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店散文

2022-08-29 散文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看过一些经典的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大车店散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大车店散文 篇1

  上世纪六十和七十年代初,在一个县城内,或在远离县城的一个乡镇里,一般只有一个大小不等的旅社。可是在县内所在地的城镇里,为了方便乡下四面八方到县城办事儿的人,或者是一些赶着各种车的车老板,到县城里给生产队拉脚,或采购一些生产队用的物品等,一般都要到大车店来住宿。因为大车店的价格,比当时旅社的价格便宜又方便。

  依稀记得,当时我们县城里那一个大车店,它是坐落在县城东侧一个巷道的一旁。大抵有两趟20多米长的砖墙瓦盖儿的房子。这房子盖得都特别宽敞。所以在里面便搭上了两趟对面大炕。炕上铺上芦苇编织的大炕席。之后,在炕上每一米左右宽,就放上一个行李卷儿。因为这个大炕比较长,在一头根本就不能把炕全部烧热。所以每隔一段儿位置,就要在炕墙子下边,留一个烧火用的门灶子口。以此来把火炕全部烧热。不过这个大炕你必须得弄好烧了,否则不好烧冒烟会熏呛死人的。不过从没有发生。

  然而,对此情形,即使你再注意卫生,那么在点火烧炕时,也会时有烟灰等向上飞舞缭绕。因此放在炕上的行李,就得必须卷起来。即便是这样,服务员也要隔三差五地就要拆洗一次。而且当时还没有洗衣机。

  再说大车店,一天你来他往的人,有干净一点儿的,也有不太讲究卫生的。提及此情况,在我刚记事儿时,家里要是远方来了客人住不下,家里一整就让我到大车店住上几宿也不用花钱。一来二去,我就会看到,那大车店里住宿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因为当时的冬天都非常冷,一般晚上的温度都在零下30多度。要是有大风的天气,那大风刮得“嗖嗖”的,“嗷嗷”直叫呀,那风是相当的刮脸,真是让人感到火烧火燎的疼啊!所以当时前来住店的一般都是车老板最多。他们有的头上带顶狐狸皮帽子,有的带一顶长毛的狗皮帽子。

  可要是有的条件好的,在上身穿的小棉袄外面,还要再穿上一件,小麦穗儿样式的羊皮袄。脚上穿上一双,相当好的,鞋里面带有很厚的羊毛大头鞋。条件差一些的,就会穿一套棉袄棉裤,脚上穿上一双用牛皮制作的皮靰鞡鞋,里面絮上靰鞡草。还要打上腿绑才能穿上这双靰鞡鞋。其实,在当时那个年代的气候里,穿上这样的靰鞡鞋,当车老板去拉东西,不管你走多远,一点儿都不会冻脚。可是条件不好的,脚上只能穿上一双棉胶鞋,或自家做的布鞋。之后鞋里再垫上苞米叶子什么的。脚上用家里穿坏了的破裤子破衣服等,把它扯成一尺左右见方的一块布。而后包在脚上,这叫包脚布子,即使这样,有时把脚冻得像猫咬的似的……

  实际上,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在大车店住过那几次的情形。因为这些车老板,把包脚布子啥的,晚上回来,经常晾在大车店人们经常住不滿的火炕上。哎呀,当时散发那个嗅味儿,真是熏呛得让人难受极了。再说有的车老板,有的要起早喂牲口,要起早拉东西。有的半夜三更上厕所,弄得我根本睡不着。这不说,还有更让人烦恼的是:在这对面的大炕里,老是有人打呼噜,那声音可大了。一会儿他,呼噜——很长一声!一会儿他,呼噜、呼噜……噜……的,打得很短的一声。而且有的边打呼噜边说着呓语:“你不请我喝酒,我才不拉你呢!”在说着等等的梦话。因为一铺炕上有时人多,有时人少,所以这说梦话的人,有的是高一声的,低一声的,说啥的都有。而且还有的“嘎吱,嘎吱”磨着牙齿的,真是此起彼伏,时断时续。而且就连那放屁的声音:也一会儿在南炕“不”一声,一会儿在北炕“不”一声。把这个大车店的屋里放得那个臭呀!

  其实在当时,凡是来大车店住宿的,大都是乡下的车老板较多。因为那里的大院子,不但可以停放各种车辆,而且还有专门拴马牛的柱子,有喂牲口草料的木槽子。饮牲口用的大水缸水筲等。还有地方存放一些草料啥的。那么在我的印象里:当时那些牛马车的样子。有的生产队条件不好的,就用那两个前轱辘小,两个后轱辘大的四轮车来拉东西。这样的木兜车,它的整个车轱辘,都是用那硬质的木头,茓成一块儿块儿圆形状然后拼装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圆形的整体,之后在再它的外侧,又箍上了一层钢圈儿,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车轱辘了。由于这种车,它车身长,一般都要套上三四头牲口。再说这样车,走起路来特别慢……其实给这样的车辆,去当车老板,是很不上讲究的。

  然而那富裕的生产队,一般最讲究的都是双轮的胶皮的轱辘车,这样的'车辆,一般只要套上两匹膘肥体壮;颜色不等的大马即可,之后,再给那两匹大马的拉车套上,拴上几串儿铜铃铛。这时每当这两匹大马不管走在什么样的路上:那“当啷啷,当啷啷”的响声,嚯,那可神气了!其实,在当时能给这一套马车当车老板,也是相当受到村里人的羡慕和嫉妒的。

  实际上,在当时能赶上这样马车,真是不亚于当时给单位开小车的司机了。因为这样的胶轮车,坐在上面不颠簸,速度又快,当时的一些单位也愿雇用。再说,通常每每到这儿到那儿的,来回给村里的人捎个脚,或者拉点儿什么东西。另外再给生产队里去搞副业和拉脚什么的,久而久之,这个车老板,每次回到村里,不但生产队的领导们能高看一眼,而且不是这家请吃顿饭,就是那儿家请喝顿酒。委实成了当时的香饽饽了。

  因此以来,每次从生产队出来到县城拉脚时,都要到大车店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其间,有的车老板从家里带来一些好吃的,有的还要带上一些钱财以便备用。同时还有平时给生产队挣的拉脚钱等,都要放在大车店的某个箱子里,或自己的铺盖里。对此情况,那些住宿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另外,当时据我所知,在大车店里,从没发生过钱财物品等被盗的情况。同时也从未发生过:“呼,嗷”地争吵打架斗殴的现象。再说,那些从东西南北来的车老板,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可他们平时都住在一个大炕上,可始终都是亲亲热热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那么在通常,不管谁要是从家里带来一些好吃的,或者带来一两瓶上好的酒什么的。这时每当他们拉脚回来,他们就往块堆儿一凑,不管谁拿来好吃的,一点儿都不保留地往火炕上一摆,之后两腿在炕上一盘,有的摩挲两下已好长时间没有刮脸的胡子,然后,每个人便倒上了半海碗60度的老白干儿,有的人便开始说话了:“来,弟兄们,烟酒不分家嘛!今天大伙都累了,让我们喝她一醉方休,好好解解乏!”于是他们就“叮咣”地撞着碗边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地“滋儿,滋儿”地豪饮上了。

  结果,有的喝着喝着,就高兴地上了茬啦,然后,就开始猜拳行令地划上拳了(那些年很讲究划拳的)。如他们是这样喊的:“一点不错!二龙戏珠!三星高照!四喜来财!五谷丰登呀!六六,就六呀!七个巧呀!八匹马呀!快喝酒呀!全来了哇!!!”其实就是谁加对了自己喊的数,谁就算赢了。这时,我在一旁看着,那个开心呐!把我笑得肚子直疼。的确,他们在喝酒期间,谁也不耍赖,谁要是输了,不管能不能喝多,就是个往嘴里倒!特别豪爽实在。你等他们一个个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喝得里倒歪邪的,有的前仰后合的,有的语无伦次,有的支支吾吾地说:“哎……我……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想……家了啊!?”就这样他们连说带笑着,结果越说声音越小,眼睛也睁不开了,也坐不住了。打着哈欠,直到最后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大火炕上,吧唧,吧唧几下嘴,就呼——呼地索性鼾声如雷地过了三道岭了。

  实际上,在当时那个年代,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管熟悉不太熟悉,有钱多少,住在一个炕上,谁也没有歪歪的心眼儿,谁也不介意谁,都特别的淳朴实在。而且都非常团结。人与人之间,有什么事儿都能互相帮忙。尽管人们来自五湖四海,临时住在一起,也都特别和谐。这就是我家乡当时的大车店。

  大车店散文 篇2

  在我上班回家的路口,通行着一趟3路公交车。

  由于工作单位距离市区还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每天上班,总要提前四十分钟出家门,以弥补路上那蹒跚,冗长的时间。

  这是怎样的一趟公交车啊,每隔十分钟通过一辆。其实,每遇上下班高峰时段,半个小时也不见得能等来一辆,一些有急事要办等不及的,就咬牙跺脚地打的走了,而打的费用是公交车的近二十倍。只是,在这寒冷的塞上高原,黄河都以冰的模样捂上了厚厚的盖子。在这深冬的黄昏,苦等了我们这些没有急事要办,却急着回家卸载负累的人。因为,在这个家里有我们所依恋的父母,妻子,儿女,有我们可以用命去相抵的亲人。

  在这物价飞涨的年代,所有僵死的,没有灵魂的都在涨,涨,涨。

  这是一个活着的年份,一个奔命的年代。

  这一路公交沿线,分布着中小学七,八所,医院三,四所,大,小行政事业单位,银行,工厂以及沿线农民,无以计数。早晨上班,人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我这样的上班族,由于上班时间的不同,所以,人员就分流在了早晨不同的车上。

  我清楚地看到,从那一双双匆忙上车下车的脚步,女乘客们带着口罩上挂着的厚厚霜花,眼睫毛和眉毛上虽也挂着霜凌,却不敢去擦,只是用纸巾轻轻沾去已化的霜露。从那些女教师上车后的寒暄和私语,我听到一个年轻的教师,一个年轻的妈妈,送儿子上幼儿园的故事。由于常年在这条路上上下班,上下班的时间几乎又是一致的,所以,和这位年轻的教师也混了个面熟打招呼的缘分。

  孩子很恋母亲,也很任性,每天早晨六点起床,七点以前送儿子到幼儿园。当然,每天都会上演一场生离死别的闹剧。就在那一天,学校让她准备本学期的考评,讲评(学校的事我不大懂,大概就是在上级领导面前讲课,以取得考核的通过)。先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因时间紧迫,她安慰了几句,掉头就走,没想到带班老师一把没抓住,挣脱的孩子从四楼楼梯口,直接摔到三楼楼梯口。可想而知,下面的情况一定非常惨烈。就是这样,这位年轻的妈妈硬是没哭一声。来到公交车上,见到了她的同事,在大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突然撕心裂肺的一声,惊呆了我们所有人,眼泪就象脱缰的野马,奔腾咆哮在她那本已描摹的`很漂亮的脸颊上,虽然她极尽掩饰,却早已面目全非。

  路途中,情绪稳定了一些,这位年轻的妈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披星戴月地工作,黑里来,黑里去,还要把儿子也搭上。心中有什么烦闷,在学校里要装着,在家里要忍着。这两头不见太阳,象鬼一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在我们现实的生活里,现实的工作环境里,有太多让人看不到尽头的事,有太多让人看着炫目,但不真实的事,就象我年轻时在舞台上演出,本来是一块落满灰尘的幕布,泛着深深的灰黑色,凡是手能触及到的地方,到处都是油彩,汗渍,甚至还有鼻涕。唯一能使它变的光鲜亮丽的是散布于舞台各个角度的各种炫彩灯,它能让人达到一种极致的疯狂。与此相配的必有一套上了档次的高档音响,它能把一副喑哑的破锣,修饰成一种近似于天籁的声音。如同我在上班政治学习时,写的那些心得体会,学习笔记,歌颂灿烂,辉煌一片。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厚度,不亚于春秋二十四史。但它却是废纸一筐。

  凛冽的风,在车窗外吹着,窗玻璃发出‘呜呜’的鸣响,和着人们那不耐烦的沉默,死一样地沉寂,只有票员在毫无表情地报着站名,与其说,这是一辆载满乘客的公交车,倒不如说这是一个装满鲜活人肉的集装箱,在等待着打包,贩运。谁也无法预测,前面的路将会有些什么。

  车轮在蹒跚地滚动,路在无限地向前延长。在这黄昏的寒夜,急于回家的人们,更用力地握紧了头顶吊杆上的拉环。人与人的堆砌,男与女的挤撞,使平时羞于搭讪的美女与帅男,前胸贴着后背,这时,都成为可能。我也闻到了左边一位美女脸上涂抹的脂粉气味,碍于面子,转头向右,我甚至闻到了右边美女不逊于左边美女散发出的洗发水的香味,摆动间,秀发撩在脸上,痒痒的。人啊,在一些特定环境,总有一些不便说出来的想法,可能只是一瞬间。

