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话重庆散文

2021-04-27 散文

　　在重庆只停留了短短的三天，每天尽管都是马不停蹄地游玩，可看到的也只是这个大都市的一角，只能说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不可能了解到深刻的内涵和厚重的文化积淀。只好凭着直观地印象和感受，聊一聊她吧？浅显也好，粗陋也罢，也算是一种一见钟情的回报吧？

　　全国四个直辖市中，她是小弟。和京沪津比较，其历史，文化，规模都有逊色。但她个性鲜明，也有叫得响的特点。三人行必有我师，人如此。那么大至一个城市，小至一个村庄，也是这样，都是各有千秋和亮点的。重庆是西南的重镇，更是抗战时的陪都，还有引人入胜的国共斗智斗勇的传奇。

　　重庆有三美：美食，美景，美人。这是听导游说的，不过自己也觉得名符其实。我就按这个线，说下去。美食。顾名思义，饭菜美味，且具特色。尤以麻辣口味的重庆火锅，名扬海内外，加盟店遍布大城小市。一天上午，随团参观了重庆周君记火锅底料，速食食品生产企业，时髦的叫法是工业旅游。从原料粉碎，勾兑，熬制，装袋，打箱整个完整的过程，在车间内隔着的玻璃窗外都可以看到。特别是那种诱人的香味在车间里飘荡，引人垂筵。午饭就是在厂里的餐厅吃的，一楼是专卖该厂产品的超市，二楼是可容纳几百人吃饭的餐厅。里边有火锅，有份餐，也可以点菜。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人不吃辣的，没有吃火锅，就要了份餐，菜是固定的，米饭汤随意取，吃的还不错。在重庆期间，没有吃过火锅，不过我以前去成都时，专门去正宗的重庆火锅店里吃过，那种麻辣味真的会使人难以忘怀。没吃火锅，但也品尝了几道具有重庆特色的菜，水煮肉片，香水鱼等，确实是麻辣够味，想起来，舌尖上的麻味犹在。一次吃饭，是吃烧烤喝啤酒，看到邻桌要的面条不错，洪哥叫来服务员也要了四碗。不大会，端了上来，说是青椒酸菜面，看不到青椒，也看不到一点红色，觉得不会辣。洪哥尝了一下，说太辣了他不吃，要让给我们，他本来就不吃辣的。我夹起一筷子面条就往嘴里放，一股麻辣酸味直冲口腔，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含着满眼的泪花把面条吞下肚，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然后只能小口小口的吃，我们三个面汤都没有喝完，是辣的喝不下去。就问服务员，青椒面怎么也会这么麻辣。“不是这样的味道，就没有人吃了”服务员回答。重庆地处两江，周围多山，独特的地理位置，气候高温潮湿，人的湿气重，麻辣可以驱湿去邪，排汗去燥，扶正阳气。看来重庆人是很聪明的，火锅，用其独特的味觉，成了重庆经久不衰的美食之一，也成了风行全国的名片。

　　说到吃，也还要说一下水果。一天早起，天尚早，我和洪哥顺着宾馆门前的路往上边走，转过一道弯，就看到路边树下的人行道上，有三三两两的担着竹筐的小贩，里边有的是新鲜疏菜，有的是刚摘的水果。我挺纳闷，在市内的路边怎么会让摆摊呢？别的城市里司空见惯的，那些张牙舞爪的城管，这里怎么没有？不过买家还是不少。我看到有两样东西挺好，就各买了10元钱的。一种是紫红紫红的桑葚。小时候，家乡也有，是桑树上结的果实，从青到红到紫，成紫色时就可以吃了，小时经常和伙伴爬到桑树上去摘，只是吃过以后，手上和嘴上会留下像紫药水一样的痕迹，还不容易洗去。后来桑树基本没有，再也没有吃过桑葚了。另一种是枇朳。黄里透红，香气扑鼻，没有吃过，想尝一下味道。我觉得自己有个毛病，没有吃过的东西总是想品尝一下，没有见过的事物总想去体验一下。或许这就是人的欲望和贪心，欲望无止境，就是这个道理。也可以说是愿意追求新事物，不过这样说真是太褒扬了。吃一类的只能是最低级的欲望了，很多都能达到。但是还有一些欲望，会因为时间，因为能力，因为经济，因为禁忌，扼杀在摇篮之中，因此也就留下不少的遗憾，留下了不少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冲淡。

