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20XX年,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就是每天的下午三点钟准时出现在三楼东面的拐角处,偷看那个叫作安慕白的男生。我总是站在走廊的出口远远地看着他,而他则一直站在走廊的另一个尽头,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面对着窗口,微微仰起头,柔软的光线勾勒出他好看的侧脸和清瘦修长的身影。但从我这个角度过去,看到的却是他眼底深深的哀伤。很多时候我都在想,王子一样的他,为什么还是不快乐。虽然我们之间仅仅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却将我和他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在他的世界里接受着众人的仰望,而我在我的世界里静静地仰望着他。他从不曾望向我这里,我从不曾想过更靠近。我喜欢这种安静的美好。因为我只是想在我17岁的时候认认真真地喜欢一个人而已,就这么简单。
--08.3.11
空气像是被放进洗衣机里清洗了很多遍,才散发着这样干净的气息。雨后的天空在狠狠哭泣之后还有些疲倦,张着苍白的面孔骂自己没用,因为还是原谅了失约的彩虹。我们在空气中闻到的眼泪的味道和围绕在我们四周的大片水汽,都是某些人曾经难过的证据。而另一些人在我们生命中的出现,只不过是为了证明,我们在认真地喜欢着的时候,并不是容易屈服,而是太在乎。
--08.6.6
在那些抱着厚厚的课本穿着干净的校服穿行于宁静而喧哗的校园的无数个夏日里,我们的头顶有大块的云朵在缓慢而坚定地流淌,像日升月落一样平常。但是每一天的它们都不一样,就像现在的我们,努力坚强,仰望梦想,把青春的张狂隐忍成深夜灯下的倔强,在珍惜每一束细碎的阳光的时候同样不会遗忘每一次沉落的夕阳。我想,这样的我们,没有理由在幸福来临前退场。即使不能成为耀眼的太阳,也要像星辰一样,在漆黑的夜里,发光,发亮。
--08.7.20
当大雪消融在江南小巷的青石路上,我在深北方期盼一场冬天里奢华的白色礼拜。当那些飘雪的冬日唱着绝望的牧歌归于来路,我怀念的是过去无数个我戴着厚厚的手套堆起的雪人,是柔软的雪地上留下的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是闭上眼睛就可以听到雪花安静坠落的声音的黄昏。当我的怀念如飞鸟疾疾掠过天边,那远去的雪啊,你是否遇得到它,是否愿意留下?
--08.11.29
十八岁,面临高考,学会失眠。
每天睡六个小时,或者更少。
做大量的习题,习惯定式思考,习惯夜的颜色。
有人说,总是盯着夜看,眼睛就会变成和它一样的'颜色。
还有人说,重复,是记忆最好的方法。
可同一条路,我们走了三年,却还是计算不出它的长度,刻画不出落下的每一个脚步。
无法被记住的还有很多,定理,公式,单词,古诗。
因为,遗忘是宿命。
偶尔会头痛,但不会哭,因为没有支持这个行为的理由。
数学教材里说,结论的推出需要足够的条件。
我确定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
我只是在面对束缚时习惯性地反抗和逃脱。
梦想和天空一样,只适合仰望。
以45度看过去的时候,会得到最佳的风景。
前途似乎总是以一种清晰而苍茫的状态存在着,这让人感觉恐慌。
我试图寻找一个出口。
我想离开这里,
我要离开这里,
我会离开这里,
我离开了这里。
--08.11.30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不敢大声地哭,不再穿裙子,不再去隔壁班找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男孩回家。
学会安静地微笑,一个人仰望天空,慢慢习惯在课堂上偷看某个人的侧脸,用很多的时间来发呆,收起那些展露的锋芒,隐藏莫名的悲伤,而寂寞被我们关在距离最近的地方。
总是会翻看那些以前的日记,然后心疼地发现,每一页的字迹都已经模糊。
从十六岁到十七岁,然后十八岁。
一直不停地朝着某个方向努力地奔跑着。
记忆被抛在身后,而梦想盛开在我们面前。
没有人站在原地流泪,因为成长,就是要把所有的疼痛都残忍地碾碎,再建成坚强的堡垒。
可是,如果你累了,痛了,害怕了,孤单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假装勇敢,因为我会心疼,我会很心疼。
我的女孩。
--09.2.23
我好像听见浮云在游走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小草在拔节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风在呼吸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土壤在沉默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我们在长大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心在跳动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血液在穿流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过去在远离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记忆在消失的声音
我好像听见那些没有声音的声音
在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我的耳膜
让我渐渐开始
听不见任何声音
——09.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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