  好不容易熬到我下车的路口,站在临街的台阶上,看着灰黑色的天空,就象一块肮脏的幕布,寥落地散布着几点星光。眼前,已是车来人往,霓虹闪烁。有几位年轻的壮汉,在还没有夜深的时候,却已迈着孙悟空式的太空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想象中的金箍棒,从一家餐厅出来,走不多远,又遁入一家放着DJ音乐的酒吧,我想,这是他们夜生活的刚刚开始吧,前面,只是个前奏而已。很多时候的很多人,不喝点酒是想不起来无缘无故地到歌厅去飙歌的。

  夜渐浓, 抬头望着自己家小区高层霓虹闪烁的标志。我确信,我的夜生活就在那里。

  地方不大,是我知他,疼他,爱他的家啊。有个能叫我爸爸,能听我装模做样地吆五喝六的乖女儿,有个能给我做一碗香喷喷臊子面的她。

  大车店散文 篇3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会从适应,顺从,必需,逐渐变成暂时不适应、暂不舒服、暂非必需

  周日公司搬到新的地点,周一一早便要来新的地方办公。晨醒十分滴答的雨声让我放弃了停在门外的小红,一来公司新址与旧址相较远了1-2公里左右;二来外面的雨,看着摆了不小的阵仗。只是,已经好久没在大清早乘公交,坐地铁去上班了,一时之间很难判定自己是否适应。

  人,总是这样,一旦习惯会成自然;一旦改变,也会习以为常,只是,咋呼瞬间的转换会让人猝不及防。

  果不其然,我用尽较长时间克服的晕车状态竟不自觉地涌上喉咙,整个人乘上公交的刹那,有些颓然,我能感觉到面色的苍白亦如内心的彷徨;换乘地铁,吓个满堂,居然有这么多人挤地铁,这让我想起北京上海以及南京新街口上地推时的情境,原来这样的风景不仅仅存在于一线城市,江南风景如画的苏州也是别具一格!

  从盘蠡路上车,直到广济南路换乘站,每经过一站,都能听到靠近门的乘客在说,已经挤不进去了,等下一班吧!

  门外的人似乎并不甘心,还是企图朝里面挤了挤,结果一位乘客夹着另一个乘客的伞柄被地铁门夹在缝里,十多个人发出一声哎呀,地铁门应声而开,顺带把那位被夹住伞柄的乘客给卷了进来,来了几个地铁站的工作人员,拦住即将企图冲破地铁门的另一帮人,门应声而关。到了广济南路,换乘最多的地方,我被强大的人流冲击波推出了地铁门之外。用尽三次力气想要再次冲进门里,无奈,我都失败了,最后等他们下完,和这一波乘客一起上了车。

  那一刻,我很愤怒。但想来,也许没有人会感觉到这份愤怒的存在,一则人家也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被推出门外的人是你;二来,那是八点半的最后一班车,错过了这班车,估计大部分规定八点半上班的'乘客,都会迟到。而在现在的企业管理制度中,迟到就意味着被罚款,被批评,这是大家奋力挤进这班地铁的主要原因。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愤怒呢?我的愤怒又能说明什么呢?呵呵!心理学上说,情绪本身就具有易变性。

  一年多来,小红陪着我,风里来雨里去,我承认我对她是有感情的。它可以让我摆脱把时间交在司机手里的束缚;她可以让我更加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她可以让我远离那些奇怪气味;她可以让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想走那条路就走那条路;再冰冷的雨天,她也可以让我的全身保持火热;她还可以让我躲过高峰的堵车热车,地铁的人流狂潮总有一个理由,让你钟爱如初,而她,已经给了我很多,健身又能随心所欲。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会从适应,顺从,必需,逐渐变成暂时不适应、暂不舒服、暂非必需比如乘公交,坐地铁

  再比如,每每深夜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很多时候,又随手翻过身边的书。灵感并非你一坐下,她便招手即来,于大家而言,显然,此时的我,显得太过年轻。当沉溺于阅读之时,很难自拔。找一个怎样的主题和你们聊聊?你们想知道,可以告诉我!

  只是,向来我不太愿意做标题党,我害怕最终呈现给你们的只是一副没有肉体没有灵魂的皮囊,这并非我所愿,而这个平台的特别之处,也正在于此:茫茫之中,想必唯有发自内心的的笑容才能感染别人,希望这些文字可以感染你!

  于是今早,我又带着她来了,她是一辆红色单车。

  大车店散文 篇4

  十几年前,刚刚参加工作。正月里探亲返矿,一天的路程还没走到一半,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卷了下来,车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天地好象衔接在一起,难分界限,白雪掩盖了空旷的四野。司机不停埋怨这倒霉的天气和糟糕的路况,大客车像一只呆笨的蜗牛在白雪皑皑的天地之间慢慢爬行。

  接近傍晚,车终于到达市区中转站。由于雨雪的影响,我没有赶上发往矿区的唯一一趟客车,加之囊中羞涩,除去有限的车费之外,并没有住宿市区的费用。站在灯火辉煌的街头,虽然正月即将结束,浓浓的年味儿并没有褪尽,市区处处流光溢彩,不停闪烁的霓虹灯为一栋栋的建筑物勾勒出了高大雄伟的轮廓。我能够想象万家灯火辉煌的背后是一副副温馨和谐的画面,我的心却是一阵阵焦躁不安,风雪依旧在肆虐,天色更加阴冷,令人窒息。

  通往矿区的路空空荡荡,风雪摇曳着马路两旁的几棵老榆树,连我的心也跟着飘摇起来。偶尔一辆拉煤的货车从身边呼啸飞过,卷起刚刚落下的雪花,形成一团旋卷的白雾,接着缓缓的散开,马路立刻又恢复了起初的寂寥与宁静。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何去何从?丝毫没有了主意的我只得沿着矿区的方向慢慢前行。天完全黑了,孤寂的马路,漫天飞舞的雪花,深深浅浅的脚印,疲惫而伤感的我顶风冒雪往前走。

  有一辆拉煤车从身边呼啸着驶过,车灯明晃晃的照过来,刺眼的车灯在黑暗而飘雪的夜里闪烁出诡异的光芒,瞬间照亮了独自赶路的我。一个念头窜进来,搭顺车,搭上一辆能够到矿上的顺车。可是,司机师傅可靠吗?孤男寡女独处在窄小的车厢,会不会……千奇百怪的念头一起涌进心头,仿佛打翻了一瓶调料罐,酸甜苦辣也尝不出什么味儿。

  搭,还是不塔?我思前想后,不知所措。眼看两辆车呼啸着从我身边飞过,带动了马路上厚厚的积雪,雪花就象扬起的旋风将我卷了进去,雪珍子顺着我的衣领灌了下去,一直冷到了心底。

  当再次看到一束灯光远远照了过来的时候,我扬起胳膊,挥动手臂,急切地盼望车能够停了下来。汽车放慢了速度,缓缓的从我身边驶过,并没有停下来,刚刚热起来的心再次掉进了刺骨的冰窖。我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就在那时,驶过去几十米的汽车却停止了前进,发动机呼呼叫着,汽车慢慢倒了回来,停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辆老式的东风货车,车窗玻璃摇下来。泪眼的我没看清司机的样子,只听问我要去哪儿?

  我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并恳求他让我搭顺车去矿上。司机并没有说什么,又问我详细的地址。车门打开,一只手伸了过来,接过了我递上去的行李,也把我拉进了车厢,汽车重新发动,驶向了矿区的方向。

  坐上了车,我尽量掩盖着自己的紧张与不安,并寻找一切可以让我相信对方的理由安慰着自己。司机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地笑笑。我悄悄侧头看出,竟是一个很洁净英俊的小伙,他专心致志地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沉静的'眼眸,唇角略微带着浅浅的微笑,突然之间让我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面而来的还有久识至交的温暖气息。

  十几年前,通往矿区的路本来就不太好走,再加上风雪的搅扰,更是难走。汽车东颠西晃地前进,坐在车里的我被摇来摇去,突然一个转弯,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司机刹住了车,脱下黄大衣,顷刻间让人恐惧紧张,我往边上挪了挪身子。他并不言语,只是伸出手把我往前一拉,然后把大衣垫在了我的身后。

  “路难走,靠上!”这是今晚我坐进车里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刹那间,我感到小小的车厢立刻升腾起一股淡淡的温暖!寂静的夜,除了汽车发动机鸣叫的声音之外,车厢内的我们哑哑然,透过汽车前玻璃看去,一束车灯照到的地方,风雪好象变得温柔了,瓣瓣雪花优雅轻盈地落下,仿佛可以听到雪花就象秋天的叶子静悄悄一片片凋落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离矿区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落了下来。而我始终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此刻已是汗津津。这个时候,司机开始说话:“本来今天晚上我不是来这里的,你搭车那块儿没几步就到我拉煤的地儿了,可我看你姑娘家孤身一人,天黑还下雪,不放心,才把你送到单位,现在好了,你到了,我也该返回去了,以后出门要注意点。”

  我猛然无语,他用朴实的语言做着并不热情洋溢的告白,他简单含蓄的告白让我有了一种身在梦幻的惊诧、激动与错愕。我终于明白,这种始终在小小车厢里弥漫的淡淡温暖,原是来自于这颗朴实的心。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慢慢地流出来,飘扬在车外的雪花此时此刻竟会多了另类的一种婆娑与妩媚,我好象感觉不是坐在车里,而是坐在春日暖阳,蝶飞蜂绕的一片柔和的绿色草坪上,无比的惬意和舒畅!

  这个朴实的司机,在这个风雪交加寒冬的夜晚,用一颗平凡但却善良的心让我搭了一次温暖的顺车。那是他的心,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像细微的炭火一样默默燃烧。

  十几年的岁月,徐徐的春风,带走了青春几许的苦涩与甜蜜,唯有一缕淡淡的馨香,在闲暇的日子若隐若现,那是对他永久的感激。就算今天,我的心也始终期盼,人生路途上能够与他再次邂逅,亲口对他说一句:谢谢你,温暖的顺车!谢谢你,司机大哥!

  大车店散文 篇5

  周末外出购物,刚刚走出商厦,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很惬意地上了车。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遭遇,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苦苦等了20分钟也未见一班车。于是想:人生何尝不是坐公交车呢?就是不停地上车、下车,从一个目的地到达另一个目的地。

  有时候,人生中的机遇就如同你刚到公交站就驶来的`那班公交车,一切都顺利得让人难以想象。而机遇又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稍纵即逝,你晚来1分钟,那班公交车就开走了。

  而等待下一班公交车也就如同期待人生中的下一个机遇的到来。城市里会经常堵车,公交车也会因道路翻修或诸多原因改道,让你等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也未可知。这漫长的等待过程,又有几个人能忍受住煎熬和寂寞?也许你前脚刚走,机遇的公交车后脚就来了。

  熙来攘往的车辆,宛若旅途中的机遇。机遇接踵而来,恰似拥堵在站台上的公交车。每辆车都有着自己的方向,为不同路线的乘客提供方便,载着他们,驶向各自的终点。

  但更多的时候,机遇如同你我追赶不上的车辆:即便与它相遇,它也不会因为我们的招手,随时随地为我们停泊。

  人生如路,公交车恰似机遇,并不是每一次你我都可以如愿以偿赶得上。人在旅途,总有一些机遇我们会错过。

  大车店散文 篇6

  老屋里的单轮车已经放了三年了,三年来它就静静地呆在那里,灰尘给它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它的对面是姥姥爷的遗相,眼睛雪亮雪亮地,仿佛能射出光一样,他们就这样对着。

  单轮车应该是家乡独有的吧,一辈子做农活哪家没有一辆单轮车呢,单轮车就像现在中产阶级家里的汽车一样不可缺少。有些年纪的单轮车都是木制的,大小模样都有一定的样式,几乎是大同小异,正因为长得都差不多,所以每辆单轮车上都会写上车主的名字和“出厂日期”。我家的单轮车写的是我爷爷的名字,用毛笔写的楷书“程树国”,而“出厂日期”因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楚,依稀看到“八月”字样。我猜我家的单轮车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吧,反正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了单轮车。旧旧的的单轮车几乎见证了我的成长。

  小时候我是恨单轮车的,理由很简单,干活!小孩子都贪玩,不想干体力活。不要小看了单轮车,它的作用可不一般,出粪、运粮食、运草粮、运石头等等都有它的影子,单轮车实实在在是农民的好帮手。单轮车的前端有一个像牛角一样翘起来的东西,上面饶了一圈绳子,用的时候就把绳子解开。我清楚地记得爷爷用的绳子上面打了一个个的结,这样能不仅不滑手也能使上劲。家里养猪,所以隔一段时间就要出猪粪,就是把猪粪从猪栏里拉出来倒到田里去做肥料,那是做好的农家肥。

