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鼠之战散文

2021-04-27 散文

  去年夏天的某天夜半,突然被儿子的一声尖叫惊醒,连忙起身前往。但开灯后,也没发现什么。听他描述,好像有个小东西从写字台上跳下,踩着他的额头跑了。写字台紧靠床头,上面放着他平时爱吃的饼干。我明白啦,可能是只老鼠。遂安慰他,一只老鼠,竞吓成这样,亏你是大老爷们,睡吧。

  回到卧室,自己倒难以入睡了。六楼呀,这么高,它是如何上来的?从楼梯?如果从一楼爬起,转也转晕了,何况人来人往;被人提上来的?不能啊!见人就跑的家伙,还能待在某个地方乖乖地让你去提?想必,是从烟囱或窗户溜进来的,但也没听左邻右舍谈论闹鼠患啊,为何独独看中我家?

  翌日,遵循“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之古训,对所有人口进行了彻底排查,发现儿子房间南面的窗纱,被咬了个大洞。老鼠是顺着雨水管上来的。但雨水管离窗户还有30厘米的距离,难道它飞过来不成?

  儿子从集市上买来鼠粘,在各个房间打好埋伏。别说,一连几天没见到老鼠的影踪。我思忖,说不定被我们强大的战斗气势给吓跑了。哪想,十多天后,又发现它作案的痕迹,灶台上的一碗面条少了半边。隔一天,吃剩的油条上留下它清晰的齿痕把堆放杂物的储藏室一清理,天啊!角落里收拾出来的花生、大枣、核桃足有半簸箕。怪不得这段时间不见它的动静,原来藏在金銮殿里享清福啊。

  儿子上大学走了。看来,灭鼠之事,须老夫亲自出马了。

  风暴会在单位隆重召开。啃过多年书本,且执教十余载的刘副局长率先开讲。“我强烈反对捕杀动物,更别说整日提心吊胆、畏首畏尾的老鼠了。现在是和谐社会,应人兽共享太平,焉能说杀就杀、说灭就灭?何况,鼠辈虽说与人争食,然食之亦不过九牛一毛,为一毛而陡生杀意,绝非君子所为!”我哈哈大笑。“明天我们就换过来,让你家跟老鼠来个和平共处。”同志们也纷纷发言。有说先请客再出主意的,有主动借猫给我的,有说用鼠夹的

  请客,怎么下账?家里可没有灭鼠专项支出;用猫?也不可行。现在的猫,可不是过去的猫。更何况坊间也有猫鼠一家的传闻;鼠夹?过去还凑合,现在不行了。现在的老鼠,虽不像电影《米老鼠》里那样聪明绝顶,但个个身怀绝技,出手非凡。你再用那旧石器时代的武器,能笑掉老鼠的几颗大门牙。

  还是博士毕业的小杨创意独到。他说:“老鼠的思维其实与人类是一致的,即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半年,最多不过一年。因此,只需在这几个时间段,把门、窗全都打开,住腻了的老鼠,自然会远走他乡。”确实,知识就是生产力,学历高的,计谋也标新立异。不过,突然想起了一则轶闻趣事。说是,澳洲很富有,那里人人平等,即使最穷的人也能体面地活着。法国有个流浪汉,对此研究后,就移居那里,果不其然。于是,把妻子、儿女接来,把父母接来,把情人接来,把情人的子女接来不用劳动,光吃救济就行。看到别人每年两次旅行,他这二三十号人当然也眼馋啊,这不,上街一游行,政府果真同意了。

  按杨博士的高论,这只老鼠倘若觉得我家是养老的.天堂,再把老婆孩子接来,把七大姑、八大姨都请来,我们一家只有退避三舍了。

  看来,灭鼠之战,外援是靠不住的,还须“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于是,在一个礼拜天的上午,来到挂有规范标志的市防疫服务中心,经过千挑万选,最终买了一瓶最新研制的灭鼠药——气体灭鼠剂,又在市场上买了4斤苹果——别误会,虽说灭鼠只需一个,但也不能真的就买一个,咱也丢不起那个人啊。回家后,一面坚壁清野,关紧门窗。一面带好口罩、手套,将药剂逐一撒在切好的苹果片上。接着,蹑手蹑脚地放在老鼠可能出游的路线上。待一切就绪,便锁好大门,投奔他处去了。

  说真的,灭一只老鼠,就像打一场战争,损失是巨大的。且不说时间和精力,单说花费也非常可观。为存放粮食,花了二三百元,在窗外安装了一个支架;借居他处,虽是免单,但人情得还啊;整天下饭馆,比在家的伙食费高出许多倍

  三天后,返家,打开门窗,逐屋查看战况。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苹果片不但原地没动,而且一片不缺,稍微不同的只是干瘪了许多;而老鼠呢,则连根毫毛也没见着。分析起来,我想原因有二:一是老鼠太狡猾,二是气体药剂的药效不咋地,或者本身就是假的。

  若干天后,老鼠更猖獗了。花盆的土给翻了出来,充电器的电线被一截两段。是炫耀,是挑衅,是

  看来,战争还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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