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看婆十年看媳散文

2021-04-19 散文

  今天在QQ空间看到一席话,大体意思是说“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媳妇进门之后的十年,要适应新生活,要怀孕生子,还要哺育孩子,是最辛苦的十年。而这十年,婆婆的年龄并不大,正是可以帮助媳妇的十年。如果这十年,婆婆真的付出了,那么等将来婆婆老了,她就可以多一个女儿,而不是一直有隔阂针锋相对的媳妇。

  读来方领悟,解决最难相处的婆媳关系的独门秘籍原来如此简单。不由想到我的婆婆,背后,我叫她婆婆大人。对于结婚已经十六年的我和她来说,也已经有了十六的婆媳缘分。回想过去,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十年看婆”的典故,但就其事实来说,我们确实是这样相处过来的。

  我是正常婚,刚刚满22周岁就结婚了,婆婆比我大23岁,那年刚刚45岁。身高一米七的她,瘦瘦的,黑亮亮的双眼,搭配挺直的鼻梁,乌黑的头发,婆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那个年龄。

  刚刚结婚时,我和丈夫都年轻,婚前甜甜蜜蜜的,未曾吵过架。结婚之后,天天朝夕相处的,矛盾仿佛如雨后的春笋一样,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他喜欢干净,我则喜欢把家弄得乱乱的,他总说你为啥不收拾,我则反击说,啥年代了,还是女人干活;我说吃烧饼,他要吃油条,买回来油条,他又要吃烧饼;我说在家看电视,他非要去逛街;我说买这个,他非要买那个……我们两个,仿佛是天生的冤家。在借住的单身宿舍中,邻居们天天都可以听到我们的吵架声,分贝很高,保证二层楼的所有住户都可以听到。

  这期间,就没少找婆婆大人。婆婆大人,要么亲自来指挥,要么电话遥控,她唯一不变的准则是:批评自己的儿子,护着哪怕没有道理的我。被婆婆弄得,我们两个逐渐打不起来了,有事吵架了,没吵几句,自己却乐了。

  之后,怀孕。因为婆婆一直住在农村,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这个期间,我们很少见面。只是临近生产婆婆才抱着做好的小衣服、小被褥过来。因为连续几次B超都说看不清,婆婆帮我们准备的衣服被褥都是翠绿的,翠粉的。她还拿了足够我剖腹产的钱,生怕刚刚买房的我,为了生孩子的钱发愁。

  伺候月子,是婆婆约定俗成的工作。婆婆也很乐得照顾我,她并不像照顾媳妇,而像在照顾女儿。什么事情她都想到,什么事情她都会做,洗衣服洗尿布,做饭收拾家,她自己就全干了。我哪怕下地走一走,她都会说,还是躺着吧!别累着。我的内衣很不好意思让她洗,于是就藏起来让丈夫洗。婆婆追问我怎么没看到,非要我拿出来,她说,没事,勤换着,不容易生病。

  婆婆对于孩子从不溺爱,她一直对我的教育提出各种建议,别给孩子穿太厚,孩子的脚别光着,多给孩子喝水,多给孩子吃菜。她若看到我训斥孩子,从来不说话。而在事情过后,才会跟我说,孩子太小了,你还是要多注意别着急。

  婆婆每次来,大包袱小行李的,每次都拿很多,她总说,老家的柴禾面啥的不花钱,蒸好馒头拿过来,又好吃,又省钱。每次她的腰都被重重的包袱压得弯弯的,我去接,她都推说,你们城里人,力气小,还不如她呢!

  婆婆就是一直这样待我,而我也逐渐在心里将她从婆婆过度成妈。遇到不开心了,就打电话给她,絮叨絮叨,她也不会避讳什么,就直接给我建议。每次回老家,我们总是把家里可能需要的日用品,都买回去。而她则责备我们说,老家的便宜呢,城里的贵。等我们走的时候,菜园里长的,鸡窝里下的,统统都给我们带回来。我记得有朋友说过,她婆婆是农村的,但很计较给他们东西,哪怕是地里长的,也从来不给。我就很纳闷,为啥我婆婆总是给我们呢!我直接问婆婆,婆婆听过也很纳闷,为啥不给呢?你们要我才高兴呢?这些东西都土了吧唧的,你们不嫌弃,愿意用到生活中,不是好事吗?