  出猪粪那天爷爷很早就把我喊醒了,农家干活都趁早。爷爷用耙子将猪粪堆到单轮车上,这可是精细活,稍不注意就会是车子失去平衡而翻到,得一边对些再另一边对些,这样轮换着堆就快了。爷爷堆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一开始觉得好臭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爷爷堆好之后就会休息一会,坐在车的扶手上抽上一轮旱烟,把我熏得够呛。爷爷过完烟瘾后就将扶手上的绳子挂着脖子上,在两手上吐一些唾液,来回擦拭后握紧扶手的两头,而我早已经将绳子解开,绳子绕过肩膀,一手握着绳子的头,一手握在绳子的结上。爷爷喊一声“起”我就用力的拉绳子。猪粪堆得很高,少说也有一百多斤,每次我都埋怨爷爷堆那么多,单轮车悠悠晃晃地在泥土路上慢慢移动着,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那印痕歪歪扭扭地,说明我的力没有和爷爷的力用在一条线上。

  “呦,变男子汉了!”一路上只要看到我拉车的都会来上这么一句,而我只顾埋着头用力的拉着,真像被蒙上眼睛的磨豆腐的小毛驴。

  我已经记不清楚给爷爷拉过多少次车,家里的猪都是奶奶喂养,一年又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只猪进进出出,我总觉得猪长得都是一样的,只有奶奶知道这只猪和上一只猪是不一样的。等我上了高中到县城去求学我就没有给爷爷拉过车了,偶尔想拉一次爷爷都说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学习比干这个累多了。其实爷爷哪里知道,拉车一点都不累,因为那时的我学会了偷懒,看上去绳子是直的其实根本没有用多少力,爷爷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加大手上的力量,肩膀也微微耸了起来,就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小猫一样。

  青山重叠,白云悠悠。一条羊肠小路通向远处的田野,一老农推着单轮车,车上堆满了猪粪,前面一稚子弯着腰拉着绳子,爷孙俩就这样在群山怀抱中走着,他们是那么的渺小,在高山看来不过一移动的黑点,然而我却无限的怀念着拉车的感觉,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是那么亲切,就像母亲温柔的叮嘱。

  拉车是有回报的,而且来得是那么快。在回来的时候车子就空了,所以爷爷就让我坐在车上拉我回家。拉粪时我是不坐的,毕竟不干净,拉粮食时就可以坐了。有时候我和我妹妹一人坐一边,手里拿着糖果,随着车子身子上下晃动。天是那么的蓝,水是那么的清,我们是那么快乐。

  再长大一些爷爷说你自己试试能不能把车子使好。平时不怎么干活所以两手的力量有限,第一次刚把扶手拉起来车子就不听使唤地向一边倒去,根本不跟我商量。爷爷把车子扶正之后再让我试试,没有想到这次车子倒向另一边,爷爷说你这是没有用好力气,两手要用相同的力量,左手劲大了肯定向右倒,右手劲大了肯定向左倒,同时眼睛要看着正前方,不能盯着脚下,身子微弓,眼到手到心到这车就听你的了。我按照爷爷的`话试了一下,果真这车子不向两边倒了,我脚上一用劲车子还向前进了,我心里头一得意就加快了步伐,没想到前面一个沟我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车轮直接就下了沟,还有人没有下去。我心惊肉跳,如果换做是自行车我现在肯定挂彩了。爷爷并没有责怪我,而是对我说:“这堆车推得好不容易啊,既会前进也要会后退,关键还是要学会控制车子!”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爷爷弯下身子,叫我用手摸摸他的脖子,“呀,好大的一团肉啊,这是什么啊,爷爷?”我摸着如馒头般的一团肉惊奇的问道,“这是几十年推车推出来的啊!”爷爷个子不是很高,身子也不很健壮,我望着远山,我觉得爷爷就像那远山,有他,家里稳重而踏实。

  如今木制的单轮车渐渐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用鉄做成的单轮车,轻快小巧,价格也很实惠,很多人家都买了这样的单轮车,而将木制的单轮车不是当柴火烧掉了就是搁置了,它就像一头年迈的老牛再也耕不了田了,默默地躺在田埂边看着年轻的一代健步如飞,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有劲!

  从拉车到推车,我从一小孩长成了健壮的青年;

  从小孩到青年,单轮车却慢慢地离开了人们的视线,成为某种存在的影子。

  我听见了你哀叹的声音,姥姥爷的眼神里也是哀叹吧。

  梦迹,终究是回不去的过去

  刚结束了大一的生活,突然接到高中母校的返校通知,说是可以回去再读一年高三。迟疑,我已历经过两次高考,还要再来一次么?可高三,那是我最美的经历,那里有我奋斗的青春,以及和我一起奋斗的你。于是我还是选择重回一次高三。

  回到高三,开学。仍旧是你,占据了我学习之外的其余时间。这一次,你没有急着让我跟你一起复习功课,而是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走过曾经我们走过的街。在那个街角,卖围巾帽子的小摊,你对那个阿婆说,要那顶蓝白相间的针织帽。感动在一瞬间,你,还记得我喜欢的浅蓝色。这一路,你雀跃地说着种种,而内心和现实交织的复杂感受却让我缄默。你说,以后放学我等你一起去吃饭,以后我们上同一所大学。还有说了些其他的什么,我模糊了。走着走着,下起了雨,一声惊雷,你一如既往,伸手将我拥入怀中。这一次,怀抱却不似从前那般温暖舒适,反倒将我紧箍得快要窒息,想要挣脱。又一声惊雷,将我拉回现实。

  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依旧是大学的图书馆,而我只是不小心趴在桌上睡了半小时而已。已经是大二的末尾了,高中母校的返校通知也只是梦境而已。没有熟悉的街角,没有蓝白相间的针织帽,没有下雨,没有你。可梦中的片段,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仿佛还在昨天。但那年信誓旦旦的我们,终究没能在同一所大学里继续我们的爱恋。你在你的大学里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我在我的高四里为自己而战。到如今,我的大学生涯也已过一半,我始终是自己一个人,不是除了你之外没人再爱,而是不敢再提爱情。也许,我还不懂什么才是爱,不想或是不敢轻易再去触碰。

  曾经以为,没了你我会过不下去。我以为我会痛不欲生然后腐烂死去,我以为,我真的会死去。可事实告诉我,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过活,即使一开始爱得多么炽烈,分开时多么痛不欲生。也许有人会笑着说那时太过年轻的我们,不懂爱,不会爱。但那又如何呢?有谁可以准确去描述什么是爱呢?没有标准答案,但毫无疑问,每一份感情都需要被尊重,那是两颗柔软内心碰撞出的情愫,即便没有美丽的未来。

  如今,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偶尔还会想起曾经的种种,却是云淡风轻。无论是曾经美好的画面,还是梦境中虚幻的假象,都已成为记忆中不可逆转的过去。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窗,落在泛黄的书页上,好像时光并没有残酷地带走什么。但时光的脚步的确是分分秒秒没有停歇的,或快或慢,却从未倒流。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的。

  大车店散文 篇7

  独自做着公交车,默默驶向不曾去过的地方,也许哪里美景秀丽,也许哪里的空气中充斥着荒凉,虽然不知怎样,但我心中依旧温存着小小期望。

  看着窗外的匆匆向后逝去的风景,默默数着飞逝过眼角的山丘。在路不远处的有座小山旁,看着一个小小的村庄依山而建,卧在山脚下,一个老头扛着一把带着泥土的锄头,戴着一顶草帽,正在和一个斜坐在自行车的人聊天,在城市的边缘没想到还有这么自然的气息,我一直想找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氛围,最后还是自然最合适吧。听着一首首轻灵的钢琴曲,感受琴弦的跳跃,心随琴弦在跳动,此刻心中充满了来自生命深处的微妙喜悦,我们在匆忙的城市中过着匆忙的生活,一些美好的景物被我们忽略,佛说:若不相欠,怎会遇见。但又有多少相欠流逝于我们急促的脚步,多少遇见我们错失良机。车上总有人下车,在下一个地点又有不同的人上车,看着这云杉,窥视这北方的土地,我们一直在遇见不同的人,又于多少人产生了微弱邂逅,也许当我下一次遇见直觉告诉我我们见过,是前世还是今生,又从何查起。一些人第一眼相见就会觉得投缘,这就是人们说的缘分吧。

  当我到站时已是傍晚时分,看着那远处的'天空,哪里层云堆叠,像一层厚薄不一的棉层,薄处透露着淡淡微红的夕阳,那远处的一丝云翳,在那个不知人的天空飘荡。近处楼宇耸立,拥挤在这座充满活力的土地上,在楼宇的角落人来人往,有的人背着书包正在过马路,在暑假也在补习,匆匆忙忙的脚步,透露着她那充满目标的地方,一方学府正在想她挥手吧,有个大约50多岁老人还在运送这矿泉水,他用力的臂膀拉着汽油摩托,不知道下一家在哪里,他老伴是否已经做好饭望着窗外在等他,有个老太太正在路边摆着摊,在她的三轮车中还剩不多的苹果,也许在等着最后一位顾客,卖完她也要收摊回家了。在公交的一角,带着耳机听着歌,感受着微风拂面,哪怕一点点颠伏,依旧是一种享受。

  大车店散文 篇8

  我所在的小城跟郑州只隔了一条黄河,距离算不上远。隔三差五便有朋友邀请,每次想到和朋友们畅所欲聊的情景都很乐意去,可是想到郑州的公交车又让人望而却步。有朋友总喜欢开玩笑:郑州地处中华腹地,九州通衢,好歹也号称“中国铁路心脏”,这样才不至于玷污了“心脏”的名声啊!这个玩笑听起来令人哭笑不得,“铁路心脏”的美名不至于用拥挤的公交车来衬托吧?

  去郑州的次数多了,对郑州公交车的印象也就深了。记得初次来郑州的那会儿,看到郑州公交车上爆满的人,我的头皮就发麻。我和朋友站在路口一块等车,等来一辆他便催促我挤挤就凑合走吧,我固执己见偏要等下一辆,憧憬着下一班次也许会宽松一点,朋友拗不过我,只好陪着我等;又有一辆公交车拖着疲惫的身躯,喘着粗气过来了,还是老样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到乘客们扭曲的脸我感到无所适从。从那一次我知道了,郑州的公交车只会让人失望,不会让你满足内心哪怕一小点的憧憬,不过它们也挺可怜的,落到这个地步,天天被这些发了疯的人蹂躏着,我真替小城的公交车 它们的伙伴。朋友对我说,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生活的小城,什么时候乘车都可以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你就在这里慢慢等吧,等到天黑都不会有座位,我听着无可奈何。想想也是,小城虽然没有郑州这么丰富多彩的物质生活和娱乐生活,人活在里面倒也自在。闲来,可以坐在公交车的后座上,慢慢地欣赏着小城的一切,车窗外的风景慢慢地褪去的感觉总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这或许也是体验生活;有钱买车了,可以带着家里人出去兜兜风,不至于以为堵车而被困在路上直叫人发狂,那才叫做糗呢。想必这就叫做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了。我告诉自己,如果下辈子我是一辆公交车,我一定要选择去小城做一辆潇洒的公交,绝对不会去大城市做一辆饱受摧残的公交。

  俗话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就是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心里不信那个邪,偏要一直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公交车驶过一辆又一辆,直至我两腿发麻才不得不服输,于是很不情愿地被早已经习以为常、咧着嘴对我哈哈大笑的朋友扯着上了车,上了车发现这真是人间的地狱啊!乘客们你挤我,我贴着你,想动一动都没法子。站累了,渴望换个姿势歇歇脚,才发现自己脚下再也没有一点空隙,换脚该往哪里放?我对朋友说,在郑州坐公交车能找到站的地方已是万幸啦,说明你前世积了德,不然休想。记得最夸张的时候,你站在人群当中,不用扶扶手,累的时候抬起双脚你都会被人们悬空夹在中间,丝毫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来;看到车上的上,他们扭曲的脸和站立的姿势,你都会忍不住想笑:坐在靠两边位置上的乘客被挤得脸紧贴在玻璃上,有些人拉着扶手,身体还在过道上,头和脸也伸到了贴近玻璃的位置上,整个一倾倒的姿势;冬天倒好,站着累就罢了,挤挤挺暖和,夏天可就不一样了,满车的汗臭味、女士的香水味,如果某位乘客又因为消化不良忍不住放个屁,那呆在里面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说得不夸张,想死的心都有了。夏天男人们、女人们都穿着短袖或者是裙子,一个不小心皮肤就贴在一块了,拉开的时候像是从墙上扯下紧贴的胶带一样,“扑哧”一声,一车人估计都可以听到,着实可笑。

