下绕着船飞舞。

  翠翠已有些黝黑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因为摇桨而不再细腻的双手此刻却充满了力气,大得足够渡着船驶向彼岸。

  “离老伯他去,也有个五、六年了吧。”突地,船舱里传出徐大叔的叹息声。

  翠翠楞了一下,不做声,只是继续划。

  “老伯划了一辈子的船,渡了一辈子的人,让他放掉那桨,怕也是挺伤心的罢!”

  翠翠听着他说,眼前仿佛看见了昔日那个老人在渡船上划着桨的样子,粗壮的手臂和布满皱纹的笑容。

  有一刻,她的眼前是恍惚的。

  老人的声音响起在傍晚的天空下,勾起翠翠最深的记忆。

  “对了翠姑娘。”徐大叔突然又开口,“前些日子村上出外的人说有打听到二老的消息——听说,他在桃源那儿安了家,还有了妻儿。”

  摇桨的手突然顿住,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冲上翠翠的心头,让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抬起头,望着斑斓的天空,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眼,干涩,苦楚的……

  她却始终没有哭,低下头,静静地划桨。对溪的岸口就在不远处,水声却像隐去了一般。

  芦管的曲子,那晚的歌声,缠缠绵绵,交织在一处。

  “唱支心爱的曲,送给心爱的人……”

  那歌声领着她摇桨,领着她渡岸。

  她突然很开心,手握住桨把,摇着摇着,摇到了渡口。

  老人下船时,翠翠突然放开了桨,对着那人的背影,雀跃地喊:

  “徐大叔,我等会儿送您渡回去吧!”

  老人愣怔地望她,突然间展眉而笑,朝她摆摆手。

  那一刻她的心情有着从未有过的清明,她跳上岸,绑住船绳,坐在渡口立着的石块上。

  如同从前每一晚等待爷爷归来时的情景,她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傍晚,傻气忧伤的傍晚,等着。

  仿若一念之间,少时的喜悦与忧伤,酸楚与痛苦,都沉淀入这碧溪的清流之中。冲淡,融化在记忆的长河中。

  渡口的风依旧温柔地抚弄女子的长发,如同多年前那个老人用手抚摩着那个孩子的面颊,又像那晚对溪高崖上幽转的歌声拨弄她的心弦。

  不长不短的五年时光,让她终于可以专心地撑船渡人,靠着岸边时不再期待那个人的身影。

  湘水沁着她平静却依旧明亮的眼,守着桨,渡人。

  夕阳隐入碧水中,心,已渡往彼岸。

续写《边城》8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一切都从未发生改变。边城的河水依旧清澈,田野的花儿依旧美艳。那段唯美的爱恋似乎也从未有来过。

  为了不让爷爷寂寞,翠翠每天一大早会先去山野上采一束鲜艳的野花放在爷爷的坟墓上,从不间断。有时她会向爷爷述说自己心中的小秘密,还有时会给爷爷唱几首新学到的山歌。经常,翠翠会坐在热的发烫的石头上,但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去提醒她不要坐在上面。

  翠翠终于长大了。她来到山外一富人家当了个女仆。这里,主人和街坊们看她孤苦无依,又漂亮淳朴、勤劳善良,都对她很好。还有的见她孤独一人,便纷纷替她做媒,给她介绍好的男子,她虽然也有点心动的感觉,但也还是没答应那些好男子,因为她的那颗爱情之心始终是属于傩送的。她相信她终究会和他在一起,她知道自己从头到尾爱的人是他,她不会因为他的不出现而另寻新爱。所有认识她的人知道缘由后都说她傻,劝她不要再想他了,他不会再来了,自己找个好男子嫁了好好生活,可她没听劝。仍是单身一人生活着……

  又过了5年,翠翠已经25岁了,她仍旧在秀山那好人家里做女仆,但她已成为受主人信任的管家了,大家常常来帮她,陪她聊天解闷……一天,阳光明媚,春光和谐,一切都是那么安宁与美丽,翠翠被夫人叫到账房,让她拿点钱去街上买点米和生活必需品等等。她很快就到了要买最后一件物品的地方时,她看见一家植物店里卖着许多植物,尤其以“虎耳草”最多,而那牌坊上正是写着“等待虎耳草的你”,这门上的牌坊吸引了她,因为这使她想起了二老,于是走了进去,问到:“请问老板,这虎耳草……”老板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翠翠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这位不正是自己苦苦等寻的心上人——傩送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成了这里的老板……一连串一连串的问好立刻冲出脑海。而傩送也和她有着相似的疑惑。

