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残文，青岩古镇散文

2021-04-22 散文

　　一座小小的石头城。

　　寂静、荒凉，仿佛无人。那些断垣残壁以及破败的城楼、惨白的牌坊。无一不透着苍凉、浸着数百年来无尽沧桑变幻的悲凉。

　　满城是青白的石头，家家是旧时的门楣。矮小的石墙，方块石头砌就。墙脚爬满青苔，墙隙间挤出青草墙内却自外垂下常青藤或爬山虎，都带了水珠,晶莹又潮湿。多年以前朱红的门窗，如今看去只剩些微的残红，旧漆斑驳，沉静着、寂寞着、古老着，如一个艳容已逝的女子，怀抱寂寞，寂寂的站着，缄默不语。

　　房子老，多数的人家都紧闭了门，或半掩了门。门楣极旧，却都雕着精细的花纹。

　　从开着门的人家偷望进去，似乎每一家都有一张与门楣、檐角雕得同样精细的八仙桌和两张太师椅，正对大门而摆，许是明清或更久远的手艺罢。漆似乎都抹磨去了，倒显出极好的木质，铮亮。

　　许多人家，大门之外还有两扇低低的小门。大门大都开着，小门关了，望进去，便是几重深深的庭院。青青的草从青白的石缝间挤出来。再往里，还有门，也大多紧闭，似乎根本就无人住。宛如蒲松龄笔下那些荒废了便时常闹一些神秘的关于狐、鬼小故事的庭园。

　　城中的通道便是青石铺就的小巷。长长的、窄窄的，间杂石阶，高高低低、上上下下、相互通达。街头寥寥数人，表情漠然，又似乎根本就没有人……

　　在石块路上走，听自己的脚步声，悄无声息！仿佛一只幽怨的`灵魂飘然而行……

　　巷旁常有废园，钻进去，几根断木、数点衰草，一园的荒芜。

　　突然想起郑愁予的《情妇》

　　“在青石的小城

　　住着我的爱人

　　我什么都没留下

　　只有一盏金菊花

　　我把菊花送给她

　　只因它像是阳光

　　薄雾轻垂笼着花

　　隔着花的是高窗

　　也许

　　透一些寂寥进来

　　也许

　　金菊花是善等待

　　我想

　　寂寥与等待

　　对我的爱

　　莫是悲哀！”

　　我仿佛看见这样一个女子：穿着月白的布裙，高挽着发髻，独步于青石小城。从前的月华如水，泻在寂静的石头小城。月光下，隐约可见那些荒芜的庭院、疯长的野草、幽怨的灵魂……

【西窗残文，青岩古镇散文】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