  “难道郑州的公交这么拥挤,政府也不想想办法吗?”我问朋友。朋友调侃说,政府想办法也没有用,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这个大现实可摆在这里呢,能有多么实用的办法?其实政府也在上面费了不少心思,当然从某些方面来讲,这就变成了郑州的特色。“建地铁”是郑州解决交通压力的一项重要举措,现在郑州市区随处可见正在施工的地铁,这能算作是一个小小的特色,毕竟全国许多城市都已经兴建了地铁站;郑州公交的第二个特色就是那种拖着尾巴的“电动公交车”,这种车也随处可见,这也是为了缓解交通压力而增加的,像老上海那种有轨电车,可是这种车没有轨道,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城市里穿梭,很有趣。第三个特色当然要数“快速公交”了,这种公交跟杭州市为了缓解交通而设置的“换乘站”有的一拼,又大又长又宽。市区到处设置有这种快速公交车站,只要投两块钱便可以享受稍微舒适一点的乘车环境,这种公交因为可以容纳下更多人,且价格合理,中途停留较少,速度较快等优点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对缓解交通起到作用。这是前三大特点,是我亲自总结出来的。当然还有第四大特点,这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被我命名为第四大特色。那就是郑州的许多公交车都有绰号,例如“死亡公交”、“疯狂列车”、“夺命杀手”等,这些公交绰号的背后有什么意思就不做探讨,反正我曾今坐过从郑州新区CBD到紫荆山的“死亡公交”,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我想,解决交通拥堵这个问题,不能单靠政府独自扛起,司机也因该尽到他们的责任,还有我们广大乘客,如果自觉遵守交通秩序会给我们的出行带来很大方便。

  当然,郑州的人们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之中,自有一套应对的法子,许多方法绝对是很独特也很搞笑的。举个例子,记得有一次跟另外一个朋友乘公交车从B地去C地,这辆公交车是从A地始发的,就是挤也挤不上,不是我们不愿意挤,实在是没法再容纳一个人。A地距离B地还很远,朋友带着我从B地乘公交返回A地,然后从A地坐车出发去C地,这不是为了抢到座位,而是为了能找到一个站着的地方。当然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可是这里面是不是折射出了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呢?我们知道,郑州的许多公交车从始发站就满了,那些迫切想抢到座位的人该怎么办,他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一些人站在距离站牌很远的地方,老远看见公交车过来然后跟着公交跑,确切说跟着车门跑,车门移动他就移动,用我的话来形容就是“拿自己的生命看玩笑”;还有一些人只要看到公家车停了便疯一般地向上挤,用朋友的话来说,“这群人就像一窝被捅了窝的马蜂”,横冲直撞,完全失去了理性。最令人气愤的是,这群毫无秩序,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都是大学生,我在心理为他们感到深深地羞愧。记得那一次我刚挤上车,还没来得及投币就被两个学生挤得跑到前面几步,这时驾驶员起来扯着我的衣服:你为什么不投票?我咱三跟他解释,确实不是故意不投票,一块钱而已,至于吗?只是被后面的人挤着一直向前走。他一脸鄙夷的样子:看你就像逃票,许多人都是这样。我听着心痛却也无可奈何,什么叫做“许多人都是这个样子”?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呢?这不是我的悲哀,而是那群疯狂往上挤的学生的悲哀。还有一次在上车时我实在被挤得受不了了,就大声叫“素质!素质!”那些连看我都不看的人继续往上挤着,这又究竟是郑州的悲哀还是我们国家的悲哀?这究竟是我的悲哀还是整个中国人的悲哀?

  哎,郑州的公交车,真拿你无可奈何!那谁?北京的公交,上海的公交,广州的公交,别笑,笑什么笑,你们也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车店散文 篇9

  天堂很远,因为,没有通向天堂的地铁。

  天堂很近,因为,人类已开通了直达天堂的动车。

  甬温动车追尾,血的事实摆在哪里,谁也无法改变。几十条生命,无论男女或者老幼,就这样瞬间“和谐”。他们来自不同地点,奔向各自目的地,可是,他们终还没有到达,却一起奔向了同一归属地——天堂。

  生命诚可“贵”,因为生命于人只有一次。可有时生命却很“贱”,弹指一挥间,烟消云散,留下多少悲伤的泪水,也换不回曾经熟悉的身影点点。

  血的悲剧,在这个世界上时时发生着,让人真的迷惑而纳闷。面对每一次事故的发生,聆听着无数官方发言人的“合理”解释,于是,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生死在天,富贵由命”的所谓“真理”。

  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天灾,新闻发言人都这样说了。天灾是因为雷击,这是人为左右不了的。可是,到处奔驰的汽车、火车、动车,难不成都在雷天停开么?好像这都不是很好的理由吧?多少专家曾经口若悬河曰:咱们的动车相当安全,性能可靠,技胜国外,性引一流。怎么一个雷声,就断送了如此多的生命?

  记得某人说过一句话:技术先进,不代表安全。我就郁闷了,一切技术所谓的先进,如果脱离安全,甚至是一个祸根,这技术再先进又有何用?伟人说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如何不给人带来利益,这又叫啥科学技术?利益是什么,安全就是第一利益,如果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还谈什么呢?

  事无完美,这我们相信。而我们愤怒的是太多原本技术不过关,人为因素造成悲剧后,却非要找一些借口与谎言来忽悠咱们老百姓。需要真相,了解真相,回归事物本质,难不成就如此难么?

  逝者已去,不可复归,一些职能部门与责任人,为何不大胆的站出来承认自己错误,承担自己的'责任,却一味的找借口搪塞。我们面对死者,总会祝福他们一路走好,就这样云里雾里给夺去生命,得不到真正合理的解释,回归事情本面目,倘若他们在天有灵,真能一路走得好么?真能瞑目安息么?

  丹麦是童话王国,因为我们小时就知道安徒生可以写童话。现在看来,童话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可以随时书写神话,这不,安路生就可以写下一个神话。是安路生专箸的神话吗?非也,安路生不过是《神话》中署了一个名,其实合写者却很多很多。这部《神话》,不用看完,就凭一个书名,我们就可以知道其中内容的虚、假、拼、凑,看上去很完美,其实杂乱无章,纯粹是败笔。

  每一次悲剧出现,真正书写神话与创造奇迹,而且让我们百读不厌,倍感欣慰与感动的,却是我们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救助与爱心,他们的无私奉献,总那么单纯而直接。其实,咱们老百姓,是社会最低层,而他们的言行,却总那么让人肃然起敬着。他们创造与书写的神话故事,是某些职能部门与高层领导者自叹不如的。

  感动,终归感动。透过一些场景,却又感受到深切的悲哀。生命高于一切,为何时代进度,科技发展,而生命却变得越来越脆弱?

  新闻发布会也好,事故调查也罢,没有半点创意与新鲜感了。死后验尸,马后炮,已经于事无补了。几十条生命,已经搭上了开往天堂的动车。天堂很远,动车很快,一去不返。

  谁来,为生命安全买单?

  谁来,为生命真正护航?

  罢了,罢了,天灾固然可原谅,可是,人祸,我们又该找谁?

  知了,知了,生命的生与灭,皆可被人归于天灾,仿佛生命才更“和谐”。

  大车店散文 篇10

  题记:献给心中充满爱,感激爱的人,献给天下的父母、儿女。

  哈城,这座小城古老而僻静,叮叮铛挡的驼铃,时常出现在街道上,把你带进西北边城的神话。

  哈城有条直通南北的石子路,路不是很平。夏天,只要汽车一过,便是尘土的世界了。石子路的最南端有几户人家,并不是很富有,那个最靠外的红大门的土屋便是我的家。每当黄昏时分,村庄的炊烟四起,几个孩子在一阵汽车的尾气中嬉戏。那是我孩提时的记忆了。

  十六路公共汽车就从我家门前经过。

  每次我从外回家,都乘着这十六路车到家门,大概是习惯了吧,只要我闭上眼,从南到北的一幕幕便都清晰在我的眼前了。

  在异乡,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便会想起这条路,想起我的母亲,想起那十六路的公交车。

  母亲身体不大好,时常要去看病,哈城的北边有一位老中医,医术很好。在哈城是很有名气的。所以大多数人看病都是到他那儿的,母亲告诉我他们人好,看病收钱少,还为很多人免费看病。

  我常在外,家对于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只感到岁月白了母亲的头发,父亲的`咳嗽声也渐渐大了。

  98年那年好大的雪。母亲的胆囊炎又犯了,我那时正好在家,于是我想送母亲去医院看看,而她却死活不让我去,说:“路远,你又刚回来,休息吧。”我当时心一酸,常年在外,对父母内心里是歉疚和不安的,于是硬要去。

  母亲给我披了衣,我们来到了门前上了车,李婶也在车上,他见了母亲似乎很惊讶。

  “大嫂。你坐车这是去哪儿啊?”

  “去医院。”

  “儿子回来了?”

  “是啊!””

  “你看你妈每次出门都……”

  “李婶,你这是去哪儿啊?”母亲打住了她的话。

  后来就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直到李婶下了车。

  车行约20分钟便到了中医院。

  中医夫妻俩很好,给好多人看病都不收钱。我们到的时候,人很多,等了10分钟便轮到母亲了。老中医给母亲上了针,大概要等两个小时。我们便坐在那儿了。

  “你儿子……”

  “是呀。”

  “你怎么第一次陪你妈来啊?”

  “我……”

  “他在外头,回家一趟很难。”

  老中医笑了说:“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

  又坐了一会,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母亲看我很急,便说:“不行你先回吧。”

  我当时没有想什么,便顺从地坐车回家了。

  母亲那天下午很晚才回家,我站在家门口等她一直很晚,我才看见母亲从远处走过来,我当时很是奇怪,难道母亲没有坐车回来吗?

  走近后,我看到母亲的身上还有一块泥。我问母亲,你没有坐车吗?母亲说他坐了,只是在前一站下来买一点东西。我心里突然一酸,前一站分明是木材市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买的到,我确定母亲是走回来的了。我当时心理一阵难过,眼泪快要流下来了。我说“进屋吧,妈!”

  那年春节,我到李婶家去拜年。我才知道那是我的母亲第一次做工交车,以前他出门都是步行,李婶说:“我们也说你妈,就那一块钱,可是你母亲却说,孩子在外面不容易。一元钱万一到用的上的时候,没有可就不好办了,我在家,什么事都好说。”我当时听完后,心中不自觉的一阵酸,看看外面的雪,点缀了整个哈城,原来哈城的雪是那样的白,那样的可爱。

  生活因平淡而平方又因平凡而平淡,现在想想已经是十多年的事了,但是这在我的记忆力总是无法忘记。

  我如今依然漂泊在外乡,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我甚至已经习惯了外乡的风景和那思念的笛声,喜欢在这座大都市里穿梭于行走的人群,在忙忙碌碌中寻找金钱上的慰藉和憧憬,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再次回到那生我养我地方,陪伴着那些亲人。

  夜阑人静,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家,想念家乡的亲人,听说十六路的工交车已经变成了大巴。哈城的今天一定会更好了吧,还有那的人也更好了吧。

  大车店散文 篇11

  周末,是我和老婆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日。晚上,我俩约定乘公车去公园散散步,重温过去热爱时的浪漫时光。

  老婆是一个心眼好、有个性有脾气的女人。有人说,受得了她脾气的,是你爱她的人,治得了她脾气的`,是她爱你的人。这话说得经典。

  二十几年来,我都将就着她,没有半点叛逆。家里始终吹拂着和煦的春风,充满着爱的温馨。这天晚上,我俩早早地吃过晚饭,来到了搭乘公车的站牌下。

  小小的县城,公车稀少,每等一趟车,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我和老婆站在站牌下,左顾右盼,终于等来了一趟车。乘客陆陆续续下车,陆陆续续上车。

  我刚尾随着上车的乘客准备上车,忽然发现老婆不见了。我只好停止上车,寻找老婆。公车开走了,我在前面不远处的斑马线上,发现一位老人吃力地拉着一板车西瓜过马路,老婆在后面帮着推车。

  见了我,老婆叫我也过去帮着推车。老人一迭连声地表示谢谢,说他拉着西似是去对面的市场卖,赚点零用钱。

  老婆的话,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一道圣旨,我不敢怠慢。将老人送过马路,我俩又重新回到了公车的站牌下等车。

  老婆表示歉意地对我说:“老公,不好意思,让你错过了一趟车。我们都要老去的……”

  我很感动打断她的话说:“没有错过,我搭上了一趟人生的车……”