  丈夫工作忙,于是我经常需要提醒他,老家谁有什么喜事,老家谁生病了需要去看。每次我给婆婆打电话周全,婆婆总说,你们若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的,你别惦记,我都帮你们说过去了,放心吧!他们不会责怪的。

  我特别喜欢回婆婆家,不仅仅是可以带回来很多农产品,还有婆婆做的一手好饭。每次她都会特意做很多好吃的,大馒头,大包子,炖肉炖鸡。临走剩下的,都给我们打包带走。每次我们走,婆婆还有公公会跟着车走到马路边,一直看着我们的车拐过弯才走。估摸着我们快到了,一定会打电话问我们的行程。每次接到电话我们都很惭愧,有时到家了,忙着收拾就忘记了他们的惦念。还有时,他们来我们家,临走我只是送到门口,连楼都不下。婆婆每次会说,照顾孩子吧!别下来了。

  婆婆待我是真好,我打从心里感谢她。因为她的爱,化解了我们夫妻之间很多矛盾。各自坚持的习惯,也都为了爱而改变。近十年了,我们都没有吵过架,凡事有商有量,每次都主动为对方的老人着想。

  十年看婆,婆婆已经付出了真爱,我受益匪浅;十年看媳,现在是我回馈她的时候,我自当像亲生母亲一样地疼爱她。那年她做手术,我连续好几天照顾在旁。她一直很不好意思,很多事情总是不说,强撑着自己干。我坚持帮她擦洗身子,她几经推脱才答应了。当擦洗她的臀部时,她连说不好意思。我则说,仍然记得当年你帮我洗内衣,现在所做的,真的不算什么。

  婆婆出院,我旧疾复发住院。婆婆自责了很久,逢人便说是她拖累了我。偶尔回家,她什么都不让我做,总是说,去睡一下吧!去休息一下。而我也很多次都很坦然地躺在热热的炕头,美美地睡上一觉。而那个时候,婆婆可能在蹑手蹑脚地蒸馒头,生怕吵醒我。

  有时我醒了,故作假寐。我就想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现在头发已经全白的她,身子更瘦了,她的行动已经很迟缓了,但她脸上慈祥的笑容一如往昔。

  婆婆的眼睛花了,门前种的菜上的虫子她看不到了。那天我们回去,看到她在烈日下坐着,忙问干什么呢?婆婆有点懊恼地说:豆角是有虫子了,但看不到。于是她就用手指一个叶子一个叶子地摸索。满手黑黑的印记中,有虫子的尸体,有尘土,还有叶子的汁液。看到我们她赶忙迎上来,拉着我们去内屋。抚着她满是老茧的手,还有那些黑,我没有一丝丝的害怕,而是很坦然地握住,然后共叙家常。

  那天婆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如何做面窝头,她连说了好几遍,我都似懂非懂,最后她说,下次你们回来,我给你们蒸上两大锅,你们带回去慢慢吃。听到婆婆这样说,我笑了,眼里含着泪。

  十年看婆,读到这句话,我又想到了我一直痴迷的江山、流年。我一直在想,江山就像我的婆婆,而我,这个普通的编辑、作者,就像她的小媳妇。我们之间的相处,也是这样的呢!

  初来江山,江山就用海一样宽阔的胸怀容纳我们这些文字的爱好者。我们并不专业,甚至太过业余,“的地得”不会用,省略号、破折号不会打,甚至连小说和散文都分不清,就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

  江山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浅薄而拒绝我们,而是耐心细致地对待我们即便很不成熟的文字。记得最初来到江山时,是在“争鸣文学”,最初帮我编辑文章是编辑箬茗。这个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她,对于我的文章,审阅得非常认真,当发表之后,我才对照发现,我的错误居然那么多。箬茗很贴心地过来找我:姐姐,我教教你如何用“的地得”吧!

  我就是从这样开始,从最基础开始学习,一点点地将自己的非常原生态的文字,逐渐正规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给我非常无私的帮助,杨忠雄社长,箬茗,以及争鸣所有的编辑和作者,还有逝水流年的编辑、作者,都给我很多很多帮助。

  有时,看着我的文章被编发,看着细致入心的编按,看到很多被修改的细节,我真的很难想象,在某一座城市,一个房间,一台电脑前,有一个人,用他原本休息的时间,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我的文章,这本身就是一种很无私的付出。对于我来说,这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收获。

  就是在大家的呵护中,我的文字逐渐成熟,一些精品产生,甚至前不久我的《莲子》被评选为绝品。面对这些收获,我一直在感谢江山,因为有这样好的江山,才有一个普通文友的今天。

  很多人在私下叫我真真,他们说真真是超人,怎么能又编又审那么多文章呢?你该有多累呀!每次面对这样的问候,我都会暖心地一笑,我了解,每一个问我的人,都是在关心我,担心我,他们生怕我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会抗议,生怕我因为文字而忽略了我的家人。

  我也这样问过我自己,这样地写文字,累不累?每次我这样问自己的时候,我就想问曾经帮我编辑过文字的编辑们,你们累不累。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说累。因为一些机缘,我参与了江山股东大会,也赴了流年桂林聚会的约,我见到了很多系统领导和流年的编辑。在看到他们时,看到大家相聚在一起,为了文字而非常真挚地说着自己对文字的见解。

