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梦更痛一比梦更暖诗集

2021-07-01 诗

　　我在三月的某一个黄昏醒来

　　梦里是一场不绝的滞雨

　　风声缠绵，落英满地

　　你在梦境之外等我

　　黄鹂鸟唱着不变的曲调

　　柳叶抽出了嫩绿的枝桠

　　我说我有了一个不一样的梦想

　　跟之前的南辕北辙

　　却同样可以带给我快乐

　　你不问是什么

　　说快乐就好

　　也是因此我在三月的雨后

　　静默的快乐

　　无人分享

　　——写在故事外的事

　　天空始终阴霾

　　云朵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笑容被风声撕扯

　　改变了形状

　　你说每一个三月都会有一场雨

　　你说因此才可以看见美丽彩虹

　　你说生命中的灾难其实并不可怕

　　就像每一场雨后都有一个更加璀璨的太阳

　　我点头微笑，信以为真

　　大雨继续滂沱，风声依旧肆掠

　　我在心里种葵花

　　你的笑容是最好的滋养

　　忽而一年

　　忽而又一个三月

　　大雨不止，磬音不来，城门紧锁

　　于繁华之中上演一场场离歌

　　我行走于水乡

　　心事在雨中流浪

　　伫立于城墙之上

　　视线里是远方茫茫的一片

　　我找不到你，亦看不见我自己

　　低身惊觉地面一片晕湿

　　想要做个不断做梦的人，一梦又一梦，串联起所有的美丽。醒时亦是梦，梦中亦是真。

　　无限喜欢陌的那句“别后相思锁，君来入梦么？”我在每个临睡的时刻，小声的呢喃着这个句子。希望所有错过的美丽都可以悉数出现在梦里，这样就成全了我的所有，这样就不再有遗憾。可是，我一直不记得自己的梦，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梦，不知道梦里有过什么？朋友告诉我，这样对身体比较好。可是，我却不因此而快乐。我小小的愿望在我身体变的一天比一天好的时候渐渐落空，沉入海底。

　　周六的黄昏，出奇的看见了“月挂柳梢头”的景象。我无限欢喜的跟着那一轮月亮走。穿过小湖，穿过操场，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热闹。却在抬头惊觉自己下意识的来到了图书馆的瞬间，被眼前的一付告示吸引“截止3月24，欲报从速。”

　　透着从树缝里穿过的'稀薄光线，我看了那张纸足足半个小时，心事一半欢喜、一半沉重。在外面呆坐了一个小时，看书两个小时，上网查资料半个小时。发现自己还是未能将那个念头从心里趋走。

　　发信息告诉落落，我说：“亲，如果我说我要去学医，你会怎么想？”等了半个小时，没有接到回信。渐渐地握住手机，沉沉睡去。却在不久后，被手机的震动惊醒，“小样的，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感觉……”我想看见信息的那一秒，落落的脸上一定写满了诧异，因为在之前的下午我刚刚告诉她，我在写申请书，试图组织“风筝社”。才几个小时而已，我却说我要专心念书，要升到医科大。我知道换了别人肯定认为我神经，可是落落不会，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我笃定她会理解我的。

　　还有。落落，我知道那感觉不一样。被手机突然吓醒的时候，梦没来得及收回去。我记得自己在那里面穿着白衣，拿着听诊器，一脸微笑。

　　其实这个念头不只是因为一张招生启示才有的，之前的一天跟隔壁宿舍的薛静静聊天。

　　她说，你还要做几次手术呢？“大概两次吧。可是，我不愿意。我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我很乐于特立独行”，我说。你真是个奇怪的女生。我还想将自己的左腿延长呢，可是没有办法。她耸肩，我笑。我倒认识一个骨延长的专家，很容易的。说着，我玩笑着在她腿上比划。她两眼放光，她说，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微笑，是的，我还有那医生联系方式呢。北京的，待会我给你。她抱着我，蹦蹦跳跳。她说，陶媛，你真好，认识你真好。

　　我在那个拥抱里窒息，这样的喜悦，是无论我写多少积极向上的文字都没有办法给她们带来的。

　　我在文字成长，渐渐的青涩蜕变成一个身心健康，乐观开朗的姑娘。可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认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子的。

　　很多人都是必须将身体的伤痊愈后，才可以走出心里的阴影。而我的力量多么弱小，我的思想影响不到任何人。

　　我决定学医了，目标是去考那个学校的临床医学。在完成手头的这部小说后，我就会将那些华美的文字搁浅，努力地去看那些拗口难懂的中英文医药名。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白衣飘飘。也许会在中途放弃。可是，经年之后，我必须记得的是，在曾经年少的岁月里我真切的做过一个那样纯白的梦，并且为之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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