  大车店散文 篇12

  我坐在回家的票车上,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家像是地球的重心,票车的车轮跨过不同的经纬度,一点一点的接近它。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至,我在故乡的县城读高中。冬至前下了一场大雪,大街小巷堆满了皑皑积雪。那天我从学校匆匆赶到汽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我慌慌张张挤上一辆票车,摸了摸口袋,只剩下零零碎碎的一块六角钱,然而到家的车票是两元钱。我困窘地站在售票员面前,尴尬地说我的口袋里车票钱不够,差了四毛钱。她打量了我一下,见我是一个戴着深度近视镜、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她豪爽地说:“看你还是学生,没事儿的,你找个座位坐下吧。”她说着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把零钱。我上了车之后坐到后排,身旁的车窗玻璃上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珠。票车碾着厚厚的冰雪逶迤前行,发出一阵阵轰响,仿佛一股股的波浪在车底翻涌。车厢里的广播突然响了,一首老歌的旋律向四周袅袅飘荡。我用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车窗,划出一片明净光洁的玻璃,远望到绛红色的.残霞洒落在白雪覆盖的麦田上,犹如一道道火焰在银色的麦田上燃烧。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一声声犬吠在漆黑的深巷里回响。我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吃过晚饭,他们正坐在凳子上看着电视。这个时候我又冷又饿,颠颠撞撞拍响了紧锁的大门。父亲喃喃的责怪我说不该在这么又黑又冷的夜晚赶回家,既受罪又危险。母亲望着我饥寒交迫的样子心疼,她打断父亲的话说:“孩子大老远的回来,别埋怨了。凑巧今儿个冬至,瓷盆里还留着一些白菜猪肉饺子馅嘞。这大冷天的,孩子不吃饺子是要冻坏耳朵的。咱们赶紧包饺子去。”母亲说着走到厨房,拉开电灯,系上花布围裙。她在昏黄的灯光下紧张有序地和面、擀面皮。父亲坐在馅盆前不紧不慢地包饺子。他们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为我做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很多年过去了,想起那天晚上灯光下父母忙碌的身影我就潸然泪下。

  我还想起我工作的第一年。那时候我在河南与安徽交界处的一座小城工作,离家很远。那年中秋节的时候公司放假三天,下午下班之后我就急遽地赶往汽车站,坐上最末一班票车。票车启动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那座小城已是华灯璀璨。我需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票车,回到家的时候大概凌晨两点钟了。尽管颠簸折腾,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强烈的幸福感与踏实感。那是家的力量,那是家的温度,那是家的光芒,让我的身心不再疲软,让我的眼前不再黑暗,让我的神思不再迷茫。

  票车在高速路上飞驶。车窗外一轮皎洁的圆月随着车轮奔跑着。月光下城镇的灯光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在眼前迅速飘飞,忽明忽暗。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浅淡清澈的月光像潺潺湲湲的山泉倾泻在村庄里。村庄里万籁俱寂,似乎能够听得到月光流淌的声音。我轻轻拍响了家门,轻唤着母亲。不久屋里的灯亮了。母亲趿拉着鞋、披着衣服给我开门。她一见到我就问我这么晚回来饿不饿,饿的话给我做一碗鸡蛋面。我说非常瞌睡,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母亲说料到我近日要回来,前几天就把我卧室里的棉被、床单、枕头清洗了一遍,又在阳光下曝晒。我走进卧室,倒在干净暖和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至今我的身体上似乎还散发着家中棉被的温暖。

  我又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春天,我从一家地产公司离职了。我在偌大的城市里四处找工作,像一只孤鸟在辽阔苍莽的森林茫然飞翔,不知道在哪里停栖。一天我正坐在公交车上去一家公司应聘,哥哥给我打电话说父亲患了脑血栓在县城的医院治疗,还说父亲现在口眼歪斜,言语困难。我听后错愕不已。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前刚刚停稳我就跳下来赶往汽车站。这次我乘坐的票车仍然是回家的那趟车,只是我买的是直接到县城的车票。

  明媚耀眼的春光穿过车玻璃刺人眼目。我静静地斜坐在车座上,双眼呆滞。父亲铜黄的脸膛、炯炯的眼睛、长满老茧的手掌……父亲的生活细节像电影里特写的镜头在我眼前层出叠现。想到父亲为我们这个家庭任劳任怨,想到父亲对我的疼爱,想到此刻他颓然躺在病床上,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如洪流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当票车驶近我的故乡的时候,我的一双泪眼一直侧视着车窗外。我远望到了安静远去的贾鲁河河水,远望到了我的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远望到了我们家族的一座座荒草萋萋的坟墓,还远望到了我家蓝墙红瓦的房屋,远望到了我家庭院里的那棵老杨树已经绿冠如伞,枝叶婆娑。

  到了县城的医院之后,我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我推门进去,看到父亲黯然地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憔悴,髭须蓬乱。看到我后他的眼睛闪亮,倏然坐起来,脸上绽露出微笑。他吐字缓慢地对我说:“我……没有……事儿,只是……说话……有点儿……困难……”我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那一天我给父亲买饭,看着他打点滴,陪他说话,陪他上厕所,陪他在住院楼下的春光里散步。我还从单肩包里取出自己的电动剃须刀送给他。他执意不要,说他老了,已经习惯不修边幅。我开玩笑说:“爸爸,要是下次我和女朋友一起回咱们家。她看到你胡子拉碴,邋邋遢遢,会吓一大跳的!”他嘿嘿一笑,接过我送他的剃须刀,摁了一下开关按钮,当场呲拉呲拉剃干净了胡须。他满脸微笑地望着我说:“你要……说话算话,我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你下次回家……要带回女朋友。”我和父亲好多年没有这么亲近过了,让我回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和父亲闹着玩的情景。在父亲面前,我似乎永远是个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翌日父亲问我工作的情况,我没敢说我已经辞职了,暂时还没有工作。我怕他为我担心,就撒谎说近期工作很好,和同事们相处得也很融洽。他点点头,又给我絮絮叨叨地讲在外面为人处世要老实,要肯吃亏,要多担当……然后他催着我回城,怕影响我工作。那天下午,父亲打完点滴我就走了。他送我到医院的大门外。当我走了很远将要拐进另一条街道的时候。我回头望到父亲还站在那里,灿烂的春光反衬着他花白的头发。我突然发现父亲苍老了很多,也像是和我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

  回想起这些坐票车回家的往事,我的内心泛起一股甜蜜,也泛起一股苦涩。将来有一天,我们老得老眼昏花,满头华发。我们弯着腰背着沉重的行囊再次挤上驶向家的票车,一定还会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我们是一群离家远行的孩子,家永远在召唤着我们,驶向家的票车也永远在等待着我们。

  大车店散文 篇13

  前几日接到好朋友的电话,让我去帮她带几节课。我没有拒绝,一是帮帮朋友的忙,二是想了解了解外面教育机构是如何生存的。说实话,自打教育产业成为捞金的最好渠道以来,我没有尝到它一分钱的甜头。不过经常听到一些关于课外兼职如何如何赚钱的话语,听后很是羡慕,但由于种种原因自己一直涉身事外。我知道,任何原因都不足以阻止我内心对捞外快的向往。钱嘛,人见人爱的东西。现在,具备了条件,完全可以去看看那里的世界。我的课被安排在早上,我需要坐第一班车。

  每天早上,我都按点赶到车站。即使长时间等待,心也是安然的。冬天的早上比较冷,我在车站来回踱着步子搓着手。我已经很清楚,从东边走到西边是十二步,从西边走到东边也是十二步。为了增加体温,我每一步都用力走着,而且边走边活动颈椎。头顶星星依旧闪着狡黠的眼睛,旁边小区楼里的万家灯火让人暖暖的向往,我却在思考自己如此辛苦值吗?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站立着一些做生意的人。不知谁燃起了一堆火,众人很快围成堆伸出手,刚刚生起的火堆烟雾较大,它所产生的热量不足以让人驱除寒冷。可能出于本能,人人都将热乎乎的手从衣兜里拿出来在火堆上取暖。呛人的烟雾熏得烤火人眯起了眼,身子向后倾斜着。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但声音不大。虽然他们不知道今天的生意怎样,单凭这饱满的生活状态就知道生意不会差的。我身边的地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各类蔬菜。可见,他们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已做好准备工作。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到早出摊,真钦佩这类勤快人。是啊,他们今天就在这样的条件下得辛苦一天,除过成本不知净赚多少。他们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思考自己如此辛苦的价值。如果和他们相比,那我就幸福多了,还有什么资格考虑这个问题呀。看着他们,突然感到自己有点矫情:不就是比原来早起了点,不就是冬天的早上在车站等了会车。确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原有的那份韧性淡化了,稍微吃点苦便要在内心讨个说法。身边的他们,风里来雨里去,冬天里炎热时一如既往 的劳作着,他们才是生活里最美的一个群体,他们才最应该思考我在思考的问题。

  说实在话,这个时间段这些人群的生活状态,我一直都没有感知到。若不是因为赶第一班车,我此时还在温暖的家里。

  坐上车,离开了那些让我思绪万千的朋友,我的眼前又被一些事物占据了。马路两边,一些早点店铺灯光明亮,锅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店员们忙前忙摆桌摆凳。一天的希望就这样忙忙碌碌的开始了。车上的乘客不多,两边的景象我都看得到。由于还在正月里,新年的布置和氛围还在。树上星星点点闪着各色光泽,顺着长街望去好美。房檐处悬挂的大红灯笼格外增添气氛,那家的主人一定是个会经营生活的人,会持家会享受会创造。其实,一直喜欢沉浸在一定的氛围里,喜欢大山深处的静谧,喜欢团聚时的欢闹,也喜欢浓浓的年味和朴素的平日,有时竟然很在乎无聊时坐在阳光下晒暖暖的时刻。总之,我喜欢生活里的不同情景,就如今日坐着第一班车,穿梭在自己熟悉的城市里,感受着这个时间段生活带给我的思考。我知道,再过一会我所经过的地方便会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这里的安静或许只有早起的人儿才能享受到啊。第一班车让我感受到了不同的清晨。在我的印象中,对校园的清晨既有动又有静的认识,但对于家里的清晨认识就不那么清晰了。记得一次在家的清晨,早起后我在阳台甩胳膊踢腿扭腰,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喝水,此时阳光温柔的照进了客厅,光线一直延伸到电脑桌旁。咦,怎么一直没有发现阳光如此青睐我的屋。我快乐的将当时的状态告诉老公,老公笑着说:阳光一直这样,只是我们每次错过了这个时间段。其实我懂,我仅想发出这样的感慨:我们呆在家的日子太少,人生最好的年华与生活最美的日子都在单位里。可能单位里的每寸让光我们都知道什么时间照在什么位置,但是家里的暖阳我们却有些陌生。没事,无论身处哪里只要能珍惜生活给予的意义,便不是浪费。的确,我乘坐的第一班车所途经的闹市区,是我平日购物、逛街、无聊时最好的'去处。我一直在人流穿梭的时间段融入其中,从未感受到此地的安静。是啊,每一个地方都在不同的时间里,迎来送往着不同的过客。公交在行人较少的早晨也轻快前行,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任何一个能引起我注意的事物我都会多看几眼,大到商场酒店的名字,小到墙上的公益广告及图片。汽车停留时间较长的时候,我都会细细品味一下那只字片语的内涵。有时会盯着自己喜欢的一句话进行记忆。这段时间,我是第一班车的常客,对于每一次路过我都是认真对待。

  下了车,时间充足,我继续向前走一站。站牌处,有一个滚动的LED屏,来回播放着相聚时刻的欣喜以及游子路途的艰辛。我看后,不觉有些心酸。是啊,在外的人儿不管自己过得怎么样,工作怎么辛苦,都不会向家里的父母诉说。返回家乡时,提着扛着,衣着光艳,状态饱满,丝毫看不到平日的辛苦。离别时,又大包小包的开始了一年的打拼。期间又该演绎怎样的每一天,那还得看生活如何对待他们呀。

  该返回了,时间刚刚好,不误朋友的事。上完课,我又乘车返回,沸腾的人群中却找不回来时的心境。不过也挺好,我又可以在这个时间段窥视生活了。

  大车店散文 篇14

  圣洁的头纱半映着粉嫰的笑靥,那一身洁白婆娑在圣诞的殿堂,纯洁的心思写在温馨的脸上,一生的喜悦从内心向外溢淌,啊!美丽的新娘。

  那黑马夹里羁绊爱的束缚,从此不再天马行空,独来独住。拥一怀圣洁的爱情,依偎在青涩的肩上,从此把两颗心打上同心结,不在分离,不在仿佛,真真切切。

  相依的两个肩膀,那内函无比丰富、流畅:

  那场景换了多次, 那房间换了写意,由窄小到大的宽敞,由寒酸的硬板到席梦思的`软垫床,经过了多少次岁月的迁徙、斗转星移,走过了柴米油盐浓淡和沧桑,浸润了风雨合着汗水的流淌,送走多少夜晚墨染的苍凉,迎来多少黎明拂晓的署光,你始终在主卧室最显眼的摆放。

  你见证了月光爬上窗棂给归巢的小鸟探照;你也见证了清晨薄雾署光叫醒鸟呜的辛勤;你还见证了大黄赶走夜半想来偷菜的小猪,那吠声还惊醒了熟睡的宝宝,他的啼哭打扰了一对鸳鸯的情话。

  雪月在她的头顶染了霜花,还在光滑的额头压下隐约的印痕,笑眼里绽出眼角的纹,舒展了不尽意里紧皱的眉头,娴淑和包容如花灿烂;

  风花在他的肩上释放重担里的坚强,使那耸着耳的小狗磨练成熟“耙耳朵”的狼,还把他头顶的发移植颔下、种上一言九顶不改初心的须,重新给头顶种植历练和智慧。

  虽然装祯的框边已斑驳,那些岁月的记忆不时把年青的你浸染,还有偶尔孤夜的亮火烟明把你熏绕。可一路走来,那同心结里的两颗红心,始终鲜红,跳在一个频道,肝胆相照。

  看,他们的血溶在了一个浪漫神奇的故事里,由另一个新生命承载,传承永代。

  大车店散文 篇15

  老家房屋的后檐台上,靠墙立着一架破旧的架子车,榫卯松动,颜色黯然,它就像一位年纪大了的老人一样,枯骨之馀,尽显风烛残年之景象。

  这辆架子车闲置在那儿已经有好些年了,父亲一直不愿把它当柴火烧掉,反倒像宝贝一样珍惜着,保护着。老父亲找来一张大塑料纸,把四角绑在架子车前辕和后翼上,于是架子车就有了一件遮风挡雨的“外衣”。这辆架子车是父亲年轻时用硬杂木亲手打制而成,离现在已有近乎四十个年头了,它曾经为我们家的劳动生产立下过汗马功劳。因为时代快速发展,架子车早已退出劳动生产舞台,但过去生活的印痕却深深地烙在了父亲心底,老人依然对它一往情深,从来都舍不得抛弃,所以就让它立在那儿自己出进随时可以看见,至此生命中便多了一份悠远的回味!……

  时间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分产到户”已成大势所趋,如火如荼,乡下到处都是一片繁忙景象,生产队组织社员不是在抓阄分地,就是在做公共财产评估。那时我尚幼小,下午放学后,循着大人们鼎沸噪杂的声音来到生产队“马坊”。原来大人们在这儿开会,有的人嫌自己运气不好“抓”到了吊边地,有的人抱怨自己看好的犁头价钱评估得高了,所以产生了不满和怨言,说话的语气骤然间就激烈了!

  父亲坐在角落里,一直默默无语。等到大家抓阄都分了承包地后,队长就让每个家庭成员挨个发言。轮到我父亲了,他淡淡地说,咋么样都能成,不管分到哪坨地都好着呢!事实上,我家分的地大多都是吊边地。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杨家河畔的那片承包地,位置处在大坡底下,收获的麦子只能用纤棍一回一回背到梁顶,负重而行,一里多的上坡路陡峭而狭窄,压迫得人的脸几乎要贴到路面上去!还有一块“羊角坡”上的地,路途遥远,要去地里作务一次庄稼,光是路上走的时间最少就得一个半小时呢!

  我们家的承包地离家远,我们姊妹几个都很小,所以家庭劳动力明显不足。实际情况摆在那儿,生产劳动困难重重,父亲寻思,像这种情况就一定得巧干!父亲找了两根笔直的干洋槐椽做辕,又自己解了一摞寸板、分板做底和桄,他准备打制一辆家用架子车。父亲经过几个月的参照、拜访、琢磨,最后居然成功了。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的中午,放学后我回家一进当间门,就看到一辆崭新的架子车摆在地上,旁边满是刨花和木屑。我们全家都很高兴,家里的氛围像过节一样,我们家终于也有一辆架子车了!

  自从家里有了架子车,父亲也就有了干不完的活。

  那时我们村子家家户户都是土坯房,像这种情况一定要保证房屋周围的水路畅通,否则,房屋根基让雨水浸泡时间过长的话,墙体就会倒塌!我们家的宅基地正好在低洼处,东边是一丈多高的塄坎,西边虽然开阔却地势比较高,所以水路受到阻挡。每到雨季庭院里就是一个水潭,房屋墙体湿了半截,危险随时可能降临!记得那年麦收时节刚过,父亲就开启了“拉土垫院”的工程,每天晚上用架子车到土场拉土。月光皎洁,星星闪烁,父亲驾着车辕前行,我和弟弟把着车搒用力往前掀着。架子车虽然不大,但冒尖的一车土还挺沉的,走到下坡地段,我和弟弟会急不可待地跳到后翼上。后翼沉重了,车子就稳当了许多,父亲驾辕也就省力气了。我们兄弟俩乐此不疲,总盼望着父亲垫院的活儿不要停下,因为我们踩在架子车后翼上前行的那一刻,感觉就像坐汽车啊!

  九十年代的时候,“包产到户”的这种农业生产模式,在我们这个小山村已经践行了十几年,像我父亲那一代的老农民都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种植理念和经验。当然,我们家的整体格局也发生了重大变化,最直接的就是我们姊妹几个已长大成人,家里不缺少劳动力了!

  秋收依然是农家人最繁忙的时候,趁着天气晴朗,既要收获玉米还要播种小麦。刚吃过中午饭,父亲就开始用气筒给架子车轱辘打气,他说做农民就要踏踏实实,就要闲忙有别,紧活的时候一刻也不能耽搁,农事不等人啊!当然,这时候的我替代了父亲驾起了车辕,收工的路上,车子里摞着十几袋玉米棒子,我健步如飞,父亲在后边把着绳索紧紧地跟着前行。路面坑洼不平,下坡路的时候,父亲急忙踩在架子车后翼上,不停地对我说“慢一点!”此时此刻,我心里更加明白,父亲渐渐进入老年阶段了,未来人生道路上的坎坎坷坷,需要我奋力去支撑!

  新世纪伊始,我就一直在西安打工,薪酬虽然不是很多,但非常稳定。努力工作,积攒几年后,终于把传统的土疙瘩房屋换成了时髦砖混结构的屋架,室内宽敞明亮,窗明几净。为了家庭持续发展,我一直留在城里打工。

  记得大概是04年的春天,有一天中午我刚下班回到宿舍,就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村上号召各家各户缴纳合作医疗费。当时这算是新生事物,人们都不明白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单位员工大都是来自于甘肃、陕北、渭南农村的`闲余劳动力。彼此间一交流方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关乎民生的国家大事件,农民只要交了合作医疗费,就和吃公家饭的人一样了,以后看病可以报销医疗费了。

  好事连连,后来国家又给农民增加了养老保险,并且把儿女和父母的福利捆绑在一起。只要儿女们该办的养老保险都办了,父母就可以按月领取几十块钱的基本养老金啦。

  前几天,我又回了一趟曾经贫瘠的老家,那是一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走在宽敞整洁的通村水泥路上,行道树像礼兵一样整齐的站在路旁,太阳能路灯贝联珠贯于其中,近处田间里尽显葱茏景象,枝头挂满被乡亲们称为“金蛋蛋”的猕猴桃果子,身旁偶有小汽车轻盈驶过,再也不见了两个轱辘的人力架子车了。家乡变化之大令人欣喜,更让我感慨万千。终于到家了,我看到了步履蹒跚的老父老母,也看到了那辆静默无语的架子车……

  大车店散文 篇16

  最近我开始学车,虽是驾车的新手,可在自己的人生之路却是早已起步,并且还在持续加速行进中。在这次学车过程中领悟了不少人生道理,令我不禁感叹,自己的人生之路是否已经走弯,或者出界了呢?

  记得练车的第一天,师傅教我们挂档。学过车的朋友们都知道,这是最基本的。可是因为是新手,对是否挂到正确档位我常常很是担心。这时师傅在旁边说:“要相信自己,步骤对了,就一定会挂正确。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觉得你平时做事肯定不自信。”

  本来我觉得信心这东西,只有在擅长的领域才会聚集,可是却忘记了,其实往往是先有信心,才会把事情做好,事情也自然成了我们擅长的事。

  良性循环与恶性循环,我们在起始点就被自己迷惑了双眼。

  我们练习倒桩时,师傅说:“倒桩的`时候,不要一直想我最后要顺利,要成功,很多事情,不要想结果。只要踏踏实实的把过程做好,把每个点踩好,结果一定会好。”

  或许,我们常常计较结果,却忽视过程的重要性,又或者功利性目的性太强,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新手上路,对道路往往有一种恐惧心理。可是其实明白自己不熟悉道路,应该多加练习,但又因为害怕出事故,对练车这回事,变得躲躲闪闪。可是同期的另一个学员,却这么对我说:“我们练得比较少,最后找教练让我们多练几把吧。”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害怕正视困难,害怕主动迎接挑战。拖延、混日子的想法渐渐在头脑里根深蒂固,总是缺少一个驱动力。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但我明白,如果没有控制好自己的人生之车,我将越来越偏离主干道,导致我出界出局,终将到不了梦想的彼岸。

  开好人生这趟车,其实不难。给自己一个定位,与一切困难面对面,相信自己,那我就是这辆车的主宰,是我人生的标杆。

  大车店散文 篇17

  9月27日,吃过早饭,我独自一人在城北春天附近的菜市场转悠。

  来到菜市场中心,看见一伙人正围着看什么。近前一看,只见一老者在摇着非常熟悉的爆米花机。一下子就把我带到了,六十年代前的时光里。

  ‘爆——米——花——啰——’听到这吆喝声,一下就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奶奶们也不用催促,连忙从米缸里挖出小半升米,挽着手筐,身后跟着俩仨小馋虫,来到爆米花机旁。弄这爆米花机的往往是五六十岁的老者。一个小风箱,连着一个煤炉,煤炉上支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爆米花铁罐。这家的小半升米倒进铁罐,加点糖精,扣好盖。老者一手拉风箱,一手摇滚铁罐,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老者用一麻袋罩住铁罐,一扳盖,只听一声‘嘣!’雪白的指头大小的爆米花,足足有一提筐。奶奶们乐了,孩子们笑了。放一颗口里,嚼一嚼——软软的,甜甜的,满心欢喜——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幸福吧!

  ‘这是干嘣鸡,不用水,不用油,只放一点料酒,几种料调,五分钟就能焖出一只好吃的鸡。’老板娘的介绍,把我的思绪又带回来了。只见她麻利地剁好了鸡肉,抓在铁盘里,添上配料——桂皮、八角茴香、花椒、生姜、香叶、辣椒、豆瓣酱、糖、味精、盐,再倒进铁罐里——这是老板娘的工作。老者靠在小吃车,负责摇滚铁锅,眼睛不时地看气压表。几分钟后,放气,再开铁锅盖。老板娘用勺子将鸡扒进铁盘,再倒进包装盒。干嘣一只鸡,价格二十元。不贵呀,菜市场的鸡鸭都要十几块钱一斤,两斤鸡鸭的`成本就要二十几块,傻子也能算出输赢来,这样的价位消费者当然乐于接受。这位师傅说,加工一锅也就赚五块钱;如果你买鸡鸭加工,我收费十元,你还不合算吧;我是从九江大饲养场进货,自然便宜。

  焖熟的鸡肯定香。小时候,常听大人讲叫花子鸡的故事,说叫花子偷来鸡,也不脱毛,也不开膛破肚,用稀泥包裹,挖个坑,,上面烧火焖,扒开烤干的稀泥,露出雪白的鸡肉,好香好香。这干嘣鸡,与叫花鸡原理一样,又多了配料,肯定好吃。

  我听到一些在场的围观者说,这个师傅是安徽人,姓喻,快七十岁了,到江西做这行当有二十年了。来都昌还只有几天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买这种焖鸡鸭。

  这事真的很新鲜。现在孩子吃的零食又好又多,爆米花真的不稀罕。爆米花机要淘汰吧,哈,没!现在用来焖鸡鸭,在作新的贡献啊!回到家,我马上在网上查了一下,爆米花机,现在叫邢台爆鸡块机,全称是老式摇滚双锅干嘣机,也叫奇味养生鸡小吃车。只要3——5分钟,通过高温高压,既保持了鸡的独特风味,又营养卫生,很是适合生活快节奏的现代人。哈,真的配得上小吃车上的醒目招牌——霸王嘣鸡,就是说,几分钟就能嘣烂一只鸡,这个功能不霸道?!