  七年后。

  “渝儿,你怎么这么顽皮阿,那树上边多危险,你怎么能上去,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娘要告诉你几遍你才记得住啊!傩送啊,你快出来,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翠翠生气地在教训儿子,一边骂,一边拧着儿子的耳朵往屋里走。

  “呀呀,这是干什么,来来,放开他吧,翠翠。渝儿,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不听你娘的话呀,快,来给爹背背昨天教你的诗。”

  “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远处依旧是虎耳草在高高的山崖上,迎风,而动。

续写《边城》9

  ……

  傩送听到哥哥天保的死讯后让他觉得他自己就是杀死哥哥的凶手,如果当初他放弃翠翠,成全哥哥,也许大家都能幸福,可是他没有,他的自私使哥哥永远都回不来了。他想,他是无法面对翠翠了,他也和哥哥一样离开了茶峒,带着对哥哥的愧疚,对翠翠的爱,对家人的不舍。在傩送无声无息地离开后,翠翠变得不爱讲话,总是窝在被子里哭,爷爷担心翠翠,却又无法安慰她,在深深的自责中,爷爷,郁郁而终。

  傩送走了,爷爷走了,翠翠开始了等待,没有爷爷的照顾,没有傩送的歌声,翠翠在孤单中等待。

  翠翠很多时候还是哭,她从没去试想过没有爷爷的生活会变得怎样,尽管很早之前爷爷就把自己会随时离开告诉过翠翠,可当死亡真的把爷爷抓走的时候,翠翠还是感觉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了。

  傩送从没有给过翠翠任何承诺,在翠翠的记忆里,唯一清晰的便是那十五的夜晚,吊脚楼前短暂的邂逅了。简简单单的对话,没有任何玄机,却将两个人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或许,没有承诺便是最好的了,谁都负担不起那些海誓山盟,那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看不见,摸不着,偶尔在梦中体验一回便算得上是幸福的回忆了。

  终日恍惚的翠翠终于在3个月后生活上有了变化。至少她不会再去渡口等待。因为已经没人可等。她在自家的房前开了一小片土地,在土地上种些蔬菜。她每天做的事就是给这些蔬菜浇浇水,施施肥。日子过得平凡且平静。然而在晚上,寂寞像空气般饶在身边。翠翠在菜园里望着皎洁的弯月,如纱的月光拂在心上。她笑了,她相信,月亮有一天会圆,牛郎和织女一定会在相会。虽然这都是在痛苦中酝酿的。 生活在继续。

  第一次离开家的傩送,在镇上的干过苦力、小贩、店小二等等他只是时时刻刻的在逃避,逃避着对翠翠的爱。他始终是无法摆脱哥哥死去的阴影,他不能背着犯罪感去爱,那样实在太累了。

  一年,两年,时间的纤手把翠翠装扮的愈发漂亮,少了以往的稚气,多了一份成熟,娴静和温柔。

  翠翠的美丽征服了许多少男的心。不少人走马路走车路,来她家提亲在溪对岸给她唱歌。但是,始终没有那天晚上的动听,那虎耳草仍旧是在那高不可攀的山崖上迎风而动。

  第三年的正月前,傩送已经是在另一个较大的镇上了,他的聪明使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获得了一个公司文员的工作,有了稳定的工作,他想他是时候回去面对了,逃避的爱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又是一个十五的`月圆之夜,正月十五,元宵节,翠翠,双手端着爷爷生前最爱的蓝瓷碗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那块石头上,一个人孤单的吃着汤圆,耳边似乎又听到了爷爷那熟悉的声音“翠翠,莫坐热石头,免得生坐板疮”……3年了,爷爷和傩送走了3年了,想到这儿,翠翠的眼泪慢慢顺着两颊滑落了下来,在一个优美的弧线以后,在空中散尽。朦胧中,翠翠忽然听见傩送在叫她,她想,这大概是幻觉吧,转过身想回屋去,这时又是一声“翠翠”,翠翠身体一阵颤抖。回过身来。是的,是真的傩送。虽然看的不清楚,可是她知道是傩送。