　　美景：美在山水之间，美在和谐之中。重庆有山城之称。长江，嘉陵江环市区而过，并交汇于此，两江相夹之处是老城区，江北是新城区。那依山而建的层层高楼，真的是别具一格。京津沪也都去过，拿上一份交通游览图，基本可以按图索骥，到达目的地。可到了重庆，特别是在老城区，按图去行走，往往会找不到路，走一段就要去问，告诉你前后左右，可一转弯就是几个岔道，就找不到北了。东西南北的'方向在这里没有人使用，问也不懂。还有不少路段是单行道，走到这里想打个车都没有，想走只有往反方向去了。

　　刚到的那天，我们去朝天门那里想买去武汉的船票，出了大厅，看地图离解放碑不远，要去看一下。顺着嘉陵江边的沿江路一直走到洪崖洞附近，一边是江，一边是依山而建的楼房，没有看到有路通向上面，问几个人都是外地的，也不得要领，我们只好打车回宾馆。第二天下午，我们坐一日游的旅游车返回，导游说要去解放碑和洪崖洞的可以在洪崖洞下车。不放心，下车时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们在洪崖洞下了车。下车点是一个大超市的门前小广场，一边就是一个依山而建的阁楼，还有人造瀑布和塑像。问一个提东西的年轻人，他说往里边走，进到超市一看，不远就是电梯，有四五部，门边都写着每一层的名称，原来洪崖洞这里是依山而建的集商品，游览，小吃，古玩字画，娱乐休闲于一体的大型商贸区，每层各不相同，最上边12层是个小广场，过去就是街道，可以去解放碑步行街那里。怎么也没有想到从下边的路到上边的路要乘12层的电梯才行，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吧？

　　重庆有三多：隧洞多，桥梁多，台阶多。可想而知吧？穿山就要挖洞，过江就要架桥，上山遇岭就要修台阶。住在山高处的人，不需要锻炼了，天天从下边走上去就是很好的运动，并且还是有氧运动呢？生命在于运动，重庆人应该长寿的。还有三少：自行车少（电动自行车），摩托车少，红绿灯少。不少的上下坡弯道和台阶，自行车，摩拖车还真是派不上用场。还有一绝，列车房中过。是指重庆的轻轨列车，现在建有1，2号线，有些车站就在大楼里，下了车就可以乘电梯直接回家了，方便吧？这样的楼房都有20多层高，据说价格还不菲的。不知你是否知道是先有楼房还是先有车站呢？

　　重庆市内几个有名的地方：朝天门码头，磁器口市场，解放碑步行街，洪崖洞，歌乐山都去看了。感触最深的是朝天门，感想最多的是歌乐山。在没有铁路通重庆以前（解放前），长江水运是唯一最便捷的交通方式，沿江而下，贯穿几省市，直达出海。那时的客运码头朝天门是何等的繁忙和繁华。看着日渐冷落，如今只有发送游览三峡的客人，客船变成了游船，心里不禁感慨万千。时过境迁，唯一不变的只有江水还在日夜不息的流淌。往日里，那些扯高气扬的达官贵人，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贾大亨，那些风流倜傥的才子小生，那些婀娜多姿的闺秀小姐都从这里走过，还有更多灰头土脸的民工，衣衫褴褛的乞丐，仿佛还有报童叫卖的吆喝声，转眼间烟消云散，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都一样的化作了孤魂野鬼。想一想，其实自己也一样，现在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在此流连，多少年以后，也会像一滴水落入浩瀚的沙漠一样，不曾有一丝的痕迹。

　　值得一提的还有重庆的标志性建筑大礼堂和三峡博物馆，它们都在市政府附近。大礼堂是修建于50年代的彷天坛式建筑。三峡博物馆很大，是现代式建筑，上下四层。里面用图片，实物，雕塑，电化，文字等，记录了三峡（重庆）地区从远古至今的形成，历史，文化，人物和各个行业的发展变迁，看后对三峡地区会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和了解，完整的看一遍要四五个小时，可是不要门票的。

　　重庆的夜景更是美不胜收，在江边望对面，节次鳞比的楼房灯光，伸向天边，就像天上的街灯，和群星媲美。江边，游人如织，凉风习习，江中的游览船灯火通明，霓虹印映着江水，波光闪闪，分不清那里是水，那里是光，疑是银河落九天。

