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开了。已经到一个季节分娩的时候了
母亲望了望墙上的草
也不浅了
希望我走进三月。然后，经过秋天
从门槛数起……
黑狗并不黑，早已听懂
一条尾巴，晃动着我出发的路口
和母亲一起送行
母亲。我。黑狗一齐说好
十二月就回来
天很高。风很凉。稻苗很嫩
远些的.地方
古井有些荒废了。那水车老了
烧碗窑也风烛残年了
就这样，村子年轻的和老的在一起
我整了整背包，越来越重了
里面早已装下了一个村庄
话题到了深处
母亲。我。黑狗都沉默了
唯有小河流水一催二催……
几只燕子低飞呢喃了一下
就走了。停在电线杆上，多像昨天的五线谱啊……
十二月。老色的十二月
它们会在我家屋檐下
母亲在屋内
等待风雪回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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