  他终于回来了。

  7年后

  “渝儿,你怎么这么顽皮阿,那树上边多危险,你怎么能上去,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娘要告诉你几遍你才记得住啊!傩送啊,你快出来,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翠翠生气地在教训儿子,一边骂,一边拧着儿子的耳朵往屋里走。

  “呀呀,这是干什么,来来,放开他吧,翠翠。渝儿,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不听你娘的话呀,快,来给爹背背昨天教你的诗。”

  “哦。”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远处依旧是虎耳草在高高的山崖上,迎风,而动。

续写《边城》10

  几场梅雨,几卷荷风,边城已是烟雨迷离。不知多少人还记得那个女子。有时候,寂寞 时这样叫人心动,也只有此刻,翠翠才会将一切往事一一记起。 时光不仅在老渡船上刻下了痕迹, 也使这个与渡船为伴的女孩瞬间变得成熟,爷爷的死,让翠翠经历了所有这个年纪本不该经历的一切。

  待到又一年虎耳草满山的时候,边城迎来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翠翠一如既往的对着白塔,对着渡船,对着碧溪岨的潺潺流水,想着那段错过的缘和那个留不住的人。远处白塔传来的蓬铛锣鼓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也将翠翠从怀念带到了现实。抬头算算日子,那个为自己唱歌,想与渡船相伴终生的人,该回来了吧!双手触碰着缆绳,慢慢地靠岸,渡过多少人,就会有多少思念。她希望,甚至渴望自己 渡的下一个人会是他,可真的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却没有认出。

  “我回来了,你还…… ”翠翠满心欢喜,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她红了脸,低着头,默默的 拉着渡船,傩送失望的苦笑了两声,下了渡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他在外漂泊一年,心中所思念着的,牵挂着的是渡船上那小小的人儿,可当见到时,她那不予理睬的表情让自己的 心凉了大半,去年父母亲施加的压力,王家母女碾坊的诱惑,那年端午自己在山头唱了一夜歌得不到回应,哥哥闯滩而死……想起过去种种,二老的心乱乱的。翠翠,我原想和你一起守渡船,看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永远到底有多远呢?多少人问过这句话。有人说,永远是明天;也有人说,永远是一辈子;还有人说,永远是永生永世。或许他们说对了,也或许都说错了,也或许人间原本就 没有什么是永远。就像是谁说过,他们之间仿佛是一场戏,刚刚开始还来不及演绎,就已经仓促谢幕了,因为他们都已经换了角色,换了一个使彼此都琢磨不透的角色。

  边城的端午再也没有那么热闹过了,少了谁?又多了谁?对面山崖的虎耳草似乎也不 再像那夜那么肥大了。 两颗不甘的心经过时间的冲洗和现实的打磨已经平静了许多, 碧溪岨的渡船又渡过多少花轿,翠翠又听过多少遍《娘嫁女》呢? 傩送最终还是拒绝了碾坊,却也没有接受渡船,只因那句“我绝对不会让一个间接害死你哥哥的女孩做你的媳妇”。老渡船自那年端午后也就再没有渡过令翠翠更着迷的人了。对于他们来说,永远就是,一个默默的当撑船人,一个默默的当过河人,他们的一辈子就是同在渡船上相遇的那一瞬。两颗相爱的心就这样隔着碧溪岨,对着白塔,向着老屋,记挂了一生!

  又数年边城端午时节,白塔下长满虎耳草的地方,出现一座新坟,翠翠明白,自那天 他上船后不住的咳嗽时她就明白,摘下一大把虎耳草,放在墓前,双手不住地抚摸那抔将他们隔绝的黄土,就这样哭了许多日,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和他相会于另一个世界的,当人们发现她时,她已经走了,很安详……知道白塔与渡船故事的人们将他们葬在了一起,两座新坟相隔不到一米。生不能同守渡死则共一抔黄土。新坟周围长满的虎耳草,似乎比那夜的更多,更肥大……远处,不知谁家芦管响起,吹的正是那一曲《娘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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