　　美人：是不是专指女人呢？想了好久，得不到答案。觉得应该是，但是别人会说，你就知道谈论女人，还专门谈美女，戴的是色镜吧？大家都知道世上就两个人，男人和女人，既然是这样，还是都说一下才对。在重庆打的，碰到了几位男司机，也算直接接触过的人，可能是语言交流不太顺畅，所以一般回答的都很简短，不多说话。碰到一个年轻点的多说了些，谈起重庆的红歌和曾经的事，他说自己只是多跑车多挣钱，才不关心那些事的。看来重庆的男人比较现实，以养家糊口为重，高一点说是事业心强。不像北京的男人那么关心政治，爱表现，大有治国之气概。

　　重庆的女人，大多个子要低一点，据说女人的身高以163——168为最佳，我是按这个标准说的，没有一点诋毁的意思。但是曲线明显，肤色红韵，大眼明眸，也属美女之范畴。更重要的是我觉得重庆的女人热情直爽，泼辣能干，其个性更胜一筹。我们到重庆的那天，下了火车8点多，在一个小店里吃早饭，要了包子豆浆，店主是个30多岁的中年女子，听我们说话，问我们是北方那里人，说北方人喜欢吃面食。听我们说要去朝天门那里，就详细告诉我们，出门往那里走，过天桥到对面，可以坐几路或几路车，还告诉我们下了车要坐船直接去船务公司售票那里买，不要跟着别人走。结果按她说的一直到了朝天门终点站，一下了车还真是碰到几个围着我们，问去不去三峡游览的揽客人，还真是被她言中。

　　还有一天晚上在一个饭店吃饭，我们几个在为点什么菜拿不定主意，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看着，用标准的普通话，向我们推荐了一个套餐，说我们四个人要168的就行了，三荤三素一个汤，知道了我们有一个不吃辣的，还调换了2个不辣的菜。更难得是，需要什么时，有人抬头望她那里一看，她马上就过来问需要什么，服务的非常周到。后来问她是那里人，普通话说这么好，她说是郊区大足，是技校毕业的。要走那天，我们看地图，可以从宾馆附近的牛角沱坐轻轨去北站，不知道去牛角沱有多远，就去问总台的服务员。她说她上班就从那里走，到这里要20分钟，如果不熟，还要问路，怕是要30分钟还不行。说打的去那里，她说打的要10多块，坐轻轨还要倒一下2号线，每人就要4元。劝说我们从这里直接去北站，超不过25元，出门口就可以坐车，即快还方便。听她这么一说，我们改变了计划，直接从宾馆门口打的去了北站，24元。经过她的指点，省时省力省钱，嗨！真是个好人哪！重庆女人，美在心灵，更具魅力，是这样吧？

　　说完了美，还有一件不太老美的事呢？过去常听说，重庆武汉南京上海是中国的四大火炉，其他三市去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这次到渝，还真领教了火炉的厉害。刚到那天，头天晚上在火车上没有休息好，这天又脚步不停的跑了一天，晚上从江边回来，在宾馆附近，吃饭喝了不少的啤酒。11点多回到房间，感到热，我找到空调遥控随手按了开关，看到空调上的绿色指示灯亮。我和洪哥住一个房间，他先洗了睡，我简单冲一下，迷迷糊糊地倒头就睡。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敲门声惊醒，我去开门，看到天已亮了。小华进到门口说“屋里怎么这么热呀？”“昨天睡时就开空调了，是空调坏了吧？”我答。军找到遥控一看，哈哈大笑，“你开的是制热，还定的是30度呢？”哈哈哈，我们三个笑成一团。立即开门拉窗帘开窗，换成制冷。怪不得夜里做梦热的到处找水喝，记得还最想要冰镇啤酒。洪哥说：“我也是觉得热，在床头柜上拿了一瓶水喝，什么也没有盖就睡着了。”第二天看报纸，重庆那天是入春以来的最高温33度。嗨嗨！

　　这件事和重庆人无关，是自己所为了。原来没有想到，空调还是人家冬天时调的，我只是按了开关，没有改变设置，被热了一夜，搞得头晕脑胀。后来我想，还是这几个火炉的概念在作怪，潜意识里觉得重庆可能就是热，连空调也降不了温。如果没有这个概念，或许夜里感到热了，会起来看的，主观印象害死人，看来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总是会办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事或者坏事，本来没有目的，结果达到了或好或坏的目的。人生，总是在这些许许多多的变数里前行，无法预料。

　　重庆还是一座干净整洁的都市。街道，广场等公共场所基本上看不到纸屑和垃圾，像牛皮癣一样到处张贴的小广告和随意乱拉的户外广告条幅更是少见。这杯那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执政者在繁忙的工作中，还是多想想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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