  第二天上午,我又来到这小吃车。因为是风雨天,这师傅正准备收场。我说要买一个鸭,老板娘马上又摆出配料盒,刴鸭子,添配料,倒进铁锅一气呵成;老师傅点火,摇滚铁锅。因风大,火力不集中。师傅说,风大要多消耗些煤气,也要慢点。

  ‘这高温高压的,危险么?’我问,

  ‘不危险,有保险阀呢。气压超标,保险阀自动放气。完全可以放心!’

  也就一会儿功夫,放气,开罐,装盒。我一手付钱,一手接过鸡盒,高高兴兴地带到家里。我美美地吃了两天,连汤也倒进饭里。儿子说,汤就别要了。我说,没加油,可以排除劣质油,这是鸡汁,好东西。

  干嘣鸡,真的是肉质细腻,芳香入骨,食之齿颊留香啊。

  不过,干嘣鸡还是有点不足之处。因为是在路边摆小吃车,没自来水,清洗的水自然少,铁锅很少清洗,虽然是高温高压,能杀细菌,但卫生上,人们还是难接受。如果有自来水,卫生问题自然可以排除。

  几天后我又见到了喻师傅。他情绪较为低落,对我说,这县城还是小,认可这干嘣鸡的不多,过几天到武汉去,大城市认可的人也多,那里比较好。望着这勤劳质朴的老师傅,我好像又见到了五十年代淳朴的老农人。我没办法帮助他,心里确实有点遗憾。

  大车店散文 篇18

  今天偶然和顾客谈话,她说起城市的车越来越多,交通越发拥挤。城市的路在延长,时间更紧张,每天出门就能办一件事,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听着她的唠叨,对照一下现实,确实如此。不禁慨叹,科技进步,社会发展,真是有利有弊。

  记得八十年代的农村,对于车的印象,只有马车和牛车。自行车是稀有的物件,谁家拥有一辆自行车,那绝对是一件很荣耀的事。父亲当时是小学教师,托人买了一辆自行车,这也成了农村为数不多“富裕”人家的标志。学校离家不到200米,父亲上班都是步行。每天父亲都会把自行车非常细致地擦一遍,

  只有去镇里开会,或者走亲串友的时候,才会把它推出来。父亲用自行车驮着我去了一次镇里,却让小伙伴眼馋好几天哩。

  我毕业参加工作进了城后,才见到各种各样现代化的车。比如有公交车、小轿车、大卡车等。每天坐公交车上下班,拥挤的公交车,把我挤得像肉饼一样,可我还是舍不得坐出租车,因为挣的工资太少,只够维持自己简单生活。在我那个年龄,打车应该是很奢侈的事。

  但有一次打车的.经历,却让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冬天的夜晚,八点多钟,我去朋友家,手里拿着一元钱,在公交车站等车。因为雨雪天气,车迟迟不来,寒风刮在脸上,冻得我像冰棍一样,浑身拔凉拔凉。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摇下车窗,司机大声问我:“老妹,打车不?”我看着手里的一元钱,摇摇头。

  他很执着,说道:“上来吧,天这么冷。”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有一站地,就不打车了。”

  他看出我很窘迫,接着说:“上来吧,一站地也没事。”

  我摇摇手里的一元钱说:“我就一元钱,还是等一会儿坐公交车吧。”

  没想到他却说:“上来吧,一元就一元。天这么冷,别等了。”

  我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最近市里发生很多黑车抢劫事件,一元就可以打车,哪有那么好的事。心里开始有了戒心。

  他看出我犹豫是因为怀疑,急忙解释道:“你别怕,我是替班司机,多拉快跑,拉一元是一元,要不也得跑空车,上来吧。”

  一看推辞不过,再说确实很冷,我上了车。但还是存有戒心,故意没有关紧车门,心里嘀咕,一旦有事就开门跳车。还存着侥幸:一站地几分钟就到,应该没事吧。司机看我没关门,就好心提醒我:“老妹,把车门关上,太危险,你别滑出去。”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害怕:让我关车门,是不是怕我跑喽,完了,真是遇到坏人了,咋办呢?心里七上八下,直发慌。用手就故意关不上车门,嘴里还叨咕:“你这车门不好用呢,我咋就关不上呢?”

  他解释说:“你使劲关一下,就关上了,一直好用啊。”

  我就磨磨蹭蹭地关着车门。

  这么一说一答,到了目的地。他把车缓缓地停到道边,笑着说:“老妹,你到了,下车吧。”

  我拿出一元钱递给他,他接过钱向我摆摆手,探身自己关上车门,脚底一加油,走了。剩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到懊悔,为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感到羞愧。到了朋友家,我说一元钱打了一辆出租车,竟然没人相信,大家都说哪有那么好心的司机,我没有辩解。我明白,那个司机就是好人,是我的不信任,误解了他的好心。这件事过去快有20年了,可是那一天那一幕,却永远地刻在我记忆深处,想起就会非常温暖。

  现在打车是很随便的一件事,马路上许多出租车来来往往。还可以用手机软件滴滴打车、快的打车,最近又发现手机上还可以打顺风车和专车。用手机还可以购物、上网、缴费、买火车票等等,还可以转账收款,一分钟搞定,也没有手续费。人们的衣食住行,都可以用手机解决,手机成了人们手里的第二个钱包。

  前几天,爱人得病住院,全身做了检查,最后诊断是脑动脉血管瘤。我一下子被打倒了,我知道如果得了这种病,那就是在身体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拿着做磁共振的x光片,去我们这里医术权威的医学院找专家看。专家说,不敢确定,必须做血管造影。我又去省城有名的医院找专家看,也说必须做血管造影。上网一看,血管造影的副作用太大,我有些胆怯。这时,朋友推荐我去北京天坛医院,找全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确诊,于是,我和朋友来到了北京。晚上,我俩想去医院熟悉一下地形,可是半小时也没有打到一辆车。用手机软件叫车,半小时过去,也没叫到。正好旁边有一个刷车场,我俩就问刷车的小伙,他说,这里打车最难。尤其雨雪天气,北京出租车都不爱干活。看我俩着急,小伙就问缘由,当他听到我去天坛医院,是为了给爱人看病。他说,我送你们去。然后,他把电话号码留给我俩,告诉早晨用车就打电话,随叫随到。我想反正也没别的办法,就这么办吧,走一步看一步。

  一夜无眠。第二天凌晨四点半,我打电话给他,来到约定地点,他正在清扫车上积雪。女友扯了我一下,悄悄说:我们也不认识他,一大早一个人影没有,别有什么事,还是预防好,我把他车牌号照下来,用微信发家里。

  我看看小伙那张真诚的脸,说:不会吧,他如果有坏心,早应该把车都准备好,拉我们就走,不会等我们到了才扫雪。女友说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趁我和小伙闲聊,女友还是用手机把车牌照了相。到了医院,看小伙开车走远,我问女友:你相片发家里了么?她笑着说:没发,感觉他应该是个好人。但是你记住,出门对陌生人还是应该提防些。

  那天幸好坐小伙的车,才及时挂上特需专家号,也把爱人的病确诊了,竟然是误诊,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回家说起在北京的一切,爱人说,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坏,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想想也是,你用真诚的心信任别人,别人也会用真情回报你。你对谁都持有戒心,你收获的也只有虚假。小伙子好心好意帮助我们,我们却对他心存疑虑。做个好人真不容易。

  家里没买车之前,我一直坐公交车上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简直就是煎熬。车上人特别多,拥挤不堪,经常没有座位。起初,我就知道上车找个地方,方便站着就行,站到终点累得腰酸腿疼。坐车时间久了,渐渐地摸索出一套经验,用不上几站地,就会占到一个座位。原来我发现一个问题,公交车前方的座位,都是让给后上车的老人,不管你路途远近,只要有老人上车,你就无条件让座。站在车厢前边等座位,你的面前也就是一比二的概率有座。而后边不一样,站在车厢后过道,是一比十六的概率。那天,我坐车厢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正好看到一位老妇人,走路摇摇晃晃地奔公交车而来,站点等车的人都吓得直躲,老人站不稳,腿脚可能有毛病,上车也很费劲,半天才爬上来。司机没等她站稳,就启动了公交车。老人东一下,西一下,看着就要摔倒的样子,可是周围坐着的乘客,都像没看见一样,无动于衷。老人看到旁边三个座位中间空一个,就一下扑在座位上,想坐下,可是却怎么也爬不上去,而临近座位的两个乘客,都看着老人在那里笨拙地爬着,没有人伸手扶一下。我坐在车的最后排,看着老人和母亲一般的年纪,想到母亲也和她一样的腿脚不便,眼泪瞬间溢出眼眶,我急忙起身跑到前边,伸手帮老人扶向座位,邻座的大概受到触动了,也伸出双手,老人坐稳以后,连声说谢谢。

  其实,我知道不是车上的人都冷漠,而是因为这样好心帮扶,发生“农夫和蛇”的故事太多了,让大家都不敢袒露善良的心。

  有些人这一生透支太多。透支健康,你可以补充营养素;透支金钱,你可以分期偿还;但是透支信任,却是付出多少努力也无法弥补。

  人生何尝不像坐车,每一站都有人上车和下车,我们坐着时间的列车,不停地向前驶去,无论活得是否精彩,都会到达一个终点,只是早与晚而已。但我宁愿晚一些到达,为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美丽的背影。

  大车店散文 篇19

  每天早上的8点10分,他都会准时在80路公交站牌下等车。因为他是一个严谨的人,雷打不动的7点半起床,洗漱与喝牛奶半个小时,8点出门。从家到站牌走8-9分钟的路程,8点10分的时候,他一定会站在站牌下翘首张望行驶而来的80路公车。15分钟的车程,8点半之前他会准备坐在办公桌前。当他看着很多同事每天或早或晚,风风火火赶路上班打卡的时候,他就会很得意,因为他坚持如一的严谨。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有着披肩的直发,喜欢穿素雅的衣服。每天早上的80路公交车站牌下,她就站在他的身边,安静等车的样子。80路车到站,他和她就依次着上车,一般都是他在前,她在后,有时她走在前面,如果有位置,他们还能坐在一起,但他与她从没有说过话。他是一个含蓄的人,偶尔点头微笑,也算是无言的问候了。

  一次两次的见面也就算了,可天天如此,他的心里就开始泛了涟漪。他想,为什么每次都能在相同的时间地点遇到她呢?为什么每次都是8点10分,他到的时候,她正好站在站牌下呢?他对她突然有了好奇,他不相信竟然还有人与他一样严谨。他想,难道这就是缘分吗?于是,他开始有意地给她占位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这一路的沉闷从此没有了。但每次,他下车后,她还在车上,他想,她的单位一定在下一站吧。

  一次,他刚下车就接到领导的电话,让他顺路办个事,于是他又坐上了下一路车。在下一站的对面,他看到了她,她在等车,好象返回的样子。他有些纳闷,心想,她一定也有事情要办吧。

  时间过的飞快,因为这样的.机遇,他们慢慢发展成为恋人。第一次去她家,她妈妈在他面前唠叨,她毕业后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她总不听话,每天早上很早起来,坐一圈公车再回来。他当时就愣了,看着她错愕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们结婚后,他还是那样的行程,而她也找了一个与他同方向的地方工作,每天两人一起等80路车,那模样,就如他们相遇之前一样。其实,他是知道她的,因为喜欢,所以等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8点10分的那趟车,将是他们一路一生的甜蜜。

  大车店散文 篇20

  刚下公交车,我便拿出手机,打开书签,登录沐尔博客。然后无意间看到一博友写的博文《人生就像是坐公交车》,感觉说得挺有哲理的,就把它摘录了下来。

  “人生就像是坐公交车

  人的一生,就像乘坐一辆公交车,我们知道它有起点和终点,却无法预知沿途的经历。

  有的人行程长,有的人行程短。有的人很从容,可以欣赏窗外的景色;有的人很窘迫,总处于推搡和拥挤之中,然而与悬挂在车门上、随时可能掉下去的人相比,似乎又感到欣慰。

  获得舒适与优雅,座位是必不可少的机会,因此总会被人争抢。有的人很幸运,一上车就能落座;有的人很倒霉,即使全车的人都坐下,他还站着。有时,别处的座位不断空出来,唯独身边的这个毫无动静,而当你下决心走向别处,刚才那个座位上的人却正好离开。为了坐上或保住座位,有的人漠视良心,甚至伤害他人;有的人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得不将到手的座位让给他人。

  有的人用了种种方式,经历了长长的等待,终于可以坐下。但是这时,他已经到站了。下车的`一刻,他回顾车厢,也许会为了区区一个座位而感慨,自以为大彻大悟。其实,即使重新来过,他依然会去争抢,因为有时,如果不坐下,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除非你不上车,而这并不是由自己决定。到站的人下了,而车上的人还在。依然熙熙攘攘,依然上上下下。世界不会因为谁而停一停,没有了谁,生活还是依然。”

  突然的,就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次坐公交车的情景。6月17日,端午节前一天就已经过了,生日“长寿面”早上也已经吃过了,匆匆赶回学校,等待室友们的惊喜。

  汽车南站,下车,等车。

  五六分钟过后,一辆117公交车珊珊来迟。然而,就在我要踏上车的前一刻,它拂袖而去。心情开始失落了,关于等待……在后来的漫长等待中,我似乎明白了那句遇到了就不要错过的含义。就像我等公交车一样啊,错过了这辆117,你就得继续在等待中煎熬,才会迎来下一辆不知是否还会错过的113。

  除非我不上车,而这并不是由我自己决定。半个小时后,随着人流,我挤上了下一辆113。推推搡搡中,还有庆幸自己终于上车了。车继续行驶,没有为谁而停留。

  抬头看到前面停下来的那辆117,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弃我而去的公交车,终因超载而爆胎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其实,人生有时候,往往比戏剧更戏剧化。

  宿舍里,当十九根蜡烛点亮的时候,温暖流遍全身。人生就像坐公交车一样,依然有人来,有人往。我的大彻大悟,随着风,将所有蜡烛熄灭。

  许一个愿望,公交车里行色匆匆的人都要幸福。只是,我忘了,人生,远远不止像坐公交车那么简单!