  记得在北京,神农庄园,很多编辑从遥远的东北、江苏、安徽、河南过来,他们可能都没有机会去近在咫尺的北京去逛,而是把所有的时间都只在神农庄园,只和大家在一起。而大家所说的所有主题,都是江山,都是大家一起钟爱的文字。

  记得在桂林,甲天下的山水,就在我们身边,但我们所有的目光都在彼此的身上。我们就这样,带着流年一直行走的桂林,尤其八公里的徒步漓江,大家就是依靠一起谈流年,一起互相帮携,就像平时在文字中,互相抢着编辑文字一样,走完了那段崎岖的山路。

  累吗?往返需要90个小时的风逝没有说累,飞越大半个中国来的拖着伤腿的鸿渐于陵没说累,拖家带口从安徽辗转好几个车次的一朵怜幽没有说累,大家从自己生活的地方来到桂林,按照申酉大哥安排的行程畅游桂林时,谁都没有说累。因为我们不管走在哪儿,都在说着流年。记得黄梅溪谷龙泉山庄的那一夜,大家在一盏昏黄的灯下促膝长谈,江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流年的家人,那些来的没有来的,都被我们提起,每一个名字都带来一份温暖,不为别的,只为一份文字中的相遇,相守。

  累吗?谁也没有感觉到,即便风逝因为坐车心脏不舒服,憋得流出两行泪,她缓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依然在说:那篇文章我感觉是这样……即便鸿渐于陵受伤的膝盖疼痛得连楼梯都不能上,他也没有说一次疼,他依然在和纷飞的雪探讨《一肩之隔》的创作;桂林的申酉大哥,年近六十,他受伤的膝盖和左臂无法用力,但他依然用火车头的速度,带领我们走了五天桂林。

  累吗?留守流年的编辑们,没有人说累。后台的文章,第一时间被抢走,午休、夜半,某个城市的某个房间里,是流年人执着坚定的身影,他们不计回报,只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尤其山地,父亲病重入院,父亲休息时,他用手机操作指挥流年……

  写到这里,我的心在颤抖,这颗因为被甲亢折磨了六年的心脏,也禁不起什么折腾。但只是为了流年,为了可以和流年长长久久地相伴下去,我也在想,如何将流年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不再过多地占用那些原本是和家人团聚的时间。

  想来想去,我决定将自己一直沉默的书写,一直在家人中的隐匿书写,变成公开的。我和父母在一起时,会谈论我的文章,父母讲过去的事情时,我会认真地倾听。在跟丈夫散步时,我会跟他说我发现的生活细节,他也会说出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大树每周的周记写好之后,也会邀请我去看,还说,妈妈你帮我投稿呀!他不仅跟我一起加入江山,成为流年“蓓蕾之光”的小作者,还喜获了两篇精品,并获得推荐《初中生作文》的机会,并已经成功发表,前天开学还拿回来一张“五十元”的汇款单。他戏称是他人生的一大桶金。

  这样一来,我的生活中满是书香,之前的矛盾迎刃而解,大家都理解我对文字的痴迷,而给我最大的支持。记得那天看到木子的《村庄,我们的爱和疼痛》中,我看到关于捡拾羊粪的情节,就问生长在农村的丈夫。丈夫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很多,最后他说,你没经历过,可不准写,不能干闭门造车的事情。看到他如是,我的脑海中回想起他最初看到我的文章很不屑的样子,他总说,写的都是什么,一点都不严谨。那天我跟他说,我没有养过驴,但在大家的帮助下,写了一篇关于驴的小说,他看过之后,连连称是,说我很聪明,懂得避重就轻,选择了很好的切入点。

  家人的支持,是对文字最好的护航,有江山,有流年的守护,是对文字最大的尊重。我们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文学梦,在这里,纯粹、真实;在这里,快乐、成长。

  今天半夜十二点到明天清晨四点,是江山服务器转换的重要时刻,赵兴华董事长特意告诉我们,这个时间不能登陆江山。但之后,江山的运行速度会更加快,大家的操作会更加便捷。这也是江山为了让大家的文字家园更美好做出的努力,这些也许并不能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但却记在每一个江山人的心上。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服务器转换的时间了,我的文章也临近尾声。“十年看婆”,对于江山,她用始终如一的温暖和博爱容纳着所有的文友,这就是她默默无闻的付出。而我们所有江山文友,此刻无怨无悔地在这里,书写江山,就是“十年看媳”,获得了,不能忘恩;收获了,不能忘本。江山是我们成长的地方,是我们共同的家。这个家,如此温暖,如此有爱,相信我们会携起手,相亲相爱地走下去,共建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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