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红酒中沉沦散文

2022-09-03 散文

  有些忧伤,是无法诉说的,犹如深夜里冰冷的月光,发出彻骨的寒意。在沉默里酝酿的火,也许不会熊熊燃烧,但也足以让一颗心慢慢化为灰烬。

  一一写在文前的话

  若冰,这晚还不休息!我在研窒独自发着呆,基地的黄参谋巡岗看我还未回舍在窗外叫着。我应着起身往宿舍走去。进门摔掉鞋便往床上一倒,便再也不想起来,我太累了。为了某个承诺,我把一周的任务,三天没下火线全部弄定。人虽疲劳,可怎么也睡不着。这种疲劳而无眠的现象已很有段时日了,人处在夜夜不能入眠状态时,体质明显透支。人都说我瘦了很多。我也感觉自己办事力不从心了。睡不着时,我眼光停在了郑团送的那瓶拉菲上,反正睡不着,爬起走到柜前拿起了这瓶拉菲。

  手握这瓶暗红色的酒体,慢慢倒入透明的高脚杯里,我用手端起杯轻轻地摇晃着,瞬间便出现红色旋涡,看上去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风韵,那样的雅致,那样的浪漫。此刻,我在品味着人生的百味,在薄醉微醺里,品着一杯红酒的过程。这过程似如一场人生的经历。飘动的晶莹,徜徉在这无边的透明里,婉然流动着……直到瓶空了,杯也空了。此刻,我的容颜,已然酡红,我是否要醉了!赶紧到书桌前,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伏笔案头,我被一种心情所至,我的记忆悄然打开。随着琴声的悠远,一些思念踏空而来。缠绵细致,九曲回肠,却在酒色的浅映里淡雅晶莹。

  此刻,我在想着,生活中总有一些人,一些片断,让我无法忘怀。一些恒久的想念,便淌在酒色里寂寞地漂泊着,醉我,成了此刻的忧伤。而那温润的清澈,更象红酒在心中隐存的暖意,扣我心弦,让我在漫漫红尘行走之时,迷失了方向……

  前日,友人在江山阅我《木鱼罄碎》后给我留言,大意是我在神农丢失了自己,我也觉得我丢失了自己。如今,我不知怎样才能找回自已?

  回顾着那些旧事时,而今才懂得了生活的深重。人生亦如电影一般慢慢进入画面,缠结交叠着,映入瞳孔。似乎有一缕光,穿过冗长的时光走廊,直直地抵达我心间某个柔软的地方,牵起我心脉之内丝丝入扣的疼。那疼似踏着落满街路的叶片,簌簌的声音,仿佛是从我心上碾过,却还在无动于衷地侧耳倾听着,我心深处那些个曾经……此刻,我才感到了“寂寞”二字的真正含意。

  在我的印象里,曾有许多的名人名家,不知把寂寞写过多少次了,可我此刻的寂寞又如一本翻不烂的书,尽管封面搓揉得不象样子了,但是仔细读读,那散着墨香的文字依然美丽。

  今夜,我在想;因自己处事不慎,被组织凉下后的二年里,我在社会上穿行以来,我单调地舞动着自己独有的生命,想把自己彻底溶入到人群中,真想做一个开心的女子,却又由不得自己,很多事时常与悲伤有染。我也很想像闺密那样做一个洒脱的女人,却又时常地徘徊着。停下时,我常常想起生活中那些个曾经,那些事、那些人,有时好想忘记些却老是忘不了,反而记忆越来越清晰。越想忘记,却越是想起,越回头,遗憾就越多。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不去多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淡忘,但事与愿违,在某一个时刻,当记忆的闸门打开时,我才发现那个本以为已经忘却的人依然停留在心灵的最深处,从来未曾离开,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想念依然……

  今夜,我坐在银屏前,再次打开邮箱,翻出那些舍不得丢弃的信件,突然很想找回那种昔日的感觉,然而,读出的却是心绪翻涌,心中酸涩和泪眼朦胧。想起那年在异国,欧的上司哈约斯说我是个优雅又高贵而博学的中国女人,哈总裁非常地敬重我,在那场酒会里,我看到了自己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沉着冷静。而今的我,流落得如此这般,此刻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想到这,我心情就格外的惧伤!上天给了我生命,但是不给我重来的机会。人生最遗憾最美好的也许就是没有如果,此刻忆起,这种心情真是一种残缺而沉醉的心疼!

  今夜,在这月光下,忆着一些邂逅、一些精彩与激情,还有你的那句sorry,我的心不再有波澜和涟漪,独守曾经,心碎亦然。我问自己;我心是否还在为谁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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