  大车店散文 篇21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这样一班车,最早的一班车和最后一班车,也许最早的那班车并不重要,错过了还有下一班车,而最后一班车,要是错过了就永远都错过了,它包含的人生哲理真的比最早一班车要大得多。

  今日,我错过了搭这最后一班车,只好转车再搭其他路车回去了,但感觉总是别扭,可能是搭惯了那班车的缘故,我突然间感觉无论我搭这路车多长时间,我总是感觉不到我有那种回家的感觉。

  是的每路车的感觉都不同,正如经过的路线也不同,看到的风景也不同,于是得到的感觉感受也不同。这路车并是我要搭的车,它不会送我到达我要到的地方。所以,半路,我还是选择下车走路回去。

  我好怀念以前搭的那班车,但我已经错过了,错过就是错过,车不会再回过头来等我。人也一样,我等的人,她不一定等我。等我的人,我不一定等她。

  我感觉到我也把她错过了,从开始的'时后,就错过了。我错过了跟她认识的时间,错过了跟她好好相处相恋的时间,也错过了要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时间。

  是否每个人都在等属于自己生命里最后一班车呢?是否也有人错过了生命的最后一班车呢?每一班车只走一条路线只属于一个线路,人的感情也一样,它也注定属于某个人。

  不怕搭错车,也不怕赶不上早班车,怕的就是,赶不上最后一班车,把属于我们的东西都错过了,那个夜晚,我只能走路回去。原来,错过,就意味着要承受一个人走路的孤独。

  我的背后再没有我要搭的那班车经过,我是谁生命里最后的一班车,谁又是我生命里最后一班车。我在等谁,谁又在等我。我错过了谁,谁又把我从生命里错过。耐人寻味,我依旧是那木偶,线等着你来拉。

  大车店散文 篇22

  去年,我终于下决心,买了一辆自己心仪的车。

  拿到车以后,我怀着虔诚的心情把它开回了家,一路上无比谨慎,宁可忍受被三轮超车的屈辱,也不敢冒一点点风险去超车。等进入小区以后,我仔细地开进停车位,前后看了好几圈,确定周围两米内都没危险障碍物,才拉起手刹。下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车身有无刮痕与擦痕,还细心地把掉落在挡风玻璃上的叶子拿掉。

  这个停车位是我精挑细选的,它旁边有一栋高大的建筑,可以遮挡阳光,不致让车内晒得太热;附近没有大树,不用担心树胶落在车上;离小孩子嬉戏的广场与宠物狗散步的通道也很远;最后一点,停车位就在我家阳台下面,随时可以从窗户看到。

  我上楼以后,有点神经质,每隔十几分钟,就要探出头去看看。甚至睡觉都有些不安稳。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万一被人划了怎么办?万一车灯没关或者有什么重要的操作我忘了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只战战兢兢地开上一小会儿,还特慢。我不断告诫自己,新车要磨合,要磨合。我虽然每日打扫不辍,可北京实在太脏,它还是慢慢地宝珠蒙尘。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不忍心看着它继续沉沦,毅然带它一头扎进一家口碑不错的洗车房。这也是我在网上精挑细选的一家,虽然离我家比较远,但胜在服务好,洗得放心——虽然在清洗过程中,我还是不放心,站在洗车工旁边,不时提醒他们,招致了许多白眼。

  洗完以后,我欣赏着一尘不染的爱车,心花怒放。可过了两天,车又脏了,我又想送去洗。朋友告诉我,车不能洗得太频繁,经济压力不说,对车本身也有损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周左右,然后出现了转变。

  我慢慢地习惯了有车的生活,总算不会每天神经质地从阳台上看下去,甚至还开了一两回小长途,对于车子各方面的性能驾驭得算是初有心得,不再提心吊胆地担心刮蹭。而洗车的频率,也逐渐从一脏了就想洗,进化到每两个礼拜洗一次。时间一长,我不再那么紧绷神经,心态也变得大为不同了。我告诉自己,不是因为不爱惜,只是因为忙。

  现在我的生活是这样的:进了小区,随便找一个方便出入的`停车位,停好车,把懒得带上楼的东西扔在车后座,把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扬长而去。至于洗车,这得完全取决于老天爷。北京夏天雨比较多,每次想洗的时候,就会想,哎呀万一一下雨,岂不是白干了。

  后来还发生了一次小事故,侧视镜被划了一道小痕。我先用手指蹭了蹭,然后站远了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还好,是黑色的看不出来。”等首保时候再说吧!继续心安理得地驾驶,毫无心理阴影。

  有一天,我回想起自己从提车到现在的心态转变,觉得很有意味,便说给媳妇听。谁知媳妇冷哼了一声,面露伤心,半天都没搭理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说的明明只是车啊!

  大车店散文 篇23

  孩子,天还这么早,你就起床了,径直来到我身边,认真地凝视着我,小心地帮我拧紧了身上零件,久久没有离开,一定是昨夜,我的话让你想起了什么。

  昨夜,我去了你的梦里,打乱了你的睡梦,和你谈了我和你的父母,我和你的家。因为昨天,你帮父母收拾院子时看见了舒舒服服地立在小棚子里的我。其实,我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自己也早已觉得碍手碍脚。几次,你提议把我处理掉,但你的父母始终都毫不做声地不置可否。这次,你父亲只是笑笑,默默地走到我跟前,来回摩挲着我。他一定想起了很多。

  我这辆自行车是六十年代你家乡的小镇上生产的,俗称“大水管”,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我的身体是用又粗又长的铁管焊接而成的,把我搬出来需要很大力气,骑着我要把身子狠劲趴下去,双脚用力蹬。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很能负重,驮个百八十斤不成问题。现在,我身上的漆皮已经完全剥落,锈迹斑斑。虽然很久没人骑,但你的父母仍把我擦得干干净净,恭恭敬敬地放在那里。我知道,你时常疑惑我在家里的地位。

  这话说起话来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但我每次想起来都很动情。记得你的父母结婚时,你父亲用我把你母亲接来,然后爷爷就开始分家,这辆自行车是唯一分给你父母的财产,从此我就开始了与他们的缘份。那时你父亲在离家一百华里的县水泥厂上班,每隔一段时间就骑它回家,你父亲用我来实现对家的思念,用我给这个家送来生活必需用品。那时的物资供应还是紧张的,每一件家当,都是我驮着你父亲去忍受售货员的冷言冷语。可以不客气地说,我们这个家最初的“财产”,都是我一点一点带进来的。记得无数次工休日,你父亲为了增加一些收入,从“黑市”上换来鲜鱼,趁着夜色驮到唐山去卖,有一次正走到桥上,为了躲避桥头的关卡,匆忙之中我和绑在车后的两大筐鱼全部翻到了河里,那时正值深秋,你父亲在刺骨的夜风中无奈的目光,我仍然记得。地震那一年,你父亲听说老家的房子全倒了,发疯似地骑着我赶回来,我至今还记得你父亲蹬得我的轮子简直要飞了,我的'脚踏板好像完全是靠惯性在转动,直到看见你母亲带着姐姐和我站在村口焦急地张望,你父亲和我才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现在想起来,我身边仿佛还响着呼呼的风声。

  又过了几年,你父亲被镇上的小学录用为民办教师,母亲到村里的刺绣厂上班,每天你父亲骑着我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为了这个家,我更开始忙个不停,收割庄稼,上街买粮,在泥泞的田间小路上,那不堪重负的轧痕现在似乎依然清晰可辨。尽管可以整天在一起,但那时你的父母似乎从没一起享受过什么浪漫。那次你母亲好容易有了空闲,缠着父亲到三十里远得洼地里去挖野菜,说既可以散散心又可以卖掉增加一些收入。我们整整去了一天,在空旷的河滩上有说有笑,比赛看谁挖得多,一边干一边唱,不知不觉天快黑了,我们才高高兴兴地带着一大筐野菜回家。可是没走多远我的轮胎被路上的铁钉扎破了,你父亲推着车在前面走,你母亲用力帮着推,刚开始还一边走一边开着玩笑,渐渐的累得都没了话语,静悄悄的野地里什么都看不到,偶尔传来的一声蛙鸣叫人心里一惊。当我们看到村里的灯光时,已经差不多是后半夜了。第二天,你父亲花了一毛钱去镇上把车胎补好,又把挖来的野菜多到送到城里买了九分钱,父母在青年时代的第一次“出游”就这样以“亏本”而告终。这件事你母亲曾经常提起,每次回忆起来都有滋有味,但那时的滋味却让人辛酸。

  你母亲从小不会骑自行车,但她不忍心看着总是你父亲一个人四处奔波,于是已经年过四十的你母亲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驾驭我,正好你姑妈家盖了新房,就骑着我这辆老车去贺喜,回家的时候天色将晚,本来就是新手的她骑得小心翼翼,忽然,面前出现了一辆大型拖拉机,刺耳的车笛声使你母亲心慌意乱,眼前一黑就到在了车轮下。闻讯赶来的你父亲发疯似的把她抱进医院,和大夫们忙了一夜。等你母亲醒来已是第三天的早晨,她的肠道被轧出了好几个窟窿,一条腿骨折,幸亏抢救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的母亲在医院住了九个月,在这期间,你父亲既要看护你母亲,又要上班,还要侍弄田里的庄稼,为了能提高一些效率,父亲把已经面目全非的我修好,继续用我把一袋袋的化肥、种子运到田头,把一袋袋擗下来的棒子送回家,晚上赶到医院陪伴你母亲。你父亲没日没夜的干,迅速消瘦下来,在你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已连续几天觉得身体不适的他顺便去检查一下,结果令医生大吃一惊:你父亲得了难以治愈的慢性肾炎,并且已经相当严重,应该立即住院治疗。你父亲仍在惦念着家里的农活,担心尚未养好身体的母亲,不相信自己的病情有多么严重,坚持说田里还有一车玉米秸等着拉回家,好容易才被亲友们劝说着住进了外地的医院。这一切,你一定没有忘记。你母亲和父亲的相继住院,使本来并不宽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为了贴补家用,你母亲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在院子里种了几畦蔬菜,每天早上,你先推着我捎上一筐菜驮到早市再去上学,你母亲就留在那里把菜卖光,再拖着残腿走回家,在亲戚邻居的帮助下,家的农活并没有比别人耽误一点。这种生活也使你母亲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不久就痊愈了。在这以后的三四年里,你父亲转了好几家医院,花光了省吃俭用下来的所有积蓄,但你父亲始终是乐观的,终于彻底战胜了病魔。可以说,你父亲和母亲是患难夫妻,人们都说他们的痊愈是个奇迹,我和父母一起经历了这场风雨,也尽到了我的努力。

  我们的日子从头开始,我仍然装载着你父母的期望东跑西颠,你父亲在工作中不断取得成绩,转为正式教师,你母亲辛勤地的给村里人搞服装加工,你们姐弟俩先后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生活渐渐有了好转,但我却日渐老化,三天两头出毛病,已经越来越难以承受一点压力。不得已,你父亲买了一辆小型摩托车,但却一直舍不得把我卖掉,你父母说,留着我,有一个念想。

  昨夜,梦中的你热泪盈眶,今天,你的目光包含深情。其实,我只是想一直陪伴在你们身边,看着我们这个家庭一路走好。

  孩子,我知道,生活要求进步,就是要不断吐故纳新,我知道自己已经毫无用处,放在这里也只能绣掉,烂掉,总要有所取舍。只要你能记住父辈的艰辛,能偶尔想起我,就知足了。真的,我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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